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落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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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7更新
最新编辑:怒怒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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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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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飞鸟坠于三段
为了得到更多有关血亲的信息,你和派蒙再次前往净善宫拜访纳西妲,途中,你们听到有人正在讨论某个话题⋯
前往净善宫
- 派蒙:上次跟纳西妲见面还留了一些问题吧?我还是很在意呢…但气氛问题也不方便说出口…
- 派蒙:比如「降临者」,呃…是指那些和你一样从别的地方旅行到提瓦特的人吗?
- 派蒙:还有你哥哥的事,也还存在太多疑问,要不然,我们再去找纳西妲聊聊吧!
- 亚卡巴:哎呀,可是按照你的意见,这个故事就变成悬疑剧了啊!我要写的是论文,论文懂吗?讲求严谨。
- 泽田:那按你的说法,想要追求严谨,从一开始就不该选「踏鞴砂疑云」作为选题对象吧。没法定论的事,你最多只能写个考据文出来。
- 亚卡巴:唔唔…课题的确是我从老师那里继承的没错,可这些故事本来就很引人遐想吧?奇怪的地区,不为人知的细节,神秘人…
- 亚卡巴:我不就是因为好奇才想写相关论文,才为了这一目的找上你的吗!泽田老师!
- 泽田:亚卡巴先生,请我来帮忙,就更该参考我的意见啊!戏剧性是小说的核心,这是没办法的事。
- 亚卡巴:呃…那、那…
- 派蒙:那两个人是不是提到了踏鞴砂?可那不是稻妻的地名吗?
- 派蒙:须弥人研究稻妻的神秘事件,还为这个写论文…唔…看周围人也不觉得奇怪的样子,须弥的学术氛围很自由呢。
- 旅行者:我们靠过去听听吧。
- 派蒙:嗯,正好听听他们说的那个「踏鞴砂疑云」是什么情况!
与路边的两位学者对话
- 亚卡巴:好吧,那初稿就先按照我的考据和你的编写方向来写。相信在这版文章里,那个失踪的「倾奇者」会成为叙述关键。
- 亚卡巴:唉,要是能找到那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就好了,听说她见多识广,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 泽田:噢噢,这位就是旅行者吗?唔…
- 派蒙:喂,你那个表情,是在怀疑我们吗?
- 旅行者:不信的话我走了。
- 泽田:不不不!当然不是了,我还在稻妻的时候就对旅行者的大名有所耳闻了。
- 泽田:第一次见到你和你的神秘白色同伴,对你们感到好奇,又有职业病,就忍不住打量起来了…抱歉。
- 亚卡巴:泽田先生你真是的!哈哈,抱歉了,我们这些人在家呆久了,社交能力有点差…
- 亚卡巴:旅行者,我听说你帮了大家很多忙,又去过很多地方,那你看,能不能也给我说说踏鞴砂的事呢?
- 派蒙:但我们对那个地方也没什么了解…反倒是听你们说的有了兴趣,才过来旁听的。
- 亚卡巴:啊…果然如此吗。
- 旅行者:抱歉,帮不上你的忙。
- 亚卡巴:老师以前说过他选这个课题就是因为攻坚难度大,有挑战性。稻妻本地人对踏鞴砂的往事也了解不多,只是没想到…
- 泽田:不嫌弃的话,想请各位看看我有关踏鞴砂相关事件的创作思路。
- 亚卡巴:请稍等。泽田先生,一上来就看那个的话会不会太难懂了?
- 泽田:也是,那就请各位先看看亚卡巴的论文初稿吧。
- 亚卡巴:我来介绍一下,最初是有人在踏鞴砂地区找到了一些资料,其中提到,一位名叫御舆长正的人打造出了一把好刀。
- 亚卡巴:然而,最终他却把这把刀丢进火里熔毁了,还杀了一个名叫桂木的手下。至于原因嘛…没人知道。
- 亚卡巴:除了这对主从和记录故事的人,资料中还说到一名「倾奇者」,这个词在稻妻本地似乎是指那些穿着或行事作风古怪奇特的人。
- 泽田:对。亚卡巴的老师也做了不少本土调研,据说这位倾奇者在踏鞴砂生活一段时间之后便消失不见,随后就有了先前那件怪事。
- 派蒙:一个怪人,离开之后出了命案…怎么听都很奇怪!
- 泽田:对吧?我也这么想!所以,我也帮着四处打听当年有关踏鞴砂的种种细节。而巧就巧在!
- 派蒙:不要突然大叫啦!
- 泽田:这里很重要,所以强调一下嘛。
- 泽田:巧就巧在我有位朋友在官家的资料室任职,他帮我找过相关内容。上述这些人,我确定他们都生活于距今四百多年前的稻妻。
- 泽田:当时,踏鞴砂已经是稻妻冶炼工业的核心地区了。那里的最高负责人是一位名叫丹羽的官员,有意思的是,他最终也下落不明。
- 旅行者:(……!难道说…)
- 派蒙:又失踪了一个?!
- 泽田:正是!而且丹羽这个姓氏,来头可不小。你们知道稻妻闻名的冶炼锻造世家吗?
- 派蒙:欸,冶炼锻造,那不就是…一心传什么的?
- 泽田:哎呀,你知道得很多嘛,那就好说了。这个丹羽啊,就是一心传最后的传人——枫原家的远亲。
- 泽田:而枫原家,后来似乎出事落魄了…具体经过我不清楚,但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很是让人浮想联翩。
- 派蒙:…枫原家…
- 亚卡巴:泽田,你忘了最重要的细节!
- 旅行者:难道还有更重磅的线索吗?
- 泽田:噢!瞧我这记性,把最重要的给忘了。各位,重点来啦,虽然你们未必愿意相信,这件事在我过去生涯中也是闻所未闻…
- 亚卡巴:别卖关子了,快说!
- 泽田:——根据亚卡巴导师的资料,那个倾奇者并不是人类,而是「人偶」。
- 旅行者:……!
- 派蒙:人偶?!
- 旅行者:(雷神制作的人偶代行者「将军」,此刻应该正在和她一起治理稻妻…但这一个,一定不是她。)
- 旅行者:(错不了,那名倾奇者就是散兵。只是…他居然在四百年前去过踏鞴砂?为了什么?)
- 亚卡巴:哦!看二位的表情,难道是听过相关故事吗?
- 派蒙:呃…呃…
- 旅行者:(用眼神暗示派蒙)
- 派蒙:啊不不,只是觉得人偶这种东西出现在这个故事里有点诡异…被你这么一提醒,更像鬼故事了啊!
- 泽田:不错,我也这么想。但考虑到稻妻确实存在非人种族,发生一些怪异事件也很正常,所以,我写出了这部作品——请看。
作者:泽田
节选一
……
……
话说这日午后三时左右,一人抵达踏鞴砂,远远已瞧见劳作的人员沿着山路往工厂处走去,鞋底摩擦着巍巍山石,发出细微又撼动人心的响声来,仿佛他们只要越过这里抵达了山中的大炉,就能从熊熊烈火里抱出价值连城的宝钻。这份情怀,不在那时的人自然无法理解。
那人兴高采烈地招呼了一声,奔跑着,飞快地融入了行进队伍。一名高旁人大半个脑袋的彪形大汉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背,嘴上却恭敬地说:「瞧是谁来了?宫崎大人!自稻妻城往返一趟,可不容易啊。」
宫崎咧开嘴,笑得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神态也很放松。「桂木先生这话说的,稻妻城是将军大人的地盘,我从那里回来,坐最快的船,走最快的水路,难道还能遇上什么危险不成?」
「好消息呢?」
「自然是有的。」二人说罢,不约而同大笑起来,一边与其他围上来的工人推搡着走向道路尽头。
一个身穿朴素麻布衣衫,绑着头巾的年轻男人正在炉前看火。
炼钢的火不比其他,火之大小,关系到钢材与刀剑成色。看火的人亦不寻常,指尖立着一只蜥蜴,面带笑意。
空间很大,大炉尚在更深处,按说应有更多人陪伴劳作,他却孑然一身站在这里。直到那桂木与宫崎快步走入,他才转过脸来。
此人正是造兵司正丹羽久秀,踏鞴砂的管理人。他出身一心传三家之一的丹羽家,是从未与兄弟姐妹竞争过,正当而又当之无愧的继承人。能被各路贵人大人赏识得此官衔,就是一种证明。
宫崎将一份精心包装在锦缎里的文书交到丹羽手中,端正了神色道:「如大人所说,城里您那户老亲戚可不怎么看好我们的计划。但赤目的方案值得一试,所以我找到供应商,依照采购清单置办了您想要的东西。」
丹羽看罢文书,点了点头:「枫原支持与否,我们都应尝试新的锻造手法。」
桂木则眉头一皱,叹道:「锻刀本就是讲究技巧的难事,大人们已经很懂行了,居然还想着日益精进,实在是可怕呀!要是被长正大人听到,恐怕又要露出为难的表情。」
丹羽微笑道:「桂木先生,您家长正大人的宝刀锻得如何了?」
桂木既不愿扫了主人面子,又不愿撒谎骗过眼前二位朋友,左思右想竟也斟酌不出一个合适的说法,悻悻地说:「丹羽大人手巧,巧到了耳朵里吧?难怪听不得我们粗人的玩笑话。」
宫崎当即捂嘴偷笑。丹羽听完,将手中蜥蜴放到桂木手心,正要再说几句,远处又有人走来,这一回脚步声轻盈,听着便是个少年人。探进来那颗脑袋圆圆滚滚,被火光一照,活像油光水滑的甚么宝珠。
少年人将食盒放在一旁,点点头便要走。桂木忙叫住他:「你自己那份呢?不吃吗?」
那人听了这话,有些不知所措,片刻才回答:「…好的,我会试试。」
「一样的饭菜,你也不要客气。」丹羽说道。那人又一点头,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节选二
……
……
倾奇者身处海岸边。
日落时分,天空中没有丝毫亮色,反倒雷云翻滚,昭示着暴雨将至。
海面随之昏暗下去,薄暮压低云层逼迫它向大地跪拜下来,一如倾奇者此刻面朝海那边跪拜的姿态。
没有人路过,也就没有人直到他此刻静静等待着什么。
不知过去多久,空中忽然飞下一团乌色的云,盘旋着将倾奇者围绕起来,噩梦似的缠住了他。他起先毫无察觉,睁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云从一开始就是冲他来的。
远处渔船驶近了,船头灯火在逐渐降下的风雨中摇曳。一层薄雾却在此时蔓延开,船上的渔夫看不清路,连连惊呼:「才黄昏,怎么就看不见了?有没有人领个航呀!」
那乌云又窜入到船底,跟着船便失去了方向,猛兽一般狠狠扎进海岸线。距离几步的地方,倾奇者垂手立着,歪过脑袋看向眼前巨大的船骸。
先前喊话那人只留了半只胳膊,「啪嗒」一声落在倾奇者脚边。他蹲下将那物什看了又看,恨不得放到嘴里咬一口。
不过最终他也没那样做。因为乌云已经盘旋下去,将整条船上残余的东西吞吃精光。倾奇者呆呆地望着它,很久很久,才如梦初醒。当他回过神,乌云已经散入各处,全然没了踪迹。至于眼前那艘船…或许是海上雷暴导致的?谁知道呢。倾奇者并未看清。
节选三
……
……
桂木匆忙冲入门中,厉声喝道:「大人!大炉出了状况,我遍寻不见丹羽大人的踪影,还有宫崎大人,他外出求援已久,至今未有归信。您看…」
御舆长正徐徐回过身,面色肃穆如同参加着葬礼一般,所说的话字字沉重:「并非是吾要说这样的话,可桂木,宫崎大人他…或许不会回来了。」
桂木那视线透过长正宽厚又僵硬的肩膀投向窗外——海上乌云翻涌,昏黑骇人。黑洞洞的夜成了唯一天气,恨不能化形为妖怪亲自将整座踏鞴砂吞入腹中。
已经死了十数人。所以,所以…
桂木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逐渐回忆起来:所以他们才要外出求援!
宫崎是第一个出航的。他走时,这样的云层刚刚成型。从踏鞴砂到稻妻城求援,按常理算来并非什么难事,宫崎却迟迟未归。
第二、第三、第四…直到上一个出航的倾奇者。他在这样的天气驾船离开,凶吉未知。桂木捡他回来,待他如待自家孩童,自是万分不舍,可如今踏鞴砂情况紧迫,哪怕再牺牲几人,他们也想求得主城送来的庇护。
丹羽消失不见,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稍后长正又领着一队人马冒险踏入山中,以炉心为起点四下搜寻,始终没有收获。人人都觉得丹羽或许遭遇了什么意外,可转念一想,又怕他是担负不起此地的古怪事故,畏罪潜逃。
众人心中猜忌,长正更是强忍着不满与愤怒,看他面色,已是堪比远处的乌云了。
忽然一道人影闪过。长正不疑有他,迅速拔出腰间长刀,刀尖一挑只削下丝丝薄纱。人影晃了一晃,牵线木偶似的来到长正背后,阴阴地笑道:「大人是在找什么?丹羽吗?」
长正怒道:「怎可直呼丹羽大人!」一刀劈下,人影散入薄雾,眨眼又聚集在远处,化作一条妖异的鬼影。
「是你杀了我的人?」长正怒喝着扑上,却被桂木死死拉住,定睛一看,原来只一步就要落入炉中。
(剩下的部分似乎还没写完…不过已经能看出,这是一篇以刚才论文中所述信息为蓝本,发散想象后写成的、带有奇幻色彩的小说。)
- 亚卡巴:啊,我的论文草稿也请一起!
