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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7更新

    

最新编辑:冷如心冰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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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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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心冰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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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引千钧

一场蓄谋已久的袭击

虚拟世界(耶洛沙)

我们躲进这幢残破的建筑后,外面的枪声一下子少了许多。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看起来,这些由程序控制的敌人并没有主动攻击的欲望,只是守在固定的地方。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只要躲开他们的视线,就不会被攻击了。

left-middle:果然是杂鱼呢。

left-middle:不过……数量也太多了吧!

从二楼的窗口向外看去,雪原上满是游荡的敌人,而躲在建筑之后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尤为诡异的是,这些由数据构成的怪物会突然自行消失,片刻之后又会有新的出现,看起来如幽灵鬼魅一般。
考虑最坏情况的话,这些怪物可能会源源不断地再生,我们很难继续前进。

left-middle分析员:先在这里休整一下吧。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

我看向瑟瑞斯,从进入雪原小世界之后,她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left-middle分析员:瑟瑞斯?

left-middle分析员:你在想什么?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我……

瑟瑞斯轻轻点了点头,从先前倚坐的墙角站起,走近到我身边。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我之前说的,被窥视的感觉,也许并不是错觉。

left-middle分析员:为什么这么说?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在离开上一个小世界的时候,我看到了。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我在一栋大楼的玻璃幕墙上,看到了自己。

left-middle分析员:你的镜像?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不……应该说是我自己的投影。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那投影和我脸上的表情不一样,怎么说呢……她好像很悲伤。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我原本想喊住你们,但当我再回过头时,那个投影就消失了。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所以,我也不太确定会不会是我看错了,或者我的记忆又出现了偏差。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但如果那是真的,我认为,我们从进入小世界开始,就处于恒沙的视线中。

left-middle分析员:恒沙吗……

我本以为瑟瑞斯会说是前董事会的敌人在监视我们,她却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left-middle分析员: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恒沙?

left-middle分析员: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恒沙现在把我们也当成是入侵者?

她没有回应我。并不是我的问题让她陷入了思考。她只是单纯地……没有理我。

回忆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老师?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真美……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这些星星的位置,都是恒沙计算出来的吗?

left-middle苍老的女声:是的。

left-middle苍老的女声:现实中不存在这样的星空,但它们的排列仍然符合物理法则,也同样美丽。

left-middle苍老的女声:瑟瑞斯,你要记住,即使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处于完全陌生的世界中,也一定存在足以指引方向的事物。

瑟瑞斯顺着老人的目光抬起头,天空正中的一颗星星格外耀眼。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我明白了,老师。

瑟瑞斯突然一脸迷茫地抬起头,说着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奇怪,我刚才好像想起了什么……星星?

瑟瑞斯皱着眉头努力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left-middle分析员:没事,不用勉强自己。

但即便不说,我也能感觉到瑟瑞斯从进入小世界之后就有些古怪,或许这种与现实接近的幻境的确给了她不小的精神压力……
又或许……不,还是先别往那种离奇的方向上去思考。眼下我不能让自己失去冷静……

left-middle:喂!你们快下来看看!

楼下忽然传出了望雀跃的声音,听起来,她似乎用辅助机的扬声器将声音放大了许多。
在这种时候,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我和瑟瑞斯对视一眼,起身朝楼下走去。

left-middle???:……所以,如果我们能互相帮上忙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转过楼梯拐角,我一眼便看到一名黑发的小个子女性站在门口,正面带笑意地同望交谈,而数名护卫严严实实挡在她的身后。
她看起来完全是妙龄少女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又带着别样的从容。
就在我短暂陷入思考的时间,对方已经听到了我和瑟瑞斯的脚步声,随着她缓缓抬起头,我们的目光立刻对上。
我该怎么形容她的表情?震惊,怀疑,恼怒,或许还带了些恐惧——复杂的情绪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最后留下的却是一副笑脸。
走在我身后的瑟瑞斯则慢了半拍才看清来者的面貌,随即我便听到了她倒吸凉气的声音。

left-middle:别来无恙,分析员。

left-middle分析员:“做出回应”

left-middle分析员:你的身子骨看起来也挺硬朗,派董。

这个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代号为“派”的女人,正是我们在寻找的前董事会成员。
第五研究所的事件后,我在陶给的档案中第一次看到了作为始作俑者之一的派的样貌。与其他人相比,她看起来更年轻许多……不,不如说是年轻得太多了。
当然,我毫不怀疑,这也是她层层伪装中的一部分。

left-middle:你说笑了,孩子。拜你所赐,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派董。

left-middle:你们……认识?

