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倾心之约/思念-唇畔絮语

「人有三大错觉。」

我知道，人有三大错觉。
一、他刚刚看了我一眼。
二、他刚刚又看了我一眼…
三、他……是不是喜欢……

玩家

祁煜，你刚刚是不是在偷看我？

祁煜

我这么认真在创作，怎么会有兴致偷看你？

祁煜

你不会是工作太忙，累出幻觉了吧。

祁煜

早就跟你说了，该偷懒的时候就要偷懒，临空市少了你一个猎人不会怎么样的。

祁煜

但是我的鱼没有按时喂食，可是会饿肚子的。

玩家

就知道顾左右而言他⋯⋯

我对着鱼缸里的小红小声嘀咕。

玩家

……我刚刚都在玻璃的反射上看见了，这个人，就是在盯着我看。

祁煜

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

玩家

没什么，你的鱼吃饱了，我也想吃饭了。

祁煜

十一点都没到，你确定吃得下？

玩家

喊我过来给你喂鱼还不管饭，有没有王法了？

祁煜

好好，现在就吃。

祁煜

嗯…⋯烤鱼怎么样？

如果说上一次觉得祁煜在偷看我，是我的错觉，那么这一次——

老唐

你说这好好的摆件艺术品，怎么还能有异能量波动呢？

玩家

这个情况也不是个例，等做完全面的检测会把它完璧归赵的。

老唐

好的好的。

老唐

话说……

玩家

怎么了？

老唐揶揄地向我使了个眼色。

老唐

你就没有感觉到，从我们站在这开始，背后就一直有一道目光，时不时地看向你吗？

我立刻转头，果不其然和祁煜的视线撞个正着。

玩家

祁煜？你偷看我们？

祁煜

……我没偷看。

玩家

又不承认……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第三次……又是什么意思呢？
前几天，国内知名的时尚杂志突然向祁煜发出了访谈邀请，双方经过对接之后，杂志记者上门与祁煜沟通细节。

杂志记者

访谈的话，大概只安排三至四个问题，会写好提纲，交给祁煜老师你审核。

祁煜

没问题。

杂志记者

关于拍摄的时间，我们暂定三天后怎么样？

祁煜

都可以。

明明是在谈工作上的正经事，我却总觉得祁煜根本没有认真以对。

要不然怎么每次我转头看他的时候，他的视线都能跟我正好对上？

玩家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记者告辞之后，祁煜拽了一张椅子到我面前，趴在椅背上看着我。

祁煜

今天怎么有空晃到我这来了，临空市不用你保护了？

玩家

临空市未来一周都不用我保护哦。

祁煜

嗯？

玩家

最近我们灵空轮休假期，到我了。

祁煜

那你想好这个假期要怎么过了吗？

两天后的清晨，我靠在候机室的沙发上无精打采，一旁的祁煜却精神奕奕。

祁煜

别板着脸了。

祁煜

猎人难得有这样长的假期，你不是说要好好享受么？

祁煜

而且，你的休假地点和我的外景拍摄地相同，我们正好做个伴，旅途也不孤单。

玩家

……话是这么说。

玩家

但现在是早上六点半，我五点就起床了，赶这么早的飞机，谁高兴得起来……

祁煜

那等会上了飞机，给你当枕头怎么样？

居然没有冷嘲热讽？这个人，真的有问题。
睡意被这些天困扰我的疑惑赶走，在祁煜第三次玩着手机突然抬起头看我时，终于忍不住发问——

玩家

祁煜，为什么最近你总是在偷偷看我？

他微微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又埋头去看手机。
我总觉得他这瞬间的表情微妙，但“微妙”只是直觉，不是证据。

玩家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玩家

从现在开始，如果被我发现你在偷偷看我，你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不能拒绝。

祁煜

这游戏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不公平，我不参加。

祁煜

除非修改一下规则——

祁煜

你要是偷看我，被我发现了，也要答应我的任何要求，不能拒绝。

祁煜

这么通情达理的规则，你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

祁煜

那就从现在起，游戏开始。

祁煜一连串说完，不等我回复，又低下头继续去玩手机了。

玩家

啊？

玩家

（……规则倒是很合理。）

玩家

（但是他一点都不好奇，我干嘛突然要玩这么奇怪的游戏吗？）

几分钟后。
登机口就在我后面，他刚刚几次抬头，难道是在看登机时间？
我偷偷打量祁煜，此刻的他专心致志，眼里只有他的手机。
我还没反应过来，祁煜突然一个抬头——

祁煜

你偷看我啊？

玩家

！

祁煜

现在掩饰已经晚了。

祁煜

你不会是故意想帮我做点事，才提出要玩这个游戏的吧？

玩家

怎么可能！

祁煜

那……去帮我买杯咖啡？这要求正当合理又不过分，你说呢。

玩家

我……

祁煜

这游戏可是你要玩的。

没办法，我给祁煜买回了一杯咖啡。

祁煜

真不错。

玩家

我是这局愿赌服输罢了。

祁煜

我是说，咖啡不错。

玩家

……

几分钟后……

祁煜

游戏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兮兮吧？

玩家

谁紧张了，我可没有。

祁煜似乎心情大好，捧着咖啡站起身，靠在落地窗前向外眺望。

祁煜

过来看，停机坪上有一架小飞机。

祁煜

这么小的飞机，还挺可爱的……

阳光笼罩在祁煜脸上，将他带笑的侧脸勾勒出一层柔和的光晕。
虽然赶来机场这一路都很困，但这一幕又让我觉得，能比这个城市的其他人更早一点看到这么好的阳光——
很值得。