说明:本论文为因论派赞助项目《拂开面纱》之下属作品,编号待补
作者:亚卡巴
摘要:稻妻踏鞴砂地区历来被认为是稻妻本地冶炼锻造业的重要构成之一。此地曾发生过两次事故,其中第一次的记载普遍较为模糊。笔者认为,踏鞴砂地区的第一次事故背后可能还藏有不为人知的历史因素。本论文将围绕已知资料就该事件展开分析。
关键词:踏鞴砂地区 雷电五传 御舆长正 倾奇者
引言:本论文展开并继承自笔者恩师鲁米先生的研究报告《踏鞴砂地区疑似被掩藏的人物故事》,旨在继续推进该项研究。资料表明,稻妻的锻刀技术最初传自雷神——雷电将军,工匠们继承神的技艺,投入到冶炼锻造行业中去。但作为冶炼业核心的踏鞴砂地区却有着与钢铁雄浑的锻造行业极为不符的古怪传闻。御舆家、丹羽家,乃至古怪的人偶——三者构建出切入口,允许我们从中窥探踏鞴砂背后的真相。
正文
踏鞴砂地区的古怪纸条,记载如下——
1
「……小人斗胆僭越,认为长正大人铸刀对他的心境颇有好处……」
「……对洗清『御舆』污名之执着,实在是损心耗力……」
「……另,桂木大人于名椎滩巡视时,发现无名倾奇者——」
2
「……目付大人购买玉钢锭若干……」
「……与造兵司佑大人,桂木大人彻夜讨论锻冶心得。」
3
「……终于造出长卷一柄,名曰之『大踏鞴长正』……」
「……目付大人兴致相当高昂,与造兵司佑大人……」
「……阿望为『大踏鞴长正』之美所服,为之绘制图画……」
「……同浮浪倾奇者剑舞……」
4
「……而倾奇者也不知所踪……」
「……目付大人震怒,斩桂木。入胴之深,此物是为大业物……并将亲造之长卷弃于踏鞴炉中……」
「……阿望实在不平、不忍,将全然熔毁的刀取出……严重烧伤……」
5
「……阿望于当夜殁……小人斗胆以为,桂木大人确有渎职,但所作所为均出自善心……」
6
「……金次郎将长卷与阿望的图画藏于冰库中……」
「……长正虽严苛,却清明无比。虽清明,却同等于不近人情,于氏名清白之爱执……然而之于我与踏鞴砂众杂户均不为其母千代之事所蔽,信赖长正……」
「……而我也不愿忘记与他一同造出『大踏鞴长正』之乐,与那夜无名倾奇者与桂木一同剑舞的快乐……」
7
「……撤离时,原本应当将兵库钥匙分为三片,一片交予目付大人、一片交予造兵司正大人、一片留在踏鞴砂中,以防贼人侵入。」
「然而实在太过匆忙,无法找到目付大人与造兵司正大人,小人斗胆将三片钥匙藏在踏鞴砂内三处宝箱中……」
以上七条信息散落在踏鞴砂地区各处。其中,前六条被记录在耐久性较好的纸张上,看起来都已非常古旧,只有最后一张记录纸质地略新一些。笔者认为,前六张纸与后一张纸出自不同时期,相隔年份有待考证。而前六张所记录的内容又互相关联,所指向的事件应当是一致的。
鲁米曾在《踏鞴砂地区疑似被掩藏的人文故事》(后文简称《人文故事》)中提到,须弥有学者曾前往稻妻调查研究踏鞴砂一带的人文历史。虽然在鲁米撰写《人文故事》的时代,踏鞴砂已经在一系列变故后处于衰落状态,但相比笔者撰文时仍好得多。踏鞴砂最中心的区域,如今极不宜居,也确实无人居住。居民迁至海边,傍水而生。那些须弥学者从他们口中了解到踏鞴砂曾很繁荣——数百年前,一个仍可被称作黄金时期的年份,踏鞴砂受造兵司正丹羽、造兵司佑宫崎及目付御舆长正管理。同时,较为年长、家族更有历史传承的那些人反复强调,踏鞴砂曾有过怪异的传闻。
异闻大都围绕「妖怪」,极富稻妻特色,除了极小一部分,提及了「人偶」一词。需知,人偶并不是传统常见的稻妻妖怪,学者们深感古怪,借着这一话题继续追问下去,进而得到了如下信息:
-踏鞴砂曾经出现过一个人偶,它面貌秀丽,打扮得体,懂得掩藏身体上那些特殊的关节痕迹。若非偶尔有人提起,旁人很难看出他是个人偶。另外,人偶特有的关节痕迹似乎还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淡去,最终或许会消失不见,变成完全的人类模样。
-人偶的名字并无几人知道。只是听说有这样一个人偶曾出没于踏鞴砂地带,有人在核心地区,也有人在海滩上见过它。传说它会伫立在海边遥望一海之隔的稻妻城,那里有什么,它又在看什么,实在无从知晓。
前文提到,六张纸条所记录的故事中有个「无名倾奇者」。倾奇者一词,在稻妻本地多用于指代穿着或行事作风古怪奇特的人。由此可知,人们理应对如此的人物印象深刻。笔者认为,假如踏鞴砂真有一名人偶却未引起什么恐慌,考虑到妖怪与人类共生这一稻妻社会形态,人偶在当时很可能成为了踏鞴砂本地的居民之一。至于记录更少,鲜为人知的倾奇者,或许正是人偶的另一名称。当一个人衣着华美奇特,人们就不会过分注意它其余的特征。此推想还需有力证据支持,但可作为一种分析思路保留下来。
笔者根据稻妻相关史料整理了可能与踏鞴砂有关的一些人物。从管理者开始,记录如下——
造兵司正——丹羽
全名丹羽久秀,为一心传丹羽家继承者,其家族与赤目、枫原并称为一心三作。据记载,丹羽为人谦和,头脑聪慧,是管理一方土地民生的优秀人才。后来去向不明,应是携家人离开了事故后的踏鞴砂。
造兵司佑——宫崎
全名宫崎兼雄,丹羽的副手,出身不详,主要在锻造及人员管理方面辅助丹羽进行管理,个性温良友善,在当地有着不少朋友,与御舆长正交情亦佳。
目付——御舆长正
御舆家继承人,鬼族武者御舆千代的养子,「胤之岩藏」御舆道启的养弟。其母千代失踪后,被养兄道启抛弃,独自一人背负起整个家族的责任,日夜奋斗只为洗清家族污名。多种资料表明,御舆长正虽有些顽固,却是刚正不阿,品行端正之人。从纸片记录可知,他为修身养性而学习锻刀,特意请教宫崎。名刀大踏鞴长正铸成后,他却因某事挥刀杀死下属桂木。
下属——桂木
全名不详,出身不详。笔者翻阅多方资料,仍无法查到更多有关桂木个人的信息。他是御舆长正手下,一名忠心耿耿的武人,早年为御舆长正所救,宣誓愿为其赴汤蹈火,大可替死,小可随侍。
倾奇者
全名不详,出身不详,笔者翻阅多方资料,结合鲁米的观点,推定此人物便是传闻中的怪异人偶。传说倾奇者相貌极为秀美,个性温良。而根据《人文故事》,他是被桂木带回踏鞴砂,成为了当地居民的一员。倾奇者初到踏鞴砂,不会洗衣做饭,亦不会做任何细致工作,当地的人们手把手教导他,慢慢才令他学会洗衣、舞蹈、小物件锻造等事。根据纸片记录,『大踏鞴长正』铸成时倾奇者亦在场,而御舆长正斩杀桂木之前,倾奇者的线索已经断了。笔者认为,倾奇者——也就是人偶,很可能与桂木之死有关。
(剩下的部分似乎还没写完…不过已经能确定,这是一份花了不少心思的论文。)
- 亚卡巴:泽田希望我的论文也能往他那种创作方向发展,可我认为,论文应该更切实际一点,不能遇到任何细节都推给神秘力量…
- 亚卡巴:唔,把泽田故事中难以说清的部分都改成政治因素怎么样?比方说,这个事件本质是几大势力争夺地盘什么的。
- 派蒙:原来论文可以随便编的吗?我还以为你写的那种叫小说呢。
- 泽田:亚卡巴先生,你老师那么长时间的调研积累,再加上我的人脉,总共也就这么些资料而已。没法再深入了啊!
- 泽田:而且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件事至关重大,甚至关系到势力斗争,那我们就更没渠道得知真相了不是吗?
- 亚卡巴:…唉,也是。那我再想想吧…给我一点时间,重新构思切入点。
- 旅行者:那就先不打扰了。
- 派蒙:我们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啦,你论文加油哦!
- 亚卡巴:好,谢谢你们了。要是之后了解到有关这件事的信息,请务必记得告诉我啊,拜托了!
你们与泽田及亚卡巴告别后…
- 派蒙:喂,他们刚才说的那个事件…跟散兵有关系对不对?
- 旅行者:是的。
- 派蒙:呜呃…那我们就算了解到什么,恐怕也没法提供给他们当参考了吧。
- 派蒙:毕竟散兵那家伙已经被我们打败,沦为阶下囚了。一般来说这种身份的人,他的信息肯定都是绝密信息对吧?
- 派蒙:要是问我意见,我会告诉亚卡巴,干脆换个课题好了。课题这种东西,就像世界上的大树一样,有那——么多,没必要…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过…
- 派蒙:呃?!
- 旅行者:怎么回事?!
- 派蒙:喂,那个人影你看到了吗?突然走过去的那个,就在那边…好像、好像是…
- 派蒙:散兵?!不可能吧,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快追上去看看!
跟随刚才的那个人影
与纳西妲对话
- 纳西妲:旅行者,派蒙,,你们来了啊。
- 派蒙:纳西妲,我们刚刚在路上看到散兵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了!
- 派蒙:他不是被关…啊!真的在那里!
- 「散兵」:哼。果然来了啊。
- 派蒙:喂,你为什么会在净善宫里啊!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 纳西妲:我知道你们非常好奇,其中的原因就由我来说明吧。
- 纳西妲:释放散兵是我的意思,我们之间有个交易,他会替我到世界树内做一些调查工作。
- 派蒙:交易?你竟然愿意相信那种人吗?
- 「散兵」:呵呵…你就没有想过吗?如果不是这样,须弥留着我又有什么意义?还是说?你们想杀了我?
- 「散兵」:如果是这样,之前为什么不动手?
- 派蒙:别自作多情了,是、是因为纳西妲说你身上还有谜团!
- 「散兵」:意思是没有这个谜团,你们就能动手吗?那你倒是成长了,不那么优柔寡断了呢。
- 旅行者:……
- 纳西妲:哎呀,这么快就吵起来了,真糟糕呢…可以请你们稍微平静一些吗?
- 派蒙:我们是担心你啊,纳西妲,你不能被他骗了!
- 「散兵」:哈哈,很少见到有人像你这样质疑智慧之神的智慧,好有意思啊。
- 派蒙:你少挑拨离间了啦!
- 纳西妲:就算对象是散兵,如果是有合理条件的交易,我想,应该没问题。
- 「散兵」:当然,你和「博士」都做过交易,我相信你的诚意。
- 纳西妲:嗯,我从他手上换取了有价值的情报,关于这一点,之后你应该也会明白更多的。
- 纳西妲:先前那场大战消耗了散兵绝大部分力量,现今他不足以对我们构成战略意义上的威胁,可以说,处境非常微妙。
- 纳西妲:再加上他曾担任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一定知道不少秘密。现在他被困在须弥,愚人众的态度值得在意。
- 派蒙:等一下,曾担任的意思是…他已经不是执行官了吗?
- 纳西妲: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么说,但「博士」似乎没有任何带走失败者的意思,所以…
- 旅行者:…散兵成了弃子。
- 「散兵」:世间大部分人的关系都是利用和被利用。这种利用关系,才是最为稳固的人际。愚人众跟我,还有他们彼此之间,也都是如此。
- 「散兵」:只要有价值,就谁都不会舍弃。但这次事件过后,不得不承认我会失去一部分信用…
- 旅行者:是吗?那太遗憾了呢。
- 「散兵」:…哼,愚人众内部会重新评估我的用途,那我也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 纳西妲:就像我们先前讨论的那样,我不喜欢伤害生命,你也说你需要庇护,那为什么不投靠其他势力呢?
- 「散兵」:如你所见,眼前这两位已经持反对意见了,不是吗?你和他们是朋友,自然会考虑他们的意见。
- 派蒙:当然啦!纳西妲别听他胡说八道!
- 纳西妲:那就以后再讨论这些好了,反正还有时间。
- 纳西妲:总之,今天的事是一次尝试,让我们试着合作,再以此为根基去判断以后的走向吧。
- 「散兵」:可以。那我就按照约定行事。
散兵先行离开了。
- 纳西妲:去吧,保持联系。
- 派蒙:纳西妲,你这次的决定…是认真的吗?
- 纳西妲:是的。
- 纳西妲:或者应该说,做出这一决定,也跟「旅行者」你有关哦。
- 旅行者:我吗?
- 纳西妲:对。我说过,世界树里有一些关于你血亲的记录。
- 派蒙:啊对,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问这些事,还有更多信息吗?
- 纳西妲:嗯。你应该还记得,上一次我们提到愚人众方面没有将那个人的信息列入「降临者」一列。这点尤为重要。
- 纳西妲:或许,愚人众还掌握着更多连我都不知道的信息。而散兵曾是愚人众的一员,对这方面情报的把控会比我精确。
- 纳西妲:险些成为新一代「神明」的他曾被赋予权能,可以跟世界树链接。即使如今失去神之心,他体内也还残留着一些链接能力。
- 纳西妲:世界树内部信息量过大,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短时间内事无巨细地遍历一切。
- 纳西妲:所以我提出,让更熟悉这方面内容的散兵代替我到世界树里搜寻所有与「降临者」有关的内容。
- 旅行者:假如他欺骗你呢?
- 派蒙:对啊!反正…反正我不信那家伙,他以前可没少跟我们作对。
- 纳西妲:我明白。不过有时,「立场」是一切的前提。
- 纳西妲:未来的事,取决于他能带回怎样的信息了。而且,旅行者,我一直知道你的心愿。
- 纳西妲:我们几度意识连接,我知道你心中某个角落一直藏有强烈的思念之情…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在黑夜里寻找唯一的烛火。
- 纳西妲:防备散兵是我身为须弥的神明必须去做的事。可我也将你视作朋友,一直在思考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 纳西妲:假如与散兵交易能换来令你日思夜想的答案,我非常乐意。
- 旅行者:…谢谢你,纳西妲。
- 纳西妲:请不要这么客气,你可是须弥的英雄啊,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 派蒙:但我还是放心不下来,有什么我们能做的事吗?
- 纳西妲:原本还想联系你们,但在那之前你们就已经找到我这里来了,也算是一种心灵感应呢。
- 纳西妲:事实上,我本就打算请「旅行者」出面,代我执行监督散兵的任务。
- 纳西妲:就算失去了绝大部分力量,散兵怎么说也是执行官。你能跟他一起行动的话,我也好放心些。
- 纳西妲:当然,我也会以外部导航的形态存在于你们身旁,引领你们在世界树里前进。
纳西妲:嗯,那就拜托了。
纳西妲:嗯,那就拜托了。
- 纳西妲:嗯,那就拜托了。
- 纳西妲:各位,准备一下吧,我马上送你们前往世界树。
与散兵对话
- 派蒙:哇…世界树所在的环境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呢。
- 派蒙:色彩变得柔和了,应该是因为如今的须弥一切平安吧。
- 「散兵」:动作比我想的快嘛。看来是担心我先你们一步进入世界树,甚至特意减少了朋友闲聊的时间。
- 旅行者:我会代表纳西妲监督你。
- 派蒙:这家伙说话口气怎么还那么大啊!明明已经是囚犯了。
- 「散兵」:做了囚犯就会被狱警盯上,很正常。不过现在是我的放风时间,你们最好认识到这一点。
- 纳西妲:你们顺利会合了呢。
- 纳西妲:有件事我必须强调一下——稍后你们将进入世界树的内部,因其特殊性,它向来被视为须弥最重要的存在。
- 纳西妲:不同于常规区域,世界树内部有且仅有信息数据构成的洪流。在世界树内部行动,必须万分谨慎,杜绝一切不必要的事。
- 纳西妲: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不少积怨,可一旦进入世界树,绝对不能内讧。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 旅行者:…我明白了。
- 派蒙:好吧,看在重要行动的份上,暂时跟那家伙和平共处吧…
- 「散兵」:不用把关系搞得太糟,我们稍后还要一起行动呢。
- 「散兵」:根据与小吉祥草王的约定,我会走在前面。探路、排除危险之类事宜由我执行,你们只需要乖乖跟在后头睁大眼睛看着就行。
- 派蒙:哈!听起来好像你比我们还会探险一样,很自信嘛。
- 「散兵」:没其他事的话,最好现在出发。
- 「散兵」:还是说,需要给你们留一些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 派蒙:你这家伙!啊啊好讨厌这家伙的嘴巴,好烦啊!
「散兵」:…哼。
「散兵」:…哼。
- 「散兵」:…哼。
- 「散兵」:可以开始了。
- 纳西妲:准许访问世界树,链接手续启动…
一株细芽出现在了你们面前…
- 派蒙:这是小型的树苗吗?
- 派蒙:可恶,这家伙!那我们也赶快跟上吧!
与散兵对话
- 派蒙:呜哇…这就是世界树的内部…
- 旅行者:跟之前想的不太一样…
- 派蒙:好…好特别,而且,有一种不容亵渎的感觉…
- 「散兵」:世界树与整个提瓦特大陆息息相关,流淌在它内部的每一条信息都有其意义。
- 「散兵」:别把时间都花在惊叹上,该出发了。
- 派蒙: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想听他的话…
- 「散兵」:…
- 「散兵」:小吉祥草王,我们将前往世界树的中心。
- 纳西妲:你现在应该还能感觉到树心的所在地吧。
- 「散兵」:对。查阅信息的事,就选在那里进行如何?
- 纳西妲:我准许。请动身吧。
- 「散兵」:走吧,跟紧点,别乱跑。
- 派蒙:喂,我说…在这里乱跑走丢的话会发生什么?
- 「散兵」:……
- 派蒙:你、你笑什么?
