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密探故事/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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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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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汜军营】

▾郭汜

哈哈……我说你们这群穿丝绸衣服的，难得来长安，想找老郭喝酒，直接开口不就成了？何必拐弯子呢。

◆我

今日穿得倒不是绸。

▾郭汜

是吗？我土鳖，看不懂料子，就觉得挺不错的。啥料子啊？

▾马腾

汉字锦。算漂亮吧？张辽几年前倒卖过这个。

▾郭汜

哎呦，贼漂亮，回去我也搞几套。

他抱着刀，笑呵呵走到我面前，很认真地看起了锦布上的纹路。回过头，又用羌语和马腾说笑了几句。

◆我

马腾将军还是重乡情，居然说了。

▾马腾

我说过，不要拿所有的西凉人都当傻子。

▾马腾

你让你的人事先散给他假情报，说我已与李傕联手，欲在夜宴时毒杀他。给我的毒也动过手脚，不会致命。

▾郭汜

可不呢！坏！忒坏，就想挑动我们几个相杀。

◆我

哎呀……哈。

▾郭汜

罚酒三杯啊，喝三杯，在老郭这，这事就算了了。

▾马腾

三杯恐怕不够。

他也抱着刀，走到我身侧，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马腾

你不想让他们停止内斗，你想让他们彻底决裂，开始混战。

▾马腾

他们一旦决裂，许县那边就会立刻有动作。长安朝廷里，曹操的人也会浮现出来。

◆我

里八华不也是吗？就想让绣衣楼先动，看长安和许县的绣衣楼卧底有哪些，并不在乎曹操和天子。

▾郭汜

哎呀，这谁先动也是有讲究的。老马，你喜欢先动后动？

▾马腾

不要借机说荤话。牛王菩萨在太阳上看，会造口业的。

▾郭汜

现在又没太阳！

▾马腾

……

他低声念了一句经，没有答话。

◆我

所以直到在这里截住我为止，里八华找到绣衣楼的卧底了吗？

◆我

该不会卧底也没有找到，贾诩的下落也不明……呃——

压在我身上的手骤然用力，将我摁倒在面前的木箱上。发冠摔飞，在地上碎成一团。

◆我

……马腾将军，还以为你至少不是野人的。牛王菩萨在太阳上看呢……

▾马腾

现在没有太阳。

他将刀尖敲在木板上，用刀刃压在我的手指上。

▾马腾

先说，贾诩在哪？

▾马腾

我们西凉人是这样的，会“五、四、三、二、一”。

他的手指点过我的五根手指。

▾马腾

五……

刀刃朝我的小手指压下——

▾郭汜

唔噗——

▾马腾

？！

▾郭汜

唔……咳……咳咳……

他掐着自己的喉咙，一口一口呕着血。意识到中毒，郭汜立刻压住舌根，将所有胃里的东西都呕了出来。

远处阴影下的张邈本来独坐在那喝药，在郭汜吐血时，露出了难以掩饰的诧异。

◆我

我没有给你假情报，郭汜。你帮过我，我就会帮你。

◆我

李傕想杀你，我提醒过的。谁让你疏于防备、谁打消你对李傕的怀疑的，你自己想。

▾马腾

郭汜，把东西都吐出来。不要被挑拨，他的话毫无凭证，根本没法证明这毒是李傕下的。

▾郭汜

呕……呕……

▾郭汜

哈……凭证……凭证？……凭你狗日的证！！！

他抄起战刀砍向马腾，被马氏亲兵挡住；王府亲兵将我护回后方，夜色在火炬下缭乱，混乱中杀气纵横。

▾郭氏斥候

将军！将军！啊——

▾郭汜

狗叫什么？！

来报信的两名斥候被他举刀斩杀一人，剩下一人面如纸色，回话时声音颤抖。

▾传信兵

回禀将军……李傕带亲兵奇袭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