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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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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20更新
最新编辑:摸鱼达人作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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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06-20
最新编辑:摸鱼达人作业君
德罗斯:
我尊敬的朋友,非常感谢你能喜欢那幅画,但很遗憾,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再适合长途旅行,无法回应你的盛情邀约。
为表歉意,我将派我的学生前往,他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此次也会带上他的创作,想必你们会有许多“美学观点”的探讨。
不过目前他仍有一些私人事务需要处理,预计于三个月后启程。
祝一切顺利
你的朋友
詹姆斯
记录对象:“杰克”
自称为一名艺术学生,于晚上19点抵达庄园。
第一次见面地点为主宅大门,当时门外阴雨,他是肩部沾有雨水,裤脚与鞋子却十分干净,不像是经过长途跋涉赶来的人。
第二次见面地点为主宅西侧起居室,当时所有人按照安排,都在那里休息。
本记录的记录时间为第二次见面后。
问:第一次见面时“杰克”是否有异常行为?
答:有,当时先前到达的人上前与他寒暄,他并未及时回应,而是背过身子擦拭雨伞,又用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才转过身,礼貌中带着生疏回复道:“真是抱歉,这样糟糕的天气,让人难以礼仪周全。”面部表情,无歉意。
问:这些行为里,是否有让您印象深刻的地方?
答:有的。
问:比如?
答:他擦手时,用手帕重复擦拭着指腹的动作。以及当我说到我的职业是书记官时,他的微笑很“迷人”。
问:之后你有与他对话过吗?
答:有的。
问:关于什么话题?
答:一幅画。
问:什么时候?
答:第二次见面时。
问: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答:他背对着我在起居室里欣赏一幅画作,我靠近时,他忽然说:“真是一副佳作啊,我想,您不会不认同吧。”他并未回头,但从他的语气判断,他很确定来者是我。
问:为什么?
答:因为接下来,他说:“就像您的脚步声,也是我欣赏的节奏,嗒,嗒嗒嗒,嘀嗒嘀嗒...”
问:你似乎对这句话记忆深刻?
答:是的。
问:为什么?
答:因为他说话的语调,让人想起当下伦敦十分流行的那首关于白沙街的小曲。
问:你当时如何回答他的?
答:我说:“我对艺术,恐怕没有什么真知灼见。”
问:然后呢?
答:然后他说:“无需介怀,艺术本身并不存在对与错,就像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问:这是你想强调的记录么?
答:不,我想强调的,是他的当时的表情,那种审视的眼神十分熟悉。
问:再然后呢?
答:我们一起看了一会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忽然笑着说:“不过就我的美学观点而言,画上这群小可爱如果闭上双眼,会更加美丽。”
问:你认同他的观点么??
答:不,我还是更喜欢人们凝视自己镜中倒影的样子。
记录结束
记录时间:16,六月
记录人:柯根·尼古拉斯·基奥
编号:2-0-2
姓名:“杰克”
【测试标记】
1、“非正义”
2、艺术的纯粹
3、自我审判
【测试倾向】
不受束缚的天生罪犯?
【测试结果】
1、整体评价:
由于本组成员均对犯罪颇有研究,对将四人划分在一组,我保持较高警惕。
犯罪于2-0-2来说是追寻“艺术”的纯粹。在此过程中,他完全沉浸其中,从未对自身行为进行反思。
在实验中,与同组其余三人相比, 2-0-2从未有过一刻在“正义”与“非正义”的之间犹疑。
2、流程说明:
实验初期,本组成员间形成了明确的阵营划分。然而根本认知的背离,让这种基于过往阶段性经历建立的同盟并不牢固。
果不其然,一封留在晚餐桌上的罪行书,让同盟迅速瓦解。
而之于个人,2-0-2未受到任何影响,其余三人则开始重新思考 “正义”的定义。
这让2-0-2在整场实验中占得先机。
实验过程中,2-0-2一心追寻成功实施2-0-3所描述的完美犯罪的方式,且犯罪目标自始至终都是2-1-1。
最终,2-0-2实现目标,并将“正义”的2-0-4推入了信仰崩塌的深渊。
3、分析总结:
本组实验能够稳步朝着预设结果迈进,究其原因是2-0-2对自我认知的坚定不移。
作为本组最鲜明的旗帜,在无药物影响下,2-0-2一直保持着绝对的冷静,目标明确且面对任何罪恶都不会经历任何程度的内心忏悔。
2-0-2对于完美犯罪的追求单纯而极致。在他眼中这是“艺术”的纯粹,与正义与否无关,这一认知使他抛开一切世俗道德等方面的思考,不受约束。
而利用2-0-4对程序正义的坚守,2-0-2成功逃脱了其余实验对象的制裁,且没有受到精神层面审判,成为了2-1-1口中的“正义的漏洞”。
2-0-2的存在使得2-0-4抛弃了对“看得见的正义”的维护,试图对2-0-2行使酌情权,最终迷失自我。