- 「散兵」:只是在想,如果你走丢,这家伙会是什么表情。
- 「散兵」:在这里没人能保证什么事一定不会发生。安全起见,你们最好跟紧我。
跟随散兵
- 派蒙:这些树苗一样的东西都散开了呢…
碎片消散了,空间似乎也受到什么影响…
- 「散兵」:都是世界树内部的信息。不要乱碰。
- 旅行者:(位置移动了,看来是被传送到了其他的通路上…)
继续向前探索
跟随散兵
- 派蒙:上下左右看起来都差不多…
- 旅行者:(这片空间确实不同寻常…不过散兵似乎比我习惯这里。)
继续向前探索
跟随散兵
- 派蒙:…怪不得说会走丢,这家伙居然没有骗我们呢…
- 「散兵」:呵呵。
- 派蒙:他又在笑我!什么意思啊他!
- 「散兵」:骗是一件因时因地的事情。此刻毫无必要,收起你的警戒吧。
继续向前探索
跟随散兵
与散兵对话
- 「散兵」:到了。
- 派蒙:好大的树木…
- 旅行者:(这就是世界树的中心。其中流淌的…是世间所有的信息。)
- 「散兵」:小吉祥草王。
尽管纳西妲并未与你们同行,她的意识依然陪伴着你们一同进入了世界树中心。
- 纳西妲:你们应该到那里了吧。准备得如何?
- 「散兵」:随时可以开始。
- 纳西妲:那么,请准备。预备开始访问意识洪流,建立锚点…
- 派蒙:散兵那家伙,居然真的在为纳西妲做事…看来他也是个怕死的人。
- 旅行者:(而且,他似乎没有对这些事表达出抗拒。看上去似乎很擅长前线工作…难道他在愚人众里也是这种定位吗?)
- 旅行者:(联想到方才亚卡巴和泽田说的那些故事…太古怪了,他这样的人。)
- 纳西妲: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你了。有新发现务必分享给我们。
- 「散兵」:嗯。
- 派蒙:呜,我们反而是无所事事的闲人了…
- 纳西妲:(旅行者,派蒙,要聊聊天吗?)
- 旅行者:(纳西妲?这是意识对话吗?)
- 纳西妲:(没错,把派蒙也邀请进来了哦。)
- 派蒙:(欸?欸,欸…可以直接在脑子里说话?)
- 旅行者:(看来,你是不想我们打扰散兵吧。)
- 纳西妲:(呵呵,可以这么说。而且我们都是熟悉的朋友了,偶尔像这样聊聊也不坏呢。)
- 派蒙:(很新鲜,感觉还不错哦!)
- 派蒙:(对了,刚才我一直想问,你们觉不觉得散兵很矛盾?他说话总是牙尖嘴利的,做起事来倒很踏实的样子…)
- 旅行者:(嗯,也很适应像这样需要跑腿的工作…)
- 纳西妲:(我说过,他身上还有谜题。那些事从我的视角看得很清楚,他自己却完全没弄明白。)
- 纳西妲:(说不定,今天他能找到答案吧。)
- 旅行者:(与他的过去有关吗?那些所谓的「背叛」,和一些发生在稻妻的往事。)
- 纳西妲:(不愧是你呀,细致又聪明。)
- 旅行者:(事实上,我在禅那园触碰海芭夏时曾短暂地看到过一些东西…)
将在禅那园时看到的散兵意识中的信息分享给纳西妲和派蒙…
- 纳西妲:(原来你触碰到了他心中这一部分…的确可以说,「背叛」造就了如今的他。)
- 派蒙:(我还以为像他那种人天不怕地不怕呢!搞了半天,也不过如此嘛。)
- 纳西妲:(每个人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往事呢,派蒙。就算散兵是被雷神创造出来的人偶也一样。)
- 派蒙:(说到人偶,今天还遇到了两个在教令院讨论论文的人,他们的题目居然是踏鞴砂事件…纳西妲,你知道那些事吗?)
- 纳西妲:(如果是说踏鞴砂那个神秘事件与倾奇者之类的…我知道哦。)
- 派蒙:(真的?听他们说,踏及砂的历史上存在不少疑点,目前所有相关信息都是靠想象来补全的,他们认为是这样…)
将亚卡巴和泽田文章里所写的故事转达给纳西妲…
- 纳西妲:(…哦?真有意思呢,这两位先生仅凭猜想,就能推理出不少强有力的信息。)
- 派蒙:(难道他们猜对了不少?!)
- 纳西妲:(至少,在「踏鞴砂曾经被某种事物所害」这点上完全猜对了。)
- 「散兵」:三个灵魂聚在一起闲聊,真热闹啊,看来不需要我参与的话题总是令人着迷。
- 派蒙:呃啊!你、你怎么突然说话了…
- 「散兵」:特意避开我对话,一定是在讨论我了。
- 旅行者:本来也没有让你知道的义务。
- 「散兵」:说得也是。囚犯不受欢迎也是很正常的事。
- 派蒙:那、那你找到什么了吗?
- 「散兵」:暂时还在搜寻。不过别抱太大希望,你和你的血亲来自世界之外,就算世界树里毫无记录也很正常。
- 派蒙:…等等,你一直知道这些吗?还是纳西妲告诉你的?
- 「散兵」:见过那么多次了不是吗?你很有名,知道有关你的事也不奇怪吧。
「散兵」:现在你我必须保持和平,我没兴趣给自己找不痛快,以寻常心对话还是能做到的。
「散兵」:现在你我必须保持和平,我没兴趣给自己找不痛快,以寻常心对话还是能做到的。
- 「散兵」:现在你我必须保持和平,我没兴趣给自己找不痛快,以寻常心对话还是能做到的。
- 「散兵」:…嗯?等等…
- 派蒙:这团光…好像树苗一样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你们在世界树的中心发现了一段无名的枝桠,不知其中承载的是何人的记忆。
- 「散兵」:…无名的数据?
- 派蒙:啊!你可不能忘了我们的约定,记得分享出来哦!
- 「散兵」:少啰嗦,安静点等着。
你们开始读取这份回忆…
- ???:…丹羽先生,您当真要去冒险吗?事关踏鞴砂的核心熔炉,贸然行动恐怕…
- ???:除我以外,没有进入炉心的更优人选。
- ???:是吗…您执意如此的话…
- 「散兵」:…?!这是…
- 旅行者:(这个名字…丹羽,不就是踏鞴砂的管理者吗?如此说来,是那位一心传的亲属…)
- 派蒙:呜哇——!
查看世界树中的信息碎片
- ???:自我来到踏鞴砂已经有些日子了。您也好,御舆长正大人也好…甚至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位都十分仁厚。
- ???:您所带领的踏鞴砂,就像一个温暖的聚集地,一个巨大的村庄。人们过着繁忙而有意义的生活,怀抱着热情生活。
- ???:据我所知,这些年雷电将军大人处理了许多肆虐于稻妻大地上的妖邪。踏鞴砂这一地点,最初也是为了消耗晶化骨髓而设立。
- ???:为了消耗掉晶化骨髓,锻造业兴起了,一代又一代刀匠因而诞生,闻名于世,或是默默无闻…然后,传承下去。
- ???:技术、血脉、梦想…所有被这一工业卷入的匠人,都在刀与钢中寻求自我。所以您接受了我和赤目先生的提议。
- 丹羽:埃舍尔先生,赤目提过,若不是您来到稻妻,偶然与他结为朋友一同研讨技术,他不会这么快想到优化锻造手法的方案。
- 丹羽:您将双方共同研发的技术归入赤目名下,后来,他又将技术转卖给我。现如今,踏鞴砂炉心中转动的都是以新技术冶炼的矿石。
- 丹羽:而您也作为踏鞴砂的顾问之一留在这里,陪伴我们。您的到来,改变了我们的生产与锻造模式。
- 埃舍尔:您过奖了。稻妻的锻造业本就值得我来鉴赏,能与大人们结为朋友,亦是我的荣幸。
- 丹羽:…可是埃舍尔先生,事实当真如此吗?
- 埃舍尔:大人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 丹羽:…今日之前,我从未将一切串联起来,是因为我不愿像这样揣测,也不愿相信事态会发展成如此。
- 丹羽:接纳新技术投入实战,我们得到了什么?怪异的黑烟,积压的问题…工人体力损耗和伤亡比例上升了,而且增长速度越来越快。
- 丹羽:直到最近,如您所知,有人因为炉心内的怪异污秽死去了。我们压下消息不让外部的人知道真相,可你比我清楚才对。
- 丹羽:…外出求救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你我的朋友,倾奇者,带着那片金色羽毛前往鸣神岛求见将军大人了。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 丹羽:即便如此,埃舍尔先生,您一定什么都不害怕吧。否则…为什么会像这样,脸上挂着微笑呢。
- 埃舍尔:不过是惊讶于大人您向我说出如此真心的话。这般揣测,应该是在您心中暗藏许久了吧。
- 丹羽:……
- 丹羽:御舆长正大人或许也察觉到了一系列事件背后的共性…那就是您,埃舍尔先生。只是御舆大人一生刚正,行事相比我也更谨慎。
- 埃舍尔:据说御舆大人是将军斩杀的妖女虎千代的养子,为洗刷家族污名而奋斗。行事谨慎,本是应当。
- 丹羽:…您连此中的进退都懂得,却只是个从枫丹远道而来的机械工匠。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么?
- 埃舍尔:丹羽大人这话,是建议我去找份官家的工作吗?只可惜我心系技艺…
- 丹羽:可以了,埃舍尔。
- 丹羽:我站在这里,是因为炉心内邪力肆虐,需要有一个人带着你给的用以吸收邪祟的装置进入高危区解决问题。
- 丹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将背负起责任,勇敢赴死。你呢?你在等待什么?
- 埃舍尔:看您的眼神,似乎很不信任我。
- 丹羽:事已至此,没有必要继续演下去了。不论你是谁,毁掉踏鞴砂的计划似乎都执行得不错。
- 丹羽:我只想知道,你还在等什么?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好奇的答案吗?
- 埃舍尔:丹羽大人,我在等一个时刻。
- 埃舍尔:——像这样,听你说完话,彻底阻止你进入炉心的时刻。
丹羽受到埃舍尔的意外袭击,不支倒地…
- 丹羽:唔!你、你…
- 埃舍尔:…呵呵,您还是比我想的聪明了一点点。
- 埃舍尔:还以为至少刚来那几天我伪装得很好呢。却没想到,您从那时候就开始托人打听我的消息了。
- 埃舍尔:稻妻至枫丹路途遥远,您的人花了不少时间确定埃舍尔是个假名,我并不来自枫丹…
- 埃舍尔:但是啊,但是,您依旧想象不到我是谁,想象不到这踏鞴砂还有什么吸引我的东西。你当真以为,凭你就能破我设下的局吗?
- 丹羽:…唔咳…杀了我,就没有人能进入炉心…你想毁掉…这里?
- 埃舍尔:不不,还有一个人。虽说人们未必觉得他是人…可你是这么告诉他的:「你不是人偶,而是人类啊,最多也就是少了颗心」。
- 丹羽:……!!
- 丹羽:你背后另有势力,早晚会露出马脚。可我不明白…做这些,你有多少层意图…你本可以做得更彻底,不是吗?
- 埃舍尔:自然是为了欣赏和实验。要知道,我可不是一般的有耐心。
- 埃舍尔:当然了,你如果好奇,我也愿意报出真正的名号。你可以称呼我为愚人众执行官一一「博士」。
- 丹羽:…愚人…众?要…做什么…
- 埃舍尔:想给你们的国度增加一点小麻烦而已。
- 丹羽:所以,你才…改良技术,最大程度激发晶化骨髓中的…邪祟之力…
- 埃舍尔:呵呵,你这般高洁的人,死前竟然也会露出狰狞的表情啊。
- 埃舍尔:我做的装置可不是骗人的。想瞒着外面的人解决这场灾难,就必须用到它。只不过,那个装置不是为你准备的罢了。
- 埃舍尔:带着憎恨的人更容易被邪祟附身,你尽情愤怒吧,我想看看这样的心脏放到人偶里会带来什么效果。
- 埃舍尔:反正没有你,别人早晚也会利用那位纯洁的人偶吧。否则,人类又为什么要跟非我族类的东西做朋友呢?
- 丹羽:…哈哈…哈…咳!
- 丹羽:要将我的心…送给他…就告诉他,长正大人…也好,我也…好,都将他…视为…我们的一份子。
- 丹羽:他不必做任何事来证明自己,人与人…不会只有利用。唯有你这样的…才会如此…
- 埃舍尔:真是美好的理想啊,让我有些愧疚。那就尊重你,改改我对自己的定义吧。
- 埃舍尔:你要是乐意,就当我是个怪物,是个鬼魅好了。这样你就算死,也不是因为愚蠢而被人所害,只不过是输给了无法超越之物。
- 埃舍尔:丹羽大人,让我们拭目以待。你的人偶朋友能成为人吗?不不,当然不可能了。
- 埃舍尔:…丹羽大人?…哎呀,已经咽气了啊。好可惜。
- 埃舍尔:…呼。
灯光闪烁中,化名埃舍尔的人露出了真实面目——「博士」。
- 「博士」:如此一来,「丑角」,你交给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制造空隙,令我们嵌入到稻妻的运转之中…呵呵,如此有趣。
- 「博士」:让我为你介绍一个人偶吧。假如他有用,便成为我们的同志,若非如此…则化为浮尘。
与散兵对话
- 「散兵」:……
- 派蒙:喂,你怎么了?
- 「散兵」:…多托雷?哈哈哈…多托雷!!
- 「散兵」:……
- 「散兵」:很好,很好…
- 派蒙:刚才那个是「博士」?他…他是不是变成了枫丹的工匠…
- 派蒙:但我们所看到的东西,为什么是以他的视角…
- 纳西妲:我触碰「博士」确认他是否消除所有「切片」时,从他心中读取了这一段记忆。对你而言,应当算得上真相吧。
- 「散兵」:这种东西…毫无意义。
- 纳西妲:是吗?可记忆中的那个丹羽并未出卖你。那时在踏鞴砂,你带着装置进入炉心,不是他的要求。
- 纳西妲:你一定比我更懂得这其中的意义。
- 「散兵」:……
- 旅行者:(所以…这份背叛,到头来是一个持续了数百年的谎言。这也是「博士」想要的实验吗?)
- 旅行者:(不存在的背叛…虚幻的恶。到头来,他又得到了什么?)
- 派蒙:我、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我不敢靠近他。
- 旅行者:好,到那边去吧。
- 纳西妲:(给他一点时间消化情绪比较好哦。)
- 派蒙:(我还没搞明白踏鞴砂的事,只知道是「博士」捣鬼。可为什么他情绪会那么激动?)
- 纳西妲:(没有人像这样欺骗过派蒙,派蒙不明白也很正常。或许,他也早晚要知道这些讯息的吧。)
- 纳西妲:(先前的事你们已经知道了:倾奇者被桂木捡回踏鞴砂,与那里的人一起生活。后来「博士」伪装成枫丹工匠…引发一系列动乱。)
- 纳西妲:(一切就像「博士」故意安排的恐怖实验…而他做这些,仅仅是为了埋下灾难的种子,使之在未来的稻妻发芽。)
- 纳西妲:(至于散兵,是一个被卷入「博士」实验的,备受关注的实验对象。)
- 纳西妲:(刚才那段记忆之后,真相是这样:「博士」将丹羽的心脏放入装置交给散兵让他进入炉心去吸收所有冶炼导致的污秽。)
- 纳西妲:(负荷远超预期,散兵却活了下来…最终他疲惫地离开炉心,问工匠:「这个装置似乎保护了我,里面是什么? 」)
- 纳西妲:(工匠回答:「丹羽大人畏罪潜逃,不过他给你留了份礼物,据说是你一直渴望的东西。是从无辜的随从身上弄来的。」)
- 纳西妲:(说着,工匠取出了装置中枯萎的心脏。)
- 纳西妲:(散兵从未想到渴求之物会以如此残酷的形式呈现在面前。杀死他人取来的心脏本是不祥之物,居然能从污秽中保护他…)
- 纳西妲:(他认为自己被丹羽彻底背叛了,这种背叛却让他活了下来。愤怒又悲伤的散兵把心狠狠摔在地上,毅然离开踏鞴砂。)
- 派蒙:(原来是这样…那「博士」不就是杀死无辜的人还嫁祸给死者吗?太过分了…)
- 旅行者:(被重要的朋友背叛舍弃,确实会引起强烈的憎恶…约百年前,他向雷电五传发起复仇…现在看来也是受此影响。)
- 旅行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报复就是正确的…)
- 纳西妲:(是啊。他只有理解这一点,才能选择未来的路。)
等待一段时间
- 「散兵」:…多托雷,你竟敢做出这种事…!丹羽根本就没有畏罪潜逃,是你杀了他!
