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密探故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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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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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

◆我

……头痛……

▾满宠

别人的升官酒，好喝吗？

◆我

我怎么知道原定的汝阳令是你……你这个山阳督邮大起大落，要么突然连升三级，要么突然降官罚俸。

◆我

满督邮的仕途颠簸啊，之前还因为严刑打死了犯人差点被削官入狱。好歹应付一下长官吧。

▾满宠

那个长官不好应付，等你到了酸枣再说。你之前要找的情报在这。

◆我

我看看……唔……

◆我

眼睛还有点雾，看不清……

◆我

这个紫色的东西是……

▾满宠

代表了贾诩。别抬杠，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

往后看看……真是厉害，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满宠

不管吗？

◆我

你想审他？

▾满宠

他死了，汝阳令就是我的了。

◆我

……这好像算是私刑范畴了。你要不要再想个别的名目？

他没有答话。须臾之后，帐外的人影不见了。

【数月后】

【账房】

◆傅融

最近，许县那边传回的情报少了许多。

◆傅融

应该是鹄、雁的情报链被盯上了，但不确定从第几层开始被锁定的……许县朝廷近日又很安静。

◆傅融

之前不是传言各州郡，要求改称许都吗？最近连通牒都不发了，好像又没有这事一样。

◆我

此前托人往那边送了贺礼，可能看在贺礼的份上，关系稍稍缓和了吧。

◆傅融

……贺礼？什么贺礼？

◆我

节庆照例的贺礼呀。

◆傅融

没有过过账房？往许县朝廷送礼这样的大事，礼单怎么定？使者规制几人？怎么全都没有？

他停了笔，目光惊疑不定。我把另一支笔润了润，换掉他手里的那支。

◆傅融

……贺礼若出了问题，被人拿捏名目、织造罪名，事情就可大可小……

◆傅融

你派人送了什么？常规金器？是那种内廷不会细看就入库或赏人的东西吗？

◆我

别紧张……寻常贺礼，极其寻常的贺礼。

我轻拍他的肩令他安心，起身离开了书房。

◆我

对了，今夜广陵也有夜宴，你想来吗？

◆傅融

我就不去了，今晚还要和雀部那边议事。

◆我

……真不去？那我下个名帖请你，你去吗？

他装作定心誊文书，没有答话。我从袖中取出名帖，擦过他的手背。

◆我

……真的不来呀？那，名帖我收回去了？

名帖眼看要离开他的手背，忽然遇到了阻力。他的手指夹住了帖子，收回了手中。

【夜宴】

节庆夜宴，嘉宾满座。侍从们陆续将檐下的灯火点起，迎接入座的贵客。

筵席自室内摆至院中，两侧舞乐丝竹。我在室内主座往下看，看见傅融来了，挑了个不怎么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

去请文曲尉往上座。就说，副官坐如此偏远，流传出去，被人心妄加揣摩，以后不好服众。

▾侍从

是……

片刻后，我见到他起身上座了，坐到我身侧的空位上。

◆我

做什么呢？坐那么远。

◆傅融

带了文书，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可以偷偷加点班。

◆我

又不差这小半夜……喝些梨汁吧，北郊梨林新送来的。

◆我

……怎么了？忐忑不安的。

◆傅融

往年这种小节庆，会大办夜宴吗？这场夜宴，你之前没同我说过，也没提到会请谁。

◆我

担心幕后有刀斧手？

◆傅融

所以，列座有你想趁夜宴解决的人吗？

我望向他，尚未开口，就听筵席中响起小小喧哗——野猫叼着一只雀鸟，从围墙跃到了席上。

侍女赶走了那只猫。忽然，她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起身后怔在了原地。

一个、两个……看见他的人越来越多。人们陆续放下手中杯盏，错愕地看着这个满身血红、遍体鳞伤的人。

▾蒯越

……哈……哈……

◆我

回来了呀。汝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