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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1更新

    

最新编辑:死神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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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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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鬼牌

那些滚烫的泪水与遗憾

回忆

left-middle分析员:你……准备好了吗?

left-middle分析员:说实话,我自己对这一切也没什么把握。所以如果你……

left-middle茉莉安:分析员。

left-middle分析员:嗯?

left-middle茉莉安:优柔寡断不适合您,更不适合眼下的局势。

left-middle茉莉安:请不用担心我,按照您的计划来做吧。

left-middle茉莉安:哈呃——呜!

我的手扼住了她的左腕,从拇指之间上渗出的泰坦物质透过她白皙细嫩的皮肤,像一把又薄又锋利的刀片一样,刻印在了她的身体里。

left-middle茉莉安:这还真是……比想象中……要更痛一些呢!

left-middle分析员:……你感觉怎么样?如果受不了的话我们就立刻停下来!

left-middle茉莉安:不。

她翻过手腕,用自己的手掌抓着我,把我向她的方向拉近了半分。

left-middle茉莉安:所以这是您上一次,第一次用那种方法进行预演……所留下来的信息吗?

left-middle茉莉安:您拒绝让那名酒保来治疗芬妮小姐,然后……与她动起手来,最终被她杀掉了……

left-middle分析员:没错。我甚至连她是谁都还没搞清楚。

left-middle茉莉安:……在这种前提下,您就已经想到这种方法……预想着有一天这些封存在我体内的泰坦物质里所包含的信息,会被我们的敌人所捕捉到……

left-middle分析员:所以我说这是个荒唐到连我自己都完全没把握的坏主意,茉莉安……你实在没必要陪我吃这种苦头……

left-middle茉莉安:眼下……正站在我面前的这个您,也是由泰坦物质所制作出的投影吗?

left-middle分析员:啊……是,是的。

left-middle茉莉安:真是神奇!只凭我的话……完全分辨不出来呢。如果是里芙小姐,或者凯茜娅小姐那样对泰坦物质更有了解的人的话,或许可以做到也说不定……

left-middle分析员:茉莉安……

left-middle茉莉安:……那就意味着我们的敌人,也有可能做到这一点,也有可能在任何时间分辨出眼前的您是……假的,对吗?

left-middle分析员:嗯。我之所以会想让你帮我做这种事,也是在赌这种可能性——当敌人发现眼前的“我”是假的……

left-middle茉莉安:那么,那个时候大概率已经被俘的我,以及我手腕里封存的这些……他们就会以为是真的。

left-middle分析员:只能说有成功的可能,但也不是一定。

left-middle茉莉安:足够了。

她眯着眼睛,开心地笑着,视线牢牢地锁定在她手腕上被我植入了泰坦物质的地方。

left-middle茉莉安:如果做到这个地步都还不能战胜这次的敌人的话,我也会用我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您的安全的。

left-middle分析员: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left-middle茉莉安:……嗯,我相信您!

离岛中央展馆暗室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您知道吗……分析员,直到刚才您冲进来,找到我为止,我一丁点都不觉得害怕……

漆黑的房间角落里,我把茉莉安紧紧地抱在怀中。她只用一只手臂勾着我的脖子,像是什么终于等到主人回家了的小动物一样,把脸埋在我的脖颈里,不住地磨蹭着。
而随着她那细密的动作,某些温热湿润的东西正渐渐涂满我的侧脸。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从最一开始,我就一直相信着您!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我知道这次的敌人有多么强大,多么可怕……但我还是相信您能成功。哪怕我会死在那个女人手里,我也毫不怀疑您会挫败她的阴谋……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环节上下手,连此刻不握在自己手中的筹码都一并押上去,然后……亲自闯进最危险的赌局……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哈啊——您的这份冷酷与疯狂,是那些抱着明确目的为恶的坏人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不能想象的……

left-middle分析员:对不起——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嗯……为什么要道歉呢,分析员。您没有蒙蔽我呀,更没有把我……排除在您的计划之外。

left-middle茉莉安:请您把我……当成鱼饵,当成是出千用的鬼牌,抛出去吧。

left-middle分析员:不。

left-middle茉莉安:哈呃——分析员?

