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密探故事/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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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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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府】

▾刘璋

难怪隐鸢阁与绣衣楼在本地肆无忌惮。原来，州牧府内有如此多的细作亲好。

▾刘璋

劳烦马腾将军护卫州牧府，清除两派余孽。

◆我

四公子，被里八华扶持，不如被隐鸢阁、绣衣楼一同扶持，何必见刀兵？

▾刘璋

你派刀斧手与死士潜入州牧府之时，可想过何必见刀兵？

◆我

那是为了保护益州牧府上下免受华胥侵扰。同为汉室，我愿与公子同仇敌忾。

◆我

无论怎么看，由隐鸢阁和绣衣楼襄助益州牧，都好过里八华的助力。

▾刘璋

是吗？那米贼呢？

◆我

……哦？

▾刘璋

在幕后支持五斗米道的米贼行走巴蜀益州，你敢说，绣衣楼没有做过吗？

▾刘璋

米贼横行巴蜀、大肆祭祀、蛊惑人心，以至州郡空虚。谁在幕后支持，我一清二楚。

▾刘璋

父亲不亲好绣衣楼，你便于千里之外设局，架空州牧，利用米贼控制益州。

▾刘璋

父亲一死，你就以三哥当傀儡州牧，与隐鸢阁协力，彻底吞并益州。

◆我

你以为，里八华不会？

▾刘璋

一个里八华，总比一个绣衣楼加上一个隐鸢阁要好。

▾刘璋

马腾将军，劳烦。

马腾已换上侍卫送来的玄甲，跨骑上马。纯黑的西凉大马如贴地乌云，和主人一样披满玄甲。

▾马腾

这一场你败了，弃子。

◆我

……是那时优柔寡断了。

▾徐庶

我带人断后。退出州牧府，去据点汇合。

◆我

不用。

一声轻响，一滴雨毫无征兆落下。透明的雨水，在落地的霎那变得血红……

▾刘璋

……米贼的红雨？

◆我

张鲁。

转眼血雨倾盆，棕猫自我肩后跃出，顷刻间化作巨兽，冲向马氏重甲骑兵；混乱之中，我们带着重病的刘焉，退出了成都……

数月之后

【广陵王府】

◆我

嘬嘬嘬……

▾婴儿

咯咯……咯咯咯……

▾侍女

殿下，张邈使君来了。

◆我

……

◆我

嘬嘬嘬……

我继续逗着案边摇篮中的孩子。那人自内廊过来，在门口顿了顿，没立即进来。

◆我

怎么不露面？侄女在我这呢。

▾张邈

喜欢孩子早说便是。何必无声无息派人把乳母侍女截下，带来广陵？

▾张邈

我发现连人带孩子都不见了，急得差点心疾都犯了……

◆我

你说这个孩子，长大了会像谁？

▾张邈

肯定像阿超啊。呆呆的样子……

他迈入室内，见案边有一口金鱼缸，不禁愣住了。

◆我

坐。

◆我

不是差点心疾都犯了吗？先生快请坐吧，喝口血参汤。早上让人替你炖起来的。

他坐下，从摇篮里抱过孩子，放在自己膝头。

侍从呈了参汤上来，摆在他手边。热药汤冒着热气，模糊眉目。

◆我

放凉一些、趁着温腾气还在喝了吧。元龙送来的血参。

▾张邈

真是难得……他竟会送这个。

◆我

告诉我监管者将杀刘焉的时候，你想我当机立断围杀马腾吗？

▾张邈

那，为何没有？

◆我

局势不明，立场不明。

▾张邈

……

▾张邈

哈……天尊。没想到会听见这么让人心失望的答案。

◆我

这么容易失望吗？男人可真脆弱。

▾张邈

才知道我是雪捏的吗？碰一下就……啊！！！痛！呆呆！呆呆！

孩子突然紧紧抓住他的鬓发，不知轻重地拽起来。

▾张邈

来来来，撒手撒手……小皮猴，要轻轻的，啊。

▾张邈

哎……毕竟认识这些年，又都是小陈的亲友，有时候，在你这边难免手软。

▾张邈

可我发现，我一手软，你也手软了。再这样下去，要么你和局同归于尽，要么你身死局中，三子之局彻底破灭。

◆我

所以，你的三子之中，还有一子在里八华。这一局，是对面的子赢了。我们丢了益州。

▾张邈

三子也该逐渐确认彼此的阵营和身份了。你是三人中走得最慢的。

▾张邈

马腾没让你理解三子局的规则吗？在他踏入州牧府之时，你便该开杀。同样，在我踏入王府的时候，你也该开杀。

他举起婴儿，朝我递来。

▾张邈

你看，我甚至敢把一个襁褓婴儿直接交给你。

▾张邈

真正掌握局势之人，杀气纵横，是不会有人敢携稚童近身的。

我接过张超的女儿，将孩子放在鱼缸边，她立刻爬去捞鱼，地席上水渍一片。

◆我

这个孩子和我投缘，暂养广陵如何？我派人去信给张超，说留他女儿在此寄养数月。

▾张邈

……

◆我

怎么又手软了？你不是应该立刻开杀，把这个软肋溺死在鱼缸里的吗？

◆我

嘴上哄着别人杀杀杀，杀得跟只斗鸡似的，自己的手上，一滴血都不想沾吗？

他膝行挪向孩子，欲将她抱回去，被我用目光制止。

◆我

三子局的结局就是，三子之中，有任何一方独赢，或是三子三分天下、长久持衡，都算局成。

◆我

你现在摆好子了，只等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