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密探故事/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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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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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县别院】

▾董奉

此前已递过书信，劳烦引路。

▾侍从

将军嘱咐过医师近日来访，客舍已经备下请随小人来。

他带着药箱，随侍从去了客舍方向。我和随从在庭中花亭暂坐，还没饮一杯酒，就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从亭子背面来了。

◆我

……在自家的别院里，鬼鬼祟崇和做贼一样做什么？

▾袁绍

你让他送的是什么药？

◆我

对他有好处的药。不然呢？你期望是什么？

▾袁绍

……

◆我

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有些局面迟早会出现，你提心吊胆已经没有用了。

◆我

他都敢一把火烧了宗族长老，你以为他不敢一把火烧了将军府吗？

▾袁绍

他不敢。

◆我

他被逼急了什么疯事都做得出。他和袁术的生母不是疯了吗？疯病会传代的。

他没有进亭子，在亭外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袁绍

你当年要把袁遗救下来……

◆我

关我什么事。我过去的时候袁基已经到了，你呢？你的人怎么没把他绊住？

▾袁绍

木已成舟，现在互相指责有用吗？

◆我

你先开头的。再说往好的方向想，我看袁遗也有点疯，夜夜不睡觉抱着个琵琶荡来荡去，没比火烧长老好到哪里去。

▾袁绍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你还清醒吗？

◆我

——那时候在现场目瞪口呆看大火的是你吗？

◆我

他放完火，乐呵呵的出来跟我又哭又笑，我都怀疑他那时候身上还藏了猛火油，等说完了就往自己和我身上一浇，点火，一了百了。

▾袁绍

……

▾袁绍

我问一下，你当时有好好安抚他、稳住他，让他对未来和你还抱有期望吗？

◆我

没有，我怄着一口气说我跟他完了。

▾袁绍

……

他又揉了揉脸，重重地深吸几口气。这时，我见到董奉的身影从回廊那头出现。

◆我

他出来了。我们告辞了。

▾袁绍

等一下……等一下，话还没说完！……我外出送客人一程，让随从侍卫都跟上。

▾侍从

是……

【留县郊野】

▾袁绍

曹操再度攻打徐州，许县空虚。

▾袁绍

若能一举拿下，大局便可落定。这种时候，袁氏内部……

▾侍卫

戒备！有兵马声！

队伍停下了。两侧的骑兵侍卫拔出兵刃备战，火炬只能照亮咫尺，谁也看不清前方动地的兵马声是何方势力。

◆我

你做什么？

▾董奉

下车。

▾董奉

如果有偷袭，待在车里连逃都逃不掉。

▾袁绍

你到底是什么人？

▾董奉

残疾人。

他跳下马车，步入火光外的黑暗。郊野突然陷入了寂静，那兵马声停滞了，这支未知的兵马，似乎消失在了夜色中。

下一刻——

▾侍卫

！！！

▾骑兵

有飞矛……呃！！！

▾亲卫

左边来的飞矛，稳住阵型，护住主车……呃啊！

▾袁绍

到底是何方兵——

话音未落，飞矛击碎车厢，扎在我们中间的车底铮铮作响；车外的侍卫们护我们下车，火光凌乱，血色撕裂夜空，难辨东西——

忽然，四周静了。

仿佛连风都被压制。极致的杀气，让周遭一切事物都俯首噤声——

◆我

！！！！！

一闪而过的、在刀光之后的目光，让笼罩其中的猎物放弃挣扎。

夜影沉凝，如水般流丽的鬼影环至他的身后，斧光似月色轻盈；但就在这片月色将将落下之时，他甚至没有回头，反手接住自刃——

▾董奉

呃——

没有任何的招式或诡计，凭借纯粹的力量，他单手将人揪住，连人带兵器摔在地上。董奉不动了，他没有多看一眼，丢开了人，朝我们走来。

◆我

……是你……

◆我

你从长安逃出来了？为何袭击我们？

凌乱的火光和战影下，他的神色冷峻如夜。没有被战甲和布料覆盖的皮肤上满布狰狞未愈的伤，还弥漫着牢中森严的铁气。

▾吕布

有什么抢什么而已。

▾袁绍

你带着这支西凉军，准备去哪里？

▾吕布

找袁氏。

▾袁绍

那你现在找到了，让他们停手。

这个身形高大的武将俯视着我们，一言不发。下一刻轰然碎响，暴起突袭的董奉在半空被他摁住，重重撞在一旁的树干上，木屑飞散。

▾吕布

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