一旁的望和莫罕达斯显然已经感觉到了我和派之间剑拔弩张的态势,不约而同地朝我这边后退了半步。

left-middle:是有些旧交情。

派微笑着捋了捋发梢,又重新看向我。

left-middle:海姆达尔的领袖,零区的英雄。跑到北方解决完耶洛沙的烂摊子以后,现在又盯上俱卢了?

left-middle:新恒提罗可没有泰坦亟待解决,海姆达尔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些?

left-middle分析员:海姆达尔的目标不止是泰坦,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派董心里应该清楚。

left-middle分析员:反倒是派董你,躲在这种地方,大费周章阻止我们,现在又主动现身,是想做什么呢?

left-middle:阻止你们?

派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left-middle:你该不会以为,外面那些怪物是我弄出来的吧?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你想说什么?

left-middle:它们本身就是小世界的一部分,或者说,它们是这里的免疫细胞,而你我……

派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又指向我。

left-middle:都是外来入侵的病毒。遭到追杀,被围困于此。

left-middle:胡说!小世界中从来没有过、也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left-middle:你太年轻,也完全不懂恒沙,孩子。

left-middle:在它正常的时候,这些怪物当然不会存在。而在恒沙感觉受到威胁的时候,它们就有清除入侵者的理由。

left-middle: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个小世界都要被你们毁掉了吧。

left-middle:你什么意思!破坏小世界的是你才对!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在我们进来之前,恒沙就已经出现问题了,你的指控根本不成立。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难不成你要说,城市中服务机器人的失控也和你没关系?

left-middle:哼……那些事情与现在无关。

left-middle:显而易见的是,在你们进来之后,不择手段地突破小世界的限制,这里才开始崩塌。

left-middle:这对于恒沙的损害,可比我要大得多。

left-middle:而一旦恒沙出现问题,整个新恒提罗都将不复存在。我担心自己被连累,才主动找上你们。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颠倒黑白……

left-middle:我有没有颠倒黑白,你的分析员自己心里清楚。

left-middle:还是说,他愿意用所有新恒提罗人的性命作为赌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你!

我伸手拦住瑟瑞斯,摇了摇头。
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粉饰自己的恶行,强迫他人进行自证,作为前公司宣传部门负责人的派深谙此道。
在这种时候,与她辩论清白与否毫无意义。
能活着走出去的人,才有资格为自己发声。

left-middle分析员:直接说你的目的吧,浪费时间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left-middle:很简单,我们合作。

left-middle:那个升格体女孩说你们要往前走,但我只想从这里出去。我们一起解决掉这附近的怪物,然后你们前进,放我离开。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不可能。

left-middle: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把枪放下吧,小女孩。

left-middle:仇恨是最盲目,也是最强烈的情感。

left-middle:欢乐最为短暂,悲伤也会随时间消减,只有仇恨会与日俱增,甚至不死不休。

left-middle:在被赶出公司的这段时间,我做梦都想杀了陶,以及你们海姆达尔。

left-middle:然而,只有一种东西能超过仇恨,让凶手和受害者都握手言和,你知道是什么吗?

left-middle:是利益。

left-middle: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被困在这里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left-middle分析员:你想跟我合作?派,你真的敢跟我合作?

left-middle:每次一心虚就开始装腔作势……呵,你连陶的习惯也学过来了?

left-middle:至于没了我,你们能不能赢过那些怪物,大可自己去试试。

left-middle:我在前面等你们来交易。

left-middle:分析员阁下,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吗?

left-middle分析员:人在陈述时总会选取对自己有利的事实,在不说谎的同时增加自己的说服力。

left-middle分析员:她现在被困在这里,只能找到我们合作,应该是事实。

left-middle分析员:但她隐瞒的另一个事实是,让恒沙不得不启动防御系统,导致这么多怪物出现的人,显然也是她。

left-middle分析员:瑟瑞斯先前调查到的活动痕迹,城中失控的机器人,以及汉诺塔大厅的部队,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left-middle:也就是说,她入侵了恒沙,现在被恒沙制裁了,又想要我们帮她脱困?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无耻。

left-middle莫罕达斯:唯利是图的女人,若是助她逃生,恐怕她还会卷土重来。

left-middle:……但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们不答应她就出不去了吗?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分析员,我们不能相信她。

left-middle分析员:当然。

我摸了摸瑟瑞斯的头,目光仍然看着派离开的方向。
我确信那女人没安好心——她要么想利用我们脱困,要么就是,在用自己引诱我们跳进陷阱。
我如果真的要和她合作,绝不是为了什么利益……而是信息。
为了搞清楚她的真正目的,还需要更多信息。
派前往的地方离我们现在的据点并不远,扫清了沿途的怪物之后,我们很快看到了她。
她和保镖们站在浅海冻结后形成的冰面上,奇怪的是,这里明明视野开阔,周围的怪物却对他们熟视无睹,像是有看不见的墙将二者隔开。

left-middle:考虑清楚了?

