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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萨别加橄榄
虚伪曾存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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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逃避的使命

两名少女的往事

left-middle莫尔索:喂,分析员,这个人偶有点古怪,它的肚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left-middle分析员:之后再处理。

顾不得身后少女的呢喃,透过浓浓的夜雾,我正死盯着前方那些不停楼间穿梭身影,它们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们发起袭击。

left-middle分析员:莫尔索?

……
浓雾中回应我的只有沉默,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屏住呼吸,将枪口转向身后。

left-middle萨特:哎呀,被你发现了啊。

子弹擦过萨特那骨灰般苍白的脸颊,刻入墙中。躲过一劫的男人立马退到了晕倒在地的莫尔索身旁,将那根原本刺向我的光枪,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left-middle萨特:别冲动分析员,动动脑子,你的子弹总不能快过我的光枪吧。

left-middle分析员:你的身体也硬不过子弹吧。

我一面转移着他的注意力,一面观察着正处于晕厥状态的莫尔索。
万幸,没有外伤,而且看上去呼吸还算平稳。
那么也就可能只是……

left-middle琴诺:唔……

一声小小的呻吟,既验证了我的猜想,又给了我打破僵局的机会。
——!
一边是女孩无意识的翻身动作,一边是射向自己胸膛子弹,在要优先处理哪个麻烦的选择题上,萨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于是,趁着他侧身躲避的空当——


冲向琴诺
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并将其拽至了自己身后,而刚刚上线的琴诺的人格也在瞬间理解了当下的状况,在摸起自己枪的瞬间,拉动了枪栓。


和她一同举枪

left-middle分析员:呃——!

left-middle琴诺:分析员!!

蓝色的光束在眼前闪过,爆鸣声与剧痛同时从右手传来。
预料之外,萨特突然爆发出了远超平时反应力……

left-middle萨特:哈,别蹬鼻子上脸了。

不知为何,取得了短暂优势的萨特并没有选择继续追击。
那一声冷哼中,多少有些不情愿的情绪在里面。

left-middle分析员:琴诺,盯住他。

left-middle琴诺:嗯……

在我的指示下,她再次将枪口对准了萨特。

left-middle萨特:呵呵呵,真是难得,我还是第一次见接引使大人这么强硬。

left-middle分析员:琴诺一直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坚强。

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情绪,我压低声音,保持冷静,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left-middle萨特:哦,这么说你们关系不错啊~

left-middle萨特:琴诺,你还记得凯郭尔大主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吗?

left-middle琴诺:哎?

left-middle萨特:你要记住,你所做的每个选择,都会波及到那些和你联系在一起的人。

久远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少女手中的枪霎时间变成了沾满鲜血的权杖。

left-middle琴诺:唔……

left-middle萨特:来,朝这儿射。

萨特用力戳了戳指了指自己额头。

left-middle萨特:但开枪之后,谁又会替你承担后果呢?分析员吗?

left-middle琴诺:呃呃……

伴随着琴诺的不断颤抖……夜空中回响起萨特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left-middle萨特:——!!!

在他的注意力全在琴诺身上时,我用左手拔出了备用的手枪,瞄准他刚刚自己手指的地方,扣动扳机——
将黑漆漆的血洞印在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
然而……
还没等我长呼一口气,那个血洞却消失不见了

left-middle萨特:切,这么近都射偏了。

怎么回事……萨特似乎并没有察觉自己中枪了。
无比诡异,从与他再会的那一刻开始,心中就堆砌起无数疑问。
这种诡异感的源头究竟是……

left-middle卡罗琳:那么,接下来是在天楼动乱中死去主事的名单,分析员,请过目……

芬恩,托马斯,巴特,萨特,巴门,罗齐尔……
——巴特,萨特,巴门——
——萨特——

left-middle萨特:我刚刚,没给你面子吗……

阴沉的声音中断了我的回忆,他抬起右手,一个明亮的光点在掌心凝聚,而那双冰冷的瞳孔中此刻也不断闪烁着杀意——
就在其即将化作光枪刺向我的一瞬,被一发从远处射来的子弹打断。

