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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穆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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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3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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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年前

雷穆斯

雷穆斯原本是古代须弥沙漠的一位神明,曾是绿洲中一座城邦小国的主人。但随着赤王阿赫玛尔的降临及其征服的铁蹄踏遍须弥,雷穆斯就如其他旧日须弥魔神一样也被打败,失去了故国。

赤王给了败者们投入自己麾下的机会,但雷穆斯不愿侍奉在这位散发威光的太阳神的御座下,选择了离开。于是,一位失乡神祇踏上了漫漫流浪之路。[1]

不知过了多久,心灰意冷的雷穆斯抵达了彼时还是一片蛮荒之地的枫丹高海,希望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坟茔。然而在命运的驱使下,雷穆斯意外闯入了海渊下一座未有史册记载的古老遗忘之城。
在神庙废墟的中心,雷穆斯见到了一株银白色的古树,那银树上萦绕着的金蜂则向这位远道而来的旅人倾诉了预言的话语。这是日后奏响乐章的至尊雷穆斯与先知西比尔的初次邂逅。

(高海下被遗忘的古文明与银白古树的搭配,加上卡西奥多提到金蜂西比尔是「上一次轮回中的幸存者」,看来就是《雷穆利亚衰亡史》中提到的那个因渴望挣脱桎梏而被高天降下大洪水毁灭的枫丹初民文明了,也就是水仙十字结社所称的「亥珀波瑞亚」轮回。「亥珀波瑞亚」对应失乐园。)

西比尔告诉雷穆斯:你将会再度拥有城邦与臣民,有朝一日繁荣的新国度将统治整片高海;你将为子民带来文明与秩序、进步与正义,然而文明最终却必将再度走向命定的破灭。西比尔问雷穆斯,已知晓结局的你是否还愿意启程,满怀雄心壮志的雷穆斯欣然同意,并许下了「必能改变那无可改变的结局」的豪言壮语。

雷穆斯话音落下,古老的城窟便轰然倒塌,银白古树则化为了金色的航船 —— 那便是后世传说中神王雷穆斯降临枫丹时搭乘的巨舰「法图纳」号。
之后雷穆斯乘着金色的大船法图纳号降临梅洛皮斯,将文明与秩序带到枫丹的土地之上。他在梅洛皮斯垒起高塔,引来离散之民建立新邦。他教给人们耕作的技艺,使土地得以出产,以巨石筑起神庙与城市,使人民得以栖居。而最为重要的,他教授给人们音乐与艺术,使人类得以与其它的生灵区隔开来,从而自视为万物的主人。丰饶的号角使土地得以出产,往来航船将诸岛连为一体。启蒙的歌声传遍高海,林地与荒屿开始繁盛。[2]

雷穆利亚建国

雷穆利亚文明是一个以音乐为中心的古老文明,其文字「记忆符号」用于记录音乐。
据说他们曾建造过比歌剧院还要宏伟的巨大乐器,可以使乐声直达天穹。
传说他们还驾驶着能承载千人的乐船,将每一个音节的叹息与战栗传递到帝国最边缘的角落。
枫丹廷的文明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他们的影响,尤其是在艺术方面。
枫丹历史上最伟大的音乐家之一波爱修斯,本人就曾经是雷穆利亚宫廷中的「调律师」。[3]

雷穆斯探求毁灭缘由

西比尔做出预言,最兴盛的帝国也会迎来最彻底的毁灭。为了探求最终招致雷穆利亚毁灭的缘由,西比尔建议雷穆斯去寻找大海深处被幽禁的众水之主——厄歌莉娅。西比尔坦白,自己虽然能看到必至的未来,却没有圣古的神智去探求那招致毁灭的缘由。但西比尔知道,在无光大海的最深处,源水流溢之国,幽禁着众水的主人。既然预言说,无尽的海潮将会吞噬雷穆利亚,那么她(厄歌莉娅)或许会知道答案。
于是雷穆斯前往了高海之下的龙之国度,曾经侍奉初代水龙王的龙蜥亲王「斯库拉」在那里看守着厄歌莉娅的监牢。雷穆斯与斯库拉大战了三十个日夜,直到最后休战之时才道出了他的来意。
斯库拉感觉雷穆斯很可笑,但因为佩服神王雷穆斯这敢于悖逆高天的胆量,就领他去见厄歌莉娅。
在深水的最深处,在永夜的幽居所,从万水慈爱的女主人厄歌莉娅那里,雷穆斯得知了一切骇人听闻的秘密,但却没有得到任何救赎的答案。水的主人厄歌莉娅曾犯下不可饶恕的深罪,由此带来的诅咒也同样无可挽回。
但雷穆斯仍怀有野心与希望。临走时,他取走了一杯至纯之水。
多年以后,当雷穆利亚沉入海渊之下、厄歌莉娅从亘古的幽禁中归还之时,她会再一次将这骇人的秘密告知前来寻找纯水之杯的伊黎耶,而这将成为压垮伊黎耶的最后一根稻草。

灵露与魔像

在知晓了「天命既定」这一终极法则之后,雷穆斯并没有屈服于这个骇人的真相。为了应对雷穆利亚终将被无尽的海潮吞没的「命运」,雷穆斯从众水之主厄歌莉娅那里取走了一杯至纯之水,并向她承诺会用这杯纯水创造出一个没有纷争、永远幸福的世界。

与雷穆斯不打不相识的龙蜥亲王斯库拉也想看到那个未来,于是随神王一起来到了地上。雷穆斯用这杯水提炼出了神奇的不溶于纯水的灵露,用以容纳臣民的灵智与记忆,让他们抛却肉身,获得永恒的生命。

接着,雷穆斯用不朽的魔石与黄铜铸造出黑铁般的魔像,让容纳了人之灵智的不溶灵露寄宿其中,使雷穆利亚人成为了以魔石为身躯,以灵露为血液的全新种族。于是雷穆斯被称为最初的僭主。[4]

奥里略斯远征北境

在伊黎耶团结各郡的几十年前,大调律师奥里略斯曾率领军团远征北境。
当时只需要解决各氏族的长老,就可以完成对他们的征服。甚至无需动用武力,只要派遣军团的士兵宣告征服的消息,便能将那些孤岛上的狭隘部落纳入雷穆利亚帝国的疆域。
持弓的勇士奥里略斯正是这样为雷穆利亚帝国扶绥了无数尚未开化的酋邦。

波爱修斯

波爱修斯来自孤岛上的狭隘王国,出生于棚屋,在苇草搭建的村社长大。
当魔像军团到达他的家乡,宣告了征服的消息时,波爱修斯还只是一介孩童。当时的波爱修斯以为魔像都是半神,天真地追随着这些高大的半神前往首都卡皮托利姆。
凭着灵巧的手指与清亮的嗓音,波爱修斯避免了被奴役的命运。自此以后,受到神王雷穆斯赏识的波爱修斯才初次接触文明与秩序的力量。于是波爱修斯脱胎换骨,舍弃原本的名字与民族,世人只知道“波爱修斯”这个名字。
就这样,生于蛮族的波爱修斯为黄金帝宫所震撼,为宏伟的威权之美所折服。波爱修斯努力抛弃与遗忘蛮荒的旧日习俗,如同初生婴儿一般饥渴地学习着新的知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为脱胎换骨成为这伟大文明的一部分,成为真正身怀荣耀之人。

