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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昼:倾心之约/思念-绕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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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26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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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金枝
新年临近,夏以昼前几天就回了临空市,最近算是借住在我家……
玩家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装衣服的箱子，都一起搬到门口放着吧。
夏以昼
这么多全都是不要的？
玩家
对啊，待会陪我一起抬去回收站。
新年前最后一次大扫除，有夏以昼的帮忙，进展比我一个人时快了不少。
夏以昼搬完箱子，蹲下身从里面翻出瓶衣物除味喷雾，拿在手里晃晃。
夏以昼
怎么还剩这么多就丢了。
夏以昼
这还是你刚搬出来住的时候，我们一起买的吧。
玩家
都过期几个月了。
夏以昼
讨厌这个味道？
我摇摇头，拿起电视柜旁的全家福擦拭，指腹蹭着薄薄一层灰尘。
玩家
闻到时总会想起以前的事，慢慢就用得少了。
玩家
要不是大扫除，我都不一定能找出来……还是丢掉吧。
夏以昼脸上也多了些怀念的神色，半晌，他把喷雾瓶放回纸箱里，站起身。
夏以昼
幸好当时你说一个人住用不完，我们没买那么多保质期短的东西。
夏以昼
不然恐怕全都会出现在这个箱子里。
夏以昼
喷雾明天去买瓶新的吧，对联和窗花——
玩家
咳嗯，这里好像是我家吧，你怎么就安排起来了？
夏以昼微微挑眉，拿起我手里擦完的相框，放回原位。
夏以昼
行，我现在寄人篱下，都听你的。
玩家
……这还差不多，你先去把阳台上的花搬进来，晚上降温。
玩家
还有，待会我朋友来的时候——
夏以昼
想好待会要怎么介绍我了么。
夏以昼抬手，那几盆花在他的Evol控制下漂浮着跨过落地门
玩家
当然，就说你是……
盆栽排着队停在客厅角落，夏以昼却没有要动的意思，反而低下头看我。
夏以昼
真是随便想到的？
夏以昼
我怎么记得咱家是有个亲戚，好像是奶奶的五舅的三姨夫的大舅妈的孙子。
夏以昼
算算辈分，你确实要管他叫表哥。
玩家
……？
玩家
好吧，就当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玩家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我小时候人家还很喜欢我了？
夏以昼
你小时候那么可爱，谁会不喜欢。
我后退半步，不动声色地错开他的视线。
玩家
……那时候才几岁啊，谁会在乎这些事。
夏以昼
怎么可能不在乎。
夏以昼伸手，重重摸了几下我的头。
夏以昼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紧张什么。
玩家
你这段时间好像是很喜欢翻旧账。
夏以昼
不翻翻以前的东西，怎么知道你没有偷偷把我留下的那些都丢掉？
知道再说下去肯定没完没了，我立刻双手捂脸转过身，装出一副悲戚不已的样子。
玩家
呜呜呜，夏以昼一回来就欺负我……
夏以昼笑着探身，还故意侧头，饶有兴致地打量我的表情。
夏以昼
真哭了？
玩家
呜呜呜！
夏以昼
哦——奶奶以前说，新年这几天哭鼻子，会把好运气都哭走。
夏以昼
甚至那个看到你哭的人都要受牵连，也要倒霉一整年。
我皱皱鼻子，冲他做个鬼脸。
玩家
那太好了，反正只有你看到，我们做什么都能有个伴。
一直收拾到晚上，我们终于把最后一个纸箱抬去回收站，到家准备今天的晚餐。
厨房里炖着排骨汤，夏以昼坐在地板上，给沙发抱枕——换上小豹子图案的枕套。
扫地机器人唱着歌路过，也被他顺手抓起来，贴了好几张夜光苹果贴纸。
玩家
适可而止哦，你这两天还要睡在这的。
我也蹲在夏以昼旁边，故意压低声音。
玩家
小心哪天晚上冷不丁看到贴满夜光贴纸的机器人在客厅里游荡，然后……呜哇！
夏以昼
