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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彻/倾心之约/传说-掠心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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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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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9-17
最新编辑：语归来
< 秦彻/倾心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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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最近，南方的某个小国出现了磁场异常和流浪体激增的反常现象，我怀疑和以太芯核有关，想要前去调查。
秦彻坐在沙发上，将一支手枪像拆玩具一样有条不紊地大卸八块。
秦彻
临空市的流浪体已经不够你惦记，都关心起海外的流浪体了？
玩家
那里流浪体激增的情况已经上了国际新闻。
秦彻
你好不容易进入N109区，应该不是只想做新闻转播吧。
我凑近秦彻，脸上挤出笑容。
玩家
那个……听说你最近刚好要去那边？
秦彻微微眯起眼打量了我一眼，从弹匣里取出子弹，一枚一枚放在桌上。
秦彻
我应该准备几颗子弹给泄露我行踪的人？我猜，应该是两颗吧。
玩家
你别怪薛明和薛影……那边因为磁场异常，普通航班被限制飞行。
玩家
我想打听一下私人飞机受不受限，他们不小心就说了……
秦彻
看来我需要的不是两颗子弹，而是两把锁。
玩家
你的私人飞机上这么多空位，捎带我一个也不算占地吧。
秦彻将拆开的枪械部件——放入枪箱中。
秦彻
我拒绝。
玩家
我也不是想占你便宜。要不，我按照航班的价格付你机票钱？不过，我只买得起经济舱……
秦彻扯动了一下嘴角。
秦彻
一段时间不见，你讲笑话的功力见长。
他站起身，拎起枪箱往外走，我急急地跟上。
玩家
为什么不肯带我去？
秦彻
我是去谈生意。
玩家
我一个小猎人，难道还会抢你的大生意？
玩家
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你手上的枪箱，顺路捎带一下吗？
秦彻转过身，把枪箱往我手里一放，我下意识接住，比想象中沉得多。
秦彻
这枪是我要扔掉的。
玩家
……什么？
秦彻
我的“生意”，和普通人想象中的生意不一样。
秦彻
带一个无法适应我生活的人出门，就像带一把不趁手的枪，只能是个负累。
我不服气地把枪箱往地上一放，挡在秦彻和大门之间，仰头看着他。
玩家
你又没让我走近过你的生活，你怎么知道我不能适应？
秦彻眼睛上下掠过我。
秦彻
这么有决心？
玩家
要是我证明自己不会拖后腿，你就带我去，怎么样？
秦彻
那红色的瞳孔不断逼近我。
我背靠在门上，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玩家
你要干什么……
他的手经过我的耳畔，然后，推开了门。
秦彻
不走吗？
玩家
……
玩家
开个门……有必要凑这么近么……
秦彻
不是要走近我的生活吗，这就不适应了？
我怔了怔，连忙跟上秦彻的脚步。
玩家
你这是答应了？
秦彻
距离出发还有三天，如果你能跟得上我的节奏，这趟航班可以有你的位置。
玩家
对话
我跟着秦彻走出武器库。
玩家
我也不是对你一无所知，就说你这地盘，我可熟悉了，都不用你带路。
玩家
这边通向你的卧室，这边是我之前住的房间，我这次还住这间对吧？
然而，秦彻却掏出车钥匙一按，不远处一辆黑色跑车缓缓打开车门。
秦彻
你的主动积极可以留到后面，上车。
02
跑车穿行过N109区霓虹璀璨的街道，驶入某个豪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走出电梯，我发现这一整层楼就一个套房，室内装修处处体现着奢华。
玩家
……特意来住总统套房，这算哪门子日常?
秦彻
这就是我的日常。
玩家
可你不是住之前那个基地吗?
秦彻
难道人只有一个住所?
玩家
……不是吗?