波爱修斯征服维图里亚

在伊黎耶攻打雷穆利亚的二十多年前,波爱修斯曾率领嫡系军团——第五『促弦者』军团远征北境。
在他们看来,当时的蛮族人不过是一群原始的野人,不会使用手段。当时跟随波爱修斯征战的长官墨提乌斯说,即使隔着几里路,他都能听到蛮族集结的钟声。
最终,维图里亚被纳入了雷穆利亚的版图。

波爱修斯夷平利奥奈锡斯

利奥奈锡斯,作为北境众多酋邦的贸易中枢,其繁荣程度足以与马其莫斯相媲美。利奥奈锡斯的统治者自称「圣王」,认为他们统治的权力来自一柄由「百泉之母」授予的古老宝剑。
但随着雷穆利亚的扩张,波爱修斯率领嫡系军团——第五『促弦者』军团开拔到了利奥奈锡斯。双方实力太过悬殊。很快,利奥奈锡斯被夷为平地,许多蛮族人死于抗争。

弗纳斯的恶行

弗纳斯是第五军团的特使。利奥奈锡斯被夷平后,弗纳斯俘虏并霸占了一位蛮族少女。她的未婚夫因为与军团抗争而殒命。
弗纳斯还役使少年为他涂抹华贵的香膏,为他斟满来自维图里亚的美酒。
殊不知,他的种种罪行都被(某个蛮族人)记得一清二楚。

卡西奥多

卡西奥多出身于枫丹北部的蛮族部落,与歌女伊黎耶关系要好(二人有「永不分离的誓言」)。在某个如海草般短命的部落,曾有轻柔的晚风抚过缱绻(缱绻:1.缠绵,形容感情深厚。2.特指男女恋情)的月色,少年卡西奥多将蝶翼的羽饰佩戴在伊黎耶的耳侧。在旧日之人的传承中,翩翩起舞的蝴蝶是灵魂的引渡者,同时也象征着至死不渝的许诺与誓约。
然而平静的岁月并未持续多久。很快,由于神王雷穆斯的征战,二人所在的部落被摧毁,二人也因战火失散。伊黎耶藏身于溃烂的骨殖之间存活下来,被埃雷莫利卡岛的酋王库诺里库斯收养。而卡西奥多则被俘虏,与乐师波爱修斯相遇。海浪见证了他们的情谊。当时波爱修斯还年轻,尚未褪去蛮族的朴拙性情,很快就与卡西奥多成为朋友。
后来,卡西奥多追随波爱修斯前往黄金帝都最高之城卡皮托利姆。二人在完成了严苛的课业与试炼之后,被雷穆斯擢升成为了雷穆利亚的调律师,也就是雷穆斯擢升的四位大能之人的其中之二。其他两位是奥里略斯和优恩尼娅。

雷穆利亚征服高海

后来,雷穆斯王与他不朽的舰队征服了高海上的全部岛屿,一座座城邦臣服于雷穆斯的威权,就连海渊之下的巨龙也向他臣服。
雷穆利亚拥有了整片高海,无数的城市与宫殿,鲜花与美酒。[4]自初民的时代终结以来,从未有这样美好的日子,永恒的繁荣似乎即将达成。[2]

安提库港

当航船沿着御道穿越擎海之柱,驶入御船法图纳号停泊的巨港,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参天的高塔。
雷穆利亚的高塔并非为了聆听高天的谕示而建,而是为了给高海上诸岛之间往来的航船提供指引。
据说,高塔建立在现实与梦境的交汇之处。即便水手们因海妖的诱惑而陷入沉眠之中,也能循着钟声穿破迷雾,找到通往雷穆利亚的航线。[2]

马其莫斯

从安提库港出发,沿着御道继续前行便是马其莫斯,这里是雷穆利亚英勇的战士们生活的城区。
宏大的神庙与竞技场皆以巨石雕砌而成,用来纪念城市的荣光与胜利。高耸而坚固的巨墙上装饰着琉璃与黄金,青铜与大理石的雕像摆的到处都是,黄金、香料与各地的特产在市场里堆积如山。[2]

卡皮托利姆

穿过马其莫斯便来到了雷穆利亚的中心城区卡皮托利姆。
卡皮托利姆香气四溢,到处是悦耳的歌声。这里是艺术家们的乐园,只有最卓越的智者和乐师才被允许生活在这里,但即便在这些人当中也只有极少数能够获得为神王服务的机会。
这里的剧场与宫殿以最为和谐的形式建构而成,梁柱与穹顶上有着最华丽而复杂的雕刻,而在所有这些建筑中心的则是山岳一般高大的铜柱构筑起的金色皇宫,伟大的雷穆斯王便安坐在宫殿的中央,聆听着从帝国的各个角落传来的每一段乐章,每一个音符。[2]

波爱修斯登上最高殿堂

「源自原始之海的活物,必将回归同一的命运。但人的超越有着无限可能,即使原始的胎海也无法将之消融净尽…」调律师波爱修斯曾如是说。[5]
乐师波爱修斯以古老宏大的乐章为傲,却从不在他人面前演奏那些曲目。
「学徒们!我们是乐章的编织者,是权力的调谐家,乐曲将追随我们的指挥行进」
「我们的乐曲正如波浪与水纹,又如警棍的节律与情人的爱抚,将征服一切听者」
高耸的剧场学院中,波爱修斯和其他乐师一样讲解着华贵的乐章,将文明与艺术灌输予蒙昧的学徒,
乐谱之上的音符与音调以完美的秩序排列,以绝对的理性与智慧被准确弹奏而出…
波爱修斯手持一柄有着华美层叠的装饰与闪光宝石的礼仪剑,言说道:
「然而,秩序的意志怎能仅靠循规蹈矩来践行?乐者应当与超越者同行,成为崇高喉舌」
「崇高必定是有力的,正如云雀鸣啸的山峰,狂风之中的怒潮,秩序必包含伟大的激情」
「而后,荣耀出于激情,激情打造团结,团结巩固秩序——乐曲与乐师的作用必然在此」
「消灭仇敌的激情,热爱同胞的激情——正是这等崇高的情感从人类中分出主人与奴仆」
后来,正如歌剧所唱那般,对于乐章的独特理解与演绎,令波爱修斯登上了最为华丽的殿堂…
「伟大的军团才是帝国真正的城墙」
在那个时代,在波爱修斯的指挥与独断之下,乐章成为了权威的盾与杖,征服了无数的听众。
听众为崇高之美陶醉痴迷,为一致的激情共相喜悲。[6]