left-middle萨特:啧,追过来了吗……

left-middle恩雅:分析员,抱歉我来晚了。

left-middle萨特:恼人的臭虫又多了一只……

left-middle萨特:不过……也多亏了你的提醒,我稍微冷静下来了。

捋平因愤怒堆叠出的褶皱,那标志性的假笑再次被挂在了他的脸上。

left-middle萨特:献给神明的祭品,我可不能占为己有——

一阵眩光过后,萨特的身影便消失不见,而四周的雾气也在此时散开……夜晚的楼区再次被沉静的黑暗吞没。

left-middle恩雅:分析员,你的手……

left-middle分析员:我没事,恩雅姐,麻烦你帮琴诺注射一下抑制剂吧。


从怀中掏出抑制剂,递给恩雅,并示意她看向琴诺。

left-middle琴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的……

被回忆吞没的她此刻已然陷入了神格侵蚀状态。

left-middle恩雅:……我明白了,不过得等我先为你包扎好伤口。

left-middle分析员:那就拜托你了。

left-middle恩雅:嗯,完事之后,我们就回公司……

left-middle萨特:庆幸吧,世界树的分析员……庆幸埃达特别嘱托过要留你一命……

left-middle萨特:但也就这一次,只要完成了那只泰坦……零区内的所有人,都将被拉入瓦尔哈拉,你也不例外。

left-middle萨特:而届时我也将……达成自己的夙愿。

夜空中,萨特凝视着我们撤离的背影,撤下了自己虚伪的笑脸……

left-middle医护人员:分析员,琴诺小姐的精神治疗室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left-middle分析员:嗯……我知道了……

一如既往,医护人员早早地便在那个岔口等待着我们,一如既往……她将被送去与我们相反的方向。

left-middle分析员:作战情报会议先由恩雅负责汇报,我那部分延后一会儿。

left-middle卡罗琳:哎?

left-middle分析员:我要去看看琴诺。

left-middle卡罗琳:我明白了……但是请尽快。

这一次,我决定走向相反的方向。
在得到了专业医护人员的准许后,我推开了那扇治疗室的房门。


琴诺?

left-middle莫尔索:嗯,抱歉,现在是莫尔索,不是琴诺……她的意识还在昏迷中。

left-middle莫尔索:看样子你的手已经被恩雅包扎好了……太好了。

left-middle分析员:嗯,已经没事了。对了,这个给你。

left-middle莫尔索:巧克力?

left-middle分析员:在自动贩卖机买的,就当做是棉花糖的替补吧。

left-middle莫尔索:你这个家伙真是……这种事情我早就不在意了。

left-middle分析员:但对我来说很重要,毕竟是答应过你的事。

left-middle莫尔索:……唔。

left-middle莫尔索:我说,反正现在也没别人……

left-middle莫尔索:可以稍微再离我近一些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在女孩的旁边坐了下来,而她见状则干脆“咚”的一声,将脑袋搭在了我的肩头。

left-middle莫尔索:谢谢你,分析员……

女孩长呼一口气,随着胸口不断起起伏伏,心跳声也愈加清晰。

left-middle莫尔索:对不起,刚刚在任务中突然消失了……我差点害得你……

left-middle分析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left-middle莫尔索:你可真会安慰人……分析员,我的存在,有时候会让你挺为难的吧。

left-middle分析员:完全不会,倒不如说,多亏了莫尔索,我更了解琴诺了。

left-middle分析员:不过,我也不敢说特别了解你们……毕竟你和她都是那种不善言辞的女孩嘛。

left-middle莫尔索:那你想知道吗?我和琴诺小时候的事……我可以说给你听吗?

left-middle分析员:当然可以,你想说多少就说多少,我就在这儿听着。

left-middle莫尔索:嗯,正如档案中记载的那样,传闻天生具有免疫成年病体质的琴诺,她是作为接引使而被抚养长大的,而她当时最重要的使命,便是完成“赐福仪式”。

left-middle莫尔索:按照降临团的说法,那是给予成年病末期的会员解脱的仪式。

left-middle莫尔索:在他们的认知中,因成年病死亡的人的灵魂将会被困在结晶中。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们必须在身体彻底结晶化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left-middle莫尔索:当然,这必须通过接引使之手达成……对于生存在底层的他们来说,既然无法选择生的方式,那么将希望寄托在死后,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left-middle莫尔索: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勇气动手,因为她的懦弱,很多很多同伴,在我们面前痛苦且遗憾地死去……

left-middle莫尔索:无法胜任这项任务的她,被会员们咒骂,被凯郭尔嫌弃,最终萌生出了放弃生命可怕的想法……

left-middle莫尔索:而莫尔索便是在那时诞生的,我代替她成为了刽子手,直至我们被带出了降临团。

所以,来做个约定吧。接下来,就由我来背负所有的不幸与苦难。
而你,琴诺,你就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救赎。
然后,等到你寻找到“真正的救赎”后……再将染满血污的我……
彻底抹除吧。

left-middle莫尔索:就这样,我成为了琴诺的替身,直至我们被带出了降临团。

left-middle莫尔索:其实我的使命本就应该完成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的人格却依旧没有消失。

left-middle莫尔索:总觉得,好像还有没做完的事。

left-middle莫尔索:……也许是琴诺,不,是我自己还是没法彻底舍弃自己骨子里的懦弱吧。

left-middle分析员:既然如此,那就保留着吧。

left-middle莫尔索:!?