秦彻
我不是。
玩家
……狡鸦三窟。
秦彻
何止三窟。
虽然这话听着很欠揍，但秦彻：脸上淡定的表情又让人觉得，这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我吸了一口气，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大惊小怪。
玩家
那你就按平时的样子过吧，不要因为有我在就有所顾忌，你就把我当成——
机械乌鸦扑腾着翅膀落在秦彻：肩头，发出欢快的叫声。
玩家
就把我当成嘴很严的乌鸦二号，就算你再怎么为非作歹，我也不会对别人泄露半句。
秦彻
叽叽喳喳的声音，一只就足够了。
等我找了一个卧室放好随身物品，秦彻：已经不见踪影。
我乘电梯来到下一层，不同于顶层的套房，这一层更像是正常的酒店，走廊连接着一个个房间。但是，整层楼除了我之外看不到一个人，很多房间的门也都没有关上。
我经过一个个房间，发现它们并不是酒店客房，而是小型影院、健身房、KTV、游戏室、拳击场……甚至还有一个游泳池。
这些全是秦彻自己用的吗?
如果要前往流浪体激增的地区，难免会有恶战，我得每天训练，不能让身体的反应速度懈怠。
我在拳击场上击打沙袋，不一会儿就满头是汗。
玩家
要是可以跟人对练就好了……
秦彻
你倒是很自来熟。
我回过头，看到秦彻抱着手靠在门口。
玩家
这一层也是你的“地盘”吧?
玩家
我看这里空着也是空着，就想训练一下。
秦彻
你会拳击?
玩家
在猎人学校的时候学过些基础。
秦彻走进房间，挽起衬衫袖子。
玩家
……你要和我打?
秦彻
一个人打沙袋多无聊。
秦彻走上拳台，与我的严阵以待相反，他显得十分放松。
秦彻
放轻松，我们又不是真的要打拳赛。
玩家
你嘴上说得轻松，谁知道你会不会暗暗给我记一笔。
秦彻熟稔地缠着拳击绑带。
秦彻
这倒提醒我了，你的表现的确应该关系到能不能上飞机。
玩家
你——！我才不会给你拒绝的借口。
秦彻
那就拭目以待。
说是对练，但秦彻基本只是防守，即便这样，他的速度和反应也媲美职业选手。
很快我就累得气喘吁吁。
玩家
可恶……竟然打不到……
秦彻
经常练习拳击可以提高人的反应速度，正适合天天和流浪体战斗的猎人小姐。
玩家
你为什么能移动得这么迅速?
秦彻
是你的重心太靠前。
秦彻
还有，你的手肘收得不够紧，这也会影响出拳的效果。
秦彻
看着镜子。
拳击台正对着一整面的墙镜，我看着镜中的秦彻和自己。
秦彻
重心保持在身体中心的位置。
秦彻用手轻按我的肩膀，将我的重心往后移。
秦彻
出拳的时候顺着力道将肩膀往前送。
秦彻走到我身后，俯下身握住我的两只手。
秦彻
像这样，手肘角度超过90度的时候，向内旋转手臂，不要刻意，让拳头自然地打出旋转。
他微微用力握着我的手慢动作出拳，皮肤间的触碰和他手中的力量让我的后背和手臂都不禁绷紧。
秦彻
怎么头越来越低，你是打算对小孩子下手吗?
他抬起我的脸，声音就在我耳畔。
秦彻
抬头，看镜子。
我不得不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和秦彻，就像被他拥在怀中。
我的耳朵有些发红。
玩家
知道了……我打给你看。
秦彻
只会进攻的敌人，破绽也往往出现在发起进攻的瞬间。
秦彻
学会抓住机会。
点到破绽
没点到破绽
总结1：你的战术是站着发呆吧。
总结2：反应速度还行
秦彻
再试试你的力道。
20s内未出拳
正常长按打拳
秦彻
剩下的，就看你自己能练出多少
秦彻
这么快就学以致用了。
秦彻
身手不错，不过……
秦彻
越接近胜利，越不能放松警惕。
秦彻
不得不说，你很有天赋。
玩家
你也有做老师的天赋。
秦彻
我做老师？
我看向他，一时也抿不出这个笑的意味。
秦彻
那取决于教的是谁。
03
拳击实在是让人大汗淋漓的运动，结束训练后我迫不及待冲进浴室。
但是，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洗完我要穿什么?
秦彻
衣服放门口，你自己拿。
玩家
(……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洗完澡出来换上秦彻准备的衣服，我不由吃惊。
玩家
秦彻……这衣服，怎么跟我穿来的一模一样?