left-middle分析员:这一次,你和我,我们两个,都是鬼牌。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就像很久之前我们说好的……像您答应过我的那样,您带着我一起……成为了新恒提罗赌局上的鬼牌。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而现在,我们成功了吗?

left-middle分析员:嗯。我们成功了。罗赞没能污染恒沙,她中计了。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哈……真好……

她把虚弱的身体里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到了我的脖子上,将我捆缚得更紧了。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在一个人忍耐了那么久之后……我终于……能为您做到些什么了。

勇敢的雏鸟啊……你何止是“做到了些什么”……

汉诺塔大厅

left-middle热血的市民:您,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们……我们真的做到了?我们保护了恒沙?!

left-middle里芙:没错。罗赞并不知道她让金雅妍用原型终端上传的那些黑数据,实际上是流进了你们的大脑里。

left-middle里芙:她和你们一样,一直以为所有人聚集在这里,所做的事情是“帮助恒沙,抵御她的污染”。

left-middle龙舌兰:而实际上,分析员阁下神算鬼谋,让大家真正做的事情是“模仿,伪装,然后代替恒沙来承受那些污染”!

left-middle龙舌兰:换句话说,你们坚持了多久,就给恒沙争取了多少用于恢复的时间!

left-middle里芙: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龙舌兰。

left-middle龙舌兰:啊啊……抱歉抱歉,忘了考虑你们自己的心情了……

left-middle热血的市民:不……没什么的,能……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恒沙,这是……新恒提罗市民的义务!本来就是我们自己该做的事情!

left-middle莫罕达斯:不过,那位朋友……分析员,他是怎么能确定这样的方式可以骗得了罗赞的呢?

离岛中央展馆暗室

一次又一次,我把由泰坦物质投影在“预演”中得来的信息,以篡改和加工的方式做好包装,然后埋入茉莉安的身体里。
等待着罗赞在抓获茉莉安之后,自行从她身上发现这一切……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不能正面攻击汉诺塔,否则会触发恒沙用于保全自我,彻底封闭的最高指令……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您在假信息里,掺杂了许多她本人应当会从派女士那里得到的真情报……所以当她从我的手腕里取出那些碎片,自行消化吸收的时候……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她全部都相信了!

她在我怀里挣扎着,尝试想要抬起自己的左臂——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到任何伤口,但里面的肌肉和神经无疑都遭受过极其严重的伤害了。

left-middle分析员:很痛吧……

我握起她的左手,帮着她把左臂抬高。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不……因为之前实在是太痛了,现在反而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呢。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分析员,凯茜娅小姐……她还好吗?我的眼睛现在……看东西很模糊,我……看不到她……

left-middle分析员:她很好,就在我们身旁。只是太虚弱了,所以在睡着。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她真的好勇敢!

负伤的雏鸟在回忆着自己和凯茜娅与罗赞对峙时的场面,勾在我肩头的手指不自觉地发着力,把那份疼痛传递给了我。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退缩过,也一直在尝试着保护我……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连那个恐怖的……叫做“醒世之尘”的东西,她都只凭自己的力量把它驱逐了出去……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罗赞说过,不管是普通人也好,天启者也罢,没人能够阻止那东西对神经的寄生……而凯茜娅小姐就当着她的面,拒绝给她看了!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罗赞很愤怒,她打算……伤害凯茜娅小姐。我那个时候就跟凯茜娅小姐在一起,被她护在身后……

left-middle分析员:你怕她真的对凯茜娅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举动,也担心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发现不了你手腕上的那些秘密……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对,所以我阻止了她,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呵……凯茜娅小姐当时非常非常生气呢。等她醒了,我得好好向她道歉才是。

left-middle分析员:我陪你一起。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分析员。

left-middle分析员:怎么了?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害怕……

她瑟缩着,呢喃着,把脸在我的肩颈之间埋得更深,再也不去克制自己的泪水。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我害怕!我好害怕呀分析员!罗赞把那些碎片从我手腕里夺走的时候……就好像她把您也从我身边夺走了一样!

