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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鬼/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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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24更新

    

最新编辑:摸鱼达人作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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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04-24

  

最新编辑:摸鱼达人作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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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达人作业君

给德罗斯男爵的信

尊敬的德罗斯男爵:
  作为精神病学领域的专家,您一直乐于分享并不断地给予我医疗上的建议。这次写信打扰,是想请您帮助我进行一项鉴定,如您愿意拨冗前往白沙街疯人院,我将不胜感激。
  在收到一位义工的举报信后,我察觉到白沙街疯人院内可能存在着一些恐怖的谬误。我不能也不应当在这封信中透露,但今天院内发生的一桩“事故”使我彻夜难眠,我坐在书桌前,反复地诘问自己,是否遵循了神的旨意?
  我曾对您说过,这所疯人院将是我的家庭。在一个井然有序凡事基于友爱和睦的家庭中,孩子们对父母拥有绝对的信赖与服从,父母又如何可无视孩子们所遭受的折磨?正如雅各书2:17所言“信心若无行为便是死的” ,又有第九诫“不可做假证,害你的近人”,我若将自己视作孩子们的父母,则不可无视他们的真实处境和那些不应降临到他们身上的痛苦。
  为了您的安全和确保复诊计划的顺利实施,我将以捐助人的身份将您介绍给杜克神父。
  期待您的回信。

  祝安
  洛琳修女

扉页被撕毁的日记本

2月11日
  吵死了!新来的家伙真是个爱哭鬼!

2月12日
  我就猜到会发生这种事!只是小哭包居然没事,反而他姐姐……不过容貌并不能当饭吃,缺了一只手更容易得到施舍。
  说起来幸好今天有个讨得最少的倒霉蛋垫底,不然我又得被“臭老鼠”打了。

(前后两篇记录间被撕去了厚厚的一摞……)

2月22日
  最近进进出出的陌生人变多了,还会在夜里搬运奇怪的器具。
  我昨晚看到一堆可以折叠的小刀,样子跟普通刀子不太一样,多洛雷斯说那是医疗放血工具,但我觉得那刀看起来更合适撬锁,所以悄悄拿了一把。
  其他还有什么内外都能拆分的玩偶娃娃、装饰着很多金属的腰带和头带、看起来像金属但能流动的液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些,反倒是多洛雷斯脸色不太好,自言自语放血疗法,电击腰带、人体模型……
  我问她怎么知道那么多,多洛雷斯只说以前在家庭医生那见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谎,但也许他俩真的不是普通穷苦人家的孤儿。

3月29日
  虽然讨厌的老鼠变成了修女和神父,但严苛的规矩同样让人喘不过气。还有那些苦涩的药剂,他们说我病了,但我知道我没病。

4月6日
  最近脑子好晕,好累,所幸勉强还能握住炭笔。

4月9日
  我看到了!多洛雷斯把小哭包的汤药倒在了窗外的杜松树下!我这愚蠢的脑子真是被老鼠啃了,我也早该这么做!

4月23日
  糟了,多洛雷斯也开始大叫了,她认不出小哭包了?可她不是把汤药倒了吗?

4月24日
  我就猜到我就猜到,他们会拖走多洛雷斯我就猜到!
  今晚要不要偷偷去看看?
  我记得那有个提拉式的窗户,虽然一直锁着而且很重,但我的小刀应该能撬开。

4月25日
  我这个房间都能听到多洛雷斯的惨叫,更别提小哭包的位置了,我要不要过去安慰他?说起来已经好久没听到他哭了。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斧子落地的声音……他想干什么?
  不会的,应该没事吧,他那么矮进不去的,窗户也那么重……
  窗户?窗户好像……
我的老天!糟透了!昨晚离开时我忘了关窗!