与散兵对话
等待一段时间后…
- 派蒙:我、我们要不然还是去问问他怎么样了吧。
- 派蒙:喂,你还好吗?
- 「散兵」:……
- 派蒙:你、你这个表情好吓人呢…
- 「散兵」:你们似乎很担心我?要不是知道我们之间有些往事,差点以为我也有资格成为你们的好朋友了呢。
- 旅行者:只是不想遇到计划外的事。
- 「散兵」:当然。我会完成约定。
- 「散兵」:……
- 派蒙:喂,你难道是在调查我们想知道的事吗?
- 「散兵」:我们本就是为此而来的。
- 「散兵」:不过很可惜,世界树内确实没有关于降临者的记录。
- 纳西妲:连你都这么说,看来,世界树不会记录降临者。来自世界之外的个体,均不属于提瓦特。
- 派蒙:意思是,一无所获吗…
- 旅行者:……
- 旅行者:预料之中,但还是…谢谢。
- 「散兵」:别急着说谢谢。
- 「散兵」:看你这副沮丧的样子…呵呵,就由我个人分享给你一些情报吧。
- 派蒙:咦?你知道什么?
- 「散兵」:你的哥哥之所以被记录在世界树内,或许是与坎瑞亚有关。据说,他最初降临到这个世界就是出现在坎瑞亚的国土上。
- 「散兵」:而且,是因为「天空」回应了召唤,他才降临至此世。
- 派蒙:「天空」…回应了召唤…
- 「散兵」:这是「丑角」亲口所说,不会错。他曾经是坎瑞亚的宫廷法师,跟你哥哥一起生活过。
- 「散兵」: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信与不信随便你,只能说,我不打算拿这件事骗你。
- 「散兵」:小吉祥草王,你也听到了吧。
- 纳西妲:嗯。真是令人震惊的消息。
- 「散兵」:不来自世界树内部的消息,能算我的收获吗?价值如何?
- 纳西妲:非常有价值。
- 「散兵」:那么,接下来…是私人时间。
散兵使用力量在你们身边支起屏障,隔绝了你们与纳西妲的联系。
- 派蒙:欸?你干了什么?
- 「散兵」:小吉祥草王说得没错,我的力量残存无几,就算动用体内所有残余的神之力,也只能支撑这个屏障一小段时间。
- 「散兵」:旅行者,我告诉你的秘密应该配得上你的一些感谢。现在,作为回报,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 旅行者:你要问我什么?
- 「散兵」:把手给我。
- 旅行者:……!
- 「散兵」:(…像这样对话应该,还听得见吧?)
- 旅行者:(你想入侵我的意识?)
- 「散兵」:(不,已经做不到了。只能短暂地对你说几句话。)
- 「散兵」:(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存在「历史」被改变的事吗?)
- 旅行者:(!!)
- 旅行者:(等等,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不待你给出明确的答复,散兵便松开了手。
- 「散兵」:可以了。
- 派蒙:欸?什么…怎么了?就看到你们突然拉了一下手…
- 「散兵」:没什么,谢谢她帮我的忙而已。
- 旅行者:(等等,他的表情…他看出我在犹豫?但那是因为我知道大慈树王的事…)
- 旅行者:(糟了,难道是我没能马上否定,变相给了他答案?!)
- 「散兵」:再会了,你们最好早点离开这里。
- 派蒙:你要去哪里啊?哎等一下,不是说不能乱跑吗?!
- 「散兵」:反应很快嘛。不过,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 「散兵」:从今往后,「散兵」或「倾奇者」,这两个名字,都将不复存在。
散兵的身影消失在世界树中…
- 「散兵」:…那些死在踏鞴砂的,与我有关的人,应该过上另一种生活。
- 派蒙:喂散兵!你不会要做什么蠢事吧!
- 「散兵」:说起来,我不喜欢虫子。又小又多,群集而生…除掉那些东西,会让我觉得愉快。
- 「散兵」:可是现在虫子爬到了错误的地方…幸好这一切都能被纠正。我会给出一个干净正确的答案。
- 派蒙:散兵!散兵——!
- 派蒙:不行,他真的消失了,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
与派蒙商讨
- 派蒙:糟糕,他真的消失了…
- 纳西妲:…到吗,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 派蒙:纳西妲!
- 纳西妲:旅行者,派蒙,散兵,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突然被某种力量阻断了…
- 派蒙:是散兵干的!他…他把你挡在了外面。
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纳西妲…
- 纳西妲:…没想到,他几乎不剩什么力量了,却还能做到这种事。
- 纳西妲:难道说,被打败时他还偷藏了一些力量吗?还是说…他是拼尽全力攀上了自己原本无法达到的境界呢…
- 派蒙:他到哪里去了啊,都怪我们没看住他…对不起,纳西妲…
- 纳西妲:不,这不是你们的错。接下来的事,就算是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但请交给我吧。
- 纳西妲:时间不多了。跟着我的指引,尽快离开世界树内部。
离开世界树
与纳西妲对话
- 派蒙:出来了!这里是…住的地方?
- 纳西妲:事态紧急,请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住宿服务,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们。
- 纳西妲:抱歉,目前还不需要你出面。让我来吧。
- 派蒙:纳西妲…情况这么严重了吗?你要不要紧?
- 纳西妲:别太担心,如果我判断无误,即使有一些小波澜也不会酿成灾难的。在平安的消息传来之前,请你们先恢复一下精神和体力吧。
- 派蒙:…声音消失了。
- 派蒙:总觉得出了不得了的事,你觉得散兵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他刚才为什么突然拉住你?
- 旅行者:(派蒙已经不记得大慈树王了…散兵问的那个问题有些特别,现在解释起来太复杂,还会让她遭受打击陷入情绪低谷…)
- 旅行者:(还是先略过大慈树王的事,只说散兵吧。)
将散兵刚才问的问题,以及散兵可能会做的事概括地说给派蒙听…
- 派蒙:他想改变历史?可是,怎么可能呢?
- 旅行者:绝对没那么容易。
- 派蒙:对啊,历史怎么会被改变?那可是发生过的真真实实的事啊!
- 派蒙:比如…比如我现在把这间旅店里所有的水都喝完,就算没人为我作证,我也不会忘记自己喝过水的事呀。
- 旅行者:嗯,是啊。
- 派蒙:唔,但为什么放心不下…总觉得散兵会做出一些让人害怕的举动…
- 派蒙:呜呜…我搞不懂…
- 旅行者:他或许想把自己从历史上删除。
- 派蒙:哎?!——啊!
- 旅行者:派蒙!没事吧?
- 派蒙:对不起,我不小心的…都怪散兵太吓人了啦!
- 派蒙:但删除自己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很不可思议啊。难道…在世界树里就能做到这一点?
- 派蒙:…呜…不行,脑袋要冒烟了还是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 派蒙:啊——!好讨厌的家伙!总是在给我们找麻烦!
- 派蒙:他肯定不会成功的吧?不然…不然那些跟他有关的人,不都会受到影响吗?
- 旅行者:(的确,如果散兵真的从世界树中删除自己,稻妻的许多人事都将受到牵连…我无法想象那种场面。)
- 旅行者:(最坏的情况…与雷电五传有关的人,枫原万叶、神里绫华、神里绫人——他们都会受影响…会消失吗?!)
- 派蒙:现在我们真的帮不上忙了呢…你说,接下去干点什么好?
- 旅行者:……
- 派蒙:只能睡觉了吗…可是我很害怕,一定睡不着的…
- 旅行者:我也是。
- 派蒙:要不然,我们来报美食的名字,转移注意力吧…如果这招都没用的话,我可能真的会被吓死在这里。
- 派蒙:唔,从我开始好了,第一个就…蒙德烤鱼!还有野菇鸡肉串,庄园烤松饼,白汁时蔬烩肉,黄油松茸…
- 派蒙:还有,香嫩椒椒鸡,杏仁豆腐,满足沙拉…
- 派蒙:还有还有,仙跳墙,金丝虾球,扣三丝,莲子禽蛋羹…
- 派蒙:唔…唔…
- 派蒙:…唔?唔…
- 旅行者:派蒙?你怎么了?
- 派蒙:欸?刚刚我…我在干什么?
- 派蒙:我好像…在说什么话…呃,突然忘了内容,是什么来着?
- 派蒙:咦?散兵…?
- 派蒙:是一种菜吗?唔…好奇怪的名字…
- 旅行者: (…?!)
- 旅行者:(派蒙不记得散兵了?这种感觉,难道…他真的成功了?)
- 旅行者:(可是,真的能做到吗?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 派蒙:你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瞪大眼睛…我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 旅行者:不,没什么。
- 派蒙:那个…散兵是谁的名字吗?听起来比较像是外号一类的呢。
- 旅行者:(……)
- 旅行者:(如果真是这样,就不得不去确认一些重要的事了。)
- 旅行者:派蒙,陪我出门一趟吧。
- 派蒙:嗯?好啊,要去哪里呢?
- 旅行者:我想回一趟稻妻。
- 派蒙:咦?好是好,不过看你的表情,是有什么急事吗?
乱世轮舞
散兵在世界树内部的作为引发了一连串意想不到的后果,而你是唯一见证人。为了确认变化情况,你动身前往稻妻…
与天目十五对话
- 派蒙:到天目锻冶屋了!
- 天目十五:噢,许久不见了。
- 旅行者:您好,我想打听一些消息。
- 天目十五:当然可以啦,请说。
- 天目十五:噢,没想到你会问起这些…也好,想知道的话,我就再说说。
- 天目十五:曾享誉稻妻的「雷电五传」,乃是这五支:天目、经津、一心、百目、千手。
- 天目十五:五方所用的锻造技艺,最初是由将军大人亲自传下,经诸多天赋异禀的工匠改进后变得越发优异。
- 天目十五:后来,这些锻刀世家渐渐都没落了。流传至今的,原本只有我们「天目」一脉。
- 天目十五:但好在近期枫原万叶回到稻妻,继承了「一心传」的技艺。如此一来,五传算是还剩两家。
- 天目十五:要是我没记错,他锻刀那次,你也在场呢。
- 派蒙: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
- 派蒙:当时就听说了雷电五传没落的事,听得我好唏嘘呀…
- 旅行者:那没落的原因是…?
- 天目十五:…唉。如此说起来,又是一段伤心事。
- 天目十五:本来,那都不是我能知道的东西,但我多年来只听说各家衰落,至今不清楚缘由…在意之下,就请教了枫原万叶。
- 天目十五:他告诉我,同为雷电五传后人,他认为我应当知道这些。
- 天目十五:…告诉你也无妨。只不过,这个故事并不让人高兴就是了。
- 天目十五:——雷电五传,是被一个杀红了眼的刀匠后人给报复了。
- 派蒙:报复?为什么呢?
- 天目十五:传说四百余年前踏韂砂的炉心发生事故。某位刀匠当时在场,为救众人,不顾自己安危冲入炉中…
- 天目十五:踏鞴砂的锻造冶炼技术十分了得,而当年负责管理踏鞴砂的造兵司正姓丹羽,丹羽与枫原有姻亲。
- 天目十五:造兵司正丹羽大人与那名刀匠一同跃入炉中,这之后,炉心似乎安稳下来,但他们二人也…
- 天目十五:刀匠家一落千丈,他的儿子因而成了无人照看的孤儿,每一天都活在憎恨之中。
- 天目十五:他将此事归咎于整个稻妻,憎恨将军大人对父亲的死不闻不问,憎恨一切未能挽救他父亲的人…
- 天目十五:他很无力,只能将落魄之恨传给子孙。这户人家便世世代代背负着恨意,过着苦闷的生活。
- 天目十五:原本,故事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但百年前那代家主对现状极为不满,又无力翻身。
- 天目十五:最终…他做出一个极为偏激的决定——向雷电五传复仇,泄愤之余还能动摇稻妻的锻造业根基。
- 天目十五:那人来自百目家族,却连自家的其他匠人都杀。近百年前,就是他主导了一切攻击。
- 天目十五:然而,对付枫原家与神里家的后人与刀匠时,因有旁人在场,他遭到猛烈反击,当场死去了。
- 天目十五:也是因为这样,枫原所代表的「一心流」才未遭到灭绝,姑且能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 旅行者:(有关雷电五传的传说变得不一样了,当时加害诸位刀匠的竟然另有其人?)
- 旅行者:(看来,散兵确实对世界树做了什么。但…丹羽似乎还是死去了。)
- 派蒙:旅行者,你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 旅行者:您这几天见过万叶吗?
- 天目十五:枫原万叶啊,昨天还来我这坐了坐,聊了会儿天,喝了杯茶。看他的样子,精神还不错呢。
- 旅行者:(太好了,人还存在…而且没有什么异样,怎么说都比昨晚想的极端情况好得多。)
- 旅行者:我没有其他问题了,谢谢您。
- 天目十五:不用客气。
- 派蒙:看你的表情,是不是还要去其他地方呀?哼哼,我可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哦!
- 派蒙:那么出发吧,前往下一站!你走前面,我跟着就是。
前往社奉行府
- 派蒙:到啦,这里是社奉行府,所以…
- 宏达:旅行者,好久不见了。
- 旅行者:你好。
- 宏达:如果阁下是来找奉行大人和大小姐,实在不巧,他们都不在府中…
- 派蒙:是有公务吗?
- 宏达:奉行大人公务在身,大小姐则是替奉行大人出席一些会议,如有急事,可以到府内稍事休息,等候他们归来。
- 派蒙:怎么样?要进去吗?
- 旅行者:那就打扰一下了。
- 旅行者:可以在院子里随便走走吗?
- 宏达:换作别人,当然是不可以的了。但您与奉行大人和大小姐关系甚佳,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 派蒙:谢谢啦,那我们就进去了哦!
你试着向老人古田打听情况…
- 古田:嗯?您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 旅行者:老婆婆,可以请教一些事吗?
- 古田:呵呵,可以啊。我知道您是旅行者,大小姐跟我说起过您。
- 古田:您有什么想知道的?
- 旅行者:奉行大人和大小姐最近好吗?
- 古田:托您的福,他们二位一切都好。大小姐近日忙于出席各色会议,时而帮奉行大人走访一下民间组织…
- 古田:而奉行大人,您知道的,他总是忙得很,没什么变化。但要说的话,最近心情应是不错。
- 派蒙:听起来一切如常,对吧?
- 古田:是啊。
- 旅行者:(神里绫人依然担任社奉行,而神里绫华依然是奉行府的大小姐…与原先并无不同。)
- 旅行者:(社奉行眼下的情况,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 旅行者:(虽然是意料中的结果,但听到他们兄妹一切都好的消息,还是觉得放心不少。)
- 派蒙:怎么样,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 旅行者:暂时没有了,谢谢您。
- 古田:您实在是太客气啦,要不是听说您也非常繁忙,我都想请您常来奉行府做客了呢。
- 古田:大小姐她啊,经常提起您。她似乎很高兴能有您这样的朋友,还说您各方面都很厉害,令人钦佩。
- 古田:总觉得,自从您来到稻妻之后,许多事都朝着好的方向转变了。我想,您也许就是俗诺说的贵人与有缘人吧。
- 旅行者:您过奖了。
- 古田:都是实话。
- 古田:平日奉行大人用膳,托马大人总会陪伴左右。在旁服侍顺道听听他们闲聊,是我最放松的时刻之一。
- 古田:公务不由人,奉行大人有时不得不在外用餐,可若能回来,他还是比较喜欢在府内用膳。
- 古田:据说是因为托马大人的料理能力比一般厨师更出众,呵呵,奉行大人心中总是有「家」。
- 古田:您或许还不知道,他们也会聊到您。那种口气,像是说一个认识挺久,能谈得来的朋友。
- 古田:大小姐偶尔也会陪着一起,而最近几次家族团聚的时刻,免不了说到有趣的人事与见闻。这其中,总是有您一份。
- 古田:…前代奉行大人与夫人过世至今,神里家也走过了许多个年头啊。
- 古田:老婆子我看着奉行大人与大小姐长大,像他们这般身份能结交到有趣又可靠的朋友,真是太好啦。
- 古田:所以,您若有时间,欢迎常来奉行府走走。就当是老婆子我冒昧的请求了。
- 古田:那真是太好了,呵呵,谢谢您。
- 派蒙:嘿嘿,我也很喜欢来这里哦,而且听婆婆刚才说的,社奉行府的饭菜是不是很棒?
