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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雷德·米勒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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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雷德·米勒传奇
大盗雷德·米勒传奇.png
卷数 共3卷
稀有度 3星.png
体裁 小说
国家 挪德卡莱
实装版本 月之一
图鉴
相关角色
获取方式
大盗雷德·米勒传奇·卷一
那夏镇秘谜书屋购买
大盗雷德·米勒传奇·卷二
那夏镇秘谜书屋购买
大盗雷德·米勒传奇·卷三
那夏镇秘谜书屋购买

大盗雷德·米勒传奇·卷一

流行于挪德卡莱的娱乐读物,并非出自同一套书籍,而是由不同作者写成的、诸多关于雷德·米勒的廉价小说,内容的真实程度和纸张印刷的质量相仿。


十摩拉诡异谜案故事集!大盗雷德·米勒与三宝磨(季刊精装合订本)

(那夏镇流传的廉价娱乐小说,单独购买的话每本只要十摩拉。按理来说应当是讲述大盗雷德·米勒从总督宫窃走霜月圣物三宝磨的经过,但似乎是为了吸引读者,故事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在讲述形形色色的妙龄女郎如何为雷德·米勒争风吃醋。)

……

第四章
比猎鹰还要危险的美人!「鹡鸰」登场!她在月下接近大盗雷德·米勒,竟是为了…!

「哎呀,抛下你那些可爱的女伴们,独自跑到这种地方来欣赏夜景吗,亲爱的?还真是无情的男人哪。」

那柔美的声音宛若璃月上好的丝绸一般丝滑,却又藏着一缕不易察觉的、犹如须弥蔷薇一般带刺的残忍狠毒。雷德·米勒没有回头,他对那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紧接着,一个妩媚的芳姿便以猫般的优雅落在了他身旁。那是个年轻的女人,约莫二十来岁,淡紫罗兰的长发倾泻在她毫不遮掩地裸露在外的白皙肩颈上,优雅的银色晚礼服如同流动的月光般勾勒出她的身形,却无法掩饰那双棕红色的眼眸中满盈着恶意的戏谑。

这便是「鹡鸰」——或者,像雷德·米勒这样少有的能接近她的人,有时也会称呼她为「A」——整个挪德卡莱绝无仅有的,能在窃取宝物的技艺与恶名上与大盗相提并论的蛇蝎美人。无论是何种珍贵的宝物,只要她想取,都会轻而易举地落入她的股掌之中。待她很快玩腻了之后,就会凭心情随意丢给街头巷尾的贫民,或是直接像丢垃圾一样丢进海里。在社交场上,无数男人争先恐后地向她献殷勤,而她也乐于玩弄他们的真情,却从未回应过任何追求者的爱意——

像这样的恶人,唯一未能如愿取得的,便是大盗雷德·米勒的心。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更加痴迷于这个英俊而神秘的男人,千方百计想要让他的心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我闻到了名贵香水和廉价野心的味道,鹡鸰。」

她笑了,仿佛理所当然那般,在大盗身旁坐了下来,似有如无地贴近了他。

「怎么,嫉妒其他男人送了我香水?」她戴着丝绸手套的纤指顺着他的右臂滑了下去,「可我呢,闻到的是过度自信的味道,雷德。你的目标是三宝磨,对你来说实在是有点太明显了,不是吗,亲爱的?」

「不错。从『霜月之子』处钞夺的『三宝磨』,连同其他不义之财,我要请那位总督阁下悉数奉还。」雷德·米勒终于迎上了她的目光,后者心中不由得一颤,白皙的双颊上难以抑制地泛起一阵绯红,但她还是强装出了一个轻浮的、玩弄般的浅笑。「这里今晚是我的舞台,你还是去找另一个吧。」

「胡说。」她俯身贴近,双唇几乎碰到了他的脸。「这舞台足够大,容得下两个人。但聚光灯…聚光灯只能照在一个人身上。我会比你先拿到三宝磨,亲爱的…在那之后呢,要是你能取悦我的话,说不定我还会好心让你远远地看一眼。」

叮!

话音未落,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一把纤细而狰狞的匕首。大盗早已熟稔她的作风,这女人无比享受这种毫无意义的、看似危险而出其不意的、必定会被他挡下的攻击,他只是抬起了胳膊,便用臂铠将她的刀刃弹开,钢铁与钢铁短暂而激烈地交缠了一秒。

「总是这么肆意妄为。这样下去的话,早晚是要吃亏的,鹡鸰。」

「呵,肆意妄为是我这种美人的特权。你要是看不惯的话,大可以亲自来教训我,亲爱的。」

如月下的轻风那般,她向后退了两步,向他抛了个轻快的飞吻,随即一跃而起,消失在高塔下方的阴影里,唯有那名贵的香水气味依然萦绕在寒夜中。

(中间的部分被人撕了下来,可能是用作阅读以外的用途了…)

第十七章
就在总督为三宝磨失窃而震怒不已之时,来自至冬的警探们却突然一拥而上,把他捆了起来!难不成…!

