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密探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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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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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太守府】

◆孙策

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容

◆我

白鹤驱车图。画的不错。

◆孙策

你喜欢，那拿下来带走？

◆我

要它做什么……想去正厅那边看看吗？

◆孙策

看什么，公瑾又不可能留情，无非是听几句后事交代，派个人送他上路。

◆孙策

他算有骨气的，没求你把他也保下来。

屏风后的正厅中，细细的哭声若有若无。孙氏的人已经开始接管南昌城，把守住了太守府。

诸葛瑾素衣坐在室中，面前的漆盘里是一叠白绫。侍从们都在他身后，强忍哭声。

▾诸葛瑾

你们没有死。算是让我走得无牵无挂，能告诉我，府中的叛徒是谁吗？

▾周瑜

我也不知，她没告诉我。

▾诸葛瑾

好吧……家无余财。我走后，不必费力查抄府邸。

▾诸葛瑾

尚有两箱妆奁，归给了姊妹。祸不及家人，还望高抬贵手。

▾周瑜

往昔同窗一场，祸不及家人，你不必担心。

▾诸葛瑾

还有一事。有件东西，需托你转交。交给那名随你们来南昌的女子。

▾诸葛瑾

她借我首饰出去应酬，我不慎损毁。这套银杯交给她，算是赔偿。

▾周瑜

弄坏了哪件？

◆我

一串红玉珠子，没事。

▾周瑜

那串啊……那这套银杯怕是不够的，她应该也不在乎，你收回去，留给家人吧。

▾诸葛瑾

……都打算赔出去了，收回来算什么？

▾周瑜

别装了……给家人多留一些比较实际。

▾周瑜

你当年就这样，拼命装个空架子，想混进那群人里面。最后谁真拿你放眼里？只有我来送送你。

▾周瑜

时辰快到了，还有什么话想交代的？

诸葛瑾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又抬起头。

▾诸葛瑾

弟弟的事。

▾周瑜

记下了，我们会帮你留心的。

▾诸葛瑾

那就没有了……还有，我不知那名女子的身份名姓。

▾周瑜

是我姊妹。

他有点讶异，眼神在我们俩身上流转片刻，愈发困惑。

▾诸葛瑾

你妹妹，为什么长得跟广陵王也很像……

▾周瑜

有缘啊。她在王府住久了，就都渐渐长一个样了。

▾周瑜

别想了，这辈子没机会的，下辈子吧。

▾诸葛瑾

你不要妄自揣摩……

▾周瑜

装。

▾诸葛瑾

……呵。好了。我要走了。

▾诸葛瑾

你要派个人跟我进去，验明正身吗？

▾周瑜

……不了。同窗一场，彼此留个体面。

他将遗书取出，放在地上，拿起漆盘中的白绫，转身去了内室。室内哭声一片，都被他关在门外。

【内院】

◆孙策

他不来喝酒吗？

◆我

估计在太守府的书房清点文书，整理官印吧。

◆孙策

那我们先商量着，拿了豫章，先交由你。袁术那边不必担心，我这边去应付。

◆我

袁氏那边，孙、吴两家，统统盯着豫章，你怎么应付？

◆孙策

走一步看一步。

◆我

踩空了呢？

◆孙策

那才刺激啊。袁氏最近乱着，要是能趁乱杀袁术，我们就去杀。

◆孙策

不过眼下先处理刘繇那边。我想……

突然，一阵声响自附近传来。周瑜自回廊快步过来，将一个木匣放在石桌上。

▾周瑜

诸葛氏的人呢？

▾侍卫

已经扶灵离开了……

▾周瑜

追。

◆孙策

这印怎么了？

▾周瑜

是新刻的，留了瑕疵，刚才细看才发现。

◆孙策

哈……他家还敢假造官印？

▾周瑜

现在这印落在我们手里，你闹上去，他们就敢反咬一口是你假造的。

◆我

我让沿途的蜂去拦截。他们带着尸体，走不快的。

◆孙策

还挺难得的，看见你哥吃瘪……啊！

他脑袋上被假官印锤了。外面的喧哗声更大，隐隐有刀兵之声。

▾蛾使

楼主，方才城中有龙女道信徒纵火杀人，行凶劫掠，城中大乱。

◆我

传令城门尉，敲戒严城钟，所有人都回到家中，紧闭门户。

◆孙策

公瑾，那你们在城内控制局面，我去城外调兵。车虎营的轻骑你留在哪？

▾周瑜

留在南门外五里扎营。现在估计还没落定。

◆孙策

直接调兵进城吧。你把兵符……

外面起了马蹄声，一名传令斥候策马入城，在院外勒马，飞奔传报。

▾斥候

将军，军中起了伤寒！有人带兵潜入营中！

◆我

……城中地窖应该已经全部找出来了……

▾斥候

伤寒病人不是从城中去军营的，是直接从城外林间……

◆我

除了那些地窖里的患者之外，他们还在他处藏了人……

◆孙策

……啊……啧。

他叹了口气，转头朝向周瑜，摇了摇头。

◆孙策

兄弟啊……你要下次再手软你就……

▾周瑜

呵……也就手软了这一下。罢了，反正都是最后一下。

◆我

城钟呢？为何还没有敲响？

▾蛾使

城楼有变故，没法传令。

【豫章南昌】

深夜的南昌城门灯火通明，人流如潮，却寂静如死。

城楼火光之中，一道人影立于城头。他摘掉了眼罩，露出残缺的面容，仰头朝向明月。

城楼之下，无数人匍匐跪拜，无人出生。数百人静静跪拜在地，仿佛羊群，其中也包括城门尉。

▾士兵

都让开，不许堵在城门口。

▾百姓

……

▾士兵

听见了没有？！都让开。城中戒严了，各自回家，紧闭家门！

▾百姓

……

▾士兵

再不动，就以违反宵禁之罪就地正法！

我下了马，所有人都为这诡异的一幕震慑，没有立刻动作。

▾干吉

吾乃五斗米道鬼师干吉。五斗米道众、龙女道众听命。

▾干吉

孙氏杀生无道，今夜有殒命之兆，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