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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深:倾心之约/思念-以我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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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09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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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寄黎明
极地 双雪湖医院
黎深
……这里，看到了么？患者心脏里的晶体和正常芯源症晶体的形态不同。
黎深
这种病例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最好能取样让我们带回Akso，和既有的进行比对。
赵主任
当然，芯源症这方面还是Akso经验丰富。
结束了病例交流，双雪湖医院心外科的赵主任和黎深一行人一同起身。
赵主任
黎主任，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我看现在时间也差不多，跟我们去吃个饭？
赵主任
我们双雪湖特产的双雪鱼！尝过没？带你去吃一家很鲜的……
医护人员1
今天居然是黎主任生日，这么巧。
医护人员2
之前是想着感谢黎主任来帮忙才准备了锦旗和花，现在它们又多一个作用了。
我接过护士递来的热茶，看向被卷起来的锦旗，和它旁边一束蓝白色调的花。
玩家
蓝雪花、白色郁金香……我本来也想给黎深买束花，但雪绒镇上好像没有。
医护人员1
我们这里开不出普通鲜花，这是我们提前找隔壁植物实验室拿的。
顺着会客室起了雾的玻璃窗，我望见室外白皑皑的一片。
玩家
（今天天气真好，晚上应该会有不少人出门过封寒日定很热闹。)）
玩家
（不下雪的话，我提前准备的那些装饰应该也不用重新布置了……）
玩家
（到时候再给民宿的管家打个电话，让他检查一下。)）
就在黎深生日前几天，他收到邀请来极地医院进行芯源症的病例交流。
本来还在思考怎么给他过生日，既然有了临时安排，我便也把计划调整到极地。
今天是他在医院工作的最后一天……也是他生日的当天。
黎深
……方老师最爱做鱼，双雪鱼说不定我吃过。
黎深
但我晚上还有其他事，有机会的话下次再约。
黎深推开会客室的门，一道锦旗唰地在他眼前展开，那捧鲜花也被塞入他手中。
医护人员们
祝“妙手回春，黎明之光”的黎主任生日快乐！
医护人员1
太感谢您这次专程从临空来到极地，花和锦旗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
黎深接过花，举起那面半人高的大锦旗，端详着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
黎深
谢谢你们，心意不小了。没想到你们能知道我的生日，锦旗也写得很……
他的视线越过面前几个护士的肩膀，带着笑意扫过我的脸。
黎深
令人动容。
和黎深一起走出实验室，一缕阳光正好落在纯白的雪地上。
黎深
时间比我想的晚了一点，方老师还在等我们吃午饭，等急了回去又要唠叨了。
来极地这几天，我们都借住在方院长家里。
玩家
有我在，你放心，保证不会让黎医生迟到的。
我横过怀里卷起的锦旗，拦住黎深要往前一步的动作，朝我们身后的护栏扬了扬下巴。
上面挂着一块指示牌，我用锦旗点了点威风凛凛的雪橇犬头像，和旁边的“P”。