雷穆斯编织「乐章」

雷穆利亚人的肉体完成超越,但先知西比尔的预言却并未因此而改变。
「你的王国将倾倒在怒涛之中,因为既定的命运不会改变。」
「隐秘的丝线仍然牵引着他们,如傀儡般奔向苦厄的终局。」
西比尔说。
看来仅仅是肉体完成“超越”还不够,人类的灵魂依然逃脱不了「命运」那无理的暴政,为了创造出不受天命桎梏的黄金般的未来,雷穆斯将自己关入闭锁的帝宫深处,在经过了无数个日夜之后,他认为自己终于参透了「天理/法图纳」的漏洞。
雷穆斯尝试将人类的记忆、人格以音符的形式编织为旋律,使人的灵魂能够安住其中,并为他们实现愿望,这便是雷穆斯谱写出的编织命运的「乐章」。
雷穆斯还将那艘由银白色古树造成的黄金之船「法图纳」号改造为雷穆利亚的黄金宫殿,使其成为用来演奏大乐章「福波斯」的巨大乐器。[4]
由此,「乐章」的旋律与不溶灵露一起,从黄金宫殿中流溢而出,顺着雷穆利亚的水道传遍整个高海。
在雷穆斯的预想中,最终雷穆利亚人都将掌握「乐章」的力量,进而超脱于「法图纳」也就是「天理」的命运统摄,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

「福波斯」

毫无私心的先知西比尔希望为世界上所有被称为「人类」的存在送去幸福。为此她献上了自己的生命。
她的身躯化为了引导命途的金蜂,而她的智慧所带来的近乎无限的计算力,与雷穆斯所拥有的魔神之力一起,创造出了汇集一切乐章的大乐章「福波斯」。
为了通往人类的整体幸福,「福波斯」为每个人都编织了命途,实现他们的愿望,使他们走上正义之路 。
卡西奥多和波爱修斯也获得了魔像身躯,加入了集合雷穆利亚人思绪和灵魂的「福波斯」之中。[4]
「福波斯」一直基于先知西比尔的愿望而运行。然而雷穆斯高估了人类的精神意志,正因为无法独自承受命运的重担,因此人类才祈求神明与上位者的指引。
在高天的律法统摄之下,这条雷穆斯自以为是对抗「命运」与「天理」的道路,最终还是一步步将雷穆利亚人引向了黑暗。

奏响「福波斯」

睡觉中的雷穆斯被卡西奥多叫醒。
卡西奥多说奏响伟大乐章「福波斯」的重要日子到了,虽然距离仪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但他们也该出发了。
雷穆斯说他做了一个梦。
卡西奥多倒是头一次知道神明也会做梦,于是问雷穆斯做了什么样的梦,是北风之外的原野,还是冻土之下的银树,又或者是雷穆斯曾经向他展现的那个黄金般的未来呢?
雷穆斯说自己看见海水吞没大地,白石与黄铜的子嗣也随之沉沦,一切曾辉煌的都分崩离析。
卡西奥多怀疑是那个预言,说他们正是为了阻止它的发生,为了对抗必然的命运,才会走到这个地步。就像雷穆斯说的那样,虽然已为此付出了诸多代价,但等到他们终能摆脱「命运」(法图纳)的枷锁之时,所有的牺牲都不会是徒劳。从接受了这副身躯成为雷穆利亚人之后,卡西奥多便一直这样相信着。
随后,卡西奥多带雷穆斯向黄金宫殿上层走去。
路上,卡西奥多又说,虽然雷穆斯赐予了人们不朽的身躯,使人们不必再恐惧深水的潮汐,但人们的灵魂仍受「法图纳」的桎梏。命运的重负并非凡人的灵魂所能承受,而「福波斯」会替人们编织命途,使人们走上正义之路。「乐章」的旋律会顺着水道传遍高海,很快雷穆利亚,甚至全体人类都将摆脱命运无理的暴政,迎来永恒幸福的未来。而终有一天,人们将不再需要「福波斯」的指引,每个人都能奏响属于自己的乐章。[4]

雷穆斯擢升四位调律师

为了使高海之上的众民不至偏离普世的乐章,破坏谐荣的共奏,雷穆斯王开始放权。他从人类中擢升了四位大能之人,分别是奥里略斯,波爱修斯,卡西奥多,优恩尼娅(一处石碑说波爱修斯是被奥里略斯擢升的)。
雷穆斯将自己的力量与威权分与他们,命他们成为自己的共治者,诸城邦的调律师,以消除所有不谐的声音。[2]

雷穆斯建起水道

为了使谐荣的旋律能够响彻四海,雷穆斯王又建起绵延的御道,将音符转化为御道上流淌的一道道波纹,从卡皮托利姆传递到高海之上的每一个角落。倘若帝国的某处发出不谐的声音,神王雷穆斯便会立刻拨动琴弦予以校正,以使整个帝国构成的乐章得臻完美。[2]
不溶灵露从卡皮托利姆沿着水道(被称作崇高大道)一直流入大枫丹湖,将正义与幸福传遍整个高海。龙蜥亲王「斯库拉」也曾畅游其中(大枫丹湖)。
纯圣真粹的灵露沿着黄金的水道倾洒,将金宫之中的震颤传遍帝国的疆土。命运之曲沿着各处水道奏响,传播着文明与秩序的谐和旋律。

伊黎耶

在埃雷莫利卡岛,一位精灵告诉伊黎耶,只需要寻得有求必应的纯水之杯,向她述说心愿,一切罪愆(罪愆:过失,罪过)都终将得到垂怜。
精灵说:
「深负原罪的高海之子,我等饱饮苦厄的兄弟姐妹」
「你已知晓命定的凶谶,你已见那终将来临的祸殃」(凶谶:不吉的预言)
「你当要使你的心刚硬,既不必惧怕,也不必惊惶」
「只需寻得那原初之水,寻得有求必应的原初之盏」
「只需向她述说出心愿,一切罪愆都终将得到垂怜」[7]
显然伊黎耶已经知道了那个预言,知道了将来会发生什么。看起来,所谓厄歌莉娅犯下的让所有纯水生命三缄其口的原罪,其实是可以说出来让大家知道的。三缄其口指的是说话谨慎,不肯或不敢开口,并不代表完全不能说。
想起毁灭的故乡,想起亲族被魔像军团悉数奴役与屠戮,伊黎耶发誓要以血与泪洗净仇敌。
伊黎耶说:
「能实现一切心愿的圣器…呵,即便那纯水的灵使如此言说,听来也显得荒唐」
「无人能洗去罪业,正如无人能洗去水中的血。纵然被人遗忘,罪业仍是罪业」
「无人能挽回昔日,正如无人能挽回白昼的光。昔日早已失却,就连我都晓得」
「……」
「然而,若是如此圣器真的存在于这可笑的世间,若是它真的能实现一切心愿」
「若是真的能为未来抹去一切泪水,让高海的子嗣不再罹遭昔日的悲哀与伤痛」
「就让我最后一次沉溺于虚妄之事吧」[8]
为了精灵的许诺,歌女伊黎耶踏上了寻访「纯水之杯」的旅途。她在部落之间散布「纯水之杯能够实现一切心愿」的传说,逐步建立人们对厄歌莉娅的信仰。
在今天露景泉的位置,伊黎耶遇到了纯水精灵黛怡莱黛怡莱将欧蒂克莱尔圣剑(也就是静水流涌之辉)赠予她,并与她一同踏上旅途。
二十年后,伊黎耶以埃雷莫利卡继承人的身份组建了一支军队(纯水骑士),如狂风般席卷了诸多彼此征伐的部落,用剑说服他们向厄歌莉娅立约。
虽然统领了诸多部落,但伊黎耶从未以君王自居,而是自称听到了万水之主的神启、践行其意的仆从。[9]

