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此查看新引擎相关问题
好记的网址:dwrg.wiki,输入浏览器直达本WIKI
如果你想联系我们,欢迎加入BWIKI的Q群→→点此←←
大副/信件
阅读
2021-04-24更新
最新编辑:摸鱼达人作业君
阅读:
更新日期:2021-04-24
最新编辑:摸鱼达人作业君
9月24日 天气:多云
因为巴登子爵错过了登船的最后时间,这次航程中,我将代替他履行帕耳塞洛珀号的航行当值记录。
这次航行的目的地并非此前商贸航线的港口,而是一个位于地中海东北角上的坐标。此前我们从未前往过那片海域,因此,为了保险起见,船上除了航行所需的必需品外,并未装载其他货物,而是装备了足以让我们应对任何敌人的枪械与火炮,但希望我们没有用上的机会。
国王万岁
…………
一行扭曲的字迹:火炮无法杀死它们………
矜贵的少爷有了新的发现。
驶向胜利的航标在我们各自收到的邀请函里,那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关键词。
而属于我的是——Boat。
这个发现让我想起了一个之前一直忽略的细节,那个关键词奇怪的首字母写法。
它跟前几天出现在大厅里的手写字条,有些不同,或许我该对这个“附加规则”更警惕一些。
但不管发出那张纸条的人动机是什么,让不可控的异类退出,对我而言,并无坏处。
而那个写法我并非第一次看到,父亲那张货物清单的验货人签名栏里,它也曾经出现过。
那个签名的人,叫作Bourbon。
编号: 5-0-3
【测试标记】
1、障眼法
2、认知博弈
3、自我审判
【测试倾向】
自我救赎的“救赎”者
【测试结果】
1、整体评价:
当自我认知的偏差威胁到生存时,出于防御目的,实验用例自身会给出一套平衡认知的解法,并使自己相信它,无论真假。
2、流程说明
5-0-3曾学习催眠,这让他在实验开始之初短暂地占领了先机。他主观地为整个实验划定了初期阵营,同时暂时找到了最强的盟友。
但5-0-3作用于其他实验用例的催眠效果短暂而不稳定,而5-0-3对此浑然不知。5-?-1与5-0-2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蒙蔽了5-0-3。
5-?-4出人意料的牺牲行为,让5-0-3摇摆不定的善恶观出现了裂缝,5-?-1和5-0-2抓住这个时机,将5-0-3指认为唯一罪魁,这勾起了5-0-3最痛苦的记忆,陷入自我审判,几乎击溃了他的精神,让他实质上提前出局。
3、分析总结:
作为故人的“遗赠”,我非常珍惜对5-0-3的使用,所以在负责监视的行刑者判定其精神即将崩溃时,我本已做好暂时中止对其进行实验的计划。
但曾经对他进行深度催眠的人显然为他埋下了特殊的精神锚点,在他已无法对其他实验用例形成威胁、完全暴露于危险之中时,支撑起了他最后的精神防御,使他最终完成了所有为他准备的实验流程,并借助5-0-3-U的能量再次完成自我催眠,从自我审判中豁免。
从此次实验结果中,仍无法明确判断药物控制与精神控制谁在认知操控上有更强的主导能力,或许我应该更耐心的等待那个来自我更慷慨的友人的“礼物”。
今早,我又一次头痛欲裂地醒来,不过当我在花房里确认了那把伞的位置后,这一切不适都得到了缓解。
再也不是酒精与药物作用下的幻象,经过无数次无功而返、得而复失的梦境后,它第一次如此真实地存在于我眼前,摆动的怀表,终于回到了原点。
“你能带走你从那里找到的一切。”
至少这次,脑海里的那个声音不再是全然的谎言。
早餐时,我本想跟我的临时“船员”们道个别,不管是那位“通情达理”的淑女,还是那位“平易近人”的小少爷,毕竟,保守着共同秘密的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但他们似乎已经在天亮前离开了,或许他们是对的,早餐后,不期而至的暴雨延后了我的行程。
但与此前每一次都与不幸相伴而至的暴风雨不同,这次,在重重雨幕之后,我终于看到了归航的旗语。
{{角色日信件|序号=5|年份=2024
|标题1=何塞·巴登|内容1=
1.常年被军服掩盖的“图腾”,代表着不光彩的过往,但至少对于此刻的他而言,已不需要再隐藏。
2.随着目光逐渐空洞,他神情中的恐惧也逐渐被沉静取代。
3.轻轻晃动的怀表,泛着惑人的银光。
4.静谧的环境中,指针有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为新的梦境筑基。