- 派蒙:说得我都心痒了,下次我们来蹭…啊不是不是,来拜访吧!最好挑个饭点!
- 古田:当然好,欢迎呀。
- 派蒙:那我们就先不打扰啦,不过…呃,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呀?
- 旅行者:踏鞴砂。
- 派蒙:好的好的,那婆婆再见!不用送我们啦!
- 古田:哎哎,好,再会。
- 宏达:二位这就要走了吗?
- 派蒙:对对,事办完了,你不用担心哦!
- 宏达:好,祝二位旅途顺利。再见。
- 派蒙:那我们就先不打扰啦,不过…呃,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呀?
前往踏鞴砂寻找线索
与泽维尔对话
- 派蒙:到啦,不过我们来这里是要找什么东西吗?还是说,找人?
- 泽维尔:咦?旅行者和派蒙?
- 派蒙:泽维尔?你怎么在这里!
- 泽维尔:在这附近有事要办,就来了嘛。倒是二位,怎么也来这里了。
- 派蒙:我们有些事要打听。
- 旅行者:你对踏鞴砂了解多吗?
- 泽维尔:当然啦,我研究过这一带的炉心。
- 泽维尔: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 旅行者:了解这里的历史吗?
- 泽维尔:了若指掌!要知道,我可是在附近来回走动过许多次的人。
- 泽维尔:而且,我还在别处遇到过以前在踏鞴砂居住过的人的后代呢。亲属所说,均是真实历史啊。
- 旅行者:还请介绍一下。
- 泽维尔:唔?突然这么说,三言两语可说不清啊,您应该知道吧?踏鞴砂这地方很有年头了。
- 泽维尔:据我所知,踏鞴砂作为锻造冶炼业的核心地区之一,已经有上千年历史,只不过炉心似乎出过两次问题…
- 派蒙:两次?哪两次呢?
- 泽维尔:最近这些年一次,几百年前还有一次。说到这个,我听稻妻人提过,踏鞴砂以前也有枫丹工匠来过。
- 泽维尔:看起来,两个国家交流技术由来已久了,那个枫丹工匠据说还是踏鞴砂的重要客人。
- 旅行者:(是「博士」。看来「博士」故意毁坏炉心引发动乱的历史似乎也没有受到影响…)
- 派蒙:喂,你到踏鞴砂来是要打听什么,要不要直接问泽维尔?
- 旅行者:已经在问了哦。
- 泽维尔:哦,原来二位是来研究历史的啊。
- 派蒙:对,这家伙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打听各种历史…
- 泽维尔:嗯?该不会是突然迸发了对历史的兴趣吧?
- 旅行者:是啊。所以,想再问一个问题。
- 泽维尔:好啊,请说。
- 旅行者:你听说过踏鞴砂有一个「倾奇者」吗?
- 泽维尔:倾奇者?唔…好像没听过呢。
- 泽维尔:我知道这个词在稻妻一般指那些特立独行、衣饰特殊的人,倒是一直想见见配得上这个说辞的人。
- 泽维尔:但很可惜,既没见过这类人,也没在与踏鞴砂有关的说法里听过相关事宜。
- 旅行者:(没有倾奇者…难道说散兵在世界树里做了什么,成功抹去了有关自己的记录?)
- 旅行者:(如果是那样,他应该是想改变世界,让一切回到原点吧。但是,目前看来所有影响只跟他自己有关?)
- 旅行者:谢谢你,泽维尔。
- 泽维尔:没什么,不用客气。
- 派蒙:要走了吗?那再见啦泽维尔!
- 泽维尔:噢!不必客气,我能帮上忙就好。
- 泽维尔:那就再会了。
- 派蒙:看来,你想问的事都打听到了呢。
- 旅行者:回去见小吉祥草王吧。
- 派蒙:好啊,不过,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 派蒙:打起精神来呀!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派蒙:要振作哦,不行的话就吃点东西!空腹的人无法战胜生活!
派蒙:我们之间客气什么嘛,嘿嘿。
- 派蒙:那么,出发去见纳西妲吧!
幕切——倾奇之末
种种结果令人心情沉重。你决定返回净善宫,将这些事告知纳西妲…
返回净善宫
- 亚卡巴:哎!是旅行者她们!
- 派蒙:亚卡巴和泽田!你们还在这里啊?
- 旅行者:还在讨论作品吗?
- 泽田:是啊,如果你们不赶时间,欢迎加入我们再聊几句。
- 派蒙:好是好,不过聊什么呢?
- 泽田:自然…还是上次的话题了。
- 派蒙:还想打听踏鞴砂的消息对吧?嘿嘿,那我们要不要加入呢?
- 旅行者:(刚好,这两人也对踏鞴砂相关事件有研究,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 亚卡巴:不过,哪有什么进展呢…
- 亚卡巴:欸?噢,当然可以。
说明:本论文为因论派赞助项目《拂开面纱》之下属作品,编号待补
作者:亚卡巴
摘要:稻妻踏鞴砂地区历来被认为是稻妻本地冶炼锻造业的重要构成之一。此地曾发生过两次事故,其中第一次的记载普遍较为模糊。笔者认为,踏鞴砂地区的第一次事故背后可能还藏有不为人知的历史因素。本论文将围绕已知资料就该事件展开分析。
关键词:踏鞴砂地区 雷电五传 御舆长正
引言:本论文展开并继承自笔者恩师鲁米先生的研究报告《踏鞴砂地区疑似被掩藏的人物故事》,旨在继续推进该项研究。资料表明,稻妻的锻刀技术最初传自雷神——雷电将军,工匠们继承神的技艺,投入到冶炼锻造行业中去。但作为冶炼业核心的踏鞴砂地区却有着与钢铁雄浑的锻造行业极为不符的古怪传闻。御舆家、丹羽家,乃至古怪的外来机械师——三者构建出切入口,允许我们从中窥探踏鞴砂背后的真相。
正文
踏鞴砂地区的古怪纸条,记载如下——
1
「……小人斗胆僭越,认为长正大人铸刀对他的心境颇有好处……」
「……对洗清『御舆』污名之执着,实在是损心耗力……」
2
「……目付大人购买玉钢锭若干……」
「……与造兵司佑大人,桂木大人彻夜讨论锻冶心得。」
3
「……终于造出长卷一柄,名曰之『大踏鞴长正』……」
「……目付大人兴致相当高昂,与造兵司佑大人……」
「……阿望为『大踏鞴长正』之美所服,为之绘制图画……」
4
「……目付大人震怒,斩桂木。入胴之深,此物是为大业物……并将亲造之长卷弃于踏鞴炉中……」
「……阿望实在不平、不忍,将全然熔毁的刀取出……严重烧伤……」
5
「……阿望于当夜殁……小人斗胆以为,桂木大人确有渎职,但所作所为均出自善心……」
6
「……金次郎将长卷与阿望的图画藏于冰库中……」
「……长正虽严苛,却清明无比。虽清明,却同等于不近人情,于氏名清白之爱执……然而之于我与踏鞴砂众杂户均不为其母千代之事所蔽,信赖长正……」
「……而我也不愿忘记与他一同造出『大踏鞴长正』之乐……」
7
「……撤离时,原本应当将兵库钥匙分为三片,一片交予目付大人、一片交予造兵司正大人、一片留在踏鞴砂中,以防贼人侵入。」
「然而实在太过匆忙,无法找到目付大人与造兵司正大人,小人斗胆将三片钥匙藏在踏鞴砂内三处宝箱中……」
以上七条信息散落在踏鞴砂地区各处。其中,前六条被记录在耐久性较好的纸张上,看起来都已非常古旧,只有最后一张记录纸质地略新一些。笔者认为,前六张纸与后一张纸出自不同时期,相隔年份有待考证。而前六张所记录的内容又互相关联,所指向的事件应当是一致的。
鲁米曾在《踏鞴砂地区疑似被掩藏的人文故事》(后文简称《人文故事》)中提到,须弥有学者曾前往稻妻调查研究踏鞴砂一带的人文历史。虽然在鲁米撰写《人文故事》的时代,踏鞴砂已经在一系列变故后处于衰落状态,但相比笔者撰文时仍好得多。踏鞴砂最中心的区域,如今极不宜居,也确实无人居住。居民迁至海边,傍水而生。那些须弥学者从他们口中了解到踏鞴砂曾很繁荣——数百年前,一个仍可被称作黄金时期的年份,踏鞴砂受造兵司正丹羽、造兵司佑宫崎及目付御舆长正管理。同时,较为年长、家族更有历史传承的那些人反复强调,踏鞴砂曾有过怪异的传闻。
异闻大都围绕「妖怪」,极富稻妻特色,除了极小一部分,提及了「外来者」一词。需知,在一片民间传说中出现一个疑似真实人物的角色,实在令人生疑。借着这一话题继续追问下去,进而得到了如下信息:
-曾有一名外国机械师到踏鞴砂访问。据说他是为交流技术而来,也确实与当地人结为好友。可此人形迹可疑,时常在核心区域或不放开的地区附近徘徊。人们若上前劝阻他,便会听到他口中喃喃说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机械师总是眺望着大炉沉思,应该是在观察炉子的状况。他也常常观察当地居民,目光令人有些不适。
根据年代推算,踏鞴砂出现技术交流是相当合理的情况。踏鞴砂沿海,乘船即可到达,外来人士在当地受到欢迎,也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然而在技术交流发生后没多久,该地区就迎来了衰落,二者有关系的可能性极大。但也有居民认为这些只是当时人的臆想。
笔者根据稻妻相关史料整理了可能与踏鞴砂有关的一些人物。从管理者开始,记录如下——
造兵司正——丹羽
全名丹羽久秀,为一心传丹羽家继承者,其家族与赤目、枫原并称为一心三作。据记载,丹羽为人谦和,头脑聪慧,是管理一方土地民生的优秀人才。后来去向不明,应是携家人离开了事故后的踏鞴砂。
造兵司佑——宫崎
全面宫崎兼雄,丹羽的副手,出身不详,主要在锻造及人员管理方面辅助丹羽进行管理,个性温良友善,在当地有着不少朋友,与御舆长正交情亦佳。
目付——御舆长正
御舆家继承人,鬼族武者御舆千代的养子,「胤之岩藏」御舆道启的养弟。其母千代失踪后,被养兄道启抛弃,独自一人背负起整个家族的责任,日夜奋斗只为洗清家族污名。多种资料表明,御舆长正虽有些顽固,却是刚正不阿,品行端正之人。从纸片记录可知,他为修身养性而学习锻刀,特意请教宫崎。名刀大踏鞴长正铸成后,他却因某事挥刀杀死下属桂木。
下属——桂木
全名不详,出身不详。笔者翻阅多方资料,仍无法查到更多有关桂木个人的信息。他是御舆长正手下,一名忠心耿耿的武人,早年为御舆长正所救,宣誓愿为其赴汤蹈火,大可替死,小可随侍。
机械师
笔者多方考证,仍无从得知此人的来历。但在踏鞴砂发生变故后,有关他的传闻开始减少。笔者推测此人并非是当地居民臆想出来的陌生人,而是真实存在的来访者,或与踏鞴砂当年的事有关。
(剩下的部分似乎还没写完…不过已经能确定,这是一份花了不少心思的论文。)
- 泽田:我的也要吗?请。
作者:泽田
节选一
……
……
话说这日午后三时左右,一人抵达踏鞴砂,远远已瞧见劳作的人员沿着山路往工厂处走去,鞋底摩擦着巍巍山石,发出细微又撼动人心的响声来,仿佛他们只要越过这里抵达了山中的大炉,就能从熊熊烈火里抱出价值连城的宝钻。这份情怀,不在那时的人自然无法理解。
那人兴高采烈地招呼了一声,奔跑着,飞快地融入了行进队伍。一名高旁人大半个脑袋的彪形大汉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背,嘴上却恭敬地说:「瞧是谁来了?宫崎大人!自稻妻城往返一趟,可不容易啊。」
宫崎咧开嘴,笑得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神态也很放松。「桂木先生这话说的,稻妻城是将军大人的地盘,我从那里回来,坐最快的船,走最快的水路,难道还能遇上什么危险不成?」
「好消息呢?」
「自然是有的。」二人说罢,不约而同大笑起来,一边与其他围上来的工人推搡着走向道路尽头。
一个身穿朴素麻布衣衫,绑着头巾的年轻男人正在炉前看火。
炼钢的火不比其他,火之大小,关系到钢材与刀剑成色。看火的人亦不寻常,指尖立着一只蜥蜴,面带笑意。
空间很大,大炉尚在更深处,按说应有更多人陪伴劳作,他却孑然一身站在这里。直到那桂木与宫崎快步走入,他才转过脸来。
此人正是造兵司正丹羽久秀,踏鞴砂的管理人。他出身一心传三家之一的丹羽家,是从未与兄弟姐妹竞争过,正当而又当之无愧的继承人。能被各路贵人大人赏识得此官衔,就是一种证明。
宫崎将一份精心包装在锦缎里的文书交到丹羽手中,端正了神色道:「如大人所说,城里您那户老亲戚可不怎么看好我们的计划。但赤目的方案值得一试,所以我找到供应商,依照采购清单置办了您想要的东西。」
丹羽看罢文书,点了点头:「枫原支持与否,我们都应尝试新的锻造手法。」
桂木则眉头一皱,叹道:「锻刀本就是讲究技巧的难事,大人们已经很懂行了,居然还想着日益精进,实在是可怕呀!要是被长正大人听到,恐怕又要露出为难的表情。」
丹羽微笑道:「桂木先生,您家长正大人的宝刀锻得如何了?」
桂木既不愿扫了主人面子,又不愿撒谎骗过眼前二位朋友,左思右想竟也斟酌不出一个合适的说法,悻悻地说:「丹羽大人手巧,巧到了耳朵里吧?难怪听不得我们粗人的玩笑话。」
宫崎当即捂嘴偷笑。丹羽听完,将手中蜥蜴放到桂木手心,正要再说几句,远处又有人走来,这一回脚步声有些沉重,来者应是踏着沉稳而自信的步伐。须臾,一张与众不同的异国面孔出现在门边。来人把手里食盒放在一旁,点点头便要走。桂木忙叫住他:「先生,你自己那份呢?不吃吗?」
那人听了这话,笑道:「我已吃过了。几位大人也快些用餐吧。」
「先生是我们的客人,还特意帮着做这些杂事,实在叫我不好意思。」丹羽诚恳地说。
那人友好地笑笑,似乎并不在意为人做些小事。又点了点头,离开了。
节选二
……
……
陌生的客人——异国来的机械师正身处海岸边。
日落时分,天空中没有丝毫亮色,反倒雷云翻滚,昭示着暴雨将至。
海面随之昏暗下去,薄暮压低云层逼迫它向大地跪拜下来,一如倾奇者此刻面朝海那边跪拜的姿态。
没有人路过,也就没有人直到他此刻静静等待着什么。
不知过去多久,空中忽然飞下一团乌色的云,盘旋着将倾奇者围绕起来,噩梦似的缠住了他。他起先毫无察觉,睁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云从一开始就是冲他来的。
远处渔船驶近了,船头灯火在逐渐降下的风雨中摇曳。一层薄雾却在此时蔓延开,船上的渔夫看不清路,连连惊呼:「才黄昏,怎么就看不见了?有没有人领个航呀!」
那乌云又窜入到船底,跟着船便失去了方向,猛兽一般狠狠扎进海岸线。距离几步的地方,机械师微笑起来,慢慢走向眼前巨大的船骸。
先前喊话那人只留了半只胳膊,「啪嗒」一声落在机械师脚边。他蹲下将那物什看了又看,恨不得放到嘴里咬一口。
不过最终他也没那样做。因为乌云已经盘旋下去,将整条船上残余的东西吞吃精光。
节选三
……
……
桂木匆忙冲入门中,厉声喝道:「大人!大炉出了状况,我遍寻不见丹羽大人的踪影,还有宫崎大人,他外出求援已久,至今未有归信。您看…」
御舆长正徐徐回过身,面色肃穆如同参加着葬礼一般,所说的话字字沉重:「并非是吾要说这样的话,可桂木,宫崎大人他…或许不会回来了。」
桂木那视线透过长正宽厚又僵硬的肩膀投向窗外——海上乌云翻涌,昏黑骇人。黑洞洞的夜成了唯一天气,恨不能化形为妖怪亲自将整座踏鞴砂吞入腹中。
已经死了十数人。所以,所以…
桂木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逐渐回忆起来:所以他们才要外出求援!