「哈,总督阁下,您大概是气昏了头,才会不记得,那位大盗雷德·米勒究竟是何等样人。您忘了吗?那个可恶的、到处窃取他人财物的家伙,原本就是个乔装打扮的高手,无论男女老少,都能扮演得活灵活现、以假乱真,不是吗?」

「你、你——不可能,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事!你要是假扮的列昂诺夫,那特辖队的人早就…」

自称是「列昂诺夫警探」的男人哈哈大笑,绕着被绑起来的总督不急不慢地转了两圈,仿佛是在嘲笑他自以为是的推断。

「特辖队?您说的该不会是把您绑起来、又看守住整个总督宫,不让其他人进来的那几位吧?那些都是我的手下,我让他们扮成特辖队的样子,结果您的部下就那样毫不怀疑地相信了!怎么,总督大人,您该不会不知道,至冬的士兵究竟会如何无条件相信上级——或是伪装的上级——下达的一切指令吧?此时此刻,霜月之子的秘宝已经完好无损地归还到了那位圣女手中,除非您打算违背沙皇陛下的旨意,与霜月之子直接开战,否则您想要追回三宝磨,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你——你这活见鬼的罪犯,该受诅咒的窃贼!你若只是窃走三宝磨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把我的私人藏品也洗劫一空!」

「那又如何呢?那些您认为属于您的藏品——那些被您标榜为有主之物的土地,又何尝不是您从这里的贫苦人手中窃走的呢?」男人的仪态依然优雅如初,仿佛总督涨红了脸的咒骂对他毫无影响,「我们用自己的方式捍卫我们的自由,因为除了我们以外,再也没有人会为了我们的自由而战斗。劫掠民众的匪徒,高高在上的总督——在我眼里没有区别。不过,请您放心,我们不过是将这些财富物归原主,绝不会将任何一件宝物据为己有。」

与此同时,房间的另一侧,假扮成警探的「鹡鸰」,以总督听不到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

「唉,无可救药的男人哪。说什么不会将任何一件宝物据为己有,到头来还是私自藏下了霜月最珍贵的宝物…」

听到她的话,一旁的「影鼬」不由得愣了一下,以至于她甚至将注意力从她被绑在房间中央的养父身上移了开来。

「什…什么时候?雷德·米勒先生应该确实将三宝磨交给了那位圣女,难道他趁着我们不注意,偷偷将那个换成了假货…」

「哎呀,还是没听懂吗?所以说你们这些年轻的姑娘才会受那个男人的骗…」女人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他窃走的——不是别的,正是霜月女儿的那颗暗许的芳心呀。」

大盗雷德·米勒传奇·卷二

流行于挪德卡莱的娱乐读物,并非出自同一套书籍,而是由不同作者写成的、诸多关于雷德·米勒的廉价小说,内容的真实程度和纸张印刷的质量相仿。


不相信爱情的大小姐一见钟情的对象竟是?

(流行于挪德卡莱的娱乐读物,讲述了大盗雷德·米勒与总督之女列奥妮塔·普罗霍罗芙娜·特鲁别茨卡娅小姐第一次相见的爱情故事。免责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与一切真实存在的地点、人物、事件均无关联。)

列奥妮塔·普罗霍罗芙娜·特鲁别茨卡娅大小姐,挪德卡莱总督的掌上明珠,领着侍女往餐厅走去,虽然心中急切,但步伐依旧优雅,毕竟大小姐自要有大小姐的仪态。

她十分在意今天的晨间报纸,如果她的推断没错,今天会是大盗雷德·米勒登出窃盗预告函的时候。或许,只是或许,自己已经掌握了这神出鬼没的渡鸦的某种行事方式,一想到她父亲的手下连那家伙的影子都抓不到,她就不禁有点生气:「哼,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父亲大人今天读报的时间好像格外地长。列奥妮塔咽下吐司,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父亲大人,有什么新闻吗?」
「嗯…不是什么我的小妮塔需要烦恼的事。」特鲁别茨科伊王公放下报纸,朝女儿一笑道:「叫那个珠宝匠进来。」