5.蔓延开的湿痕让人想起航线纵横的地中海,所有危险与机遇都掩藏于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就像这里一样。
|标题2=一则留言|内容2=
从那场最终被定义为“海难”的人性考验开始,何塞·巴登的人生就成为了一段又一段穿越梦境的险恶航程,技巧与勇气或许可以助他战胜每一场惊涛骇浪,但如果想要到达终点,他还需唤醒血脉中那个早已沉眠的海盗,来修正记忆里那张早被人篡改的海图。
哪怕巴登家族的船队早已消失,但当我来到港口、说出何塞·巴登这个名字时,依然有许多人对他有着印象。与档案中那个无法摆脱悔恨的失意人不同,在这里一部分水手的描述中,何塞·巴登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被海洋眷顾的大副。
这些人普遍曾经跟随巴登家族的船队出过海,当时意气风发的何塞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们谈起何塞就像谈起一个属于大海的传奇:有关他在海上独特的天赋,还有大海或是说命运对他的偏爱。而另一部分人口中的何塞,则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毁掉了整个家族荣耀的酒鬼。他们提及有关何塞·巴登的旧事,多是一种嘲笑的口吻。来自英王 “严重渎职”的指控不光印在巴登家族沉船事故档案上,没有上船的何塞·巴登在他们的眼中也难辞其咎。
而这些散落在不同酒馆的只言片语中,所有的惋惜、嘲弄有一个共同的交汇点,那便是导致巴登家族彻底“沉没”的最后一次航行。显然,是这次意外彻底改变了何塞·巴登原本为自己规划好的航线。为此,我前往了利物浦,想要在这个船队最后一次停留的城市找出一些属于何塞过往的痕迹。
……
何塞·巴登
有关巴登船队沉船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说他们遇到了突如其来的风暴,被吹离航线、最终迷失方向;也有人说他们遇到了海上的“幽灵浪”,那些突然出现、矗立如山的巨浪可以瞬间摧毁船只;还有一部分人相信巴登家族重燃了曾经的野心,带着属于英王的财富寻了一处地方逍遥快活——何塞·巴登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被家族抛下的弃子。
不论这些流言如何,显然对何塞而言,他更愿意在启航日与船队一同出发。何塞相信……或者说他愿意相信,若他在船上,不论遇到什么意外,他也能为所有人找到一条通往希望的航线——若是实在无路可走,那也可以一同葬身海底。
这样的想法让他将一切归咎于自身。他留了下来,也活了下来。何塞·巴登因醉酒“侥幸”逃过一劫,他成了家族覆灭的直接导火索,是苟活于世的罪人。
英王的审判或许终结于一份冰冷的裁决书,但何塞的痛苦却刚刚开始。利物浦码头边的酒馆成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的栖身地,这里的酒馆老板告诉我,在没有出事前何塞就常来这里。
那时的何塞·巴登是个有点挑剔的客人。他会慷慨地抛掷金币,也会调侃老板酒馆中的菜单为什么还没有更换,让他没办法尝到新的美酒。老板威胁要把他轰出去后,他又会在第二天带来一群新面孔,向他们介绍这家酒馆中“绝对不虚此行”的美酒。
老板看似不满地表示,若不是看在以前何塞还帮忙招揽客户的面子上,哪怕后来他给再多钱,他也不会留一个总像是要醉死的家伙在自己的店里。
“后来……?”
“是啊,后来他简直把这当成了他第二个家。”老板用沾着酒渍的抹布指了指一个有些阴暗的角落,“看到没,他当时的专座。旁边的皮子都磨得发亮,我怀疑就是那段时间搞出来的。”
“他在这里只喝酒吗?”
“当然不止,他在等人。总有一些人得到重要的人海难消息后不死心,还会跑到港口这里,日日夜夜等一条不会回港的船。何塞当时和这些人没有两样。”
“不是我自夸,我这酒馆位置好,离港口近,各个船队停靠,都喜欢来我这点酒。何塞知道这件事,所以也来我这待着。每次有新面孔进来,特别是那种刚从海上回来的水手,他就要过去搭话,问他们跑没跑过地中海的航线,有没有看到什么能……哪怕是块刻着徽记、在海里漂着的木板都行。”
我想起有关巴登船队的报道,船只失事后的信息几乎是一片空白,没有人见到过帕耳塞洛珀号的任何残骸。据说还有热衷寻宝的贵族为此组建了一支打捞队,想要去失事海域寻找沉没的古董……不过后来也是不了了之。
我不禁有些好奇,当时的何塞·巴登找到足以支撑他继续寻找下去的答案了吗?
