蒯越-密探故事/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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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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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郊野】

▾亲卫

副车怎么陷那么深？

▾侍卫

呃——呃——

▾侍卫

不行，车轮都陷下去了。车轮被两道不同的车辙卡死了。

◆我

看来一时半会好不了……

▾蒯越

要下车透透气吗，殿下？

▾侍卫

一、二、三——呃！

▾亲卫

真是的……轴和殼都变形了……

▾蒯越

附近能找到车匠吗？

▾侍从

刚才派人去找了，附近似乎没有人烟……

▾亲卫

殿下还是上车吧。深夜郊野，多有盗贼。

▾蒯越

毕竟是兖州的郊野啊……啊，殿下？

◆我

我策马去鲁国驿馆，来一人同行便好。

▾亲卫

殿下稍等一下……呃，蒯使君？！

蒯越先一步跨坐上马，策马跟了上来。

▾蒯越

殿下！火把灭了。稍等一下，我重新点火把！

◆我

马够快就不用怕盗贼。

▾蒯越

可是……

忽然，我听见了兵马声。附近两侧林道有其他兵马。

下一刻，一道白影横贯林道，自我面前擦过，射入另一侧的密林中。

◆我

谁？

▾骑兵

你们又是谁？

一队银甲弓骑兵自林间现身。是有着袁氏标记与旗帜的骑兵，并非游散贼寇。

为首者微微抬起头，火光下是一张有些熟悉的青年面容。

▾蒯越

这位是广陵王殿下，正要前往鲁国驿馆。

▾骑兵

袁绍将军，要核查身份吗？

▾袁绍

不用。此前曾见过。

▾袁绍

殿下往酸枣，只带了一人？

◆我

随从在后方，因车轮陷住，一时难行。

▾袁绍

氏弓骑会护送殿下前往驿馆。方才得报，此地有董贼刺客埋伏，我带兵前来，方才剿灭一支死士。

◆我

……深夜，在此地？埋伏我们吗？

▾袁绍

不知。若是埋伏殿下，情报应该不会传至袁氏才队，或许是埋伏所有经行此路的援军吧。

▾蒯越

原来如此……多亏袁绍将军。

【鲁国驿馆】

◆我

上次一别后，酸枣联盟已摇摇欲坠，将军为何不在酸枣镇守联盟，反而在鲁国边界行走。

▾袁绍

我如何成为盟主的，你一清二楚。

◆我

那郭嘉呢？

▾袁绍

杀了。

◆我

……

▾袁绍

说笑。没有杀。如今局势动荡，暂留他一命。

◆我

……好可怕的严肃程度，完全看不出是在说笑。

纸门外传来扣门声。舍官移开门，外面是蒯越。

▾蒯越

食官备好宵夜了。殿下与将军是否要用？

▾袁绍

这是你身边的文远随侍吗？在雒阳不曾见过。

▾蒯越

在下出身南郡蒯氏，蒯越。

▾袁绍

……蒯氏？说起来……

他转向身后。在他身后次座上，有一名容颜端方柔美的青年，在坐垫上向我们行礼。

▾袁绍

子柔，这是你的族亲吗？

▾蒯越

“子柔”……

那青年苦笑，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定定看了蒯越片刻。须臾，他起身走向蒯越。

▾蒯良

虽是族亲，但从未谋面。

◆我

那正好。广陵曾去信南郡，欲令血亲重逢。可惜蒯宁女公子不在……

▾蒯越

啊……

我未说完，蒯越失手打了杯盏；他一边放正酒盏，一边匆忙行礼。

▾蒯越

族兄……

▾蒯良

哎，公子先请起。

他搭起蒯越的双臂，将人扶起。

▾蒯良

公子可否撩起衣袖，让我一观手肘。

▾蒯越

……为何？

▾蒯良

说来也是先人之故。蒯氏出仕于广陵的先人见罪于先王，事出有因，南郡蒯氏不敢怨恨。

▾蒯良

族亲于服刑之地，自知时日无多，曾以血书回南郡托孤。血书中写明子女身形样貌、胎记黑痣，用以相认。

▾蒯良

族亲定是担忧世事无常，倘若日后有幸相逢，南郡却无凭据可指认，甚至被人冒名顶替……所以，请让在下一观。

◆我

蒯越，让公子一观吧。

▾蒯越

……

◆我

蒯越？

▾蒯越

血书可有留存？时隔多年，族兄若有谬记，越百口莫辩。

▾袁绍

不必忧心。子柔自幼有过目不忘之才，至今仍是。

在众人注视之下，蒯越撩起衣袖。在他肘后，有一片极小的褐色胎记。

见到那处胎记，蒯良当即落泪，跪倒案前。

▾蒯良

族弟！失散多年，今日终于重逢了！

◆我

是喜事啊，袁绍将军。

▾袁绍

族中兄弟相逢，当设宴祝贺。驿馆简陋，就用我这边带的酒庆贺吧。

▾蒯良

族弟他日定要带族妹一同回南郡……我需回书故乡，告知亲族长辈这个喜讯。

【寝室】

夜深将寝，忽闻门外有值夜侍从的轻叩声。有人来访。

都已睡下了，还能不经通传便来的无非那几人。我在寝帐中坐起身，拿起榻边的杯盏，抿了一口清水。

◆我

什么事？

▾郭嘉

咳咳……咳……再不来见殿下，恐是天人两隔了……

◆我

祸害遗千年，你还长久着呢。

▾郭嘉

殿下不是一直在追查出卖了雒阳据点的内奸吗？可有头绪了？

◆我

唔……郭公子有头绪吗？

▾郭嘉

深夜来访，自然是殚精竭虑寻到了些许头绪。应是西凉军的军事贾诩……

◆我

郭嘉。

◆我

你的头和头绪，要么都有，要么都没有。

纸门外静了静。片刻后，纸门轻轻移动，他的脸出现在门缝外。

▾郭嘉

隔门说话，内心焦灼。殿下，能近些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