2-0-2在本组起到的作用,为之后的实验分组,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在研究某一类人群时,除了使用竞逐的方式放大药效外,还可以在选择实验对象时扩大差异。
特别是当那些立场看似相近的实验对象,随着实验进行,意识到彼此目标达成手段、甚至目标本身存在分歧时,抉择的多元性足以确保无论出现何种意外,最终都能带来的有价值的测试结果。
报告日期:30,六月
报告人员:埃德蒙·里德,H56100
报告编号:01901-J6
嫌疑人:“杰克”
叙述者:埃德蒙·里德
报告正文:
深夜12点,一封信件被留在桌子上。我被告知,我的行动间接导致了基奥女士的悲剧。这是没有根据的指控,对基奥女士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的人并不是我,真正的实施者是嫌疑人。依循嫌疑人的过往犯罪轨迹,基奥女士的确满足了他过往筛选狩猎对象的特征。
目前信件书写者应该没有足够的证据对我进行指控,很显然他所提到的那个“间接行为”只是他想与我交易的威胁筹码。他提到的那个记录着“完美作案手法”的笔记业已遗失。书写者选择主动透露这一关键信息,从这一行为至少可以推断,到目前为止,他选择了和正义站在一个阵营。我并不能确保在这种拉锯氛围下嫌疑人会做出怎样的行为,我得赶在对方行动前主动出击。
如果结果真如基奥女士曾经所说,罪恶并不会得到绳之以法,那么这将是我作为警员的最后一次行使权力,这是我对“H56100”的最终承诺。
1.画布上锋利的爪痕,宣告着令人胆寒的危险性。
2.粉红色的油漆,象征着某些在午夜发生的惨剧。
3.他的面具背后,是绅士?还是被封禁的恶魔?
4.被指尖挑起的布娃娃无力低垂着,棉花正从破口处钻出。
5.瑟缩在角落里的两个娃娃,惊恐地看着面前失控的疯狂……
没人知道“杰克”的面具背后是什么——这曾经也是他自己的烦恼。但现在,浓雾已经散尽,他终于看清了自己:一个不拘束于正义的疯狂绅士、一个忘却了自我的优雅杀手。
在伦敦走访调查期间,我听说了著名艺术家詹姆斯·惠斯勒的收官画展。我曾看过他的作品,对老先生的画作很感兴趣。慕名前往,作品果然令人眼前一亮。在诸多作品中,一幅充满血腥元素的作品格外刺眼,令我感到不适。画作旁的一位惠斯勒先生的学生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上前解释道:“这幅作品并不属于惠斯勒先生。”
我先前听说过,惠斯勒先生晚年频繁招生,希望能找到继承自己绘画风格的人。此次收官画展,惠斯勒先生的学生悉数到访,而他们的部分优秀作品也被放置在画展中首次参与展出。
“那么……这幅画的作者是谁?”
“很可惜,他是唯一一个今天不在现场的人。还记得那时,惠斯勒先生对他尤为器重,甚至派他代替自己外出交流……那是我们都未曾享受过的特殊待遇呢。”
我们的攀谈似乎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注意,他们聚过来,围绕这幅作品展开了讨论——除了血腥元素外,作品右下角巧合的创作时间激发了伦敦本地人的敏感嗅觉,他们不约而同地将话题引向了那场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以及传闻中的开膛手“杰克”。
“杰克”
连环杀人案共五起,受害者均为女性,死因皆为开膛后的当场毙命。我调查过此案,可疑之处在于,第三、四起案件的发生时间间隔较长,且后两起案件,凶手对于尸体的处理明显更为粗糙。而上述画作的创作时间,正是第三起杀人案发生后不久。
以此为契机,我问起有关“杰克”的信息,他们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恐,似乎仍然心有余悸。倒是有一位年轻的记者向我指了指旁边的人——
“这位托尼先生,可是开膛手‘杰克’的专家呢。”
我循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他虽也是记者的装束,但有些不修边幅。半肿的眼袋暗示其有酗酒的习惯,身上还有浓重的烟味。
他看了我一眼,嗤笑了一声,用眼神暗示我离开这里,出去单独聊聊。
为了了解有关“杰克”的信息,我思索片刻,跟了出去。
“你想问什么?”他习惯性地点起一支烟。
“一切有关开膛手‘杰克’的事。”我回答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的我并没有什么合适的营生,半夜三更在大街上闲逛。大街上少有行人,这时我注意到一个人影,他转身前往那条看似并不通向居民区的暗巷——说起来,当时的案发地点,就在惠斯勒先生的画室附近。”
“那时的我充满探险精神,想起发生在附近的杀人案,便开始扮演私家侦探,悄悄跟了上去,结果目睹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属于开膛手‘杰克’的罪行!只可惜,我并未见到他的真容。作为目击证人,我凭借着这段说辞,拿到了进入报社的资格——或许,我真的要感谢‘杰克’先生的出现呢。”
听到这个叫托尼的男人以调侃的语气叙述残忍的杀人案,即使是尘封已久的案件,依然令我感到十分不适。
“所以,您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我按捺住内心的不满继续问道。
“没错——或许开膛手‘杰克’真的和我有缘。第三具尸体出现后,‘杰克’许久没有出现,但好在几个月后他再次作案,而我,则接连成为了后续两起案件的第一目击证人。无论是地点、时间、还是作案手法,都出奇地一致,毫无疑问,正是‘杰克’犯下的罪行!”
