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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女巫/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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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24更新
最新编辑:摸鱼达人作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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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04-24
最新编辑:摸鱼达人作业君
尊敬的吉尔曼小姐:
我们仍然无法与沃尔克取得联系,因此我们派遣了新的调查员——克里斯,由他进入湖景村继续调查。
以下是克里斯发回的报告原件:
12月3日,到达湖景村,未见到任何当地居民,在沃尔克寄宿的居民房屋中找到了他的行李和后续调查报告。通知当地警备人员后得知与湖景村相邻的林场在9月26日发生过火灾,湖景村当地居民在扑灭火灾中表现英勇,之后外界再未见到当地居民。
12月4日,进入林场调查,发现一处疑似举行过祭祀活动的地点,我在篝火内找到了一些巨大的鳞片,很可能这里举行过活牲火祭。同时,林场内的河流存在异常,该区域的植物大量枯萎,污染源不明。
12月5日,前往湖岸进行调查,尝试向湖中投入生肉与牲畜,未发现沃尔克报告中提到的巨大阴影。
12月6日,前往沃尔克报告中提及的山洞,未见异常,只是一个荒废的矿洞。
鉴于湖景村已没有任何居民活动,克里斯认为湖景村不再具有调查价值。
祝安
您忠诚的
亚瑟·罗素
…………的圣徒非常生气,我告诉他,意外常有发生,不过好在并不难处理。
我打算26号在湖边的林子里等老尤金,他会带来他家那个寄居客,他总是“乐于助人”。
我们可以赶在圣所打开前,完成净化工作。
……一切都很顺利,如果不是老尤金的老婆!那个该死的疯婆子!总说在火里看到了什么。
不过,用不着计较太多,可怜的老家伙,总是一惊一乍,连树丛中小畜生发出的“沙沙”声都能吓着她。
那不过是……
(后面的字迹逐渐扭曲到无法辨认,纸张周围似乎被什么东西腐蚀了,并不完整)
第一页
事件发生后,实验室受命前往湖景村进行环境调查,初步观测中未发现明显异常。
更详细报告需对环境样本进行化验后,才可给出。
第二页
湖景村水质样本化验报告结论:该湖区含量远高于同地区其他湖区,有不明微生物沉积。
第三页
湖景村土壤样本化验报告结论:该区域土壤湿度远高于周围区域,土壤酸碱性异常,部分土壤样本呈强酸性,部分有大量不明微生物沉积。微生物类型与水质样本中的沉积微生物一致,但浓度较低。
第五页
因调查员离职、调查记录缺失、初始调查环境在暴雨后已遭破坏等诸多原因,实验室针对湖景村事件的环境调查到此为止。
由于实验室条件所限,目前仍无法通过留存样本判断湖景村环境调查中异常现象出现的原因及微生物种类,故已将留存的土壤样本与水质样本一同呈送皇家学会。后续调查将由皇家学会委派调查员跟进。
灌木伸展着干枯的枝条,这些失去了叶片与水分的枯枝兼具出乎意料的韧性与尖锐,时常像个钩子般将我的衣服扯住。为此我不得不一再放慢步调,以保护我的最后一件长裤。
林场植物呈现外围干枯、中心繁盛的生长状态。我已分别提取两处的土壤样本,预备寄送学会,以验证此处土壤的酸碱性是否于上次调查后再度变化。值得一提的是,植物繁盛的区域与林场中河流的流经方向并不一致,我并非植物学家,暂且将目前探查到的“繁盛区”范围绘制于下页,还望能对学会专家的判断起到帮助。
另附一份湖景村调查报告,来自那位未来的议员的委托。那位先生所言的情况与《湖景之径》中的描述皆未曾见。湖景村已是彻底弃置的景象,并无人类近期活动过的痕迹。我在村中滞留一夜,亦未发觉附近有生物活动。村内房屋中仍有许多生活日常用品留存,看起来不像整个村落的自发迁徙,而像是他们在某次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后半句被用笔划去,但仍能辨认)这里太安静了,也许是潜意识中的不安,昨夜我甚至做了个有些奇怪的梦,直到现在为止,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今日我试图深入林场,查看林场深处是否有其他未被发现的地下水源。外围区域除了干枯的植物外,同样不曾发现其他生物活动的痕迹。而逐渐深入后,随着沿途植物开始繁盛,土壤水分含量同样增高,行至一半,已经近乎淤泥的状态,使许多痕迹得以保留。我可以确认此处仍有生物活动,其中甚至有人类的脚印,只是众多痕迹相互覆盖,无法精确辨明生物的种类及痕迹先后。