秦彻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
秦彻
同样的衣服再买一套有什么难的。
玩家
可是，你一直在和我打拳击，什么时候……？
秦彻
如果不能预想到一件事发生之后的各种可能性，我也到不了现在。
我走近看了一眼秦彻：手中的“报纸”，发现那其实是各种情报的集合。
上面的每个信息，都是看一眼能让我这样的普通人张大嘴的程度。
厨师
秦先生，今天准备的主菜有龙虾、三文鱼、牛排，不知道您和客人想用哪一种?
秦彻抬眼看向我。
秦彻
你想吃什么?
拳击训练的消耗早就让我饥肠辘辘，我不客气地点了一通，厨师很快端上现做的菜肴。
玩家
三文鱼塔塔好吃，牛排卷也好吃。
秦彻笑了笑，转头问厨师。
秦彻
有什么甜品吗?
厨师
有红酒冰淇淋、香草奶酪布丁、杏仁蛋糕配葡萄柚冰沙。
玩家
听起来每个都很好吃的样子……选哪个呢?
秦彻
那就每个都上一份。
玩家
原来你跟我一样，吃了咸的想吃甜的，吃了甜的又想吃咸的。
秦彻
听起来像是仓鼠的进食频率。
玩家
我才不是仓鼠……
秦彻
仓鼠虽然吃个不停，但进食的样子总是一模一样。
秦彻
你不同，你吃不同的食物，表情不一样。
玩家
是我来走近你的生活，怎么变成你观察我了?
秦彻
这也是我的日常。
玩家
倒也是……能走一步想十步的人，也是因为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细节。
秦彻微微眯起眼，舀起一勺红酒冰淇淋吃下。
秦彻
猎人小姐的观察力也不错。
04
饭后，秦彻很快又消失在偌大的套房中。
一个人住在这样大的房间里，简直像玩捉迷藏。
我不禁担心秦彻不带我就出去了，这样我来N109区还有什么意义?
套房深处隐隐传来古典音乐的旋律，我循声而去，推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整面墙的唱片，还有各种各样精美的乐器。
秦彻坐在正对着落地窗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景，他的腿自然地搭在茶几上，一手端着红酒，脸上的表情十分放松。
玩家
我还以为吃饱喝足以后你要去干点什么危险的事。
秦彻
那样会得阑尾炎。
停在窗边的乌鸦发出类似嘲笑的嘎嘎声。
我转头怒视乌鸦，它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无视，叼起一枚硬币飞落在秦彻肩膀。
秦彻
随手接过，手指灵活地转动着硬币。
玩家
这里的乐器，都是你的?
秦彻
是收藏的古董。
我漫步在房间里，墙上的唱片几乎都是古典乐，乐器也都保养得极佳，散发着柔润的光泽。
玩家
你不只有武器库，还可以开唱片行和乐器行……
秦彻
只是刚好喜欢的东西都买得到而已。
我好像已经逐渐适应了秦彻轻描淡写的语气，他的态度十分平静坦然，没有任何炫耀之意。
秦彻
你觉得无聊的话，下面一层有很多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
我摇摇头，在沙发另一边坐下。
玩家
一点儿也不无聊，反而有种在拼拼图的感觉。
秦彻放下酒杯，仰起脖子随手把额前的头发捋向脑后。
秦彻
那你大概还有很多块拼图要搜集。
玩家
现在就搜集到了一块新的。
我指着秦彻正在后仰的脖子。
玩家
我发现，你一个人坐着的时候，好像经常会这样往后仰头。
玩家
难道你颈椎不太好？
秦彻
……
秦彻
做猎人还要会望闻问切？
秦彻忽然伸手按了一下我的头。
玩家
……干嘛压我的头？
秦彻
你这样低着头一个小时，就知道原因了。
玩家
所以……你是因为总要低头看人很累？
秦彻
耸耸肩，又转动起手指间的硬币。
玩家
(原来个子太高还有这样的烦恼……)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小的细节让人觉得秦彻好像离我没那么远。
薛明
老大，柯维那边打来电话，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打牌？
秦彻
他还真是心急。
我不由坐直身子。
玩家
打牌?可以带上我吗?