玩家
停狗处。
黎深
还在想你怎么会这么有信心，看来是早有安排。
玩家
（这个时间，六饼应该快到了才对……）
我向远处的树林张望，树枝忽然窸窣响动，果然，几只雪橇犬从缝隙中一跃而出。
在它们身后，六饼戴着尖顶的生日帽，正威风凛凛地坐在雪橇上，慵懒地舔了舔爪子。
玩家
这里！
雪橇下扬起一阵飞雪，稳稳当当地停在我们面前。
六饼一个飞跳扑上黎深的肩膀，黎深下意识捞住它，向后倒进厚厚的雪地里。
黎深
这段时间吃了多少肉饼？怎么胖了这么多。
他用手点了点生日帽顶端的一颗毛绒球。
黎深
戴个小帽子……你也要过生日？
雪白的爪子在黎深肩头踩了踩，六饼低头把脑袋上的生日帽朝黎深的发顶蹭。
黎深
……别闹，听话。哎，别舔！
我掏出手机，在六饼伸出舌头打算舔人时，把这一大一小框进取景框里。
玩家
黎深，快看镜头。
黎深
等等，好歹让我换个姿势。
黎深想摘掉生日帽，但我眼疾手快地按下了拍摄键。
镜头里，六饼也看着我，还兴奋地举起了爪子。
穿过一片片树林和雪地，六饼带我们来到一片辽阔的冰面上。
玩家
座位就只放得下半个圆滚滚的六饼，它还动来动去，不会掉下去吧。
我担心地攥紧了缰绳，伸手揽了揽坐在身边的六饼。
黎深
它要是能听懂你说话，现在应该在抗议了。
玩家
我这是关心它。
谈话间，雪橇犬带我们奔向不远处正坐在野营椅上冰钓的老人。
玩家
黎深，我看到方爷爷了。
话音刚落，雪橇在野营椅面前刹住了车。
一条被惊跑的鱼甩出一片水，方院长举着空空如也的钓竿，无声地看向我们。
玩家
……
黎深
……
黎深把六饼往前推了推，它犹豫地看了黎深一眼，用鼻尖碰了碰方院长的手。
方院长
我都在这里坐了小半天了，想着钓到一条鱼就回去加个菜。
方院长
看来今天是吃不上了。
玩家
方爷爷，我们也来帮你，人多力量大。
我拿起一旁的冰锥，推了下黎深手臂。
黎深
如果我们没钓上来，也还有其他办法。
黎深拿过我手里的冰锥，蹲下来，在冰面凿着小洞。
黎深
卖鱼的市场还有几个小时才关门。
浮漂轻轻点水，黎深握住鱼竿。我从旁边拖过两把野营椅，和他一起坐下。
还以为真的要等上一会儿，没想到鱼竿很快就动了动。
玩家
寿星的运气果然不一般。
黎深果断收竿，一条鱼扬着尾色飞到半空，挣扎着洒了我一脸冰水。
玩家
黎深，快冻住鱼。
说时迟那时快，黎深的Evol覆盖上鱼鳞表面的下一秒，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六饼一跃而上，张开嘴去舔冰鱼，维知那鱼便再没从它舌头上离开过。
六饼
……！
玩家
六饼！让你着急……舌头被冰粘住了吧！
它甩着脑袋呜呜地挣扎，带着鱼围绕我们转圈，我赶紧先抓住它毛茸茸的爪子。
黎深
……除了鱼以外，还收获了一只大馋饼。
黎深蹲下来，对着可怜巴巴张着嘴的六饼板起脸。
黎深
看到吗，不是什么都能随便舔的，现在吸取教训了么
六饼
……
黎深重新用Evol化掉六饼舌尖的冰，它往后一蹦，谨慎地盯了几秒冰面的鱼。
确认没有威胁后，才吐着舌头甩了甩脑袋，哼哧哼哧地朝方院长跑去。
玩家
有了黎医生的教育，六饼恐怕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嘴馋了。
黎深
那可未必。
还未收回视线，温热的掌心就覆在我的脸上。黎深垂着眼，替我擦掉脸顿的水珠。
黎深
我记得有些人小时候去水族馆，被海豹用冰块砸到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玩家
我只记得后来你还给我做小海豹安慰我。
黎深
听懂你的暗示了，这次不会再做成“冰弹”的样子………
午后，光线穿过窗户，洒在摆满丰盛菜肴的餐桌上。即使是在极地，室内也温暖明亮。
玩家
第一杯，祝黎深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方院长
那这第二杯我来说吧。祝黎深未来一年有机会好好休息，事事都顺遂。