说罢,父亲身边的红发男仆引着一个人捧着珠宝匣躬身进来。王公只看了一眼,就示意那人去把匣子呈给大小姐,正好看到女儿的脸上闪过一丝吃惊的模样。「怎么,该不会以为我忘记了你的生日吧?三天以后的舞会,我的小妮塔会是至冬——不,是全提瓦特最耀眼的女孩儿。快戴上让我瞧瞧!」

列奥妮塔听话地从匣内取出那条项链戴上。父亲大人挑选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一看就是枫丹的设计和切割,正中镶嵌的那枚宝石,成色甚至胜过纳塔来的上品。「虽然稍稍提前了一些,不过身为父亲,当然应该第一个说出这句话:亲爱的,祝你生日快乐!」王公接着瞧了一眼项链道:

「舞会的时候务必要戴上,届时,会有极为重要的客人莅临,我要带你见一见。」

父亲的语气很郑重,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过了这个生日,她就到了贵族小姐应该订婚的年龄了。总督家的大小姐,婚事当然由不得自己,必然是至冬的某位权贵之子。这也就是为什么列奥妮塔从不相信爱情,因为信了也没有意义。王公之所以格外宠爱列奥妮塔,固然是欣赏她的聪慧与美貌,更重要的,是她以养女之身所展现出的恭顺与懂事,恰恰契合了他心中对「女儿」的一切期待。

当然,这也只是原因之一罢了。

「我明白了,父亲大人。」王公赞许地摸了摸女儿的头,便敛起作为父亲的笑意,转而变成那名令人畏惧的总督,处理公务去了。

她目送父亲离去,心中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随后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整理好情绪。是了,该做正事了。她拿起桌上的晨间报纸——果不其然。头版头条,赫然印着一封饰有黑羽的信函:

总督阁下,
三天后的无月之夜,您的至宝将归我所有。

感谢您的慷慨,
雷德·米勒敬上

====================
「怎么样?能分辨出来吗?」
从枫丹来的珠宝匠,诧异地看着从更衣间里走出来的两位红发男仆。当然,这里面只有一位是真正的总督宫二等男仆。
「左…唔,等等…右?不不,不对,到底…右,右!我猜…不,我、我是说我认为右边的才是!」
「居然是靠猜的吗…」右边的男仆有些不悦。
「确定吗?要是猜错了的话,今天晚上可就惨了哦!」左边的男仆揶揄道。
「右边!」珠宝匠一脸坚定,但掩饰不住满头大汗的样子。
右边的男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把另一位分身推向珠宝匠笑道:「错了哟!这位才是你的心上人。」
「哼,竟然真的认不出来!」
「呃…我、我刚才是说右边的那个才是假的!」
「…你!」
「哈哈哈,两位,可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就是以假乱真嘛!要是连心上人都区分不出来的话,今天晚上的潜入行动一定会很顺利的吧。」装扮成男仆的雷德·米勒解围道。
「只有你一个人去的话,真的不会太危险吗?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连一个掩护的人都没有…」真正的男仆担心地问。
「我不希望再折损任何一位盗宝团的伙伴了。」雷德·米勒收起笑意,「再说,最危险的工作你已经完成了,就是打入总督宫内部。你们就安心撤退去枫丹吧,那里的人们也需要盗宝团的帮助。」
男仆与珠宝匠对视了一眼,向雷德·米勒郑重地说道:「我们誓将盗走这世间所有的悲苦!」

目送两人离开的雷德·米勒转身向夕阳下的总督宫走去。特鲁别茨科伊王公之所以能在针对盗宝团的镇压中取得上风,正是因为他那令人恐惧的财力。即便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窃贼,对王公近乎无限的财力也束手无策:财宝能招徕最精锐的战士,装备最锋利的武器,聘得最老练的谋士。甚至能让法律闭嘴,将一切可能的反抗,提前埋进金沙堆成的坟墓里。

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财富,但更讽刺的是,从未有人认真追问过,他的财富究竟从何而来?雷德·米勒想及此处,不禁一笑。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已经知道了——那名为「三宝磨」的,能让人享有无尽财富的奇物,就藏在总督宫!这多亏了红发男仆的调查,还有珠宝匠鉴定宝石的眼光,当然,还得感谢那位即将过生日的王公小姐。

====================
那份刊登了雷德·米勒预告函的报纸很快售罄。此后的几天,整个挪德卡莱都笼罩在对王公小姐生日舞会的热切期待之中——当然,这份期待并不是为了列奥妮塔,而是为了那场迟早要来的,大盗与总督的正面对决。

整个总督宫严阵以待。每一位即将出席的客人,他们的身份都被反复盘查,毕竟那大盗有极为娴熟的变装之术。不少从至冬赶来的贵客,被提前安排住进了总督宫的客间。列奥妮塔扫了一眼写着客人姓名和爵位的长长表单——男爵、伯爵之子、王廷的新贵、沙皇所倚重的家族…她忽然觉得脖项上的项链沉重地就像镣铐。