秦彻
你应该能想象到，这不是正常的打牌吧。
玩家
那正好是我证明自己的机会。
秦彻的嘴角微微弯了一下，站起身走了出去。
秦彻
你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秦彻
希望等会儿我不会看到你后悔的样子。
秦彻
将手里的硬币随手一抛，丢给站在门口的薛明。
秦彻
让他再留一个位置。
薛明
是，老大。
05
出乎意料，秦彻居然带我回到了临空市。
摩托车停在市中心的繁华街区，我跟着他走进其中一幢大厦，电梯将我们带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
空旷的场地里只在正中央摆了一张牌桌，里面已经坐了五个人正在打牌。
但是我一眼看出，其中有一位气度不凡的老人似乎是这场牌局中的重要角色。
柯维
秦先生不是一向只身前来么，怎么这次带人一起了？
秦彻
凡事总有例外。
桌上的视线都集中到我身上，我强装淡定，礼貌地和那些看不出情绪的精明眼睛一一对视。
秦彻
为我拉开椅子，他坐在我的右手边。
很快我就明白，说是打牌，其实是秦彻：和牌桌上的那些人在谈生意。
柯维
秦先生，最后一轮下注，你差不多可以做决定了吧？
秦彻的手指间灵活地翻转着一枚筹码，我现在知道了，每次他手上把玩小东西时，都说明他的脑中正在飞快计算。
秦彻
如果我还想加注呢？
柯维
秦先生，打牌讲究的是见好就收。
秦彻
我一向喜欢孤注一掷。
秦彻将手里的筹码往底池一扔，顺手推倒自己面前的所有筹码。
秦彻
All in。
柯维眼神阴沉，他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抬了一下，我觉察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子弹上膛的轻响。
我顿时汗毛倒竖，看了一眼秦彻，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我，似乎在看我的反应。
柯维
这位小姐呢？现在弃牌还来得及。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暗中指代的是什么生意，但此刻不能输了气势，于是故作淡定地笑了笑。
玩家
您不知道我手里的牌，还是不要为我操心了。
我将手边的筹码一并推了出去。
玩家：跟。
秦彻
作为新手，你的胆子还真不小。
玩家
无知者无畏。
柯维
秦先生带来的人好像不太懂规矩。
秦彻
她没有违反任何打牌的规矩吧？
秦彻
倒是你，柯先生，要是再不做决定，还是换个人来打吧。
大厅里一时安静无声，但诡异的寂静中无形的角力已经剑拔弩张。
对话柯维
我们三人一一摊牌，我手中的两张牌和三张公共牌组成了同花顺。
秦彻
精彩。
我扯开嘴角尽可能露出自然的微笑，——看向牌桌上的人。
玩家
可能这就是新手的运气吧，承让了。
柯维的眼神像是一条毒蛇，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直觉告诉我，这看似空旷的房间里，潜藏着冰冷的杀意。
秦彻
愿赌服输，这是牌局的规矩，对吧，柯先生?
柯维
秦彻，你带一个小女孩来搅局，到底是什么意思?
柯维的保镖站在我身后，他身体微微一动，我眼疾手快将椅子向后一靠，撞倒对方的同时反身连续出拳。
保镖倒地，他怀中的手枪已经被我拿在手中。
我三下五除二卸下弹夹，抖落的子弹一颗颗掉在地毯上。
秦彻
锐利的目光扫过我的脸，我毫不示弱地回看他。
秦彻
忘记说了，这位小姐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孩”。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我们一起微笑着看向柯维。
玩家
柯先生，今天和您玩得很愉快。
柯维眼神微颤，换了一副嘴脸。
柯维
打牌而已，输赢都是小事，两位不必当真。
随着他的声音，大厅里一触即发的杀意在瞬间消失无踪。
我和秦彻对视一眼，他的嘴角浮现一丝弧度。
秦彻
打牌是小事，不过我倒觉得不虚此行。
06
离开大厦时，天空已蒙蒙亮。玻璃外墙反射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和被初升的阳光涂抹上淡淡红色的天空。
大厦前就是一个街心公园，我不禁松了口气。
玩家
总算有惊无险地出来了，那大楼里也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
秦彻
谁说出了大楼就安全?
秦彻
10点钟方向、6点钟方向、3点钟方向，都有柯维的盯梢。
秦彻
哦，还有楼顶的狙击手，两边都有。
玩家
……
秦彻
这么多人躲在暗处和你一起迎接新的一天，感觉如何?
秦彻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焦灼，悠闲的语气像是在说着例行的“早上好”。
玩家
感觉……比电影里危险。
前方有一辆早餐车缓缓开过，秦彻忽然笑了一下。
秦彻
你饿了吗?