黎深
说第三个祝福的机会给我好了。
黎深
祝福我们……岁岁年年，不沾风雪。
玩家
干杯！
杯子里的饮料下肚，好像那些祝福也落了地。
我偷偷打量装着绵雪酥的餐碟，找到表面有红点的那一块，夹起来放在黎深碗中。
玩家
绵雪酥是封寒日的特色点心，你快尝尝
我盯着黎深咬下那块绵雪酥，他吃得很仔细，但一直没说话。
黎深
你看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就这么想要我这一块？
玩家
是在等你形容口感。
黎深
像出门的时候忘记把壳摘下来的某种……
黎深看我一眼，清了清嗓子。
黎深
外面脆，咬下去又软，口感很有层次。
我满意地点点头，表示对黎深配合的感谢。
玩家
恭喜你吃到了莲子馅，据说吃到这种馅料的绵雪酥，一整个冬天都不会寒冷。
玩家
方爷爷，您也尝一个，这几天多谢您照顾我们了。
方院长
以前到了封寒日这几天，我这里都冷冷清清的，倒是你们来了以后热闹不少。
黎深
我一个人来的时候您还嫌我太清静，现在总欢迎我了吧。
方院长
我巴不得你清闲一点，天天都来。
方院长
绒花大道最近还有一些庆祝活动，你们要不要去逛逛？
玩家
我正好有这个打算。
慵懒的午后如同窗外的阳光，从指缝中溜走。
屋檐下挂起的一盏盏冰灯点亮傍晚时分的绒花大道，我和黎深顺着熙攘的人群往前。
褪去阳光的雪绒镇，真如方爷爷所说，比白天还要热闹。
即使天气寒冷，节日的氛围仍然没受到影响。我搓了搓手，在一家热饮店前停下脚步。
玩家
你好，我要一杯有蛋糕拉花的生日特供奶茶。
黎深
连隐藏菜单都一清二楚。
玩家
是担心大雪人会怕冷。
黎深
那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隐藏品类不止一种。雪天也许适合一些独特口味。
黎深
再要一杯极地之心。
玩家
极地之心……好特别的名字。
黎深
应该也会特别超出你的预期。
为了在天寒地冻里保持饮料的温度，这家店用了独特的保温包装。
我捧起热乎乎的饮料用来暖手，和黎深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
前方不远处的几家小铺外，人们三三两两坐在桌前，埋头雕刻着什么。
玩家
（快到了……）
我握住黎深手臂，迫不及待地把他拉向小铺。
老板
两位要不要尝试一下雕刻冰灯？我们这里款式多样，价格合理，即坐即雕，造型可凹。
老板
冰川有裂隙，冰灯无瑕疵。它是封寒日首选，它是性价比之王。
老板敲了敲展示架，上面放着一排排已经做好了基础形状的灯盏。
我和黎深为老板的广告词鼓起掌。
黎深
精彩的单押。
玩家
做灯就选你家。
黎深拿起一盏上窄下宽、酒杯大小的冰灯和两把刻力，带我在一张空桌前坐下。
他把刀尖对着自己，脱下刻刀的保护套，将刀柄递给我。
黎深
听说在封寒日雕灯，有美好的寓意。
黎深
我们一起雕茉莉，怎么样？
我下意识按照拿笔的姿势握住了刀，黎深靠近一些，手覆上来，轻轻拨了拨我的食指。
黎深
食指要搭在刀柄上才好用力。
玩家
差点忘了，拿刻刀和拿手术刀差不多吧，这方面黎医生可是专家。
他扶着冰灯，微微低头，用手腕的力量引着我，刻画着花朵的大概位置。
黎深
我只知道，不管是用刻刀还是用手术刀，都有一个共同点。
黎深用没有握刀的手按了按我的发顶。
黎深
那就是都要专心，防止受伤。
几朵茉莉花逐渐有了雏形，我吹了吹因为长时间摸着冰灯而变凉的手指。
玩家
听说，封寒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传下来的节日。
黎深
为了躲避极夜的严寒，那时的人们很少出门。
黎深
于是大家一起做冰灯，寓意封藏极夜之前相聚的快乐时光。
原本担心黎深并不了解其中含义，没想到他十分流畅地接下了我的话。
黎深
这些是以前我在极地参与救援时，一个小患者告诉我的。
黎深
他送了我一盏灯，祝我顺利度过寒冷的天气。