纯水骑士

雷穆斯的初心是为了让黄金的秩序传遍高海,给人们带来正义与救赎。雷穆利亚王国的魔像军团四处征讨,所到之处,自然甘露都被填埋,树立起流淌着不溶灵露的水道。失去了生存环境,纯水精灵们不得不藏身于隐秘山涧。也正是在这些避难所中,反抗雷穆利亚的「纯水骑士」诞生。纯水骑士与纯水精灵并肩而战,守护尚未被玷染的源露。
纯水骑士们认为,在无人问津的山野泉流之中仍然有忠诚的精灵,正守护着不被污染的至纯醴泉…
寻访纯水的骑士正是在露景泉与精灵相遇,一同踏上了救赎的旅途。[10]
然而,人造灵露之主却无法容忍任何不同于伟大乐章的杂音。传说调律师波爱修斯所到之处,自然甘露皆被填埋,树立起帝国的渡槽,纯水的精灵亦销声匿迹[11]
在黄金之衾覆盖国土的岁月里,纯真的泉水不得不藏匿于隐秘山涧,「纯水骑士」便是在这些避难所中诞生的。
骑士们以白银的甲胄为誓,守护着来自纯水的精灵,守卫着同样信赖唯一源泉的乡亲,抵抗遮天蔽日的黄金之权。
那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了…在帝国崩毁沉没之后不久,抵抗僭主的骑士们也卸下甲胄,其故事隐入了庞杂的故事歌谣之中。[12]

伊黎耶接见使者

在当时,伊黎耶战胜了拜卢亚克、阿崔伯特和费若反德各郡的王子,接受了他们的归顺。于是原本在各郡王子治下的领地,也就清楚晓得了众水之主的恩泽,并虔心遵循教诲。
为了庆祝他们的诚笃与深明大义,伊黎耶在爱美乐(埃雷莫利卡)一连举办了八天的盛宴,不论贵贱款待居民。
这天忽然来了一位乐师(卡西奥多),自称是从卡皮托利姆的雷穆斯那里来的使者,奉命传达讯息。他没有带近侍和警卫,而是独自骑马到来,手执作为皇帝特使标记的金蜂束棒。
在场的人们都很不高兴,只是因为敬爱伊黎耶,才允许这使者上前说话。
使者(卡西奥多,当时并未表明真实身份)见了伊黎耶,先向她致侯平安,又敬上最正式的礼节,才开始陈述来意,让伊黎耶和臣民向雷穆斯王交出水和土。如果伊黎耶敢违抗这个要求,雷穆利亚就会覆灭他们。
刚说完,吉隆的古劳威爵士勃然大怒,顿时拔出腰间的纳博内圣剑,让使者别说大话,说使者这大放厥词就是对在场所有骑士的侮辱,敢侮辱伊黎耶,他就要取下使者的首级。随后许多杰出的骑士,比如班坎俊骑士和他的同胞美赛乐骑士,纷纷拔出剑,气氛紧张起来。
伊黎耶当即传下命令,不得对卡皮托利姆的使者做出危害行径,然后她说,他们只会向为他们背负罪孽的女主人、那仁慈的众水之主厄歌莉娅屈膝。除她之外的一切神与王都不配。只有厄歌莉娅才是至善至耀的。
使者听完,又说,雷穆斯没来的时候,又是刀兵灾殃,又是瘟疫饥荒,总是有祸患降临。原本彼此相互动刀兵的诸多部落,如今都归附了雷穆利亚,和谐一致,这是明智之举。否则,洪水盖顶的时候,谁为他们举哀?遇到灾难的时候,他们又向谁呼救?这么多部落,但凡有血气的,哪个让自己脱离过蒙昧的无知与迷信?弱者的悲鸣又向谁倾吐?雷穆斯没有恶意,只是哀怜他们,不希望他们被洪水淹没,只希望人人都能平等地得救。
在之后的谈话中,使者表明自己可以跟波爱修斯毫无拘束地交谈。但众人心中已经认为他满口谎言,是无信无义的叛逆之人。
随后伊黎耶让使者暂且退下,召集众人商讨。众人都认为使者是个骗子,表现出的善良其实是虚伪。骑士们都愿意同心合力对抗卡皮托利姆的侵略企图,为驱逐雷穆利亚贡献力量。伊黎耶向他们表示感谢。
商讨完,伊黎耶召见了使者,说他们没有向世上任何君王臣服的义务,因为厄歌莉娅才能赐给它们真正的平等,不容践踏。同时,伊黎耶也表明了决心,要亲自率领大军攻打雷穆利亚,驱逐那些侵占国土的异邦人。
说完,伊黎耶就命令费雅伯爵士准备了大量贵重非凡的礼品,赐给使者,让手下骑士一路护送使者回到卡布狄斯堡(伊黎耶那边称夏卢拜底堡),让他回去禀报。[13]

关于北境蛮族的考察

从埃雷莫利卡回来后,卡西奥多如实地向雷穆斯禀报了他经历的一切。
当时的雷穆利亚人认为,他们一直以来都对北境蛮族存在种种误解。这些误解不利于征服与抚绥,也不利于帝国的长远福祉。
于是,大调律师优恩尼娅派第六『乐诗』军团副官西尔提乌斯,前往北境进行考察并记录一切,以便后世的继业者们能够更为顺遂地完成扶绥北境的使命。[14]

学者们对伊黎耶的看法

在遥远的卡皮托利姆,智者们对伊黎耶那套荒诞的说法嗤之以鼻,觉得她所谓的信仰就像其他酋邦一样具备蛮荒而血腥的要素。
部分学者认为,因为他们从未得到过神明的回应,只能通过愈发残暴而激进的祭祀,来维持虚假的信仰。
甚至连大调律师优恩尼娅也说,伊黎耶压根就不信仰什么神明,因为拥有信仰的人不会假借神明之名犯下暴行。
优恩尼娅这段话用来形容波爱修斯更合适,最后优恩尼娅和她的第六『乐诗』军团就栽在了波爱修斯手中。