宫崎是第一个出航的。他走时,这样的云层刚刚成型。从踏鞴砂到稻妻城求援,按常理算来并非什么难事,宫崎却迟迟未归。
第二、第三、第四…每一位求援者都在这样的天气驾船离开,凶吉未知。按理说,他们不应再让任何人涉险,可如今踏鞴砂情况紧迫,哪怕再牺牲几人,也必须求得主城送来的庇护。
丹羽消失不见,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稍后长正又领着一队人马冒险踏入山中,以炉心为起点四下搜寻,始终没有收获。人人都觉得丹羽或许遭遇了什么意外,可转念一想,又怕他是担负不起此地的古怪事故,畏罪潜逃。
众人心中猜忌,长正更是强忍着不满与愤怒,看他面色,已是堪比远处的乌云了。
忽然一道人影闪过。长正不疑有他,迅速拔出腰间长刀。人影晃了一晃,恶鬼似的闪到长正背后,阴阴地笑道:「大人是在找什么?丹羽吗?」
长正怒道:「怎可直呼丹羽大人!」一刀劈下,那人影散入薄雾,眨眼又聚集在远处,化作一条妖异的鬼影。
「是你杀了我的人?」长正怒喝着扑上,却被桂木死死拉住,定睛一看,原来只一步就要落入炉中。
(剩下的部分似乎还没写完…不过已经能看出,这是一篇以刚才论文中所述信息为蓝本,发散想象后写成的、带有奇幻色彩的小说。)
- 旅行者:(……)
- 旅行者:(内容跟上次不一样了。果然是世界树内的信息遭到篡改引发的现象。)
- 旅行者:(散兵说要抹去那两个名字…他是拼尽全力去做了心中渴求的事吗?可是…)
- 亚卡巴:如何?
- 旅行者:非常优秀!
- 派蒙:对了,上次亚卡巴他们说希望能搜集更多信息,我们正好刚从稻妻回来呢。旅行者,我们了解到的事可以说给他们听吗?
- 旅行者:没问题。
- 亚卡巴:难道是什么重要信息?
- 派蒙:说来话长,其实,我们在稻妻有些朋友…
将先前听说的有关「雷电五传」与「踏鞴砂历史」的信息告知二人…
- 亚卡巴:噢!竟然能打听到这些,太感谢了!
- 泽田:原来如此,一切的根源都是为了复仇…既然是天目后人说的,那应该不会有错。
- 泽田:唉,到头来,也不是什么鬼怪故事呢。
- 亚卡巴:这些信息进一步证明了我的观点,你看,在当时的人看来,刀匠如此重要,伤害他们甚至能被认为是向权力者复仇…
- 泽田:好啦好啦,你说得对,但这也不代表我的小说不能继续写吧。
- 派蒙:又开始辩论了呢,他们可真有热情。
- 旅行者: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 亚卡巴:啊抱歉,光顾着说我们自己的事了。谢谢你带来的信息。
- 派蒙:别客气啦,再见!
- 泽田:后续还有消息也别忘了告诉我们啊!
- 派蒙:知道啦!
与纳西妲对话
- 派蒙:纳西妲,我们来啦。
- 纳西妲:旅行者,派蒙,最近如何?
- 派蒙:别提了,我休息得不够…就记得那天晚上跟这家伙一直聊天,回过神来天都亮啦…然后,她就提出要回一趟稻妻。
- 旅行者:回去调查了有关「散兵」的事。
- 纳西妲:散兵…唔,听起来是个代号呢。
- 旅行者:(…果然…)
- 纳西妲:你的表情很凝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 旅行者:(连纳西妲也不记得了。就像那时一样,世界树遭到修改,她也会受影响。)
- 旅行者:(依照我的推断,散兵动作很快,赶在纳西妲阻止他之前完成了自我消除…)
- 旅行者:(如此一来,还记得被抹去之事的人只剩我了。我…又一次成为了记录者。)
- 纳西妲:旅行者?
- 派蒙:喂,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呢。
- 旅行者:…发生了一些只有我记得的事。
- 旅行者:现在,必须告诉你们真相。
带着沉重的心情,一个支离破碎许多年、如今终于被拼凑起来的故事被娓娓道出——
世上曾有过一个名为「散兵」的个体,他是雷神的造物,以人偶之身流落人间;
经历踏鞴砂种种往事后,自认遭到三度背叛的「散兵」离开稻妻,开始流浪;
他全然不信人类,亦彻底憎恶神明;
他怀恨数百年,锻炼自身之后特意回到稻妻复仇;
他妄图靠着一颗神之心登上神位,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随后,他进入世界树内部,在那里得知了自己被背叛的真相;
骗局铸就他的一切,最终,他为消除这不幸的悲剧采取了最疯狂的举动。
- 纳西妲:…竟然是这样吗。
- 纳西妲:所以,最终这个名叫散兵的人偶,在世界树里抹去自己…试图以此改变往事。
- 派蒙:可是,他为什么能做到这些?
- 纳西妲:照旅行者说的,他险些成为须弥的神明。这跟我的记忆有出入…在我的回忆里,我们打败的机体内部没有人。
- 纳西妲:但这是说得通的…假如有人在世界树里将自己彻底抹去,世界就会随之改变。
- 派蒙:意思是说,真的存在过这么一个人,只是他改变了世界,所以我们都不记得他了?
- 纳西妲:嗯。这是只存在于理论中的举动,我甚至不确定有谁敢做这样的事…
- 纳西妲:旅行者来自提瓦特之外的世界,因此世界树内没有有关她的信息,对世界树的修改,自然也不会作用于你身上。
- 纳西妲:如果世上还有谁能以这种形式记录下被篡改的「过去」,也就是你了。这种感觉,实在不可思议。
- 旅行者:…是啊。
- 派蒙:可是,那个叫散兵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 纳西妲:我只能从现有信息推测,具体他是怎样的人…现在只有旅行者记得了。
- 旅行者:我…不确定。
- 旅行者:(一直以来我与散兵都是敌非友,他以怎样的立场去做这些事,又为什么如此狠绝…我并不理解。)
- 旅行者:(他想让一切重新来过?想拯救谁?还是想彻底否定自己?)
- 旅行者:(「错误都会被纠正,我会给你们一个干净正确的答案」,到头来也只是如此。)
- 旅行者:(我还记得他行动前的最后一个问题。那是…向我提出的。我的犹豫给了他答案。)
- 旅行者:(我犹豫是因为曾亲眼见证大慈树王抹去了自身的存在。但这些事不能告诉纳西妲。)
- 旅行者:(换言之,散兵毅然行动的原因…我不能说出来。)
- 纳西妲:有说不出口的烦恼吗?
- 纳西妲:…没能改变已经死去的人的历史,对吗?
- 旅行者:是的。
- 纳西妲:如果散兵知道自己没有遭到背叛,或许就会将故事中那些曾经生活在踏鞴砂的人视为朋友。
- 纳西妲:那样一来,他就不会如此憎恨人类。想要拯救过去的朋友也在所难免。
- 纳西妲:…这个故事太合理了,每一处都说得通。
- 纳西妲:正因为散兵险些在「博士」帮助下成为神明,他才拥有链接世界树的权能。
- 纳西妲:而这种权能,最终支持他在力量所剩无几的情况下成功改写世界树中的记录,抹去了自己。
- 派蒙:是说得通,可是…那些人也没有因此迎来好结局啊…
- 派蒙: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拼尽全力去做一件事,却什么都没得到。
- 旅行者:(是啊,到头来,连世界都为之变化了,死去的人却没能得到重来的机会,不幸的人生也未能挽回。)
- 旅行者:(他想要对抗的究竟是什么呢?被背叛的命运?还是说,存在本身亦是一种错误?)
- 纳西妲:稍等片刻,我想确认一些信息。
- 纳西妲:……
- 纳西妲:找到了,应该是这个。
- 纳西妲:果然…我这里也有一些不寻常的情况,足以佐证旅行者的说法。
- 派蒙:是什么?
- 纳西妲:我从自己保存的所有信息中找到了一份被安置在角落的记录。
- 纳西妲:你们也看看吧。
- 派蒙:童话?谁写的呀?
令人惊讶的是,这段信息竟然是以某种类似童话故事的形式呈现出来的…
- 旅行者:这些内容跟我说的能对上。
- 纳西妲:这份记录的创造者是,我自己。
- 派蒙:欸?纳西妲写的童话与散兵有关?
- 纳西妲:结合旅行者的叙述,我所保留的故事里,一切意象都有特殊指向。
- 派蒙:等等,难道这个记录是早就保留下来的…
- 纳西妲:对。尽管其他记录中有关「散兵」、「倾奇者」的内容都已被修改掉,这份经过我转写的故事也不受影响。
- 纳西妲:改变世界树内信息,就是改写提瓦特。
- 纳西妲:但世界树无法改变被刻意预先隐藏好的信息。这份记录,一定是我在散兵进入世界树之前留下的备份。
- 派蒙:好办法呢!真亏你能想到!
- 纳西妲:让旅行者与散兵一同进入世界树,应该也是我安排的另一重保险。她会记得一切。
- 纳西妲:世界树内现有的信息,与这段记录中隐晦提起的故事有所呼应。
- 纳西妲:将其中所有不同的地方串联起来,就是旅行者所说的…散兵被抹去的一生。
解开谜题
- 纳西妲:一只披着野狐皮毛的怪兽混入到狐群中。它们日夜作伴,以朋友互称,相处良好。
- 纳西妲:偶尔,怪兽也会在夜里脱下狐狸皮,对着水中的自己哀叹:我这样怪异,它们却笨得看不透真相,实在可惜。
- 纳西妲:不过很快怪兽便释怀了,因为狐群中的异类不只有它,还有一只白色树木雕刻出来,遭人遗弃的小猫。
- 纳西妲:小猫也想变成狐狸,但它尾巴太细小,又长不出富有色彩的皮毛。其他狐狸见了,安慰道:就算如此,你也是我们的同伴。
- 纳西妲:怪兽厌恶这种美满,在山中点起一把火。动物们异常惊慌。为了扑灭大火,它们必须做出牺牲。
- 纳西妲:一只灰色的狐狸站起来,与怪兽交谈。它说:你是如此聪明,一定能想到帮助我们的办法。
- 纳西妲:怪兽笑着将灰狐狸带到火边,杀死了它。灰狐狸的心被制成一颗剔透美丽、纤尘不染的水珠。
- 纳西妲:怪兽将那颗水珠交给小猫,告诉它:大家已经想好让你牺牲了。带上这个,去为你的狐狸同伴而死吧。
- 纳西妲:大火被扑灭了。小猫离开那里,与一只折断翅膀的小鸟共同生活。
- 纳西妲:它们说好要相依为命,可小鸟的寿命太短,一下就没了呼吸。小猫埋葬它之后,便离开了那座山。
- 纳西妲:…它再也没有爱过山中任何一片树叶与任何一只动物。它流浪在每一个夜晚,对着月光磨牙。
- 纳西妲:它要吞下月亮,嚼碎所有月光。只要一切回归黑暗,它就感到快乐安心。
- 纳西妲:「我会成为新的月亮,成为大家的唯一。这样谁都不会知道世上原本有鸟、狐与猫,更不会知道它们有所区别。」
纳西妲口中的童话揭开了那份隐秘记忆的封印…
- 派蒙:解开了!
- 纳西妲:……
- 纳西妲:我都想起来了。我竭尽全力保留的备份里,是散兵自己的记忆。
- 纳西妲:为了成为神明,他接受了大量试验和改造。因为是人偶,才能在那样严苛的过程里坚持下来。
- 纳西妲:这份记忆就是当时学者们从他身上抽取出来的,或许他们留下这些是为了防备散兵……
- 纳西妲:创造神只是第一步,还有人想操控神。所以他们才要备份他的记忆,留待后用。
- 纳西妲:我将那些保存在自己的深梦之中,又在外部包上一层被转写过的故事,这样才能使它不被篡改。
- 派蒙:竟然真的有过这样的人…他、他明明跟我们见过那么多次面,老是跟我们作对…
- 派蒙:可是,我却完全忘记了他,他就像一阵烟似的,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 纳西妲:散兵答应帮我搜寻有关降临者的信息,虽说这方面没有收获,可他还是帮到了你。
- 纳西妲:消失前他留下了最重要的线索,让你知道你的血亲曾降临在坎瑞亚。
- 纳西妲:只是我们还不清楚世界树内信息变动会对愚人众上层造成多少影响…他们很可能不会记得组织内曾有过这位执行官。
- 派蒙:听你说的,我并不喜欢那个人,可这个结局我也不喜欢。
- 纳西妲:这正是为什么智慧无法解答所有的问题。我们仰视,我们认知,我们懂得,我们依然困于问题。
- 纳西妲:答案不是唯一…世间生命所渴望的,总是追逐真相、解决困难。
- 纳西妲:将真相还给一个人,等于把命运的选择权交还给他。
- 纳西妲: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徒劳,不过,能像这样顺着自身意愿消失,对他而言,一定有其意义。
- 纳西妲:请不要忘了,即使在黑暗的云层下行走,沿途诸多苦难,智慧的灯火仍会指引我们与好的结果相见。
- 纳西妲:而这正是你一直在做的。
- 派蒙:嗯,纳西妲说得对,打起精神来呀。或者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等会儿再讨论这个沉重的话题吧!
- 纳西妲:是个好办法呢,那就拜托派蒙带旅行者外出散散心了,可以吗?
- 派蒙:包在我身上!好啦,我知道你心情很复杂,先到外面走走吧。
到大巴扎散心
- 派蒙:到大巴扎的小吃摊上买点东西吃,转换一下心情吧!
- 派蒙:只有你一个人记得这种事情,的确很让人伤感…但我会一直在的,我们一起聊天就会好起来。
- 派蒙:到了到了,我们先吃什么呢?
- 旅行者:(…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种感觉…好像我也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 派蒙: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嘛!
- 旅行者:抱歉,我在想事情。
- 派蒙:唉,真拿你没办法…那我等你一会儿,想好了我们就去买吃的。
- 旅行者:(是什么呢?突然在我脑海中隐去了的重要线索…关于世界树、自我删除…)
- 旅行者:(…大慈树王、禁忌知识…纳西妲…)
- 派蒙:怎么样,想到了吗?
- 旅行者:(……!)
- 旅行者:(等等,我想起来了,「她」说过——大慈树王说过,任何个体都无法凭自己删除自身存在!)
- 旅行者:(否则,大慈树王创造自己的「轮回」——也就是小吉祥草王,并依靠她来从世界树中删除自己…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 派蒙:你、你干嘛呀突然跳起来!
