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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生·

陶生·九

【主屋】

死寂的室内，孙权忐忑地抬头，看向兄长。

和我回到主屋后，孙策将弟弟拉到了自己身后，勒令其他人立刻坐下。他绕着室内缓缓踱步，目光如刀刃般滑过每个人的脖颈。

▾甘宁

搞什么……

◆孙策

你敢动一下，我就剁了你。

◆孙策

……谁是杀人者，自己站出来。

▾诸葛瑾

其实……

◆孙策

没你什么事！谁杀的蒯越，自己站出来！

室内又暂时陷入死寂；随后，孙策停下了脚步，站在了甘宁身后。

◆孙策

……我妹妹在哪里？

▾甘宁

老子对你妹没兴趣。

◆孙策

你是被她追来这里的，一定想伺机报复。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

蒯越死了。孙尚香失踪。

◆我

死法和之前士燮的死法一样，浸泡在血水之中……

▾甘宁

谁知道你妹妹会不会是那个被陶人选中的杀人者？杀人者逃逸，还有个哥哥提着刀替她封口。

◆孙策

我妹妹若是，她何必隐瞒此事？

▾甘宁

谁说得准呢？孙策你好杀人，说不定就是想换个法子杀人，找点乐子？

▾荀彧

先不要内讧了。首先，“孙尚香是杀人者”这一点可以先记下。

◆孙策

你敢怀疑我妹妹？！

◆我

……孙策，你先坐下。坐。

◆我

既然“孙尚香是杀人者”可以被记下，那请替我记一条。“蒯越是杀人者”。

▾士燮

……胡言乱语。他不是死者吗？

◆我

他可以自杀吧？先隐藏孙尚香的行踪，然后再自杀。如果杀人者是蒯越和孙尚香中的任意一人，那眼前的局面就截然不同。

▾荀彧

是的……假设蒯越是杀人者，杀人者自杀，但游戏没有结束。那么，今夜陶人会选定新的杀人者吗？

▾荀彧

如果孙尚香是，那杀人者还在。她也必须回来参加今夜的游戏，陶人才会告诉她今夜的目标。

◆孙策

……我不明白，如果陶人想杀的不止一人，为什么不直接全在第一夜就告诉被选定的杀人者？

◆我

那样的话，又何必一夜只杀二人？一夜之间全杀完、迅速完成陶人的愿望，继而实现自己的愿望不好吗？

▾荀彧

是的。没必要多留时间给众人推测，增加暴露的风险。只是，还有一种更极端的情况……

◆我

……如果是那种情况，那么之前推测的条件就悉数不成立了。

◆我

“被选中的杀人者不止一人”。

◆孙策

什么情况？为什么会不成立？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我和荀彧换了眼神，没有说出口。

▾士燮

简单来说，若蒯越是杀人者，杀人者死，游戏仍不结束，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寻找新的让游戏结束的方式。

▾士燮

然后，若孙尚香或其他人是杀人者，那就要把此人找出来……杀掉，来看游戏是否会结束。

▾诸葛瑾

……不是一夜就会结束的吗……要一直杀下去吗……

▾士燮

那如果还有一种情况呢？蒯越和孙尚香都不是杀人者，而是死者。

▾诸葛诞

一夜杀二人吗？

▾甘宁

管他一夜杀几个人呢，今夜选我，我就全杀了。

◆我

……

◆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甘宁

这种程度的话都让你不爽了吗？

◆我

不。我不是在质问。是真的想再听一遍。

▾甘宁

……管他一夜杀几个人呢，今夜选我，我就全杀了。

◆我

……

◆我

！！！

▾荀彧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孙策

不是，你们到底明白什么了？！我妹妹下落有思绪了吗？说说啊！

◆我

孙策，如果是你被陶人选中了，让你今夜杀蒯越，你会怎么做？

◆孙策

……那就……杀蒯越啊。

◆我

不，你不要被我们推测出的规则限制住了。你今夜入户杀人，杀完人，第二天邻居就会发现……

◆孙策

那就只能都灭口了。

◆孙策

……对啊，为什么要等着被一群人发现？除了你、阿香和阿权，把其他人都杀了不就死无对证了？

◆我

终究还是“武力”啊。

▾荀彧

哈，是啊。以这个思路，有人约可以排除嫌疑了。

▾孙权

是我、兄长和广陵王吗？

▾荀彧

不。是殿下、孙策将军和甘宁。唯有三位，可在一夜之间杀尽可能多的人却不杀。

▾甘宁

对剩下的软脚蟹来说，杀人恐怕很难吧？几位公子哥怕是连只鸡都没杀过。

▾甘宁

哈哈哈……看来果然昨夜是你妹妹杀了蒯越，换做其他软脚蟹动手，杀人的动静估计比杀猪都大。

◆我

说起来……

◆我

此前的回溯中，虽然已经知道陶人会协助杀人，但暂时还是先不要公布回溯之事……一是没有说服力，二是会引发混乱……

◆我

……我昨夜在室内，透过门缝，看见陶人夜游。

◆我

如果陶人会协助杀人者杀人，那么确实可能令人死得无声无息。

◆孙策

是从我们寝室前经过的？！

◆我

……对，是在孙权来之前。我看见了，但怕你冲动追出去，没跟你说。

◆我

或许有陶人会协助杀人者杀死当夜的目标，也仅限于杀当夜的目标……不然，杀人者就可凭借陶人，一夜杀死尽可能多的人。

◆孙策

那阿香更不可能是杀人者了啊。她昨夜在见蒯越，两人都在客舍。抬手就能杀了，何必还要等什么陶人？

▾荀彧

这个揣测太牵强了。有可能仅仅只是时机上的巧合……不如先将孙尚香的身分和下落暂时搁置，容后再议吧。

◆我

诸位各自回去休整，等夜里再聚，如何？

借荀彧的卷轴，记下的一些脉络……

陶人会在试胆过程中选中一人，用“遂愿”引诱此人，杀死今夜陶人选择的目标。

一夜的目标人数暂无法确定。虽然之前几次回溯中死者都是一人，但这次出现了一死一失踪的情况。

陶人会协助杀人者杀人。他人介入陶人的夜游，自己也会成为陶人。但陶人协助杀害的对象仅限于当夜的目标。

强行阻拦杀人的结果暂时不明。但根据上一条，可能会同样得到“同化为陶人”之类的惩罚。

结束游戏的方式暂时不明。此前，作为杀人者的蒯越曾被陶人同化以及死于火中，但我仍然发生了回溯……

或者，是我结束游戏的方式不明？

我在死亡时会进入回溯……之前的记忆并不会消失。看眼下局势，其他人似乎并没有之前的记忆。

孙尚香消失，生死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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