半块白面包压住的纸片

亲爱的罗比:

  姐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看今晚多安静啊,没有聒噪的打骂声,也没有人会来打扰我。
  我终于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提着篮子去见你了。还给你拿了一块白面包喔——姐姐终于拿到了。
  我想我该趁还拿得动笔,趁脑子还清醒的间隙,和你好好说说话。

  小罗比还记得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的日子吗?
  那种充溢满胸腔的软糯糯的暖意,是我如今逐渐麻痹的五感中最清晰的感知。
  那时每次睡前父亲母亲都会给我们一人一个晚安吻,而你会在每天清晨轻吻我的脸,等我睁眼,你就拉着我说姐姐早安。逆着晨光,你的眼睛笑盈盈的,像天使一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时我常常想,这微不足道的一生最值得自豪的,就是有这么温柔的父亲母亲,有这么可爱的罗比。
  然而,然而……

  都说没人能预料到爱何时来临,一旦发生就不能回头。在这一点上,死亡与它多么相似啊。
  但对我来说整个世界被掩埋的绝望,对他们来说,不过就只是杜松树下多了一抔土那么不值一提。
  即便有人不再存在,白沙街疯人院依旧如常,冰冷得让人窒息,无所感受,无从思考、机械的重复,宛如死亡。
  我不怕自己就这样死去,只怕在去见你前不能为你做任何事。
  不过现在,这样的机会降临了,过去的屈辱都是值得的。
  你知道吗罗比,他们最初对我特别戒备。
  可高高在上的“神明”们,谁能拒绝一个逗乐又听话的傻子呢?
  既然他们早已丧失了人性,既然疯人院就是个地狱,那就让一切都埋在这抔土下好了!
  放心,姐姐也会去见你的。能让罗比不孤单的话,姐姐也会开心。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句:
  我的天使,生日快乐。

永远爱你并且永远想你的
姐姐

义工的日记

4月25日
当我到达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的时候,里面已经什么都不剩了…除了那扇铁窗周围那些骇人的血迹,我被勒令在它们发出腐败的气味前,将这里清洗干净。

打水擦洗了一遍又一遍,但只有气味怎么也除不干净。

对,对…那一定是窗户发出的铁锈味…!还有身上的衣服也是,这气味真令人不舒服,工作结束后一定得清洗干净。

夜里躺在床铺上的时候,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但或许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一个彻底失去心智的病人,试图用斧头挥击在场的医生”。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需要知道。

4月29日
那个叫多洛雷斯的小姑娘,最近总是徘徊在院子里那棵杜松树下。

在我清理院子里的疯长的杂草的时候,我注意到她正试图用铲子挖开那里的土堆。接着那些修女抓住她仅剩的一条完整的胳膊,将她推倒在地上,硬是拖走了。
那女孩对修女们又抓又咬,还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

洛琳修女告诉我多洛雷斯的疯病又严重了。她好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姑娘了。
真的是这样吗…那她的弟弟又去哪里了?

5月1日
上帝啊…我真的还能继续欺骗自己吗?老特雷弗告诉我,人应该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本心,可我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发狂了。

请赐予我一些安宁吧,只肖一点儿,一个晚上…将那些罪孽深重的现实赶得远一点儿。
(黑色的字迹被水痕轻微地晕开)
夜里,我在杜松树下的土堆前放了一些杏仁糖,就像曾经的好几个深夜,我在他的窗前留下的那样。玻璃瓶装的杏仁糖还剩下一小半,但或许我再也听不到这个孩子的哭声了。
但他…至少他再也不会疼了,不是吗?

5月30日
(潦草的字迹)
报应…报应终于来了!
那个疯女孩拖着那把斧头,我听到什么沉重的东西不断落地的声音,连惨叫声都没有。
多洛雷斯一定听到了我房间里的声音,知道我还醒着,我该躲在哪里?