我并不赞同他的观点,但为了获得更多的信息,选择了沉默。
“只可惜,被报导多次,他仍然没有被捉拿归案。不过多亏了他,我凭借着这样几则报道,在报社平步青云,也得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他看上去有些得意,不难看出他是开膛手“杰克”继续犯案的“受益者”之一。
我找借口结束了与他的对话,打算去找画展的举办者——惠斯勒先生聊聊。
惠斯勒先生见我对他的作品十分了解,便欣然接受了我的采访。在赞赏他的画作之余,我问起了那幅引来观众讨论的作品,他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得意神情。
“你似乎看出它与画展中其他作品想表达的内容的不同——它充分诠释了暴力美学,以及死亡的美好。”他看上去有些激动。
“听说,这幅作品并不属于您?”
“它属于我的学生。他总能看出我想表达的内容,死亡与暴力美学也是他最擅长的领域。他的想法常常让我感到惊喜。和他交流让我觉得舒适……有时,咳咳,我自己也能有所收获。”
“这位学生今天也在现场吗?”
惠斯勒先生摇了摇头:“因为他的出色表现,我派他离开伦敦外出游学,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只可惜,他在离开后并未有过出名的作品,即使是我的最后一次展览,他也没有赏光前来,实在是令人遗憾。”
“您还记得,他离开伦敦大概是什么时候吗?”
“他画完那幅画就离开了——那是他留在这里的最后作品。”
我想起了连环杀人案的可疑之处,巧合的绘画时间,再结合惠斯勒先生对“这位学生”的描述,似乎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公众们在看到这幅作品后,似乎联想到了开膛手‘杰克’——这幅作品的创作时间实在巧合,而作品想要传达的内容,似乎也和杀人案中的尸体惨状有关呢。”我试探地问道。
画作中,一枝长满荆棘的玫瑰犹如一把剪刀,在迷雾中剖开金丝雀的胸口。被开膛的金丝雀令人联想到受害者的惨状,而玫瑰则在鲜血的滋养下显得更加红润、茁壮成长。
“或许他的灵感的确来自于‘杰克’?要知道,那起连环杀人案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惠斯勒先生这样答道,他摸了摸鼻头,似乎有些紧张。
他看似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画作对于暴力美学的深刻诠释、对血腥元素的大胆使用,看上去并不来源于未曾参与案件的普通人。我想惠斯勒先生也一定明白这一点。
“您怎样看待开膛手‘杰克’?”
“首先,我为那些逝者表示遗憾。但……从艺术家本身来说,开膛手‘杰克’创造了独属于他的艺术——如果这种‘创造’仅仅存在于绘画作品中,那无疑是出类拔萃、无人能及的。”
“您说得有道理。不过在我看来,您的这位学生,似乎将开膛手‘杰克’的理念,很完美地表现在了作品里呢。”
“记者小姐,我们的话题似乎跑远了。”这位老人收起几分钟前聊天时得意的神色,突然警惕起来。
我明白了惠斯勒先生的意思,便礼貌性地结束了对话——或许当初他将这位学生派离,也是为了护送他安全离开。
采访结束,我想我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信息,并对“杰克”的真实身份有了一些猜想。我再次为这起连环杀人案感到痛心——在经过例行调查后仍无定论,不得不演变为悬案。但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对于凶手的可憎行径,扩大裁判定罪范围和标准或许是压制泛滥失控行为的最好方式。当下,即使这位失踪的学生有一定嫌疑,但案件尘封多年,继续追查举步维艰;相比之下,及时且关键的排查则可能会避免一系列悲剧的产生,“杰克”也将不再是那个隐藏于迷雾中的开膛手,而是被审判的、落入法网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