她要去庭院里走走。

「妈妈,那个人就是王公小姐吗?」
「没错。」
「她怎么是…人类?可王公先生并不是人类呀。」
「她只是王公的养女罢了。」
「真奇怪。高贵的特鲁别茨科伊王公大人,怎么会领养一个人类呢…」

一位从未见过的优雅女士,与自己的孩子在不远处的廊下窃窃私语,发现列奥妮塔望向这边遂牵着孩子转身离开。

是啊。高贵的特鲁别茨科伊王公大人,怎么会领养一个人类呢?
「是啊!高贵的特鲁别茨科伊王公大人,怎么会领养一个人类呢?」

听到有一个人低低说出自己心里暗暗滑过的不快,列奥妮塔诧异地四下顾盼,但庭院里除了自己,并没有别人。难道是幻听了?列奥妮塔叹了一口气,向总督宫深处的密室走去。又到了需要治疗的时间了…每一次的治疗都让她精疲力竭。但从小到大,她都咬关坚持——绝不能因为自己而让父亲蒙羞。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刚才在庭院里听到的那个声音。

那是一个很温暖的声音,像冬日里的篝火,鲜红而明亮,带着能融雪的温暖。

====================
从入夜开始,受邀参加舞会的客人便纷至沓来。连列奥妮塔都按捺不住紧张的心情。整个晚上,不停有人邀请列奥妮塔跳舞,但她连一个人的名字都没记住。

「十、九、八…」午夜将至,周围的人都热切地看向列奥妮塔,刚才那个什么王廷的新贵就站在父亲身边,他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又或者是盯着自己脖子上这枚硕大的宝石?「六、五、四…」列奥妮塔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是生日?还是别的东西?

「…三、二——」

嗯?从刚才开始,列奥妮塔就发现周围的人都像是笼罩在一个银白色的气泡里一样,而且颜色越来越亮。她身上偶尔会有银白色的光芒流淌。父亲说这是一种病,需要持续治疗才能痊愈,这是她身为人类的缺陷…

「一!」她脖颈上的宝石「哗」地坠落。

这一刻,银白的光芒仿佛将世界吞去,她的身边寂静如雪夜。列奥妮塔怔怔地站在原地,只觉脉搏与光流一同跳动,她的心被某种看不见的丝线轻轻牵起。她本应逃开,可脚步却被温柔地按住——这是什么?魔法?命运?还是她从不相信的,那种一靠近就会燃烧的情感?时间就好像停驻了一般,周围的人都不见了,一道温暖的红色向她奔来:

「小姐有危险!总督大人的命令,请随我来!」
「父亲大人此前给我的命令是…唔,不,你不是父亲派来的,你是…雷德·米勒!」
「事出紧急,总督大人叫我——」
「都说你是高明的盗贼,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厚脸皮的大骗子而已!」
「…原来是一位聪明的小姐。」
「哼,父亲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逃不掉的。」
「天罗地网都在守卫密室里的三宝磨吧?」
「唔…」
「预告函里我早已言明——今夜,总督的至宝将归我所有。三宝磨虽然是不错的宝物,但远远不是『至宝』。」
「你、你是说,你要偷走…我?!」
「没错,聪明又可爱的小姐。」
「哼,我可是普罗霍尔·特鲁别茨科伊王公之女,说你是父亲大人最大的敌人也不为过。我不会给你挟持我的机会的!」
「是吗?真的是王公的女儿吗?那么,高贵的王公大人,究竟为什么会领养一个人类呢?」
「……」

银白色的力量、治疗、三宝磨、王公那似乎没有穷尽的财力…养女。奥妮塔一瞬间似乎明白过来了一切——原来,自己就是父亲大人财力的源头,每一次所谓的「治疗」就是为了让三宝磨能复制出无数钻石的仪式。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不愿意如此去想罢了。

「啊,差点儿忘了,刚才在最后一刻启动了钻石里的小把戏,不过还好,并没有错过。」雷德·米勒取下红发男仆的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俯身在王公小姐的耳边轻轻说道:
「生日快乐!」

之后的故事,所有人都知道吧?雷德·米勒席卷了总督宫所有的秘宝。王公小姐在看到他容貌的瞬间便一见钟情,放下贵族的所有荣耀,追随那大盗一起浪迹天涯。总有人说雷德·米勒的传说只是后人瞎编的故事而已,但就像没有见识过爱情的人说爱情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他们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他们自己从没亲身经历过爱情降临的那一瞬罢了。