玩家
这么多人盯梢，你倒还有心思吃早餐。
秦彻
以你在牌局上的心理素质，这应该是小意思吧?
我和秦彻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吃着三明治。
阳光透过树荫洒在身上，微风吹拂来春天的气息，枝头盛开的粉色花朵随风轻颤。
一切都平静美好得让人有些恍惚。
玩家
虽然我很享受此刻的宁静，不过刚才假装晨跑过去的，应该也是盯梢吧?
秦彻
好眼力。
秦彻
但他们的目标不只是我。
秦彻
毕竟刚才在竞价中胜出的人，是你。
玩家
竞价？竞价什么？
秦彻
一种新型武器。
玩家
……
我一时被噎住，连连咳嗽。
玩家
咳咳……他们觉得我……要跟他们抢军火？
秦彻轻拍我的后背，语气里带了些调侃。
秦彻
刚才你出拳的速度和气势，可没把在场的那些人放在眼里。
玩家
他们想要我的命，我能不快吗?
玩家
不过按照你教的，出拳速度真的提升了很多。
秦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的手。
秦彻
只练了一次就能活学活用，你在猎人学校的时候应该很受老师欢迎吧。
玩家
现在更想让你欢迎我。
秦彻
你的目的都写在脸上，不用说也知道。
一只黑色的流浪猫循着味道走过来，在长椅边探头探脑。
秦彻
竟然很自然地俯下身逗猫。
警惕的黑猫抬手就挠了秦彻一爪子。
秦彻
……
玩家
流浪猫不能随便摸的，它们警惕心很强，毕竟外面的环境很危险。
秦彻猛地站起身，浑身散发危险的气场，小黑猫吓得退了几步。
玩家
你该不会生一只猫的气吧，它只是自我保护。
秦彻大步流星走到路边的餐车前。
秦彻
老板，有鱼干吗?
老板
鱼干？没有，不过有金枪鱼罐头。
秦彻
都要了。
玩家
……?
秦彻
把金枪鱼罐头在地上放了一排，小黑猫呼朋引伴叫了好几只流浪猫。
秦彻
悠然地看着一群猫咪并排着埋头猛吃，脸上凌厉的线条似乎比平时柔和了些许。
关于秦彻的拼图似乎又多了新的一片。
玩家
你的敌人要是看到你这一面，肯定会大惊失色。
秦彻
他们大概会希望下辈子转生成动物，不用再和我为敌。
玩家
你喜欢动物吗?
秦彻
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它们对我来说，是无害的生命。
玩家
可你对这些弱小的动物比对大部分人和善多了。
秦彻
力量上的悬殊并不代表高人一等。
秦彻忽然看向远处隐隐约约的人影，神情又恢复成平日里淡淡的嘲讽。
秦彻
特别是比起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来说，小动物可爱多了。
玩家
看来，这些人是想把公园围个水泄不通。
秦彻
那正好一网打尽。
玩家
等等，这公园里肯定有普通市民，还是别在这里动手吧。
秦彻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站起身。
秦彻
不愧是临空市的守护者，正义的猎人小姐。
玩家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有种嘲讽的感觉。
秦彻
我是真心的。
秦彻抛给我摩托车头盔，远处的人影似乎正在向我们包围而来。
玩家
你明明刚才出了大厦就能直接离开，为什么非要吃什么早餐?
秦彻
难得看到植物，想多看几眼。
玩家
……啊? 可是N109区不是也有吗?
秦彻
那些都是仿真植物，不仔细看分辨不出。
秦彻靠坐在摩托上，看了一眼前方的树冠。
一整树盛开的粉色花朵在阳光下像是一团巨大的棉花糖。
秦彻
植物很难在没有阳光的地方生长，N109区的人也习惯了在没有植物的环境里生活。
玩家
这里的植物可能想不到竟然有人会为了看它们不惜冒险。
秦彻笑了笑。
秦彻
毕竟现在是春天。
秦彻
而且，这些人算什么危险?