5月31日
地上被拖行的血迹还没清理…那些人将我从死亡的绝境中拯救出来。
当我看到多洛雷斯那因为痛苦而扭曲了的面容时,我知道我最终还是与魔鬼站在了一起。

多洛雷斯再也不会回来了。

罗比

1.杜松树的投影,即使已经枯萎,能看得出曾经受到过用心的照料。
2.麻绳在脖颈上束紧,粗布袋的缝隙间没有露出皮肤,里面装着什么?
3.女孩的投影,所持的斧头很重,用仅剩的一只手拿起应该很吃力。
4.被珍惜地掰成两块的白面包,其中的一半比另一半更大些。
5.打着补丁的布料,包裹着营养不良的身体,一段艰难时光的印记。

一则留言

"小小的“罗比·怀特”松开粗糙的斧柄,躺在杜松树下睡去了。这只伤痕累累的手掌,不需要再为生计或仇恨托起沉重之物,或许在梦里,它仅仅被用来擦去另一个人的眼泪,或是触碰其柔软的发顶。"

罗比·怀特的调查随笔(一)

在整理白沙街疯人院被诊疗者的名单时,我注意到了那对经历特殊的姐弟。但问及相关人员时,他们却仅描绘着姐姐发疯后挥着斧头的可怖情景,夸张地叙述那场血淋淋的意外,似乎忘记了这一切来源于弟弟的意外离世,那个被永久埋葬在杜松树下的男孩。