雷穆利亚与蛮族的战争

无论卡皮托利姆的人们怎么想,原本松散的诸部族都团结于伊黎耶麾下。
很快,伊黎耶亲自率领大军,在雷穆利亚的边疆掀起了反叛的狼烟。钢铁军团在蛮荒的北境遭到了阻滞。
蛮族大规模侵袭雷穆利亚的边境,双方战况愈发激烈,战争打了五六年也没有结束。无休止的战火如同瘟疫一般滋生蔓延,烧却了高傲的黄金,也烧却了无垢的白银。

佩托戈利沦陷

由于听从了卡西奥多的说辞,乐师泽维尔乌斯(卢修斯·赛普蒂米乌斯·泽维鲁斯)开始反思军团的所作所为,没能及时察觉到蛮族的阴谋,致使佩托戈利(裴列歌)沦陷。无数雷穆利亚公民被蛮族屠戮殆尽,街巷一夜间变为染血的废墟。根据《伊黎耶之歌》第三卷(第二十章第三回),伊黎耶亲自参与了佩托戈利(裴列歌)的这场战争。
波爱修斯命令乐师玛西娅·戈尔迪亚娜·森普隆尼亚娜赶赴马其莫斯城外的交汇地——佩特莉可镇,接任她失职的同僚泽维尔乌斯,调谐那里的音律。

辅助军团引导公民避难

马其莫斯第三辅助军团驻扎在马其莫斯城外的交汇地——佩特莉可镇,引导寻求庇护的公民到市中心的钟楼。 钟楼那里会有人引导公民前往马其莫斯避难。雷穆利亚时期的佩特莉可镇是建有城墙的。
隶属于马其莫斯第三辅助军团的劳雷图斯·维盖蒂努斯说,只要他们在,就绝不会让蛮族踏入城墙半步。蛮族都是可恨的侵略者,个个奸诈狡猾,摧毁城市,屠戮人民,而且最近活动越发猖獗。蛮族不仅是雷穆利亚帝国的敌人,也是一切文明的敌人。

蛮族士兵传播「纯水骑士」消息

有不少蛮族出身的辅助军团士兵传播着关于「纯水骑士」的消息。
统领辅助军团的乐师玛西娅·戈尔迪亚娜·森普隆尼亚娜认为,那些奴仆说的都是谣言,以讹传讹将那些信奉伪神的蛮族称作「骑士」,相信「纯水骑士」有朝一日会解救他们。其实所谓的「纯水骑士」不过是可笑的牵强附会。
她不会谴责辅助军团士兵的愚昧,因为愚昧正是奴仆的本性。但「纯水骑士」的消息传播得愈发狂热,甚至影响到了辅助军团的行动。
玛西娅·戈尔迪亚娜·森普隆尼亚娜说,这些奴仆必须被治愈。待到骚乱稍稍平息,她便会采取强制性措施,矫正这种怪异的想法。她打算向波爱修斯建议,彻底禁止这种荒谬的呓语。

蛮族摧毁高塔

安提库港矗立着一座参天的高塔,它给高海上诸岛之间往来的航船提供指引。高塔的钟声也能帮助水手们穿破迷雾,找到通往雷穆利亚的航线。
随着佩托戈利的沦陷,蛮族的攻势越来越近,甚至派出一些奸细采取手段渗透进雷穆利亚的城市,打探机密,然后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
很快,蛮族再次发起袭击,摧毁了安提库港的高塔。

不服伊黎耶的蛮族人

在「机智的埃斯特」的帮助下,一些蛮族人潜入雷穆利亚王城,夺回了雷穆斯和魔像军团搜刮的一些宝藏。他们称之为「扰乱魔王军部署的特别军事行动」。结果装船的时候因为箱子太多太重,废了很长时间。[4]
回程的路上,他们为发大财而高兴,在航海日志中写道,虽然遇到了一些波折,不过总算也是带走了不少魔王(雷穆斯)的宝藏。接下来只要回到北方的村子里,便可以招兵买马,让跟着伊黎耶的那帮疯子看看,谁才有资格做枫丹未来的主人…
然而,他们在海上迷失了方向。大约过去三天,他们依然没看到陆地,到处都是无边的海雾…因为安提库港的高塔被蛮族摧毁了。没有钟声,航船无法穿破迷雾。
之后,不知道是第十天还是第九天,他们已经完全分不清了。之前为了装载更多的宝藏而丢弃了大部分物资,食物也已经不够了…
终于,他们发现,带走的宝藏只是石头。他们这才后悔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卡西奥多与波爱修斯产生分歧

卡西奥多与成为「首席调律师」的波爱修斯之间逐渐起了分歧。
卡西奥多主张不随意征服,而波爱修斯主张灭绝蛮族,并认为卡西奥多太软弱。
波爱修斯说:
「骄傲正如黄金之花在荣耀王国公民的胸前盛放,神王的远见之下将再无贫弱蛮荒」
「骄傲是荣耀王国的尊严之盾,也是金光闪烁的矛头,守护着神王无可匹敌的威权」
「只有在威权的管束下,秩序才得以诞生,秩序的统领下,艺术与美自由蓬勃绽放」
「在美好的黄金国,弱小、蒙昧与野蛮永不受容忍与庇护——要么臣服,要么灭亡」
波爱修斯劝说卡西奥多:
「我的好友,我的兄弟,莫要留恋那贫微的过去,切莫贪念旧日之人虚假卑贱的尊严」
「既已抛弃拙朴的身躯,弱小的精神,成为钢铁般的纯粹之人,又何以为小事叹息?」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且听你如发条般永恒不变的内心旋律:那是神王在向你低语」
「荣耀王国的双眼只望向黄金的完美未来,未来亦将为旧日之人的必然灭亡奏响终曲」
卡西奥多回复说:
「正如我所忧心,正如我所叹息,我的兄弟。当你在高歌奏乐之时,也当倾听弱者的呼声」
「并非所有人情愿被剥夺家乡与自然,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我们的曲调」
「你曾称他们为『旧日之人』,我的兄弟。但忠于旧日的人,也有不容忽视的执着与尊严」
「我们曾以为可任意征服与支配他人,但荣耀王国的光辉又怎可能——」
波爱修斯立马反驳:
「软弱!软弱!懦弱的怜悯心蒙蔽你的神智,令你的心变得柔软,成为暴露在背后的弱点」
「既然蛮荒与蒙昧依然隐藏在枫丹的任何土地,毒害着枫丹的任何水源,我们便灭绝它们」
「假若蛮族愿意融入黄金的宏伟秩序,我们就接纳他们,正如光荣王如何接纳了我们那样」
「但自毒龙斯库拉摧毁我们的高塔,屠害我们的乐师,被荼毒的蛮族已不值得拯救与接纳」
(在雷穆斯的记忆中,波爱修斯说的是蛮族摧毁高塔。结合时间和语境分析,应该是蛮族)
「既然不值得接纳,便应当从土地和水源中将他们清除,如我们消灭瘟疫、扑灭野火那般」
就这样,卡西奥多与波爱修斯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福波斯」产生扭曲人格