大盗雷德·米勒传奇·卷三

流行于挪德卡莱的娱乐读物,并非出自同一套书籍,而是由不同作者写成的、诸多关于雷德·米勒的廉价小说,内容的真实程度和纸张印刷的质量相仿。


关于季马,我们所知甚少,他来自至冬,一个终年被无餍的霜雪啃噬的国度。他的名字未被记载于任何航海日志或英雄诗篇中,仅如同一片飘落的雪花,短暂地附着于一桩传奇的表面,随即融化,未留一丝痕迹。

他的故乡是位于至冬堡东南方的一座小镇,蜷缩在雪山的阴影下,镇民以采冰为业。雪山的传说与故事,如同冰层下封存的远古空气,在每个风雪之夜被人们呼出。传说里有狡黠机敏的霜精,它们会偷走迷途旅人的靴子,更有雪嬢,一种苍白、忧郁的精怪。据说有些雪嬢会在冰冷的风中寻觅凡人的爱情,一旦遭逢背叛,便会将恋人的体温悉数夺走,留下一具覆盖着冰霜的、栩栩如生的雕像。季马的一个同伴因恋上一位雪嬢而冻毙于山腰,人们发现他时,他脸上还挂着迷狂的微笑。季马见过那微笑,他觉得那是一种颇为无趣的死法。他渴望冒险,渴望一种前所未有的、独属于他自己的命运。他厌恶重复,哪怕是重复一种奇特的死亡。于是,他离开了那片永恒的白色,向南,去往拥有蔚蓝海洋的群岛。在那里,他听说了传奇大盗的故事。

雷德·米勒的名讳早已传遍挪德卡莱。据说他曾被总督捕获,送往至冬堡公开处以绞刑。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的故事已随那具摇荡的尸体终结时,总督宫的宝库却被洗劫一空,墙上用黄金粉末留下了一句嘲弄的话。无人知晓他如何从死亡的绳套中挣脱,但这死而复生的神迹,让他成了酒馆里永恒的谈资与码头上所有年轻人的偶像。当这位大盗重操旧业,购入一艘三桅帆船,在港口招募渴望财富与刺激的水手时,季马毫不犹豫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在船上的生活,远不如传说那般波澜壮阔。雷德·米勒虽以劫富济贫闻名,行事却谨慎得像个香料商人。他手中的航海图,不仅标注了暗礁与洋流,更用红墨水圈出了每一片传说有海怪出没的水域。他会花上数天时间绕行,只为避开可能盘踞着海怪的深渊,或是据说有海蛇出没的迷雾之海。船上的日子,被擦洗甲板、修补船帆和忍受坏血病的牙龈肿痛所填满。季马感到一种熟悉的无聊,这无聊与在故乡感受到的别无二致。他曾在夜里对着墨色的海面祈祷,希望能遭遇一场真正的风暴,或是一头传说中的海怪,他想亲眼见证大盗如何像故事中的英雄那般,用鱼叉刺入海怪的眼睛。他渴求冒险,渴求让他灵魂感到震颤的某种东西。

他的祈祷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应验了。船行至一片风平浪静的蔚蓝海域,歌声响起了。那不是人类的歌声,它没有旋律,却能直接攫住宿醉水手的灵魂。船帆无风自落,海船停滞不前。海中浮现出苍白而美丽的女性面孔,那女妖开口,要求他们献上牺牲作为通行的祭品,否则整艘船都将沉入海渊。

雷德·米勒拒绝了。他命令船上所有人都在耳朵里塞上蜜蜡,试图以此阻隔女妖魅惑的歌声,但并未成功。世俗的逻辑在面对传说时似乎也失去了其效用,受致命歌声支配的水手陷入恐慌,将一箱箱从总督宫掠来的摩拉倾倒入海,幻想以此作为通行的代价,金色的圆盘在蔚蓝中闪烁、下沉。女妖对这人类财富的象征漠不关心,她贪婪的视线只在水手间流连。

那位连绞索都无法束缚其脖颈的大盗,此刻也只能屈从。雷德·米勒的弯刀冰冷地指向了季马,他没有反抗。这便是他不惜远走他乡所寻求的独一无二的时刻,当冰冷的海水没过他的头顶,他的眼前浮现出早已化作冰雕的朋友的脸,那张脸上挂着他记忆中熟悉的,因雪嬢的亲吻而凝固的迷狂的微笑。他恐惧重复,毕生都在逃离一种已知的结局,却在最后时刻发现,所有的逃离都只是奔向另一面镜子。他的冒险并未创造新的叙事,只是为一则旧故事提供了无人在意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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