不过一路上我并未听见动物、或者说生物的声音,只有植物与淤泥散发出的有些闷臭的气味让人头晕。加之阳光被成长起来的林木遮挡,光线昏暗,地势下行,让我有种正顺着自然的黑色阶梯往下行走的错觉,和昨夜的梦境颇有几分相似。
这种现实与梦境逐渐贴合的感觉十分奇妙,我竟有些跃跃欲试般的期待,想继续向前。林场在记录中并非是能够形成沼泽的地貌,但我记得许多因大意被脚底大地吞没的前辈的例子。每次踏足的泥泞让我始终有着几分警惕,但这里的昏暗却无端给人以安宁的感觉,使我重新放松下来。有点懒洋洋的……也许是我开始困了,也许是我回到了昨天的梦里,我想我该再往前走走……继续向前,继续向下。
没错,我应当继续,直至抵达尽头。不过昨晚的梦有尽头吗?我有些……记不清了。
1.一种透着禁忌与不详气息的虚妄之美,隐匿在忽明忽暗的火光幻影下。
2.某种意义不明的神秘标记,与灰烬中那个巨大蛇鳞上的图案有些相似。
3.残破褴褛的布料,是和大地相似的颜色,也是繁荣、生育和死亡的预示。
4.站在命运之路终点的并非疯狂的猎杀者,而是一只提线的傀儡。
5.身体被白色粘液覆盖并吸收了养分,散发着湖底淤泥相似的味道。
某种神秘未知的存在,似乎深埋在一片静寂潮湿的淤泥和沼泽之下。那场贪婪的祭祀之火燃尽后,残留的鳞片和幻影已隐约显现出有关命运的预言——无尽的阶梯之下,梦境才是生命唯一的归处。
调查湖景村群体失踪案的那段日子里,我的书房渐渐变成了一座由疑问堆砌的档案馆。剪报、照片、手稿和地图在桌面上堆积蔓延,每一件物品都像是一个沉默的证人,诉说着那个海边小村庄发生的不可思议之事。与其他追逐热点的同行不同,我对湖景村的兴趣并非只出于新闻价值,而是内心深处一种越来越强烈的直觉:这一系列事件背后,似乎隐藏着远超常人理解的真相。
梳理过各种资料后,我决定将案件的突破口放在那名失踪的调查员——沃尔克·贝尔格伦德身上。根据他写下的调查报告以及警方提供的一些线索,目前我已经推测出以下信息:
1、沃尔克是因菲欧娜·吉尔曼的委托而来到湖景村,期间留宿在了老尤金夫妇家中。
2、入住期问,沃尔克一直在积极调查村中的咸水湖的祭神仪式,同时也在进行一些秘密的私人调查,而这一部分内容并未写入他的调查报告中。
3、沃尔克失踪那天正是村中举行祭祀仪式的日子,也是警方报告中提及那场林间大火发生的时间。
4、仪式次日,湖景村群体失踪案发生。
很显然,那场诡异失控的大火并非在村民的预料之中,我猜测期间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而警方在祭祀遗址的篝火残骸中找到的那数片奇怪的鳞片,也从侧面印证了这场大火的不同寻常。那是一些巨大的,像是蟒蛇鳞片一样的片状物,虽是在灰烬中找到,但奇怪的是鳞片上却没有任何烧灼的痕迹。
我曾带着照片寻求一些生物学家的帮助,想知道这些鳞片出自何种生物,但被告知,这东西的大小特征与目前任何已知的水生或陆地生物都不相符。就在我打算放弃时,一本名为《梦境深处的低语》的书籍为我的调查带来了一丝希望。
这本书里记载了一个名为“伊德海拉”的神秘存在,文中提到她可以吞噬生命来获得相应的形态,并通过不断吸收完成进化,因此没人见过她真正的模样,但人们会在她出现地方,看到一些状如蛇鳞一样的碎片。信徒们坚信梦境是与伊德海拉精神连接的纽带,并可以用某种“火祭”仪式来召唤她的降临,而那些在仪式中被选中的人便会获得伊德海拉的恩赐,成为永恒的一环……
梦境……鳞纹……火……
这些熟悉的词汇与脑海中某本笔记上的字句逐渐重叠,并且变得越来越清晰。我立刻凭着记忆翻找起来,终于在众多证物中找到了那件物品——沃尔克的私人笔记,准确的说是他父亲赫尔姆·贝尔格伦德的一份研究随笔。
赫尔姆是一名从事睡眠生理学研究的学者,同样在八年前离奇失踪。他的这份笔记中记录了大量关于梦境、幻觉与古老信仰的研究,那些荒诞离奇的字句,正是出自笔记中记录的一个名为“黄印兄弟会”在祭祀祷词。这些祷词是用一种古老神秘的文字抄录下来,赫尔姆在其下方附注中写着诸如“鳞状纹路”、“梦境”以及“火光”文类的零散翻译。