雷穆利亚人虽然在肉体上完成了“超越”成为了不朽,但在精神层面上远没有完成“自我超越”,仍然拥有凡人的情感和弱点。凡俗的灵魂意志哪能承受的住这种灵肉转换强行“超越”的痛苦,被擢升为新人类的他们失却了谐调的神智,陷入混乱与疯狂。于是很自然的,以大调律师波爱修斯为首,一些雷穆利亚人身上的傲慢被福波斯无限放大。
他们将自身视为是与普通人类相区别的「新人类」,而将那些不接受雷穆利亚「乐章」的普通人类贬称为「蛮族」与「旧日之人」。他们认为「福波斯」所送去的幸福仅限于他们这些「新人类」,而那些野蛮的旧日之人不受容忍和庇护——要么臣服,要么灭亡。
而为了达成「所有人」的幸福,本来没有私心的「福波斯」将这些自诩为「新人类」之人的掠夺、仇恨、杀戮、排除异己、肆意地消灭其他生命、毁灭城镇与乡村等愿望也照单全收,最终被这些精神上未“超越”之人的愿望中滋生的傲慢与仇恨所扭曲,变成了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怪物”。
「福波斯」无视了雷穆斯禁止残暴战争行为的敕令,向处于它命运统摄之下的雷穆利亚人散布这些仇恨思想。它将整个雷穆利亚帝国变成了一台向外界散布「恐惧」的战争机器,以文明与秩序为名的暴行,甚至比纯粹的野蛮更加残酷,连最为残暴的龙蜥,也不会像雷穆利亚这般进行毫无意义的杀戮。
「福波斯」认为这扭曲的一切都是为了所有人的幸福。然而在故去的先知西比尔的眼中,此刻如黄金一般闪耀的雷穆利亚已经没有未来了。

雷穆斯有所察觉

察觉到「福波斯」的扭曲后,雷穆斯多次中断「福波斯」的旋律。此举使得一些雷穆利亚人产生疑问,聚集在黄金宫殿的大厅,互相争论。
争论声吵醒了雷穆斯,面前的卡西奥多向他说明了情况。雷穆利亚人民太过于依赖「福波斯」为他们做出的判断与决定,一旦「福波斯」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雷穆斯感到了可能的危险。
为了以防万一,雷穆斯留了后手,将卡西奥多从福波斯中分离出来,并派他前往埃雷莫利卡。
卡西奥多觉得这还为时尚早,他担心他的灵魂不能承受伟大的命运。但雷穆斯相信卡西奥多,并给卡西奥多取了新的名字——「乌兰诺珀里斯」,未来之城。
临行前,雷穆斯把一个装着灵露的吊坠交给了卡西奥多。那吊坠是大乐章的碎片,拥有了它,才可以完全掌握大乐章。[4]

波爱修斯产生质疑

卡西奥多离开后,雷穆斯穿过金色的回廊,登上大殿中心的讲台。
波爱修斯带头质疑雷穆斯的做法,说最近因为无法听到「福波斯」的旋律,公民们都感到恐惧与彷徨。明明伟大的规划正一如往常推进,蛮族被他们一个个消灭,污秽的水域也被他们用灵露洗净,为何雷穆斯要打算无缘无故停止高贵的战争?
雷穆斯说他当然有自己的判断。
然而波爱修斯继续说,他无意挑战雷穆斯的权威,但他认为雷穆斯对蛮族足够仁慈了。他们带来了伟大的秩序,可那些蛮族却摧毁他们的高塔,屠害他们的乐师。以品性来看,蛮族不该得到任何拯救。他们用鲜血洗净蛮荒的土地,而秩序与文明将在毁灭之后生长出来。这对于那些蒙昧的族类而言,可以说是无上的恩赐。
雷穆斯说这不是他想要的。
波爱修斯并不认同,说在太阳的照射下,本就不应有一丝阴影,这不也正是雷穆斯的伟大理想吗?他甚至觉得这也是雷穆利亚所有公民们的愿望。
随后,波爱修斯逼着雷穆斯下命令,扭曲的内心表露无遗。[4]

雷穆斯与斯库拉的密谈

波爱修斯等人离开后,雷穆斯与斯库拉进行了密谈。
斯库拉提醒雷穆斯,在它看来,雷穆斯的国家,雷穆斯所编织的乐章,都已经超出了雷穆斯的控制。虽然斯库拉并没有对人类有什么期待,但人类堕落的程度也实在让斯库拉感到惊讶。
斯库拉认为,雷穆利亚的光辉早已不再,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暗。以文明与秩序为名的暴行,甚至比纯粹的野蛮更加残酷。就连最为残暴的龙蜥,也不会进行这般毫无意义的杀戮。
雷穆斯说他当然知道这些。
斯库拉有些怀疑,难道雷穆斯知道却无动于衷吗?还是无能为力呢?如果雷穆斯想的话,可以轻易抹杀那些罪有应得的凡人,但雷穆斯却做不到。身为僭主,雷穆斯必须承受爱人类的诅咒。
说完,斯库拉觉得自己该离开了。它说它不会帮助那些人去杀戮无辜的凡人,但也无意阻止那些人。雷穆斯曾向众水的僭主厄歌莉娅许诺,要创造一个没有纷争、永恒幸福的世界,它也是因为想看看那个未来,才会跟随雷穆斯来到地上,但结果却是这样……它认为雷穆斯已经失败了,命运无法战胜,鲜血将再度染红高海,高天对它的造物也如此残忍。
雷穆斯说他有一个计划。
斯库拉却说,雷穆斯总是有很多计划,但全部都搞砸了,认为雷穆斯甚至没有弄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雷穆斯说这是最后一个计划了。
斯库拉说,之前雷穆斯说服它离开原始胎海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在回到原始胎海、回到厄歌莉娅身边之前,斯库拉还是愿意听听雷穆斯要说什么。
雷穆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让龙蜥「亲王」斯库拉攻打雷穆利亚,在进入黄金宫殿时奏响「安魂曲」,同时自我牺牲,以此彻底消灭「福波斯」,意图将分裂的疆土重归和平如一…
斯库拉听完,认为雷穆斯的计划很是有趣,既自私又无私,连斯库拉也被算计进去了,可谓是恣意妄为。但斯库拉很喜欢,让它率领龙蜥一族将雷穆斯的臣民踩在脚下,想想就觉得畅快。
但雷穆斯强调,这只是一个仪式,一场闹剧。
斯库拉让他放心,它会手下留情的。只是这么一来,雷穆斯作为魔神的生命也会结束,除了「乐章」之外,什么也不会留下。
雷穆斯说自己已经考虑清楚了,他所开启的魔盒,也将由他来关闭。
斯库拉同意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它也会用它的力量,加上雷穆斯的乐章一起,砸碎「福波斯」的锁链,让雷穆斯的臣民重获自由。
随后,雷穆斯将最后的「乐章」交给了斯库拉。[4]