秦彻戴上头盔，将我的两只手环住他的腰。
秦彻
抱紧了。
摩托车甩开了所有想要跟上的盯梢，风驰电掣的速度中，仿佛只有我和秦彻紧靠的身体才是真实的存在。
07
秦彻带着女孩直接去了机场。
他提前了出发时间，女孩虽然疑惑，但没有追问，这一点也是他欣赏的。
飞机降落在目的地，女孩轻车熟路地在入住的酒店里找到了他专用的拳击场。
走廊尽头传来击打沙袋的声音，秦彻听着汇报，信步向着拳击场走去。
薛明
老大，罗姆将军约您明天见面。
薛影
谁胆子这么大，敢进老大的拳击场?
薛明
……你是不是傻?
秦彻来到拳击场门口，看着女孩利落出拳的身影，不禁嘴角上扬。
薛明、薛影目瞪口呆地看着脸上带笑的秦彻。
秦彻
猎兔700应该很适合她……
秦彻
薛影，搞把枪去。
秦彻
薛明，告诉那边，我只在今晚见面。
我训练结束洗完澡出来，秦彻正在厨房里哼着七拐八绕的曲调，一边削着苹果。
玩家
(好像没注意到我……)
拍肩膀
戳后腰
秦彻
这里的厨师病了，只能随便吃点了。
秦彻
来选个沙拉酱。
绿色芥末酱
红色油醋酱
黄色千岛酱
玩家
你都用手粘过了，我还怎么吃啊！
秦彻
谁说我要给你吃了？
玩家
（这是什么混蛋……）
秦彻
动作太慢了。
秦彻
这个沙拉酱味道的确不错，推荐给你。
玩家
没意思，我要走了，你不要跟上来。
秦彻
跟？我也打算去露台，顺路而已。
我和秦彻坐在露台的餐桌边吃饭。
向下望去，满眼都是繁茂的热带植物，穿着鲜艳民族服装的人群熙熙攘攘穿行在灯火通明的夜市上。
玩家
好热闹啊，我之前一直想来这里旅游，就是没找到时间。
秦彻
我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随时可以出去。
玩家
但我这次来是为了查磁场异常和流浪体激增，旅游还是等下次吧。
秦彻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红酒。
秦彻
那你怎么还不去？你不是已经利用我达到目的了吗？
玩家
虽然你提前出发了，但我们说好了是三天时间了解你的生活，我不想你觉得我达到目的就翻脸不认人。
秦彻
剩下来的一天，你有什么打算？
玩家
我会熟悉一下城市，你要是办完事先走也没关系，我可以留下来自己调查，等航班恢复再回去。
秦彻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枚硬币飞快地翻转。
秦彻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还是要多利用一下身边的资源。
秦彻
比如，你应该理直气壮地让我等着你一起回去。
玩家
你事情这么多，我不想耽误你的时间。
秦彻
利用我的时候，不需要有这么重的心理负担。
秦彻
我不介意被你利用。
秦彻
因为，我也想利用你。
我疑惑地看着秦彻，他微笑着将一把手枪放在餐桌上。
玩家
这是……？
秦彻
猎兔700。想要跟上我的节奏，就需要趁手的武器。
秦彻
吃完的话，我们出发吧。
玩家：今晚……会很危险吗？
秦彻
你害怕吗？
秦彻直视着我的眼睛，我拿起桌上的枪，熟练地别在腰后。
玩家
对话
秦彻微微一笑。
秦彻
祝我们相互利用愉快。
08
当晚，秦彻带着我来到城市近郊，他带着一个手提箱，进入一幢看起来还在修建的大楼里。
电梯升到顶楼，是一间装修完好的酒吧，里面只有一个穿着军服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前喝酒。
罗姆
秦先生，东西带来了吗？
秦彻将手提箱放在桌上，对方露出满意的笑容，将桌上的另一个手提箱打开，里面是一叠叠码好的金条。
秦彻没有马上打开自己的手提箱，而是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金条在手中把玩。
秦彻
原来将军喜欢这么传统的交易方式。
罗姆
我相信眼见为实。
秦彻
这么一箱黄金的份量可不轻。
罗姆
我没想到秦先生只带了一个人过来，没关系，我这里有的是人可以送两位离开。
我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腰后的枪上。秦彻淡定地看了我一眼，将金条扔回箱子。
秦彻
将军不先检查一下东西吗？
对方指着手边的一瓶酒。
罗姆
不急，这是我专门为秦先生选的酒，两位可以尝尝。
秦彻拿起酒瓶，往两个空酒杯里倒上酒。
秦彻
多谢将军的款待。
罗姆
应该的，毕竟，这是给秦先生的饯行酒。
秦彻将其中一杯递给我，瞳孔散发淡淡血光。
秦彻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密集的子弹从四面八方射向我们。
我和秦彻对视一眼，他一脚踢翻桌子。
我们把桌子作为临时掩体，秦彻将我护在怀中。
秦彻
还好吗？
玩家
……你的枪最好管用。
我顺势拔出枪上膛，伺机反击，秦彻看着我临危不乱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玩家
外面起码有几十个人。
秦彻
不止。
秦彻的表情仍然一如既往的淡定，我不由瞪了他一眼。
玩家
你是不是准备了Plan A、B、C、D？