- 旅行者:(不,也不能告诉派蒙。她并不知道大慈树王的事。)
- 旅行者:(但这一点至关重要,散兵根本不可能仅凭一己之力彻底抹去自己,那…没被抹除干净,会怎么样?)
你注意到附近传来的谈话声…
- ???:先生,刚才的账似乎有些问题,您看…
- 旅行者:(?!!)
- 商人:喂!喂等等——!
- ???:欸?叫我?
- 商人:没喊你!说那小子呢,你没看见吗?那家伙拿了摊上最后两只新鲜的日落果,就这么一溜烟跑掉啦!
- 商人:你说你,在我这里做帮工,怎么又走神了呢?是嫌这份工作太无聊,还是觉得城里的一切事情都太吸引人?
- ???:…是我疏忽了,抱歉。
- ???:您说得对,或许真是城里的事情太吸引人,我一不小心就看走神了。
- 派蒙:那个人是谁啊?看你很在意的样子。
- 旅行者:那个人…就是散兵。
- 派蒙:啊?!
- 商人:小伙子,你可真是个怪人。来我这里打工居然不要工钱,可真让你做事,又总是对各种东西好奇个没完…
- 商人:我也不想占你的便宜,该给你的工钱就得给你,可瞧你这样,我也没法结账啊…
- ???:不不,我没有骗您,谢谢您收留我这个外来的帮工才是。
- 商人:你可别客气,我太难办了。你看,日落果都没了,我还答应了晚上要给街那边的夫人送果盆呢。
- ???:缺的商品,我去找就好。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 商人:…等等。
- 商人:我就直说了,小伙子,我没用过这样不要钱的工人,本来是想贪些小便宜…可是你似乎真的什么都不要。
- 商人:你不图工钱,也不贪休息,闲下来就四处走,四处看…你,你是在流浪吗?
- 流浪者:是啊。就像您说的那样。
- 流浪者:我的事稍后再说,先把您要的东西找回来。日落果对吧,我明白了。
- 派蒙:喂!现在怎么办?
- 旅行者:我们跟上那个人!
- 派蒙:好,悄悄接近他,不要被发现了哦!
跟随先前看到的那个人
- 流浪者:…嗯,这样就可以了吧。
- 派蒙:虽然你说那就是散兵,但我们这个样子…要打劫他手里的日落果吗?会不会太恶劣了一点?
- 旅行者:嘘。
- 派蒙:噢噢,好吧…
- 流浪者:数量是够了,唔…洗一下再带回去比较好吧…
- 旅行者:(…要不是亲眼看到,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 流浪者:……
- 流浪者:那边两位,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 派蒙:呃?!被发现了!
- 流浪者:从城里到城外,很难不发现。
- 旅行者:…我确实在跟踪你。
- 流浪者:难道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 流浪者:不,不对…你的眼神,你认识我?
- 旅行者:对。
- 流浪者:但我对你毫无印象…
- 旅行者:原因很复杂,总之我认识你。
- 派蒙:欸?真的认识啊?
- 流浪者:抱歉,我没法就这样相信你说的话。
- 旅行者:我可以证明。
- 旅行者:你…是个人偶,对吗?
- 派蒙:人偶?怎么看出来的?
- 流浪者:……!
- 派蒙:欸?!说对了?你看他表情…
- 流浪者:看来你确实认识我,甚至知道这种我几乎从不说给他人听的事…
- 流浪者:…我只是个流浪者而已。但看你的样子,特意像这样找上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 旅行者: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 流浪者:可以,不过请允许我先把这些货物送回去。
- 派蒙:你还真给那个店长跑腿啊?他说你不要工钱,是真的吗?
- 流浪者:是的。我四处流浪,在野外遇见那位先生。他允许我到他的货车里避雨,作为报答,我想帮他做些事。
- 派蒙:意外的好心肠呢…
- 流浪者:等我把东西送到,就跟你走。可以吗?
- 旅行者:…好的。
- 派蒙:那我们先回城里吧。
返回水果摊
- 流浪者:先生,东西放这里了。
- 商人:你还真去摘了啊…欸?这两位是…
- 流浪者:这两位找我有事,我得走开一会儿,抱歉暂时不能帮你照看货物了。
- 商人:…唉。
- 商人:刚好我也想把工钱结给你,你想去哪儿都行,不用在我这个摊子上困着。
- 流浪者:哎?
- 商人:谁会不明白呢?你帮我的忙,不过是想报答我让你躲雨的事,甚至特意不收工钱…
- 商人:说来那天雨那么大,你却走得很慢很悠闲,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被雨淋湿,也没有急着要去的地方…
- 商人:不奇怪吗?没有目的地的人,又何必在雨里赶路呢?既然不赶时间,又为什么冒雨走在野外?
- 流浪者:……
- 商人:但我收留你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为这一点点好意偿还那么多。你的时间和生活都很重要。
- 流浪者:…可我没有…
- 流浪者:…不。您说得对。
- 流浪者: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谢谢您带我进到城内。
- 商人:别客气。小伙子,我这双眼睛见过太多人啦…祝你能找到你想走的路。
- 流浪者:…谢谢。
- 流浪者:好了,谢谢你们等我。走吧。
返回净善宫
与纳西妲对话
- 派蒙:纳西妲!纳西妲——!
- 纳西妲:怎么了?
- 纳西妲:咦?你是…
- 流浪者:…您好,冒昧来访有些突然…
- 派蒙:我们在街上遇到这家伙,但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哎呀总之发生了很多事!
将在大巴扎一带遇见流浪者的事告知小吉祥草王…
- 纳西妲:你是说,你在提瓦特各地流浪修行…据我所知这类人通常被称为修验者,你却说自己的名字是流浪者?
- 流浪者:是的。这个名字比较适合我这样的人…听起来就像一株无根的植物。
- 流浪者:但这两位似乎认识我,还知道我不为人知的过去。
- 纳西妲:与其说是过去…唔,解释起来真的很麻烦呢。
- 纳西妲:我并不爱用也不常用这样的词语,但你的情况,或许该被称为「前生」。
- 派蒙:就是上辈子的那种感觉吗?
- 纳西妲:对。比起从前,更像是距离更为遥远,你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
- 流浪者:那请问…前生的我是怎样一个人?
- 派蒙:呃…
- 纳西妲:……
- 流浪者:…这样吗,我明白了。
- 流浪者:你们有话要告诉我,却又不忍开口,看来,前生的我一定过得不那么令人满意。
- 旅行者:只是在想怎么开口…
- 流浪者:不便开口,可见那些事会让我受到不小的打击。
- 流浪者:但我一定可以承受,请告诉我真相。
- 纳西妲:你很在乎真相吗?
- 流浪者:…是的。
- 纳西妲:那我就直说了。前生的你做过许多可以被称为「恶」的事。
- 纳西妲:险些因人而死…也令他人因你而死。生而非人,憎恶神明,又憎恶人类。
- 纳西妲:你始终在流浪,即使有了位置和身份也没能找到驻足的理由。因为,那个你坚持认为自己缺少「心」。
- 流浪者:……
- 纳西妲:…执着的根脉上偶尔也会长出苦果。逃离不了我执,你不会感到快乐。
纳西妲为流浪者简单讲述了过去的事…
- 流浪者:倾尽所有,却只让历史动摇了一丁点。
- 纳西妲:单论结果的话…确实如此哦。
- 流浪者:……
- 流浪者:我无法单以对错二字判断方才听到的一切。
- 流浪者:一个人做出任何选择都是因时因地,「因」带来「果」…「罪」累积成「业」。
- 纳西妲:真理本应如此。有正确,便会有对应的错误,然而万象万物生而复杂,不是取这些对立概念就能理清的。
- 流浪者:前生的我,看起来不太讨大家喜欢呢。
- 派蒙:哈哈…没有打击你的意思,不过对我们来说应该就是这样啦。
- 旅行者:我们一直都保持着敌对关系。
- 流浪者:但现在帮助我找回真相的,不也是你们这些「敌人」吗?
- 旅行者:……
- 派蒙:啊啊我受不了了!这家伙不就是个看上去跟敌人完全相同的陌生人嘛!
- 派蒙:我觉得他并不无辜,又没法追问他什么…好奇怪啊,这种感觉…
- 流浪者:小吉祥草王大人,您是智慧之神,那您所告诉我的一切都会是真实。
- 纳西妲:皆是真实。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为你展现出真实的记忆。
- 流浪者:我愿意亲眼目睹,亲身体验自己的罪恶。
- 纳西妲:即使你如今的精神会因此受到鞭笞?
- 流浪者:我是一个人偶,缺少心和名字的人偶。没有什么能驱动填满我…除非是无法解脱的因果。
- 纳西妲:…那就依你的愿望吧。
- 派蒙:等等,我、我们是不是也该跟着去啊!毕竟是我们把他从大巴扎拉到这里来的…
- 流浪者:不必担心,即使遭遇什么危险,也是我理应承受的。
- 纳西妲:旅行者,可以麻烦你代替我前往监督这一过程吗?
- 旅行者:…好吧。
- 派蒙:对哦,这么说来,你现在…呃,情况比较特殊,我们…我们还是帮着纳西妲盯好你吧!
- 流浪者:我明白。
- 纳西妲:谢谢你们。那就麻烦大家稍作准备了。
进入回忆
确认周围环境
- 派蒙:这里看上去属于稻妻…
- 纳西妲:你们所在的空间,是我提取回忆中内容还原出来的梦境。
- 纳西妲:观看回忆可以获知真相,但也可能激怒存在于回忆中的敌人的影像。请务必注意安全。
- 派蒙:还真是身临其境的体验呢,还好我们跟来了…
- 流浪者:…你们不必为我做这些的。我不是值得保护的对象。
- 派蒙:但我们向来不会半途而废,之前因为你的原因,事情做到一半就暂停了…
- 旅行者:就当是完成之前的监督工作。
- 流浪者:好吧,谢谢。
- 纳西妲:流浪者,这里是雷神安置「散兵」的地方,被称作「借景之馆」。你前生在这里留有大量记忆。
- 派蒙:是因为这里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出生地吗?
- 纳西妲:可以这么说。原因…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 流浪者:…似乎有脚步声。
你们见到了散兵「前生」记忆中的人…
- 桂木:倒塌的山石后竟然有这么大空间…难道是开采晶化骨髓的队伍留下的?
- 桂木:…不。不对。里面建造完整,保存良好,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
- 桂木:…嗯?怎么有个人倒在这里…
- ???:…你…是…
- 桂木:你、你会说话?!你怎么样了,是受伤被困在这里吗?
- 桂木:没有伤口,而且衣饰华贵…到底是什么人…
- 纳西妲:这个男人名叫桂木,是虎千代养子御舆长正的副手。他捡到留在借景之馆的散兵,将其带回踏鞴砂。
- 派蒙:…然后,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 纳西妲:在未被修改的记录中,桂木最终被长正所杀。
- 桂木:我带你出去,我们的人就在附近,坚持一下!
- 纳西妲:踏鞴砂事件中,丹羽惨遭伪装成工匠的「博士」谋害,被称作倾奇者的散兵下落不明。
- 纳西妲:而御舆长正作为第二顺位负责人,必须负起责任。
- 纳西妲:但桂木曾为长正所救,对其忠心不二。在桂木坚持下,长正最终杀死他,以此为踏鞴砂事件作结。
- 流浪者:……
继续探索
- 派蒙:那个叫桂木的,应该是个好人吧。
- 流浪者:看上去是位武人,面相却很仁厚。
- 流浪者:…为什么他没能幸福终老呢?
你们继续在散兵「前生」的记忆中穿梭…
- 桂木:长正大人,这孩子是我从一片塌陷的山洞里找到的。他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 御舆长正:…总要有个称呼。我刚才听门外的工人都喊你倾奇者?
- 倾奇者:没关系,这样就好。
- 御舆长正:桂木,去跟丹羽大人汇报一声,就说我们这里多了个同伴。
查看回忆
- 派蒙:欸?怎么又回来了?
- 旅行者:有声音!
你们见到了散兵「前生」记忆中的人…
- 孩童:呜哇…这就是你出生的地方吗?很漂亮呢!就是没什么人…咳咳。
- 「散兵」:跟你一样,我也被人遗弃了。那时我就住在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不会搬到这里来。
- 孩童:…嗯。
- 孩童:听说,我的爸爸妈妈以前都会打铁锻刀,可是后来工厂的管理人去世了,爸爸病倒了…咳咳…
- 孩童:就像我一样,他老是咳嗽。后来,妈妈也像他一样咳个不停…
- 「散兵」:但你不能这样。要遵守跟我的约定。
- 孩童:嗯,我们已经是家人了,要一直一起哦!
- 纳西妲:这个孩子没有名字。应该说…散兵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的父亲没等到给他起名就去世了。
- 纳西妲:母亲过世后,孩子独自留在草棚内,被邻居抚养长大。
- 纳西妲:而离开踏鞴砂的散兵偶然遇到同样没有姓名的他,便与他约定,一起生活。
- 派蒙:这个孩子最后怎么样了呢…
- 纳西妲:年幼时就病逝了。一日散兵回到家中,发觉他已经停止呼吸。
- 「散兵」:…喂!你、你怎么了…说话啊!
- 「散兵」:…说好要像家人那样一起生活,到头来,你也像丹羽他们那样背叛我…哈哈…
- 流浪者:……
- 流浪者:声音消失了。看来,回忆也就到这里。
- 派蒙:继续前进吧。
继续探索
- 倾奇者:为什么挡在我的去路上?
- 「丑角」:并非阻挡,而是等待。
- 「丑角」:你的真面目是一种武器,可为钢铁的意志所用,也可继续漂泊流浪。
- 倾奇者:…想拉拢我?
- 「丑角」:反抗的命运早已揭开帷幕。为何不来到席间,成为欢庆的一份子呢?
前往下一段回忆
- 流浪者:好昏暗的地方。
- 派蒙:呃,到这里我就认识了,是稻妻的邪眼工厂吧!
- 纳西妲:在未被修改的记录中,旅行者曾于此地(初次)遇见散兵。
- 派蒙:讨厌的感觉…好熟悉…
- 旅行者:……
- 旅行者:(我记得这里。一个…让人不快的地方。)
- 派蒙:喂,你们看那边!
你们见到了散兵「前生」记忆中的人…
- 「散兵」:所以,亲爱的「女士」就把一群蠢货和这间破工厂托付给我了?
- 「女士」:哈,贬低手下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不愿意承认,你也是计划的一环。
- 「女士」:还是说你认为这些不如在「深渊」里奋战来得有意义?噢当然,确实也比不上给「博士」做实验体有趣。
- 「散兵」:…呵呵,真是牙尖嘴利啊。
- 「散兵」:不过你似乎很少能在嘴巴上占到便宜,为了接下来的任务,还是调整调整心情吧。
- 「女士」:哼。不用提醒,我知道接下来有什么。
- 「散兵」:虽然你这么说,我还是得多嘴一句——别以为自己能战无不胜,更不必意气用事。
- 「女士」:在担心我?
- 「散兵」:只是不希望你成为我的绊脚石。你和「公子」给人找麻烦的能力不相上下。
- 「女士」:我不过是给这混乱的国家点把火而已。而你…作为被舍弃之物,一定更想破坏吧。
- 「女士」:记得吗?那时候在稻妻,你可是杀了好多刀匠呢。雷电五传的后人,一定很痛苦吧?
- 「女士」:瞧你的表情…哎呀,也别太缅怀过去了,收起你那条可怜的舌头,别再咄咄逼人了。
- 「女士」:好了,再会。庆功宴上见。
- 「散兵」:…可怜的舌头?哈哈哈…浑身冒火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
- 「散兵」:…罢了,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人找到这里。到那时,我又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迎接呢。
- 旅行者:……
- 流浪者:……
- 纳西妲:阴谋并未在此地破灭,我们仍将经历接下来的故事。流浪者,你还能坚持吗?