黎深
后来我才知道，冰灯还有别的意义。
黎深打磨着茉莉花瓣的边缘，用指腹擦掉那些粗糙的碎雪。
黎深
极夜后的第一个日出，经历了暂时分别的人们会来到有灯盏的门前相见。
玩家
再过几天，这里就要进入极夜了。
玩家
如果到时候我们还在，也和他们一样把灯放在门口吧。
他又靠近了一些，身上的温暖隔着厚重的衣服也传递给我。
刻刀的尖处描摹细细的花蕊，一朵栩栩如生的茉莉绽放在冰灯上。
玩家
你会不会觉得我做这些事有点幼稚？
玩家
现在即使遇到极夜，大家也不用一直躲在屋里，这些“传统”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吧。
黎深
有意义的从来就不是“传统”，是我们一起完成这些事。
黎深
如果这盏冰灯只是普普通通的冰灯，看到它时，你会想到什么？
我左右转了转冰灯，冰面反射着四周零散的灯光，浅蓝透亮。
视线抬起，我看见黎深如同灯盏的眼睛。
玩家
我会想到被六饼扑倒的黎深、冰钓的黎深、吃绵雪酥的黎深……
我明白了黎深的意思，他的话仿佛融化的雪水，触动了我心底的一角。
玩家
谢谢黎师傅的巧手。
我拿起放在一旁的饮料杯，朝黎深举了举。
玩家
刚才做冰雕太专心，都没顾上喝你特地给我点的饮料。
黎深用他的杯子和我轻轻一碰，细细的雪粒一簇簇地落在我的杯子上。
黎深
那就尝一尝极地之心的另一种风味。
杯身变得冰冰的，我心下一动，递给黎深。
玩家
另一种风味不会是你的恶作剧吧？
他接过去喝了一口，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黎深
这家店的制作水平很稳定，和我之前喝过的味道一样。
放心地拿过杯子，咬着杯沿咽下一大口，却被冻得缩了缩脖子。
玩家
我看过生日没有让黎医生变大一岁，反而变小一岁。
黎深把蜡烛放入刚刚我们一起做的冰灯，划亮火柴点燃。
烛光下，我又尝了一口。这一次，我喝到温热的那一部分。
玩家
你选的饮料也和你本人一样，表面冰冰凉凉，其实暖融融的。
黎深
听上去还算是讨人喜欢的性格，我能当成是表扬吗？
玩家
别人不知道，反正我很喜欢。
玩家
既然灯已经做好了，那我们走吧。
我牵住黎深热乎乎的手取暖，拉起他朝来时路的另一侧走。
黎深
这好像不是回方院长家的路。
玩家
但我还是建议你乖乖跟我走。
冰灯在我手中摇晃着，我和黎深踩着雪，朝一房屋走。
玩家
145号……到了。
小院里的积雪被缠绕在树枝和房屋的浅金色灯串照亮，发出微小的闪光。
前几天过来准备时堆好的雪人，也还安然无恙地待在角落里。
我把冰灯放在小桌上，浅淡的烛光照亮用来装饰的玩偶和裱花的甜点。
黎深
看来今天的晚餐在室外。
玩家
来这里这么多天，一直想和你一起体验一下雪地里的烛光晚餐。
虽然冷，但我们可以一起做一顿热腾腾的晚饭，就麻烦今天的寿星和我一起准备了。
黎深
你把这里布置得这么好看，留给我的准备空间已经很小了。
食材都被我放在屋内的冰箱里，我和黎深一起把它们搬出来。
玩家
那……你煮汤，我做沙拉。
黎深点点头，转身点燃了火堆，把小段的排骨和切好的番茄倒进锅里。
我则用小刀切碎紫甘蓝和圣女果，再放入提前煮好的牛排和虾，挤上甜口酱汁。
玩家
（沙拉差不多了……）
空气中隐隐飘着汤的香味，我凑到黎深身边，看他往汤里加入耗油、酱油等等调料。
玩家
是不是在医院食堂里吃了太多清淡的东西，黎医生的料理看起来不怎么健康。
黎深
要是你吃完发现自己有任何不健康，我可以给你提供免费治疗。
玩家
……
黎深
不用这么感动。
黎深继续低头专注地看着汤，我悄悄后退，从地上团起一个雪团，对准黎深的背影。
玩家
嗯嗯嗯……我很感谢你的，黎医生。
黎深一顿，放下手里的勺子，转过身。
黎深
看来忙的人不只厨师。
玩家
汤还要一会儿才能煮好，别急。
我弯下腰，眼疾手快地抓了一团雪，又朝黎深身上扔。
没等看到他的反应，我飞快转身逃跑，躲开一个朝我飞来的雪团。
玩家
看招！
黎深
尽管来
黎深