笔记中有关此类充满神秘色彩的内容还有很多,赫尔姆偶尔也会留下一些严谨客观的随笔,字里行间中透着一种科学工作者探究未知谜题时的兴奋与着迷。“这些人似乎试图通过某种祭祀仪式,与某个未知的存在进行意识沟通,这实在令人惊奇!他们将梦境当成某种精神连接的工具,那么水,或许就是建立这种连结的物质媒介……”但在之后的内容里,类似这样的理性分析变得越来越少,更多是一些混沌零碎的记录,甚至让人无法分辨这究竟是他的真实经历还是梦境的碎片。
“我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呼唤,不,不是声音,是一种目光,来自海对岸另一块遥远的陆地……”
赫尔姆的文字中越来越多地提及“呼唤”“灵魂”之类的东西,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某种亟待求证的狂热,字迹也变得愈发凌乱,像一团缠绕在一起的墨色水草,潦草到几乎难以辨认。
“我必须亲自去验证……这可能是人类意识研究的终极突破……”
赫尔姆的笔记在此戛然而止,似乎在写下这些内容不久,他就离家踏上了那条不归之路。而不出意外的是,在他的儿子——沃尔克给达伦留下的信件和笔记里,我也发现了类似的描述。“又梦见了那道神秘的阶梯,它像软体动物的身体一样阴冷湿软,令人着迷……但不同的是,这次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我有一种预感,湖景村的那个洞穴里有我一直追寻的答案,但愿老尤金说话算话。”这些文字是在沃尔克在湖景村夜宿时留下的笔记,想到这对父子如宿命般的相似结局,那些宛若诅咒一样的鳞片,顿时让我感到了一丝不寒而栗。
为了找到更多有关鳞片的线索,我决定亲自前往贝尔格伦德家寻找这对父子留下的研究手稿。经过多方打听,我才得知了贝尔格伦德一家的更多消息——次子达伦在前阵子神秘失踪,如今只剩下重病昏迷的贝尔格伦德夫人一人。
我带着一些慰问品来到医院,想要打听达伦失踪前的一些情况。护士莉娜·科尔曼在得知我的来意后,满怀同情地为我讲述起了贝尔格伦德一家的不幸经历。原来自从丈夫离家后,贝尔格伦德夫人便独自一人辛苦养育起了两个儿子,然而两个儿子的陆续失踪,彻底让她一病不起,如今已经陷入意识不清的状态。
“上天对她太不公平了,我本以为达伦先生能照看她的晚年,他可是我们见过最孝顺的儿子,没想到连他也没了音信。”等莉娜悲伤地叹息一番之后,我才小心地询问起了达伦的失踪情况。
“可以跟我说说达伦先生之前有过什么反常之处吗?或者你听他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没有?”我引导着莉娜将回忆聚焦在一些过往的细节上,但心中却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一般,只等待着某种确凿的认证。
“达伦先生确实说过一些我听不大懂的怪话……”莉娜一边思考,同时不由地微微蹙眉,“那段时间他的脸色很不好,眼周乌青,看上去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一样,他老是抱怨医院的空气有一股水腥味,还总说夜里有什么怪怪的声音。有次我来给贝尔格伦德夫人换药,我记得他突然盯着我身后愣了很久,然后问我有没有看到外面的楼梯在动,我以为他眼花了,他却很坚定地跟我说房间外面的楼梯是活的,像一条蛇在蠕动……”
听到这我心里不禁微微一沉,莉娜的回答与赫尔姆和沃尔克笔记中的描述形成了可怕的呼应,贝尔格伦德一家像是一道道被命运勾连起的锁链,纠缠捆绑成了一道不容窥探的枷锁,将其他人隔绝在外。那天告别莉娜之后,我一直在思考达伦口中的蛇与那本书之间的关联。直觉告诉我,这是解开谜题的重要一环,但我的思绪却像一道陷入求证的阶梯怪圈一样,一直在原地打转。
如今,我的书房早已堆满了关于湖景村的资料、贝尔格伦德一家的笔记,以及那本散发着水腥味的《梦境深处的低语》。每当我翻阅这些文字,总能感到某种无形的注视,仿佛那些未能安息的灵魂正透过纸页低语。
谜题仍未完全解开,但我知道,有人必须继续追问下去——不仅为了真相,更为了那些被遗忘在时间与迷雾中的人们。贝尔格伦德一家的故事不应就此终结,而湖景村的沉默,也终将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