波爱修斯破坏计划

波爱修斯不知从何处窃知了雷穆斯的计划。得知雷穆斯将要毁掉「福波斯」,波爱修斯深感震惊。
眼见雷穆斯背离了他(波爱修斯)所认为的理想,波爱修斯去了「福波斯」所在之处,自愿被「福波斯」“吃掉”,成为了它的傀儡。[4]
于是,波爱修斯破坏雷穆斯计划的行动开始了……

除掉奥里略斯

为了夺取「福波斯」的控制权,波爱修斯做出疯狂的举动。他勾结了一些蛮族,趁着大调律师奥里略斯前往北境时,凿沉了奥里略斯乘坐的四十列桨座巨舰。曾统领数十个军团、为雷穆利亚王国扶绥过无数酋邦的大调律师奥里略斯,就这样稀里糊涂葬身于汪洋大海之中。
当时的人们只知道雷穆利亚内部出了叛徒,但不知道叛徒是谁。

第九军团撤回卡布狄斯堡

由于蛮族战线的不断推进,雷穆利亚的第九『祝言使』军团不得不撤回卡布狄斯堡,甚至连从蛮族手中「收缴」来的宝藏也顾不上带走。[4]

军团士兵的「清理」工作

部分第九军团士兵并没有跟着大部队撤退,而是趁着蛮族还没有到,花了一整天搬运从蛮族手中「收缴」来的宝藏。
由于「福波斯」多次中断,他们只能听从波爱修斯的命令。波爱修斯要求他们狠狠惩罚蛮族,而且「福波斯」对他们劫掠宝藏的行为毫无反应。于是,这些士兵觉得雷穆斯和「福波斯」默许他们劫掠宝藏。
这些士兵认为,蛮族那些虫豸只配像猪狗一样生活,宝藏在蛮族手里是暴殄天物。如果想把宝藏全部运回雷穆利亚,必须让上面多派几艘船。但雷穆利亚帝国的运输船不能用来运宝藏。
为了不让宝藏再次回到蛮族手中,他们毁掉了全部宝藏,美其名曰完成「清理」工作。[4]

斯库拉再次找到雷穆斯

形式越来越严峻。斯库拉再次找到雷穆斯,提醒道,雷穆斯曾说要创造出不受天命桎梏的未来,然而如今雷穆利亚被暴力所分裂,雷穆斯试图抹平的隔阂变成了更深的鸿沟。雷穆斯制造的那些不朽的族裔,正在与水的子民们自相残杀。而这座所谓的「永恒之城」也要分崩离析了。
斯库拉说雷穆斯无法掌控他的造物…「乐章」并未带来正义与幸福,而是成为了一切罪恶的源泉。即便他们的血肉隔绝了水和土,但迷途的灵魂还是把他们引上了必死的道路。「法图纳」诅咒着雷穆斯的臣民,也诅咒着雷穆斯。
雷穆斯问,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那是最后的办法了…只要演奏乐章…
斯库拉说,人类的僭主,把事情搞砸之后便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赎罪吗?不过雷穆斯的决断至少有着身为王的器量。既然是约定,那么就由它来见证雷穆斯的终末吧…[4]

斯库拉攻打雷穆利亚

很快,龙蜥亲王斯库拉率领龙裔开始攻打雷穆利亚。说是攻打,其实斯库拉按照约定手下留情了。龙蜥背叛的消息在雷穆利亚迅速传播开来。
雷穆斯委任的边境商人法乌斯图斯为了运送南国的香料来到马其莫斯城外,不料刚一上岸就被龙蜥围困,但最终得救。[4]
为了应对龙蜥的背叛,第五『促弦者』军团被派往安提库港布防。优恩尼娅也锻造了三条锁链以备不测。

恋人再度相遇

年轻的乐师卡西奥多假扮作流浪的旅人,在比武大会中击败了无数被后世传颂的显贵英杰,终得以冠军之姿独自觐见王上伊黎耶,述说谐荣的理想,意图消弭那无尽的狼烟与仇怨。
袒露身份之时,迎向卡西奥多的唯有如湖光般的锋刃。卡西奥多的拟造之躯被伊黎耶斩断。意识即将回还前,卡西奥多最后听到的,是她将他拥入怀中的呢喃…
「卡西奥多,我的卡西奥多…不必再强迫自己传述违心之谈」
「我知晓,是那受诅的僭主亵渎了你的灵魂,囚你于石牢间」
「不必担心,我的卡西奥多…我一刻也未曾忘却彼时的约言」
「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也定会救你脱离那永生的冰冷桎槛」
「直至我们再度相拥于万水之主的怀抱,不必再为苦厄所烦」
「直至这苍色的蝶再度翩舞,引我们的灵魂渡越众水的彼岸」[15]
调律师卡西奥多意图消弭纷争的悲愿终究化为泡影。仇怨如翻腾的怒涛,涌向无可挽回的终局。

军团士兵退守要塞

由于蛮族攻势越来越猛,再加上龙蜥攻打雷穆利亚,某军团退守某处要塞。
一位没有留下名字的士兵认为,一定是有人背叛了他们,才使他们走上歧途。不过他早已想过会有这样一天,虽然雷穆斯说要带领他们砸碎「法图纳」的镣铐,但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毕竟他们对抗的可是命运,而命运是连伟大的神明都无法违抗的。[4]

雷穆斯下达命令

不久,雷穆斯召集身边最忠诚的卫士与调律乐师,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雷穆斯希望通过牺牲自己,释放「乐章」的力量,唤醒原初的蛮荒之力,再由斯库拉使用他给的最后的「乐章」,即「安魂曲」,使「福波斯」自毁,将雷穆利亚人从顽石的身躯中解放出来,重获原本的血肉与身躯,消灭人为制造的种族隔阂。[4]

波爱修斯的罪恶布局

在雷穆斯弹奏黄金乐章的最后一曲时,波爱修斯偷走了满盛灵露的金杯。
在波爱修斯的眼里,雷穆斯勾结国家的敌人,命令恶龙夷平城市,甚至毁掉大乐章,这些行为就是在践踏理想。从下达命令的那一刻起,雷穆斯已经不配被称为至尊了。
听到雷穆斯弹奏黄金乐章,斯库拉意识到雷穆斯的计划开始了。于是它立刻率领龙裔攻到了安提库港附近。
波爱修斯赶到外城马其莫斯,告诉优恩尼娅关于雷穆斯将毁掉「福波斯」的消息,并说城外的事情交给他处理,他先想办法稳住龙蜥,让优恩尼娅前去阻止雷穆斯。
优恩尼娅不疑有他,将自己统领的第六『乐诗』军团的指挥权交给了波爱修斯,让第六『乐诗』军团戍守切萨勒姆宫,并按照第六军团扶绥蛮族的怀柔传统,接待来访的龙裔,不得表现出任何敌意。而优恩尼娅自己则赶奔内城卡皮托利姆,前往黄金宫殿阻止雷穆斯。
优恩尼娅进入内城后,波爱修斯立即下令,封锁雅努斯之门,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接着波爱修斯又派手下特使弗纳斯向自己的嫡系军团——第五『促弦者』军团传令,撤去安提库港的防线,转而向切萨勒姆宫方向布防,停止一切针对龙裔的敌对行动,允许龙裔前往切萨勒姆宫。波爱修斯又下令,待龙裔通过,增派第七『天乐』军团与第九『祝言使』军团封锁安提库港,以免北境蛮族发起袭击,搅乱会谈。
第六『乐诗』军团到达切萨勒姆宫后,波爱修斯的下一个命令也传到了,封锁安提库港与雅努斯之门,并让第六军团布设七层防线,封锁一切可能的退路。待龙裔抵达,立刻尽数剿灭帝国之敌。而大调律师优恩尼娅锻造的三条锁链也被运到了切萨勒姆宫。如果无法剿灭斯库拉,就用锁链将它永世禁锢于此。