罗比·怀特
有关罗比·怀特的影像资料,在白沙街疯人院,抑或是其前身的记录中鲜有留存。罗比·怀特的存在似乎被刻意地抹去,即使是现如今尚在疯人院中的义工也对此避而不提。唯一可以溯源的是一篇看护者的日记,草草地描述了那个顽皮的稚童在深夜中爬上阳台导致的意外。还有些人提到了那个挥舞着斧子的疯子:“他复活了,就像他生前在杜松树下那样,要修剪那些多余的树枝。”
对于这些破碎且不够客观的评论,我只能记录下来,将它们置于卷底,暂时离开白沙街疯人院——或许周围的人或事可以带来一些更直接的线索。
疯人院周围少有建筑,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间简陋的报刊亭,卖报的人见到难得的客人,起身向我走来。他熟练地递给我一张最新的报纸,并问我来疯人院的缘由。当我提起那个需要调查的已故男孩的名字,这位自称欧内斯特的人愣了一下。在确认我不会将这些信息报道出来后,他讲起了过去的故事,一些有关白沙街疯人院的回忆。
欧内斯特的叙述往往和报纸的新闻标题有关。那一天,作为报童的他和往常一样,一边吆喝着当日的新闻头条,一边游走在街头巷尾——“威廉·怀特夫妇因事故意外身亡”的新闻似乎成为那一天看客们过论的话题,有人说他们死于一场意外的地下交易,还有人说他们受到了坍塌的娱乐场所的无辜波及。总之,伴随着这些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怀特姐弟因无人照拂被驱赶着送到了孤儿院。
“他被推搡着进入孤儿院,一直哭个不停,我听到身边的护工叫他‘爱哭鬼’。”欧内斯特回忆道,“他的姐姐看起来心神不宁,不过还是紧紧牵着弟弟的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常看到和我同龄的孩子成群结队地离开孤儿院。他们有的少了胳膊,有的缺了一条腿,相互搀扶着在街上四处乞讨。我起初以为他们是因意外产生的残疾,直到我看到了那个姐姐——初进孤儿院的她虽然看上去疲惫、恐慌,却和现在不同,是完整、健康的!”说到这里,欧内斯特似乎有些愤怒,或许是因为彼时身为孩童的他并没有感知到发生了什么,回忆起此事仍然会有些波澜。
在送报途中,欧内斯特常看到孤儿院的铁栅栏内修剪松枝的小男孩,他时不时地望向铁栅栏外。两人的目光时有交集,并通过这种方式逐渐熟稔起来。打破僵局的是一份来自“爱哭鬼”的礼物,一个用杜松树枝做成的一个小人,“它歪歪扭扭甚至有点丑陋,但是……”说到这里,欧内斯特露出了笑容,这份礼物对于孩童时期的他来说,的确十分珍贵。
从那以后、两个男孩便经常交换礼物,欧内斯特利用卖报的零花钱换了糖果、牛奶,将它们透过铁栅栏的缝隙传递进去,得到的回赠往往是各种各样的杜松树制品。在聊天中,欧内斯特也终于得知了姐弟的名字。同龄人间的聊天涉及的内容广泛且随意,欧内斯特还记得,谈话中罗比·怀特提及萨默塞特郡的杜松树公园、父母离家前温热的牛奶,还有生病时难喝的草药。
“修剪松枝的时候,我会想起坐在父亲肩上的温暖。”
“杜松树下埋着我和姐姐的回忆。”
“牛奶很冰,还有一点馊味,不过和姐姐一起,就很幸福。”
“我想姐姐早点回来。”
欧内斯特这样描述着他记忆深处的话。听到这里,我有些触动,但为了保证报道的客观性,我调整了情绪,重新回到正题——他与罗比·怀特的聊天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一篇新的报道出现,有关白沙街孤儿院新的归属。从那以后,欧内斯特很少看到孩子们出来,相对应的,能见到罗比·怀特的时间也在变少。在送报的过程中,他还经常看到进进出出的、蒙着布的担架,但那时的他很难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欧内斯特最后一次有关罗比的记忆是一个夜晚,他卖完手中的报纸正要回家,突然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铁栅栏另一侧的罗比看上去有些憔悴,脸色也不太好。罗比·怀特说,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姐姐了。自从孤儿院易主,姐姐便被带走关在了楼上的单人间。
“姐姐倒掉了我的药,她说,如果我喝药的话,就再也没有糖果吃了。”
欧内斯特回忆着罗比·怀特对他说的话。
“我发誓,那时我只想帮他。或许,你可以趁着天黑,看守人员不注意的时候,借着墙外连接的围栏透过窗户去看姐姐。罗比,我觉得事情不太对,你要带着姐姐逃出来,我可以在外面接应你。逃出来后,你们和我一起送报纸,一定能养活自己的。我给了他这样的建议。”欧内斯特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暗淡。而没隔几天,一篇有关疯人院中出现的拿着斧子的疯子的报道出现,罗比·怀特也就此消失了。
从接下来的报道和先前听到的流言中,我拼出了剩下的故事内容——造成这一惨剧的人或许早已定论,但这一连串的悲剧和难以挽回的事实,无疑成为了欧内斯特的一块心病,而他似乎也是这片街区中唯一在意罗比·怀特的人。在确认我所作的调查仅自用而不会被公布后,他似乎放心下来。
“萨默塞特郡”,这个从罗比·怀特口中提到的地名,或许可以在这里找到更多有关罗比·怀特的线索。经过时间不长的车程,我抵达了萨默塞特郡,并在路上看到了罗比·怀特曾经提到的“杜松树公园”。
公园旁的古朴街道上,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仍然记得怀特一家。当提到怀特姐弟,那些老人都夸赞他们听话懂事,尤其是罗比·怀特,虽然个子不高,但会在每个礼拜日的祝祷结束后,蹦跳着和遇到的街坊居打招呼。原本属于他们的房屋早已易主,种在花园中的杜松树也被砍去,取而代之的是许久未修理的杂草树丛。
我循着从欧内斯特口中得到的线索,没挖几下,便在土壤里挖到了坚硬的东西——那是一个玻璃瓶子,由于未被盖紧,瓶中的糖果已经被蚂蚁啃噬干净,只剩下几张褪色的糖纸。一张泛黄的、褪色的照片夹在其中,虽然已经模糊,但仍可见健全的多洛雷斯·怀特和未遮面的、展露笑容的罗比·怀特——多洛雷斯正用那只彼时还存在的手臂将罗比搂在怀里。照片背面写着:只要罗比乖乖喝药,就可以奖励一颗牛奶糖。
那时的罗比·怀特还不是爱哭鬼,而是在杜松树下享受着家庭温暖的、无忧无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