……？
短暂的沉默过后，夏以昼笑着瞥了我一眼，终于放下手里的机器人。
夏以昼
真刺激，幸好明晚要跟我一起守岁的是你，不是会突然怪叫的机器人。
玩家
……
还没想好说些什么，门铃声及时响起，我顺势起身一路小跑过去。
拉开门的瞬间，陶桃捧着一束年花探出头。}
陶桃
新年好呀！
赵希音
玩家！新年——
赵希音探寻的目光在我和夏以昼间逡巡一轮，最后停在我脸上。
赵希音
这就是你跟我们说的表哥？
夏以昼接过她们手里的花，露出一个标准的阳光开朗版笑容。
夏以昼
你们好，先进来吧。
今天的晚餐基本都是夏以昼准备的。
饭间，夏以昼尽职尽责扮演者我为他安排的角色，不时还会主动抛出话题。
夏以昼
她在协会一般都会做些什么？
赵希音
就是正常上班吧，平时打打流浪体写写报告。
夏以昼
我怎么听说她好像经常出差，还都是些很危险的任务。
夏以昼
平时工作压力都这么大吗，有没有人欺负她？
玩家
……我们是正经协会，人际关系简单，跟你在天行市待的那家“公司”不一样。
夏以昼不动声色地给我夹了一筷子鸡翅。
夏以昼
那就好。
陶桃
你和玩家的关系一直都这么好吗？
夏以昼
小时候感情好，我工作后就不怎么回临空市了。
夏以昼
再熟悉的人，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会觉得生分。
夏以昼
何况我只是她一个“关系不错的表哥”，对不对？
玩家
……现在多见几次不就熟悉了。
我拿走夏以昼的碗，把他炖了一晚的排骨汤全盛进去，又推回他桌前。
玩家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好好吃饭不要问东问西。
夏以昼
嗯，吃饭。
吃过晚饭，陶桃从她带来的年花里抽出来三枝，摆在桌上给我们做花占。
我选了一枝，陶桃抽出对应的牌一一摆放，看向我时的表情更加微妙。
陶桃
……这代表你会遇到一个人，一个熟悉但极度危险的伴侣。
陶桃
明知道不应该靠近，却还是一次次被对方吸引，回到那个人身边。
陶桃
这种莫名的吸引可能源自于，你们曾经有过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去……
我看向夏以昼，他撑着手臂坐在一旁，目光像是不经意般落在我身上。
察觉到我在看他，夏以昼的眼神依然停顿了一会，才移去看那些牌面。
夏以昼
我也抽一枝吧。
送陶桃和赵希音下楼时，四周已经开始飘起细雪。
赵希音
安泽宇刚发消息，说是有个芯核武器鉴定的活要我帮忙，我回协会一趟。
陶桃
我的车也到啦，拜拜~
玩家
拜拜，明年再见啦。
陶桃
嗯！新年快乐，还有……要幸福！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陶桃朝我挥挥手，轻快跳上出租车离开了。
四周安静下来，一时只能听到穿过林叶的风声。
玩家
陶桃他们好像看出来了。
玩家
至少肯定知道你不只是我随便什么亲戚
夏以昼
没当面拆穿我们，你的朋友们人还不错。
夏以昼拍拍我围巾上落的雪花，又用手背贴了贴我的侧脸。
夏以昼
行了，先回去，脸都要被冻僵了。
玩家
真的有点冷……快走快走。
我拖着夏以昼的手臂转身，又偷偷把手塞到他的臂弯处取暖。
两道越走越近的影子，被路灯下的光拉得很长很长。
第二天我和夏以昼去看了场合家欢电影，顺便四处逛逛买点零食杂货。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昨晚，只是谈论着那场有些无聊的电影。
昨夜下的雪化了大半，我走在夏以昼身边，鞋底踩在雪地上嘎吱作响。
路旁的海棠花还不到花期，干枯枝条下，车站投影屏正轮播着喜气洋洋的新年歌曲。
玩家
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又很快就走了吧。
夏以昼
你刚才挑了那么多牙膏牙刷，我还以为是要长期收留我的意思。
……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
还有十个小时，我们即将迎来新的一年。祝大家幸福平安，和远方的亲人们团聚。
玩家
我不是随便就会收留别人的。
夏以昼
我不是你的远房表哥么。
玩家
……除了我们两个，还有谁会信。
夏以昼笑笑，换了那只离我更远的手提袋子。
走路间，他的手背轻碰着我的手臂，一次，两次……我在心里默数。
他始终没牵我的手。
我们走过快要举办等会活动的园林附近，远远的就听到热闹的吆喝声。
院外的积雪被晒化了，南天竹和花叶冬青枝叶葱郁，是临空市冬日难得一见的绿景。