- 流浪者:…可以,请不用担心我。
击败敌人
- 「女士」:为什么沉默地看着我?难道你没有更讨人喜欢的表达方式吗?
- 「散兵」:讨你喜欢可不是我的义务。再说,你眼里向来没有利益与结果之外的东西吧?「魔女」。
- 「女士」:呵呵…迷茫的人偶,能登上第六席不过是因为你比其他人类更耐打而已。这也算优点?
- 「散兵」:与你相处就像在跟一团烈焰交朋友。不过彼此残杀之前,我们最好完成应尽的责任。
前往下一段回忆
确认周围环境
查看回忆
- 派蒙:似乎到须弥了!
- 派蒙:欸…那是…
你们见到了散兵「前生」记忆中的人…
- 教令院学者:鉴于生论派贤者纳菲斯拒绝加入本次计划,我将代替他加入本次实验。
- 「博士」:欢迎你的到来。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 「散兵」:…哼。
- 「散兵」:什么时候开始?
- 「博士」:你似乎迫不及待了?要知道,成为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 阿扎尔:生体改造耗时很久,我也建议早些开始。而且一旦链接成功,他的身体就会与机体完全绑定,无法单独行动。
- 「散兵」:这种事我经历得很多了。对吗?「博士」。
- 「博士」:你是我见过最能坚持的试验品,托你的福,我才能成功获得更多信息。
- 「博士」:不过那段日子过后,你总是依照命令留在深渊中。见面机会骤减,提升知识纯度也变得很难了呢。
- 「散兵」:道貌岸然的说辞,是怕大家知道你除了疯狂实验之外什么都不在乎吗?
- 「博士」:与我对话最好用更恭敬的口吻,斯卡拉姆齐。你很有用,可那并不意味着你能不灭。
- 派蒙:…又是「博士」…好让人不舒服的场面…
- 流浪者:那个人身上有很浓重的邪恶气息。
- 旅行者:他就是引发了一切的「博士」。
- 派蒙:看到他不舒服是正常的!我也这样!
- 流浪者:……
- 纳西妲:继续前进吧。
继续向前探索
与众人对话
- 流浪者:神明,您认为我是恶吗?
- 纳西妲:若你承认那些「你」是你自己的话,便是恶。
- 流浪者:在您眼中,人与人偶是否有区别?
- 纳西妲:你认为「前生」乃至「他生」的自己,与你有区别吗?假如没有,那人与人偶又有什么不同?
- 纳西妲:承受人世冷暖品味喜怒哀乐者,即为人,为生老病死憎爱哭喊愤怒者,亦是人。
- 流浪者:……
- 流浪者:我已经观看了足够多的往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取回那些本该由我背负的罪孽。
- 流浪者: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逃避对我的指责和制裁。应得之事,就让它发生吧。
- 旅行者:这句话的意思是…
- 流浪者:可以将那份记忆给我吗?
- 派蒙:欸?可是那样一来,你不就…不就会失去现在的身份吗?
- 流浪者:我始终认为,人这样的生命个体遵循规律而生,是过去经历的总集。
- 流浪者:而我作为人偶诞生于世,也背负着同样的规则。
- 纳西妲:取回记忆,意味着你将完全回归到「前生」的位置上。所有被你舍弃的情感也将回到你身体内。
- 纳西妲:你确定要这样吗?
- 流浪者:一直以来我都怀揣着胸口这份空洞而活。创造人偶的人不需要我,醒来后,我四处流浪。
- 流浪者:可直到遇见你们,我才意识到,这份消失的罪孽,或许正是令我成为「我」的契机。
- 旅行者:(…这就是大慈树王话中的真意吗?自己无法删除自己,即使原本的散兵被抹去,也会有这个个体代替他存在下去…)
- 旅行者:(无法逃避的罪恶,也是命中注定吗…)
- 流浪者:我天生就比他人更容易孕育出愿望,即使做了修验者也没能彻底通透。看来,那就是我为自己招得的诅咒。
- 流浪者:所以恳请您…将改变宿命的意义赋予我,结束我的流浪。
- 纳西妲:我明白了。
- 纳西妲: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将这些还给你。
汹涌的记忆回到了流浪者心中。身为「散兵」时的一幕幕纷纷涌入脑海,这巨大的冲击使他痛苦万分。在你与派蒙为此面露忧色时,存在于记忆深处、曾给须弥带来巨大威胁的伪神「正机之神」于此处再度现身,向你们发起攻击。而流浪者被那些记忆困扰着,动弹不得,情急之下你选择挺身而出与「正机之神」战斗。「正机之神」的攻击频率极高,危急时刻,你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击中,硝烟爆开,你与派蒙却没有受到伤害。
那些都被一道人影挡下了。取回记忆的流浪者,与「前生」的「散兵」收束为一人。支持他挡下那一击的,竟是一颗「神之眼」…
击败眼前的敌人
- 流浪者:…实在令人不快。
- 派蒙:你完全恢复记忆了?
- 流浪者:废话少说!
与散兵对话
七叶寂照秘密主:————!!
- 流浪者:愚昧的东西,滚出我的视野!
- 派蒙:…消失了…我们赢了?
- 流浪者:还用问吗?我不可能输给它。
- 派蒙:啊哈哈,口气又大起来了呢,侧面说明你找到了自我…
- 派蒙:可那里面也是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 流浪者:抱歉了,我对别人和对自己向来同样刻薄。
- 流浪者:哈哈,听你的口气,就好像在担心我一样。
- 流浪者:别担心,托你的福,哪怕我没能改变什么…也算是知道了不少真相。
- 纳西妲:记忆读取应该很顺利。这片梦境的使命已经结束了哦。
- 流浪者:走吧,出去再说。
离开回忆
如朝露一般
人偶已然舍弃他原本的名字,如「流浪者」这一称号所示,他成了一个无名之人。
与纳西妲对话
- 纳西妲:欢迎回来,旅行者,派蒙,散兵。
- 派蒙:呼!感觉经历了很长的旅途…累死我了。
- 流浪者:……
- 纳西妲:莫非你是对这个名字感到不满?
- 流浪者: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也该换个名字了。
- 旅行者:你不打算叫「散兵」了?
- 流浪者:明知「博士」做了那么多事,我怎么可能继续采用跟他有关的称号。
- 流浪者:我不打算也不可能回到愚人众那边。一定有许多人被这次的事影响,未必还能记得第六席是谁。
- 派蒙:意思是你要脱离组织了?
- 旅行者:也算是变相逃亡吧…
- 流浪者:……
- 流浪者:正如你所说,小吉祥草王。一切看似徒劳,但并非没有意义,至少能让不少人忘记我。
- 纳西妲:可那也不意味着你身上的往事就此消失。
- 流浪者:这是自然。
- 纳西妲:另外,你倾尽全力去追求的事,它最核心的目的…并没能达成,这一点还请你明白。
- 纳西妲:改变世界、改变过去…改变他人命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 纳西妲:你所渴望的答案是极致的毁灭…它本质是虚妄。即便世上再没有「散兵」,世界也不会遵循你的意志而动。
- 流浪者:…是啊。哈哈,真可笑。
- 派蒙:为这样的结果做到这种地步…不会后悔吗?
- 流浪者:哪怕我一文不值,世上也从来没有值得后悔的事。
- 流浪者:小吉祥草王,世界树里的信息,是你故意留在那里的吧。
- 纳西妲:为了让你尽可能自然地收获信息,我也费了不少心思呢。
- 流浪者:为什么不惜做到这一步?你也想拉拢我吗?
- 纳西妲:必须诚实地说,过去的经历使你成为了一个对我和须弥有用的个体。拉拢你的确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 纳西妲:但在那之前,我想把过去的真相告诉你。如果只是利用,我就与「博士」毫无分别了。
- 流浪者:…你很聪明。
- 纳西妲:这大概是我应具有的美德吧。
- 流浪者:对他人有用就是价值。所以即使身为罪人,我也重新拥有了被利用的理由。
- 旅行者:纳西妲并不是那么想的。
- 流浪者:噢对,差点忘了…你们是「正义」的一方,与我不同。
- 流浪者:不好意思,我看待事物的角度略有不同。但我不会称这一切为算计,你的智慧注定了你会拥有更好的帮手。
- 纳西妲: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 纳西妲:旅行者,未来我还会进一步研究并挖掘世界树里深藏的秘密。
- 纳西妲:包括你血亲被记录在世界树中的旅程之始。前后究竟还有什么?我也想知道呢。
- 旅行者:那就拜托你为我寻找了。
- 纳西妲:嗯。
- 流浪者:旅行者。
- 旅行者:什么事?
- 流浪者:为什么在我跳进世界树的信息洪流之后,你就去了稻妻?
- 旅行者:因为我想知道你改变了什么。
- 流浪者:…所以才打听到了那些人被改变后的命运吗。
- 流浪者: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的忙,这份恩情我都会尽力偿还。
- 流浪者:个体与个体之间只存在「借」和「还」的关系。我们迟早会两清,你不需要在意。
- 纳西妲:不是这样的哦。人与人的关系,绝不是轻易就能抚回原状的白纸。
- 纳西妲:你一定感受过。生命中出现过的人不会像水滴蒸发一样消失,世上不存在真正的「两清」。
- 纳西妲:正因为有些事不能挽回也不能改变,人间才会有情感。
- 纳西妲:你感受的所有东西都是真实,你欠下的事物也不会被弥补。
- 纳西妲:背负裂痕生活下去是人的行为。你可以选择是否成为人。
- 流浪者:……
- 流浪者:没有缺失心脏的人类,不是吗?再说,我早就不想成为人类了。
- 纳西妲:没有心脏的你依然能理解痛苦。你只是封闭了感情。
- 纳西妲:过去不会被撼动,但你可以继续走。只要未来的线够长,总有一天「过去」会变成比例尺上很短小的一段。
- 流浪者:听起来,你已经想好怎么安排我了。
- 旅行者:希望你能配合纳西妲。
- 派蒙:很多事情混在一起,都说不清楚了,反正最重要的是,你最好跟随纳西妲,否则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嘛!
- 流浪者:…那就让我作为黑暗中的助力与你们同在吧。
- 纳西妲:很高兴你能接受我们的提议。为表庆祝,不如给自己起个新名字吧?
- 派蒙:快快快,我也要给你起个难听的绰号!
- 流浪者:为什么?
- 派蒙:因为…因为我还是不怎么喜欢你呀!
- 流浪者:哼。那以后我们最好不要经常见面。
- 纳西妲:「名字是人生第一份馈赠」——虽然你没明说,但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 流浪者:……
- 纳西妲:这次旅行者和派蒙帮了你不少忙,假如你无法决定要叫什么名字,可以问问他们的意见。
- 旅行者:欸?要我们来决定吗?
- 派蒙:不行,我只会起绰号,不会起正经名字…交给你了!
为流浪者取名
- 流浪者:想好了吗?
[输入流浪者新名:(默认)流浪者]
流浪者:确定了?
(进入后续剧情)
(重新取名)
流浪者:想跟我分享你的名字?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进入后续剧情)
(重新取名)
流浪者:…哼。没必要再用这些名字了。
(重新取名)
流浪者:难道你觉得这个玩笑很幽默吗?
(重新取名)
流浪者:你不是认真的吧。
(重新取名)
流浪者:不合适吧。
(重新取名)
流浪者:…你不应该提这种建议。
(重新取名)
- 旅行者:是的,我觉得这样就好。
- 流浪者[1]:…就按你说的办吧。
与纳西妲对话
- 纳西妲:这么一来,你也是有名字的人了哦。
- 流浪者:绰号呢?想好了吗?
- 派蒙:呃…呃,还在想…别催呀…
- 流浪者:慢慢想。在你想好之前,我们暂时不必见面。
- 旅行者:你打算做什么?
- 流浪者:那些构陷我令我陷入不幸的人,迟早都会付出代价。
- 派蒙:是说愚人众吗?
- 流浪者:至少是「博士」。
- 纳西妲:立场变化了呢,相信未来你的道路也会因此改变。但不是现在…你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自己。
- 流浪者:……
- 流浪者:还有一件事。
- 流浪者:如今稻妻还有一些雷电五传的后人。他们中有人知道…或者说,本该知道我与雷电五传的关系。
- 流浪者:我暂时不打算离开须弥,假如你在稻妻遇见他们,大可以告诉他们,我就是令雷电五传陨落的凶手。
- 流浪者:…哪怕这件事已经从世界上抹除,他们也应该得到真相。
- 纳西妲:原来如此…这是你的选择。
- 派蒙:欸?可是这样一来…
- 流浪者:没什么,只要他们愿意,大可以用刀子捅进我的胸膛。…说不定本来就该是那样。
流浪者: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用露出这种表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流浪者:你很爽快,不错。
- 流浪者:…会有那么一天的。
- 流浪者:好了。
- 流浪者:再会了,贤明的神,还有你们。
- 派蒙:走掉了呢…
- 纳西妲:最近发生的事对他而言,简直像是突然过完了一生。任何人都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吧。
- 派蒙:唔,也是。虽然他还是那样,但语气变得不那么激烈了呢。
- 旅行者:不管怎么说,都结束了。
- 派蒙:这下我们总算可以去吃饭了吧?我都快饿死了!
- 纳西妲:辛苦你们了,请找一个令人放松的地方尽情休息一会儿。
聆听两位学者的对话
- 泽田:我想好了!小说的结尾可以放在御舆长正身上。
- 亚卡巴:意思是,故事里的其他人都不在了?
- 泽田:是啊,听说御舆长正一直活到了寿终正寝呢,很适合当小说结尾的叙事者。
- 泽田:「怪异的氛围散去了,可未来几十年里,这件事仍如阴云缭绕在御舆长正心头。」
- 泽田:「年迈的他做了一个梦。名为『大踏鞴长正』之宝刀锻成那夜,众人欢呼雀跃,作画、起舞、饮酒。」
- 泽田:「…万般欢喜都熔在了炉火中,化作红云,围抱着御舆长正一生最后所见的那片朝阳。」
- 泽田:「此生路遥远,欲行已忘言。」
- 流浪者:…哼。
返回休息处
- 派蒙:呼——!终于到休息时间啦!
- 派蒙:一旦放松下来,突然觉得好饿好累哦…
- 派蒙:哇!太好了!
你们注意到地上破碎的瓶子…
- 派蒙:…咦?那个瓶子…
- 旅行者:…嗯?
- 派蒙:是谁来打扫的时候碰碎了吗?可是,没听说有人来收拾过房间呀…
- 旅行者:(那天晚上在住宿处,派蒙被散兵的事吓到,一不小心撞到桌子,导致这只瓶子被打碎。)
- 旅行者:(可是紧接着散兵就抹去了自己存在过的事,他是改变了世界吧?那这只瓶子…为什么还是碎的…)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 ???:听起来,你很迷茫呢。
- 旅行者:…是谁?
- ???:我明白你的苦恼。任何人知道这些,都会觉得头晕脑胀。
- 派蒙:咦?有人在我们耳边说话?
- ???:不过很可惜,提瓦特的命运轻易无法撼动。神明尚且有微小的可能,非神之身…就难说了。
- ???:小小的动物撞在树干上会令它摇摆,可歪斜不等于位移,命运也是如此。
- ???:就像瓶子落到地上,小猫打碎的也好,飞鸟打碎的也好。结果它都碎成这样了,对吧?
- 派蒙:你、你是谁啊!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 ???:历史不会轻易被改变,但人们的心会。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所见才是真实,未见则为虚幻。
- 旅行者:……
- 派蒙:声音消失了…?
- 派蒙: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啊!突然冒出来说些让人害怕的话,什么意思嘛…
- 旅行者:(相信眼睛?她所说的…是要我坚守住自己的记忆吗?)
- 派蒙:倒是那个瓶子,还碎在地上呢。我去找人来收拾一下吧?
- 派蒙:…总觉得就这么放着不管,心里有些怪怪的。那我去去就来!
- 旅行者:(……)
- 旅行者:(未来,还会有什么等着我呢?)
注释
- ↑ 此处及之后“流浪者”处均显示为玩家所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