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密探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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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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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邈

……原来如此。你在李傕身边的内应，做了和这里相似的事。

▾张邈

徐庶带着轻骑在滋扰李傕后方，监视李傕动向。李傕认为郭汜兵力少于他，而马腾的兵马尚在长平，故而敢带兵寻仇。

▾张邈

你想把李傕一起引来。不是想挑动内斗，而是想了结所有董卓残部，以及我与马腾。

◆我

你有对策吗？

▾张邈

不用对策。你的计策完不成。哪怕李傕郭汜自相残杀，你现在的兵力也不足以在乱军中收割所有人。

▾马腾

他的人手不够。徐庶在远处，他这边可以派出的人只有……

▾马腾

：……你想让娅咪杀我？

◆我

西凉人，对这种事，不应该习以为常吗？

▾马腾

是啊，习以为常了……

郭汜营中火光大盛，全营备战。马腾让人传令长平，调兵前来。

▾马腾

我这次要杀他了。你拦吗？

▾张邈

弃子亦是局中一步。请。

◆我

二位皆是聪明人，我有三个问题想问。

◆我

除了曹操，还有谁在明面上和里八华合作？

▾马腾

张邈。

◆我

那，谁在暗中破坏里八华的布局？

▾马腾

张邈。

◆我

第三个问题……

▾马腾

“谁想让我这样以为”。

▾马腾

——张邈。

◆我

你以为他是天下人的谋士，你可以借他的局让里八华成为三子中的胜子。

◆我

可记得之前的三问答案，皆是曹操。谁是同道？谁是弃子？

他看向张邈。刀面映出病弱者的脸，笑意若游丝。

▾马腾

我信我自己的道。

▾张邈

我很喜欢听见这句话。一个人能说出信什么的时候，就意味着弱点是什么。

▾张邈

广陵王若派西凉的故人来杀你，将军可做好诛心之志了？

▾马腾

牛王日轮上，总能再会的。现世里的尘缘，我毫无挂碍。

▾马腾

让你的人现身吧，我不会动摇。

帷幕后，夜风轻摇，忽然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帕帕”。

他眼神坚毅若铁石，但冷光中亦有微微震颤。下一瞬，刀尖朝向了声源处；同时，剑光破夜——

▾徐庶

剑来——

——阿蝉在李傕营地后方，在此地的战力，是徐庶。

◆我

劳烦前辈。李傕和郭汜将要交战，诛杀马腾，乱军中取二人首级。

▾徐庶

包了！

▾张邈

休想。

金声浩荡，西凉刀与冠军剑再度交击。这一次，势均力敌。

◆我

兵刃的材质不是凡铁……

▾张邈

马腾将军，拖住徐庶。李傕和郭汜的混战，我会平息。

▾徐庶

里八华的兵刃有点意思，是专门为杀仙准备的？

▾马腾

虽然不顺手，但足够锋利，你不会痛苦的。

▾徐庶

体贴啊。要不是局面逼人，我也想和将军探讨佛法。

▾马腾

你没有缘法。你是俗世之人。

▾徐庶

那俗世的大俗人，就只能送你俗世之死了！

▾徐庶

你们离开此地！——妈，来个辣的！

▾徐庶

秋风断首台——

【长安野郊】

身后，郭汜军营传来地动杀声。冠军剑的光辉，甚至尚能目见，浩气凛然长夜。

我们策马离营，在高处停留。不久后，那人的马车自夜影中驶来，缓缓停下。车帘升起，他抱着秋扇，笑着看我。

▾张邈

好像有点上手了。

◆我

三子局，即是三子之局，亦是三子之局。

▾张邈

说人话。

◆我

哎，难得说这种装模作样的话，感觉脑力都升腾了。要说人话，就没那么玄乎了。

◆我

安排三人入局，三人既组成了局，亦推动局，甚至能反客为主，利用这个局，压制另外两人。

▾张邈

此地没有里八华的人，我也要再问你一遍那三个问题。

◆我

我也想问你。这样，我猜我们的答案应该是同一个人，倒数三下，同时说如何？

他点了点头。三下之后，我们说了同一个名字。

▾张邈

曹操、我、还有他，这三哥名字，最后会走到一起，做最终的定局。

▾张邈

我死在汇合前，局面对你有利，可提前将定局握在手中。

◆我

这算是糖？

▾张邈

是啊，吃一口吧。

▾张邈

就跟小陈说，我回老家祭祖了，又染了伤寒，要留在寿张休养一年。

◆我

其他两方的子，为何不吃这口糖？

▾张邈

哈……他们挑食。

◆我

因为有毒啊。没有变局的定局，对谁来说都是豪赌。

◆我

如果在手握定局之时突发意外，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张邈

你觉得谁是意外？

◆我

袁氏。

▾张邈

还有呢？

◆我

墨家。

远处的混战自军营蔓延，郭汜与李傕两支军队、徐庶和马腾……血夜惊动月色，把白霜染得满眼赤红。

▾张邈

为何没有孙氏？

▾张邈

……你们瞒着所有耳目，暗中结盟了？

我笑了一声，望向他的双眼。他放下车帘，似有叹息。

须臾，马腾与徐庶两队轻骑杀近，一路血花，神兵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