秦彻
有你在，我只需要一个计划。
我和秦彻相互配合，在枪林弹雨中杀出一条血路。
敌人不断倒在我们枪下，罗姆在众多手下的掩护下退到门口。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罗姆身边，竟然是临空市那场牌局上的柯维。
柯维
秦先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秦彻
柯先生的牌瘾还真是大。
柯维
可惜秦先生错过了最好的出牌时机。
柯维
现在牌桌上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门外响起密集的脚步声，更多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涌上来。
秦彻
上楼顶。
我和秦彻冲上天台，背后有大批追兵正在赶来。
皎洁的月光照射着空无一物的天台，此外只有夜色茫茫。
玩家
我以为上面有你的接应。
秦彻
那些都是累赘。
敌人从天台大门涌入，枪声打破夜的寂静，黑暗被火光点燃。
秦彻拉着我站在天台边缘，看着被手下层层保护的柯维。
柯维
现在投降，还能留你们全尸。
秦彻
柯维，你真令我失望。
秦彻
你竟然还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谁的牌局。
秦彻的瞳孔闪烁暗红的亮光，侧头看我。
秦彻
敢吗？
玩家
什么？
秦彻微微一笑，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向后倒去。
玩家
——！！！
09
疾速的下坠中，我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更加用力地抱紧秦彻。
失重感忽然开始减弱，视线里出现黑红色雾气将我们环绕，秦彻平稳的呼吸就在我的耳畔。
在这样生死难料的危急时刻，我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安心。
秦彻抱着我稳稳落在地上。
秦彻
稍等。
他将我放下，一手揽着我，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怀表大小的装置，按下按钮。
随着一声巨响，大楼顶层突然爆炸，火光冲天。
秦彻
好了。
玩家
……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秦彻，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从楼顶跳下后双腿发软，脚根本不听使唤。
我身体一歪，踉跄地撞到秦彻身上。
玩家
……我休息一下就好。
秦彻笑了笑，伸手扶住我。
秦彻
作为第一次体验高空坠落的人来说，你的表现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人。
我想起刚才放在顶楼的手提箱。
玩家
你带去的箱子里不是什么新型武器……你早就知道他们在合谋了？
秦彻
当一件商品供不应求时，很多购买者转而会想成为生产商品的人。
秦彻：我只是随机应变。
玩家
信你才怪。
秦彻
既然我的生意提前结束了，剩下的时间要做什么，你说了算。
我狐疑地打量着眼带笑意的秦彻。
玩家
你……不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秦彻：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玩家
你刚才可是当着我的面炸了一层楼。
秦彻
不得已而为之。我只想谈个生意，他们非要把命也送上。
无辜的表情放在秦彻脸上十分违和。
玩家
谁知道你要是跟着我去调查，会不会又出现什么“不得已而为之”。
秦彻
和你一起行动的话，不会存在什么“不得已”。
我抬头看着秦彻，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玩家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别说什么互相利用，我不信。
秦彻
行动胜过言语。
秦彻低下头看着我，神情多了几分认真。
秦彻
没有人应该单方面地跟上另一个人的节奏。
我看着秦彻，心脏跳动的速度似乎超出我的想象。
玩家
秦彻，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
秦彻
不是突然。
秦彻
又不是只有你在拼图。
秦彻微笑地看着我，瞳孔中的温度让人想起冬天温暖的炉火。
玩家
你拼出来的我……是什么样的？
秦彻
还远谈不上完整，但是，已经足够让人有兴趣继续寻找更多的碎片了。
他的手微微用力握紧了我的手臂，扶着我走入黑夜之中。
倾心之约
沈星回
祁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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