我走进几步看看，似乎是有人在院子里卖对联和年画。
玩家
我们好像还没买这个？
夏以昼
去看看吧。
摊主卖的对联都是现写的，生意很是火爆，新写好的那些还得放着晾干一会儿。
夏以昼等在摊位旁，说周围挤的人太多，让我先去旁边坐着等他。
我走到亭子里，一个小女孩坐在石桌旁，认真用红纸包着些什么。
玩家
金桔？
小女孩
嗯！摆在家里可以招财，而且我们这个比较特别……
小女孩举起一枚包好的桔子，上面画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小女孩
你看，可以把代表自己的表情画上去。
小女孩
如果喜欢谁，就把自己的金桔和那个人的捆在一根红线上……很灵验哦！
玩家
（……从没听过这种传统，现编的吧。）
我虽然怀疑这种说法的可信度，手却很诚实地拿起了两个小桔子。
玩家
这上面的表情我能自己画吗？
她皱着脸想了想。
小女孩
那你可不可以多画一点，生意太好，我一个人画不完了……
十几分钟过去，派发任务给我的小女孩抱着她的树四处推销，又卖出好几盆。
我包着面前最后剩下的几个小金桔，试着在纸上画出表情。
玩家
（先画一个夏以昼上去……）
忽然，一只手探出，将我放在一旁、还在等待墨迹晾干的金桔拿起。
我顺着连接手里金桔的红线，抬起头。
怀里抱着对联的夏以昼噙着一抹笑，简直一比一还原他手里那枚金桔上的表情。
夏以昼
这桔子的表情，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夏以昼
你准备待会把它和大家一起卖出去？
我拿起红线另一头代表我的金桔，冲他晃了晃。
玩家
没有大家，只有另一只小桔子陪它，待会可以把它们一起挂在树上……
夏以昼
再一起卖掉？也算是成双成对了。
玩家
……也可以不卖的。
夏以昼笑意更深，他放下手里的桔子，冲不远处的小女孩招手示意。
夏以昼
还是卖吧，这样我们才好把它们带回家。
夏以昼
让它们不再分开。
和夏以昼回家，吃完年夜饭，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电视里放着新年节目，主持人串珠似地念着新年祝福，好像有说不完的吉祥话。
背景里的临空电视塔也换上了新年装扮，滚动播放着市民们投稿的新年愿望。
玩家
“希望临空电视塔不要再遭遇第三次袭击”……
我看向夏以昼。他笑着摇头，也扫了屏幕上的二维码，把手机递给我。
夏以昼
作为上次袭击发生时在场见证的人，送点什么祝福上去吧。
玩家
那就祝我新年吃喝不愁，和朋友们时常相聚，大家平安健康，行动部多多发奖金……
玩家
就这些，全都帮我填进去吧。
夏以昼挑了挑眉。
夏以昼
你是不是故意忘了谁。
玩家
有吗？给提示要再明确点。
夏以昼笑着掰过我的下巴和他对视，我被他毫不闪躲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在。
玩家
好了好了，快发吧。把你自己也加上去……
夏以昼
行，正好字数超过了，帮你缩短点。
我把头凑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他点击发送后的确认文本。
“祝玩家新年愿望都实现，新年多和喜欢的人见面”。
玩家
（……真狡猾。）
我窝回沙发上，继续吃他带回来的桔子。吃到一瓣特别酸的，顺手塞到夏以昼嘴里。
夏以昼
……这是今天第三块了。
玩家
把它换成今年的第三块，是不是觉得我也不太过分呢。
夏以昼
还不过分？什么吃的都往我这塞，你是想让我过完年直接胖十斤吧。
玩家
没错，明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你上秤，看看你长胖多少……不准用Evol作弊！
电视里传来观众们捧场的笑声，夏以昼也笑了。
他将隔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抱枕抽走，头也靠在我的头旁边。
我用头撞撞他，报复似地把他的头发蹭的和我现在的一样乱。
玩家
你好重啊夏以昼，别凑这么近。
夏以昼
这已经是我们今年离得最近的时候了。
夏以昼
别乱动，让我再多靠一会儿。
我侧过头，他的嘴唇近在咫尺，似乎还在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那个我们都暗自发誓不再提起的吻，忽而又将此刻梦与现实的边界濡湿。
夏以昼
……玩家。
玩家
……？
我有些心虚地抬眼，目光不期然撞进另一双和我一样的眼里。
玩家