她纵声嚎哭着,如同刚刚学会啼鸣的鸟,而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巢。

left-middle分析员: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拍抚着她单薄的脊背,任由她的泪水在我的脸上流淌。

left-middle分析员:里芙和龙舌兰已经去汉诺塔那边稳定本地市民的状况,芬妮也在消灭罗赞留在新恒提罗里的残部。

left-middle分析员:罗赞被你耍得团团转,似乎真的认为她已经完成了对恒沙的污染,本就在带着她的人向外撤退。

left-middle分析员: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茉莉安。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嗯!您带着我们,一起回家……

我握紧茉莉安的左臂,想要把残存在她身体里的最后一点泰坦物质吸出来。

left-middle罗赞:哼哼……

如同平地上骤然炸响的惊雷,我的脑海中闪过了她那招牌式的狞笑……

left-middle分析员:呜呃——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嗯?分析员,怎么啦?

left-middle分析员:……不,没什么。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帮我照看好凯茜娅。

left-middle茉莉安雨燕:您……要去哪儿呢?

left-middle分析员:有些善后的事情要处理,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幽暗的房间内,她原本空洞的视线里第一次有了光——像是两道利箭一般,直刺着我。
然后,她笑着放开了对我的束缚。
我把一旁睡着的凯茜娅抱过来,让茉莉安得以照料她,然后站起身,准备去做我自己说出的那些“善后之事”。
但就在我起身的前一刻,原本酣酣沉睡的凯茜娅却忽然伸出尾指,在我的尾指上轻轻勾了一下。

left-middle凯茜娅:……活着回来,你个骗子。

如梦呓一般的呢喃声里似乎只有疲惫和畅快……到了这种时候,她依然不愿意给我多添任何负担……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里泛起一股邪火,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甜蜜的痛楚?仿佛一根蘸满了蜂蜜的缝衣针在对着我的胸口不断捅刺……

left-middle凯茜娅:唔——

我再也忍不住那股陡然升起的欲望,一把将她扯到怀里,毫不犹豫地痛吻她干燥泛白的双唇。

left-middle分析员:等我回来!

高台

天色很晦暗,风很大。
裹挟在风暴里的泰坦物质弥散在新恒提罗的每一缕空气里,无时无刻不与那些潜藏在土地下的“同类”们发生共鸣。
我沿着悬空的台阶,一步一步走上高台,走到罗赞·赫瓦雷纳的视线里。

left-middle罗赞:郎情妾意的美好光景就这么被打断……你不会对我怀恨在心吧?分析员?

她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但那并不是自以为计划得逞之后的余裕,反倒更像是黄雀在后的……从容?

left-middle罗赞:你为了错误的目标拼尽全力的模样……很迷人!

她的确把这样的话语留在了茉莉安的手腕里,用我的方法来向我传递她的态度。

left-middle分析员:你有话说。

left-middle罗赞:嗯。我有话说,最后一次说。

left-middle分析员:我不跟你走。

left-middle罗赞:啊哈——

她爽朗地笑着,仿佛放下了所有的负累。

left-middle罗赞:就像是否真的污染了恒沙一样,事到如今,你跟不跟我走……同样不重要了。

left-middle罗赞:重要的是,这次新恒提罗之行让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你也好,你的海姆达尔部队也好,你们所有人都立场坚定,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我。

left-middle罗赞:拒绝了成为“真神者”的可能。

left-middle分析员:所以从今往后,你可以毫无保留地对付我,再不用因为个人喜好,以及……哼,“对同类的渴望”而有所顾忌?

left-middle罗赞:肯定。

她笑着模仿着恒沙的说话方式,眼睛瞥向不远处主岛上空的恒沙雕像……在我的注视里,她的神情一点点变得落寞下去。

left-middle罗赞:我以为你可以理解的。人类的强大与软弱……

独行时的强大,群聚后的软弱。

陶办公室

left-middle阿德里安上将:我再强调一遍,这次和耶洛沙不一样!把你的人赶快撤回零区!

left-middle:在世界树眼里,解决“树”的问题,在哪都是一样的!