这么有信心？
黎深
小心
黎深
我要反击了
黎深
比比谁快？
扔！
黎深
原来这才是你准备的惊喜
玩家
怎么样，够不够出人意料
黎深
这是我的“惊喜”
玩家
黎深你用Evol作弊，我看见了！
黎深
虽然先作弊的另有其人，但公平起见……
黎深
不想收场了？
玩家
那可没有
黎深
想装雪人？
撒雪
黎深
这是……落在掌心也不会轻易融化的雪
玩家
原来黎医生打起雪仗来也是一点不输呢
黎深
你先发制人，我只好见招拆招
玩家
你说，我们这样躺下去，会被雪埋住吗？
黎深
如果我恰好在你身边……
黎深
就不会
共鸣
黎深
比起纯粹的冰天雪地，雪花纷飞的地方，才更像我的世界
黎深
感受雪，就是在感受我
玩家
黎深……你比它们都要温暖
黎深
好想时间就这样……
黎深
停下来
黎深
虽然现在你就在我眼前，但我已经忍不住期待下一个生日
黎深
下一个……
黎深
有你的雪天
烛光下雪片纷飞，轻盈得像小片羽毛，黎深的侧脸也被染上蜜一样的金色。
香气十足的汤咕噜噜冒着气泡，滚滚热气包裹住坐在小桌边的我和黎深。
白色的雾气里，他的脸显得有些模糊，我抬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玩家
和雪一样……
黎深笑了笑，用汤勺在锅里搅了搅。
黎深
汤快好了。
玩家
等等，还有一道很重要的“菜”。
我起身跑回小屋，从厨房的柜子中小心地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
玩家
（给黎深做的生日蛋糕，现在送就很合适。）
抱着盒子走出小屋，桌上放了两碗黎深盛好的汤。
我把蛋糕盒放在边缘的空处，拆开了包装。
玩家
既然是生日，这个环节可不能少。
点燃蜡烛，我朝黎深推去蛋糕。
玩家
去年你说，往后的岁岁年年我们都要在一起。我想，这个愿望每一天都在实现。
玩家
所以今年，你可以有一个新的愿望了。
黎深
一直以为愿望是奢侈的东西，原来还可以年年都许，年年都实现。
玩家
在我这里，愿望才不算奢侈，比愿望更珍贵的是你的生日。
黎深
那……感谢你陪我度过这珍贵的一天。
黎深闭上眼，烛光的影子在他脸上摇晃、闪烁。片刻后，他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淡淡的烟雾里，他的指尖划过蛋糕，沾起奶油在我脸颊轻轻一抹。
玩家
本来还想蛋糕的第一口要给寿星尝。
黎深靠过来，轻啄一口我脸侧的奶油。
黎深
尝到了。
装蛋糕的碟子空了，汤也喝得见了底。
全身都暖和起来，我拨了拨盖在身上的毯子，望向远处陷入黑暗的天空。
玩家
天什么时候彻底黑下来了，我都没注意到。
黎深
以前我在极地工作时，也常常遇到这样的天色。
玩家
是你留在医院和实验室的时间太长。
黎深
你说得对，是我没有好好看看极地的阳光。
黎深收回目光，又将毯子的一角盖回我的肩膀。
黎深
在进入极夜之前，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我好奇地看向黎深，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用温暖的掌心碰了碰我冻红的鼻子。
列车穿越冰川和雪原，带我们来到最靠近极点的小镇——维瑟拉姆。
在城镇边缘，黎深租了车，带我开往雪山深处。
天色暗沉，绕过一座座冰山之后，隔着车窗，我终于看见夕阳。
玩家
黎深你看，是极夜前的光线。
黎深
如果我们能追上它……
玩家
就让黎深实现所有愿望。
我看了一眼天气预报，距离极夜真正降临在这片冰川上，只有不到一个小时。
黎深沉默地加快了车速。窗外仍是白茫茫一片，不知多久后，眼前出现了一块路牌。
车在雪地里颠簸，速度变得很慢，让我能够仔细阅读路牌上的字。
玩家
“距离极地之心还有两公里，这里不允许死亡……”
玩家
之前听到你点那杯饮料，就觉得极地之心是很美的名字，没想到它属于一个地方。
黎深