祁煜

咳——我在心里可倒计时了整整十秒。

祁煜

你盯着我看了十秒都没有移开视线，我实在被你看得不好意思了才出声的。

大意了，我暗忖。

祁煜

这轮我也不为难你，让我想一个正当合理又不过分的要求。

祁煜状似烦恼地思索起来，我的注意力却被一阵浓烈的香气吸引——
不远处的烘焙店里，刚出炉的面包散发出诱人的味道，引人食指大动，有几个也在候机的旅客已经起身走向烘焙店。

祁煜

咳……

我闻声转头看向祁煜——他嘴角揶揄的笑容能够证明，这人将我盯着烘焙店的样子尽收眼底了。

祁煜

买两个可颂，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玩家

你不是刚喝了一大杯咖啡么，要不忍一忍，上了飞机再吃东西？

祁煜

冰冷的飞机餐，怎么能跟新鲜出炉的面包相提并论。

祁煜

况且，我一个人也吃不下两个可颂。

祁煜

某个五点就起床赶飞机的人，应该也没吃早餐吧。

我无法否定他的话，因为刚出炉的面包诱惑力实在太大。
看着我站起身，祁煜再次坐下，向我投来笑意满满的眼神。

祁煜

这游戏不错，以后可以常玩。

事实证明，和祁煜作伴的旅途确实不会感到枯燥，七八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和前往酒店花掉的两个小时车程，都让我觉得时间飞快。
我选定的度假酒店在一处风景如画的山谷里，房间视野极佳，可以远眺整片山野。
我一放下行李就立刻走上阳台，生怕错过了眼前的山间落日。

祁煜

在车上还说自己晕晕乎乎得不舒服，现在倒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回头，看见这位住在我隔壁房的邻居也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阳台，抱着手臂，很是惬意。

玩家

这么长一段盘山公路，有点晕车很正常，而且我毕竟是猎人，恢复能力一流。

玩家

倒是有人既然嫌路途远，怎么还跟我订了同一间酒店？

祁煜

……

祁煜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家酒店历史悠久，享誉当地，是这里的首选？

我耸耸肩，拿起手机对准落下的方位反复斟酌构图，想将眼前这旖旎温柔的暮色完美地拍摄下来。
想必我的邻居也有同样的想法，拿着手机晃来晃去地找角度。
但有点奇怪，不管祁煜怎么找角度，似乎都能把我拍进去。

玩家

我提醒你，游戏还没结束呢，你看你的落日，不要看我。

祁煜

我的眼睛忙得很，除了落日，我还要看看访谈的提纲。

他说着，还真拿起了两页打印出来的稿纸向我示意。

玩家

那你看了这么久，这采访提纲……都有些什么问题？

祁煜

这个不重要。

祁煜

提前准备好答案不够真诚，采访还是要讲究当下的化学反应。

玩家

……随便你吧。

我找到了绝佳的角度，拍下了一张能在朋友圈里大肆炫耀摄影水平的照片。
手机的消息提醒音叮咚一声，祁煜突然给我发了张照片。

玩家

嗯？

那是一张抓拍得很巧妙的画面——
我的侧脸正对落日、山峦，眼里也倒映着绯色的霞光。

祁煜

见识到真正的摄影技术没有？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拍得真好。

玩家

……还说没有偷看我？

祁煜

不想要这张照片，我可就撤回了。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把这张照片一起放入朋友圈编辑页，附文案：世界级优秀摄影作品鉴赏。
编辑完成，发送。
我抬起头，看见身旁的人正托着下巴对我笑。
不能说是偷看，但与我对上视线之后，祁煜又格外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开，看向远处的落日。
第二天上午，我围观了一会祁煜的采访就被一通协会的来电叫走。
再回来的时候，文字采访已经结束了。

玩家

祁煜，你的采访这么快就结束了？

祁煜

确实结束得比预计的时间早。

祁煜

摄制组让我休息一会，等灯光道具都布置完毕了，再去外拍场地。

祁煜说着侧身，让我走进套房的客厅。

玩家

刚才在走廊里……我看到摄制组的妆发老师带了一个大箱子来。

祁煜

她只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玩家

嗯？她对你的上镜水平这么有信心吗？

祁煜

怎么，你对我很没信心？

祁煜在靠墙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祁煜

要不你来？

我看了看祁煜的脸，顿生迷茫——确实没有进一步优化的空间了。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口……我拿起桌上的一盒唇膏。

玩家

来就来……！

互动（抹唇膏）

祁煜

只给我涂这个……是不是说明你对我上镜的样子也挺有信心的？

互动（捏下巴）

祁煜

刚刚我接受采访的时候，你看了我多少次，自己数了吗？

玩家

那是不是代表，你也看我了。

祁煜

……

玩家

别乱动，当心涂歪了。

祁煜

……

互动（抹唇膏）

祁煜

……

祁煜

你这是手滑涂歪了，还是故意的？

祁煜

还有，你盯着我的时间也够长了。

祁煜

要逃走了吗？

互动（推）

玩家

我涂好了，你放开我。

祁煜

可我总觉得来而不往，有些不合适。

祁煜

唇膏，给我。

互动（给唇膏）

玩家

干嘛？

祁煜

说了，你给我涂唇膏，我当然要涂回来。

玩家

我又不需要出镜……！

祁煜

真胆小。

工作人员

祁煜老师，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外出拍摄了！

推开他

祁煜

等等。

祁煜

关于你发起的“偷看游戏”，我不玩了。

玩家

嗯？

祁煜

有人之前问我，是不是总在偷偷看她。

祁煜

我发现，要做到有意识地不去看她，是挺难的。

祁煜

所以我认输。

祁煜

只要能够一直看着她，即使输了，感觉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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