left-middle阿德里安上将:在军方眼里不是!!

left-middle阿德里安上将:士兵是普通人。这些最没有力量的普通人,却出于各自的想法,理念,拿起武器,投身行伍,站在了对抗危险的第一线。

left-middle阿德里安上将:从来没有人认真考虑过他们的诉求,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怕不怕死,想不想死。

left-middle阿德里安上将:你以为罗赞那套精英至上,个体力量至上的东西,只是个说辞?

left-middle阿德里安上将:那是她在部队里的时候就亲身向所有人展现过的事实!

left-middle阿德里安上将:条例,口号,连同道德在内,在面对真正性命攸关的问题的时候,都只是一纸文书。

left-middle阿德里安上将:握在自己手里的,谁都夺不走的力量,才是前线士兵们用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东西。

高台

left-middle芬妮:分析员?罗赞?!你这臭婆娘又想做什么?!

left-middle分析员:芬妮!等等——

在我出手阻止之前,闻讯赶来的芬妮已经向着罗赞连开数枪,而罗赞却轻描淡写地向后躺倒,任由自己的身体跌向高台下的深空。

left-middle芬妮:搞什么鬼!

但片刻之后,飞行器的巨大轰鸣声就从高台下方传来——眨眼之间,她单手抓着钢索,重新出现在了我和芬妮的面前。

left-middle芬妮:喂!你这就想跑了吗?!在这里狠狠搅合了一通,然后一事无成,你不觉得屈辱吗?!

芬妮大声怒喝着,但这样的激将法对罗赞无效。
尽管随着飞行器的行驶,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变得愈发遥远。但不知为何,她此刻的表情在我眼里看来却更加清晰。
那或许是迄今为止,我从她那张喜怒无常的脸上看到过的……最真挚的表情。

left-middle罗赞:“脆弱带来卑鄙,用党同伐异的手段将英雄排挤到世界的边缘!然后……他们弹冠相庆。”

left-middle罗赞:你和我,我们就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分析员。

left-middle罗赞:能刺破它的刀刃就握在你手里,你却还找不到它的正确用法……

left-middle罗赞:罢了……姑且算是开了个好头。

苦闷,难过,挫败,心有不甘……这恐怕是她迄今为止对我流露出的最诚实的情感了。

left-middle罗赞:再见了,海姆达尔的分析员。下一次,希望我们能坦诚相待吧。

她用饱含失望和痛心的冰冷语气,丢下了这些话——连同她的声音一起向我和芬妮飞扑而至的,是已经发誓效忠的那些真神室女。
而此刻的我还不知道,她尽管孤身离场,却也还真的留了一份“送给里芙的礼物”。
那将让我大开眼界,一窥“真神”的脸容。

left-middle金雅妍:……女神率领子嗣,来到愚者的殿堂,与他们理论究竟谁该受到万民的顶礼膜拜。

left-middle金雅妍:愚者们武断地认为女神来意不善……他们的领袖率先将长矛掷向女神,以示宣战。

left-middle金雅妍:用长矛捅刺,用烈火焚烧……愚者以愚行消磨着女神的耐心……

left-middle???:然后,招来了饱含女神愠怒的……我!

left-middle???:我是“真神者”,我是……初诞的沃坦

  • 序章
  • Ⅰ「受缚者」
  • Ⅱ「矮人项链」
  • Ⅲ「拾取卢恩」
  • Ⅳ「从雪中来」
  • Ⅴ「扭曲诗篇」
  • Ⅵ「追寻何物」
  • Ⅶ「往泥土去」
  • Ⅷ「狂风呼啸」
  • Ⅸ「巨狼咆哮」
  • Ⅹ「英灵之所」
  • Ⅺ「迷雾之梦」
  • 「翠星假日」
  • 特别篇「雪境危途」
  • Ⅻ上「缭乱舞曲」
  • Ⅻ下「尽灼天幕」
  • 「素影遗痕」
  • 「幻现幻归」
  • 「空都演绎」
  • 「极夜行动」
  • 「碧水假日」
  • 「漠北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