好的景色值得一个好的名字，你很快就会看到。
又往前行驶了一会儿，一片冰蓝色的结冰的海出现在眼前。
寒风裹挟着地面的雪粒吹过玻璃，光线穿过远处的冰山，在冰面留下倾斜昏暗的影子。
靠近海面的雪地上，一艘又一艘陈旧的木船立在雪中，仿佛个个守望的人。
在那无尽冰蓝色的远处，一颗小小的、色调冷如月光的太阳，悬挂在冰面之上。
黎深一手拎着我们做的冰灯，一手牵着我，一步步靠近岸边的船只。
到木船边，黎深举起手里的冰灯。雪粒在烛光下飞舞，我闻见雪和木头的味道。
玩家
极地之心……原来是沉船之地。
黎深
“不允许死亡”，是因为这里曾经有太多死亡，生命被视作珍宝和要坚守的底线。
黎深
所以大家为每一个离开的人立下一艘船，用来纪念他们，就像远行的船只回到岸边。
黎深
这也代表……他们没有被任何人遗忘。
堆积在船只上的雪被黎深抹掉，他好像感受不到寒冷，只想让眼前的船不要被覆盖。
当他伫立在陈旧的船只前，冰上的光线也依恋地靠过来，仿佛黎深生而属于这里。——属于这样的宁静和孤寂。
黎深
毕竟被遗忘后，才是真正陷入了迷途。
玩家
看来，极地之心也是一颗勇敢的、铭记的心呢。
脚边的一丝光线后退了一些，我这时才望向远方的冰川。
天色渐渐暗了，光线仿佛在被远处收束，我第一次如此确切地感知，极夜快要降临。
玩家
再往外，还有连片的陆地吗？
黎深
没有了，这里是极地的尽头，或许也是世界的尽头。
似乎是因为光线快要消失，我也感觉到冷，下意识靠近了黎深。
这样微小的举动被他发现，他握住我的肩膀，轻轻圈住我。
玩家
以前总觉得你的体温比我还要稍微低一点……
黎深
那现在呢？
我抬手抱紧黎深，用动作代替回答。
慢慢收缩的光线中，我和黎深的影子落在冰面上。
黎深
极地冰川连绵，天寒地冻，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这样的地方。
玩家
可这些都是独属于它的景色，我喜欢的就是它的独特。
玩家
何况还有同行的你，我又怎么会觉得单调。
我看见属于黎深的那道影子朝我靠过来，他举起了手里的灯盏，于是影子淡了一些。
黎深
封寒日还没有结束，关于极地的这些回忆，都会被封存在这盏灯里。
玩家
本来也不会忘记。
黎深看向我，神色有几分认真，又带着些许释然。
黎深
人生中总有一些被遗忘的事。
我意识到，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他真的陷入孤独。
玩家
但让一个人想起一些事的方式有很多。
玩家
就好像……如果有一天再喝到味道类似的饮料，我就会想到那杯“极地之心”。
玩家
如果再尝到酸甜的番茄汤，我就会想到和你打雪仗的那一晚。
玩家
如果偶然听人提起极夜，我就会想到今天。
玩家
有太多东西可以成为记忆的开关。
玩家
只要是重要的人、重要的事，身体总有办法帮我们记住。
我从厚重的外套里摸出手机。
玩家
如果身体也失灵，那记忆还有其他的储存方式，比—
我点出拍摄，对准黎深。
此时天色已暗，镜头里找不到什么阳光的痕迹，屏幕上，黎深的脸并不清晰。
玩家
还有两分钟，太阳就要消失在地平线。
玩家
黎深，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留下的话？
黎深
在今年的极夜到来之前，我很幸运，能和你共享大陆尽头最后两分钟的阳光。
他抬起眼，那一刻，即将消失的光线落进他的瞳孔，而他看向我。
黎深
这两分钟，我希望我能永远记得。
属于黎深的气息拥住我，尽管没有被镜头拍到，但我想，我们谁也不会遗忘——
在大陆尽头、冰川之上，除了彻彻底底的日落，还有他吻我的瞬间。
倾心之约
沈星回
黎深
祁煜
秦彻
夏以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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