left-middle分析员:正是因为珍重所以才会谨慎,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错。真正有错的,是那些逼迫你做出选择的人。

left-middle分析员:而且老实说——


抚摸她的头。

left-middle分析员:我也不希望莫尔索就这样消失。

left-middle莫尔索:哎……!

left-middle莫尔索: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left-middle分析员:千真万确。

left-middle莫尔索:那您……可以抱抱……抱抱我吗。

left-middle莫尔索:……

女孩轻轻咬住嘴唇,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用眼角的余光谨慎地瞥向了我。那一瞬间,眼前的莫尔索似乎和琴诺身影重合了……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回应她的索求,轻轻抱住她。

left-middle莫尔索:原来如此,果然是这个感觉……

left-middle琴诺:呜……分析员……

left-middle分析员:琴诺醒过来了吗?

left-middle琴诺:嗯……早就醒了……

left-middle琴诺:分析员,我想起来了……莫尔索和我的事。

left-middle琴诺:我好像一直以来都错怪她了。

left-middle分析员:我想她应该从来没怪过你,之后你们也要好好相处。

left-middle琴诺:嗯……我会的……毕竟我们本身就是同一个人,我和她的心意,也是相通的。

女孩紧紧攥住我的衣领,然后将那滚烫的小脸埋进了我的臂弯。

left-middle琴诺:我和莫尔索好像……一起喜欢上分析……

left-middle卡罗琳:抱歉抱歉,打扰了,琴诺的情况好些了吗?

left-middle琴诺:哎……

left-middle分析员:嗯,好多了。

left-middle卡罗琳:那就好……辛苦你了,分析员。对了,恩雅刚刚完成了她那部分的汇报,所以……

left-middle分析员:真会挑时候啊,好,我明白了。

left-middle分析员:抱歉,稍微离开一会,一会我还会来再看你的。

女孩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攥住我衣领的手。

left-middle分析员:你们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left-middle琴诺:嗯……

left-middle琴诺:莫尔索,莫尔索,你还在吗?我想和你聊聊……分析员和我们的事……

……

left-middle琴诺:奇怪……明明刚刚还在这里……

left-middle奄奄一息的女孩:请为我们赐福吧,接引使大人。

left-middle琴诺:哎?!

left-middle琴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left-middle奄奄一息的女孩:忘了吗,鲜血泰坦物质曾浸润过你的双手。

left-middle莫尔索:喂,分析员,这个人偶有点古怪,它的肚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在女孩望向里面的那团黏稠的液体时,一双未被察觉的手从中伸出,握住了她的手腕。

left-middle埃达:琴诺,该起床了。

left-middle琴诺:你是在那个时候……莫尔索呢?!

left-middle埃达:呵呵呵,莫尔索已经不在了哦。

left-middle琴诺:什么……

left-middle埃达:在选择直面自己的心意的瞬间,为了杀戮而诞生的她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left-middle埃达:现在是轮到你承担使命的时候了,来吧,试着使用自己的力量……黑神的力量……

眼前的女孩渐渐化作一团黑影,将琴诺包裹了起来。
随后在一阵无声的惊呼中,将其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left-middle埃达:成为我散布“救赎”的使者吧。

于此现世,无话可说。
  • 序章
  • Ⅰ「受缚者」
  • Ⅱ「矮人项链」
  • Ⅲ「拾取卢恩」
  • Ⅳ「从雪中来」
  • Ⅴ「扭曲诗篇」
  • Ⅵ「追寻何物」
  • Ⅶ「往泥土去」
  • Ⅷ「狂风呼啸」
  • Ⅸ「巨狼咆哮」
  • Ⅹ「英灵之所」
  • Ⅺ「迷雾之梦」
  • 「翠星假日」
  • 特别篇「雪境危途」
  • Ⅻ上「缭乱舞曲」
  • Ⅻ下「尽灼天幕」
  • 「素影遗痕」
  • 「幻现幻归」
  • 「空都演绎」
  • 「极夜行动」
  • 「碧水假日」
  • 「漠北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