“当然没有。”面对我的询问,老板摇摇头,告诉我当时何塞的询问得到的回答多半是摇头,伴随着怜悯或厌烦的眼神。没有消息,没有残骸,也没有奇迹。那片吞没了他的家族与荣誉的海洋什么都没有留给他。
老板说有一段时间何塞想要自己组建一支船队,重新走一遍出事的航线——他甚至拿出了一张据说复刻了当年航线的海图。只是没有足够的金钱,凭他如今的名声,没有人愿意跟着他再走一次危险又不祥的航路。
“再后来,他有一天突然没来,第二天也没有……等我注意到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出现,找人打听的时候,就已经没人见过他了——这小子要走居然也不和我好好道个别!”
“有人说他醉死在哪条小水沟里,也有人说他终于把自己灌进了海里,去找他家的船队了。谁知道呢?”老板耸了耸肩,“但我都不信,因为当时只有我看到了他的样子,真正的样子……”
“真正的样子?”
老板深吸一口气,和我说起那个故事:那是个暴风雨肆虐的午夜,酒馆中只有在角落枯坐的何塞·巴登,以及吧台后昏昏欲睡的老板。
那天的何塞安静得可怕,他已经喝了许多,但既没有喊老板续酒,也不像往常那样摩挲着手中的怀表,只是趴在桌上,把头深埋进臂弯。过了段时间,他突然梦呓般说着“他们在叫我……要出航了!”,随即踉跄着起身冲向门外。老板看他神志不清,怕他出事,急忙跟了出去。
风雨吞没了脚步声,何塞没有发觉老板跟在自己的身后。在老板的描述中,当时的何塞·巴登脸上竟浮现出一种近乎狂热的渴望与希冀。他跌跌撞撞地直冲向大海,仿佛是想让咆哮的怒涛来彻底洗刷他自认的“罪孽”。
老板大惊失色,想冲上去阳拦。可还未靠近,他就看到何塞停住了。
何塞在滂沱大雨中站了许久,久到老板差点不耐烦地走上前喊他,而他缓缓自怀中抽出一柄短刀——水手中常见的款式,用于削缆绳、切鱼饵,也可以用来解决私怨……或是了结自己。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随身带了刀,没人见过它。何塞看了那把刀很久,最后扬手将它投进了海里。”
“何塞当时的眼神……”老板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很难形容……但我愿意相信,有着那种眼神的人,不会轻易放弃生命,随随便便死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
“那巴登先生消失前,有谁来找过他……或是他找过什么人吗?”
“他那段时间都在酒馆里对着怀表说话,要是见了人,只可能是偷偷找了其他地方见的。”老板说,“我真希望他别一时脑子发昏,又去找了他们家原来认识的那堆‘朋友’。”
“您是说…海盗?”
“对,那些人不敢在这边光明正大的出现,但同在一片海上混,别人多少也能听到些风声。何塞那小子要是为了查到他想要的什么真相,重新跑去海盗那里,就可得把这件事瞒好了……否则肯定有人认为他们家就是抢了那些要给上边的古董,打算重新起家,而现在他也要跑去享福了。”
“那后面有这样的消息吗?”
“没有。”老板顿了一下,“什么消息也没有,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
老板不再说话,拿起一块更脏的抹布,用力擦拭着吧台,仿佛想擦掉那段沉重的回忆与这段悬而未决的故事结局。还没有开门营业的酒馆里一时间陷入寂静,只有隐隐约约的、海浪拍打堤岸的响声,而角落里那块磨得发亮的皮面,在昏暗中幽幽地反射着一点微光。
我看得出,这位老板对何塞隐隐有着一些同情,或许哪怕何塞真的选择成为海盗,他也会偷偷开个后门,给他留一杯酒。不过此时他的担忧十分真实,让我确认何塞的离开的确没有告诉他,此后,利物浦附近也再没有何塞·巴登的消息。
后来看到的档案让我清楚,巴登家族的荣耀依然刻在何塞的心中。他没有重新成为海盗,而是选择以另一种方式,去追寻父亲可能的下落,迎接一场位于陆地上的别样风暴。
而这一次,他不再能够凭借着单纯的勇气与技巧来穿过风浪了。
在离开港口前,我最后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海洋。海平线被浓雾笼罩,除了港口停泊的船只能够勉强看出轮廓外,远处的海面只剩下一些模糊的阴影,像是船只,又像是幻觉。
过去的何塞也曾在等待时像我这般眺望过吗?可他等的那艘船再也不可能挣扎着穿过浓雾,回到这片港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