见到我们靠近,派挥了挥手,她身后的保镖们突然变成了数据块,又立刻重组成了与雪原上的怪物们相似的样子。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你做了什么?!

left-middle:别大惊小怪,它们本来就和那些怪物一样,是小世界中的信息组成。

left-middle分析员:这就是你说的解决这些怪物的办法?

将小世界中的数据为自己所驱使,她能做到这种事,没理由会被困在这里。

left-middle分析员:派董,这看起来可不是你应该有的能力。

left-middle:哼……这当然是恒沙的力量,否则怎么靠它来解决防御系统?更何况,这其中只是一小部分,我没办法造出更多数据怪物。

left-middle:你们应该也发现了,这里的怪物会不断再生,无差别攻击任何人。

left-middle:还记得我说的,恒沙的防御系统类似于免疫系统吗?

left-middle:我会让这几个怪物去攻击外面的怪物,让防御系统进入“过敏”状态,到时候,这里的怪物都会聚集到这附近。

left-middle:接下来,你们将它们全部击溃,就能暂时让防御系统瘫痪。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然后我们就能继续前进,而你会乖乖离开?

left-middle:都到这种地步了,不相信也没关系,大不了就一起死在这里。

派平静地笑了笑,却吓得望的辅助机立刻飞到了我身后。

left-middle分析员:别骗小孩了,派。你和奥米茄一样,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

left-middle:你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嘛,那还犹豫什么呢?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她一定会出尔反尔的,分析员。

没错,但那要等到双方都摆脱困境之后。而到了那时候,她想做的也是我会做的。

left-middle:看来这算是成交了,那……祝你们成功。

(与此同时)

白茫茫的雪原上,蓝色的影子正如猎狼一般穿行着。
信息态给了她太多便利——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小世界里。她不知疲倦地让自己溶解消失,继而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从进入汉诺塔时,倒了一地的清理部队就已经让她警铃大作。而在步入小世界后,她更加确信自己挂念的那个人遇到了危险。
越是深入,这种不祥的预感就越发强烈。
终于,在急行至一座小山包时,她远远看到了数以百计的怪物如洪水般涌向同一个地方。而在中心的位置,那个人的身影清晰可见。

left-middle凯茜娅:呵,还不算太糟糕。

left-middle分析员:小心!

我将瑟瑞斯护在身后,随即反手一拳打向试图从身后攻击她的怪物。
随着那只怪物四散成块,又有几只怪物盯上了我,嘶吼着朝我靠近。
在打光了随身携带的手枪子弹后,我便只能依靠身体与它们搏斗。
瑟瑞斯解决掉了那些棘手的敌人,我和莫罕达斯则处理了剩下的。至于望——她正在卖力地汇报着我们目前打倒了多少个怪物。
这不是长久之计,虽然打倒它们并不困难,但体能实在消耗太大。

left-middle莫罕达斯:唔!

在我帮瑟瑞斯击退敌人的片刻,莫罕达斯发出了吃痛的闷哼,我扭头看去,他捂着右臂跌坐在地上。
毕竟新恒提罗人都没有战斗经验,他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闪身过去,撞开了他身边的怪物,将他拽回我和瑟瑞斯身后。
再抬起头时,我便看到一只怪物朝我直冲而来,眨眼间便只有咫尺之遥——
咻!
耳旁的破空声让我一惊,而随着眼前的怪物应声倒下,一股熟悉的香气也钻进了我的鼻子。

left-middle凯茜娅:你招惹别人的本事又提升了呢,分析员。

left-middle分析员:哈……亏你能找到这儿来。

left-middle瑟瑞斯瞬刻:凯茜娅小姐?!

left-middle凯茜娅:问题就等结束后再说吧,要上了。

  • 序章
  • Ⅰ「受缚者」
  • Ⅱ「矮人项链」
  • Ⅲ「拾取卢恩」
  • Ⅳ「从雪中来」
  • Ⅴ「扭曲诗篇」
  • Ⅵ「追寻何物」
  • Ⅶ「往泥土去」
  • Ⅷ「狂风呼啸」
  • Ⅸ「巨狼咆哮」
  • Ⅹ「英灵之所」
  • Ⅺ「迷雾之梦」
  • 「翠星假日」
  • 特别篇「雪境危途」
  • Ⅻ上「缭乱舞曲」
  • Ⅻ下「尽灼天幕」
  • 「素影遗痕」
  • 「幻现幻归」
  • 「空都演绎」
  • 「极夜行动」
  • 「碧水假日」
  • 「漠北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