……以前你坐在我身边时，也会想到这种事，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吗。
玩家
“哥哥”？
猝然间，他伸手捂住我的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都在下一秒落荒而逃。
夏以昼
……
我伸手，掌心覆在他的手背，将他的手缓缓拉下。
他的指腹一点点抚过我的眉眼、鼻梁、下颌，最后停留在唇角。
玩家
真可怕。上一秒还在扮演阳光居家好哥哥的角色，下一秒却突然做这种事。
夏以昼
是啊，简直是个怪物吧。
玩家
那新的一年，我们这里应该改名叫“怪物之家”了。
他握着我的手一点点收紧，十指紧扣，如同很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下午。
玩家
……夏以昼，会有那种疯狂念头的人，又不只有你一个。
窗外有雪簌簌落下，静谧无声。
屋内，一枚圆滚滚的桔子从窗台边滚落，红线牵扯着另一枚，将它一同引着往下坠。
旧的一年无论如何，总算要过去了。
再次睁开眼，面前是闭着眼的夏以昼，头上还有我昨晚趁乱夹上去的小飞机发卡。
他的一条手臂还被我压在身下，我侧过身，看他好像没有要醒的样子。
玩家
（好像是昨晚守夜到四点多，最后都睡着了……）
我用两根手指按在他的眉心，想把他梦里皱起的眉头展开。
玩家
（怎么一副做噩梦的样子，眉毛都快打结了。）
夏以昼按住我的手指，忽而睁开眼。
夏以昼
……没事。
他似乎还陷在某种情绪里，垂下眼，指腹温柔地摩挲我的指尖。
夏以昼
玩家，新年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会觉得失望吗。
玩家
……
玩家
怎么，做个噩梦就又变成胆小鬼夏以昼了？你不是连……都不怕吗。
那个不太合时宜的字在说出口前就被我咽了回去，但我还是后悔了。
玩家
……我乱说的，昨晚熬夜把脑袋熬傻了，你也忘了吧。
夏以昼
是啊，我连死都不怕。
夏以昼
但我怕一觉醒来，你会和梦里一样说后悔。
夏以昼
……怕你会突然发现，其实我不是你想要的那个夏以昼。
夏以昼
怕你讨厌我。
我捂住他的嘴。
玩家
新年第一天，别说坏话。
夏以昼
我什么时候信过这些传统。
玩家
那你就相信我
玩家
夏以昼，没有人会因为时机不对，就向讨厌的人说喜欢。
我抬起眼，对上夏以昼那双略带笑意的眼睛。
夏以昼
我就当是你说喜欢了，好不好？
玩家
（又来这招……）
不想新年第一天就在他以退为进的把戏下认输，我也毫不示弱地盯回去。
玩家
我刚才有说喜欢你吗，听错了吧。
夏以昼
刚才的确没说，现在说了，“喜欢你”。
玩家
……幼稚。我们两个加起来都多少岁了。
夏以昼
不多，还是可以玩所有幼稚游戏，把世界当成游乐园的年纪。
玩家
那我们肯定是乐园里的跷跷板，才会总想要分出个高低。
夏以昼
你会在这种游戏上输给我也正常，毕竟——
夏以昼
我可以用Evol作弊。
玩家
……这种比赛输了应该有安慰奖，不然谁跟你玩。
夏以昼
我旁边不是正躺着一个么。
我撇撇嘴滚到夏以昼怀里，故意用额头撞他下巴泄愤，又悄悄抬头看他的反应。
阳光落在彼此靠近的眉间眼间，落在擦得光亮的木质地板上，一切都如此干净透明。
像是我们都在新年晨光中被洗去了旧年或愉快或痛苦的记忆，重新变回懵懂的幼兽。
在这个崭新世界的第一个清晨，我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玩家
醒来时看到你在身边，我脑海里第一个念头是……
玩家
“真好，夏以昼还活着，他回来陪我过年了”。
夏以昼
嗯，他还活着。
夏以昼
他以后每年都会回到你身边，和你一起过年。
夏以昼
不管是什么样的夏以昼。
我点点头，坐起身望向窗外。新雪覆满枝头，缠绕的树影投进房间，又将我们环抱。
玩家
那，我的新年礼物呢？说好以后都陪我，第一年不开个好头吗。
夏以昼
幸好我真的准备了。
夏以昼牵起我的手，细细的银色手链缠绕上我手腕，一颗小苹果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一个眷念又不带更多欲求的吻，也随之落在我掌心。
夏以昼
新年快乐，玩家。
夏以昼
每次醒来时，我第一个想见到的人总是你。
倾心之约
沈星回
黎深
祁煜
秦彻
夏以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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