波爱修斯设计欺骗龙裔

等到斯库拉率领龙裔抵达安提库港时,波爱修斯谎称自己是奉了雷穆斯的命令而来,已经让军团放弃抵抗,而且在切萨勒姆宫做好了接待它们的准备。斯库拉信以为真,率领龙裔通过安提库港。
斯库拉让大批龙裔先行去往切萨勒姆宫,自己则在后面与波爱修斯商谈合作事宜。波爱修斯说大队龙裔很不方便(或类似借口),希望斯库拉派一位龙裔特使觐见雷穆斯。
于是斯库拉派西尼阿斯前往内城。波爱修斯的手下一路把它引到了卡皮托利姆旧宫。特使西尼阿斯就这样被关了起来。它生气地在石碑上刻下了一连串杂乱的“叛徒”字样。
等到龙裔全部进入切萨勒姆宫时,波爱修斯突然发难,毫无防备的斯库拉被三条锁链和不溶灵露禁锢在了雅努斯之门。不溶灵露的作用是溶解斯库拉的意志。斯库拉说过,龙裔的力量都来自于强大的肉体。所以波爱修斯把斯库拉的意志溶解到不溶灵露中,让斯库拉精神和肉体分离。这样斯库拉就只剩下微不足道的精神力,只能被三条锁链锁住无法挣脱了。
被波爱修斯利用的第六『乐诗』军团自始至终都蒙在鼓里,以为龙裔都是背信弃义之徒。双方在切萨勒姆宫展开激烈交战。期间龙蜥一度冲到马其莫斯的城门前。第六军团一位名叫埃提乌斯的士兵留下碑铭,说他和他的姐姐普拉西狄亚死于与龙裔的抗争,第六军团没有逃兵。
最终,切萨勒姆宫中的第六军团士兵恪守并完成了使命,没有让一只龙蜥通过。
只可惜,整个第六军团都成为了波爱修斯计划的牺牲品。

雷穆斯计划失败

黄金宫殿中,雷穆斯正弹奏黄金乐章的最后一曲,被赶到的大调律师优恩尼娅打断。
优恩尼娅这一干扰,再加上带着最后「乐章」的斯库拉被波爱修斯禁锢在城外,没能及时赶到,大乐章中缺少引导的音符失控,福波斯开始崩毁。
雷穆斯陨落,距离最近的优恩尼娅的音律也陷入了无尽的杂音。
执着,仇恨,杀戮,以黄金宫殿为中心迅速传遍内城卡皮托利姆、外城马其莫斯。许许多多雷穆利亚人的音律陷入混乱、沉溺梦中。
一切高贵的牺牲,一切无私的计划,都被波爱修斯破坏。

雷穆利亚灭亡

审判的日子终于来临。那一日,黑暗幽冥、密云乌黑。鲜血填满瀛海(瀛海:浩瀚的大海),尘寰(尘寰:人世间)化为灰烬。
大地在一夕之间崩解碎裂,高耸的塔楼被连根掀起,连同宏大的柱厅、华丽的宫阙、碧绿的庄园、高贵的音律,一起为滔天的巨浪所吞没。
御道(崇高大道)崩塌,神庙倾颓,永恒之城卡皮托利姆及其住民,战士、智者与显贵们都和曾如烈日般耀眼的金宫一样,连带整块陆地一同坠入永无光明的渊底。[3]无情的波涛吞噬了一切短暂的荣耀与幸福,雷穆利亚就此毁灭。[4]这正是西比尔预言了的审判。

雷穆利亚覆灭后

雷穆斯的结局

永恒之城沉没,雷穆斯也沉睡在了深海鱼群的磷光之中。
但雷穆斯的力量还萦绕在深海当中尚未消散,意志和记忆也散落在水里,残留在深水的乐章之中。[4]

军团与龙裔和解

整个王都化作了散布海床的丘墟。
但魔像军团的残兵仍在日光无法投射之处与龙裔缠斗着…
静谧的海渊从未被血战扰动,化为顽石的心却逐渐崩塌。
最后的弓手与落单的龙裔,在某时刻达成了和解的协议。
利爪与牙齿无休无止的碰撞渐令人心生烦躁,
刀剑与弓矢在无光海渊之下也不再引人注目。
亡国的骑士与龙蜥的勇士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丢弃累赘的武器,仿佛挣脱了无意义的仇斗…[16]

伊黎耶见到厄歌莉娅

一夜间,原本立定的复仇之誓骤然破灭。立誓要以血与泪洗净仇敌的歌女伊黎耶如往常那般自梦魇中惊醒,目光所及的彼岸却唯有怒涛…
恰逢高天拣选了万水的女主人厄歌莉娅,令她自亘古的幽禁中归还,接替那黄金的君王,统领诸海的废墟…
伊黎耶请求厄歌莉娅告诉她答案。
在凄晦如残血的暮色下,殷切而痛苦的话语打动了万水之主,
于是仁慈的神向人子述说了她曾向法图纳的君王讲述的一切。
只是神尚不知,自顾自的渴求,其报偿只会是自顾自的绝望。
或许正是如此,那幻想的溃灭,便也染就了所谓信仰的底色。
沉醉于荣耀与复仇的伊黎耶最终未能见证她梦中的国度,正如昔日怀揣着同样宏愿的神明雷穆斯一般,从未寻得所谓的救赎。
早已被血污浸染成深黑的水色长剑沉入粼光中,原本持此剑的歌女亦跌跌撞撞离开了山谷,与精灵黛怡莱一起隐遁于僻幽的荒野,意图以自我放逐与苦修来偿清注定无法赎还的罪业。

波爱修斯的低语

在审判之日的最后喧嚣平息之后,大调律师波爱修斯躺在瓦砾之间,神志不清地低语道:
「只因一时的疯狂,他背叛了我们所有人」
「秩序不会轻易改变,人的悔改亦是如此」

卡西奥多回到雷穆利亚

灾难过后,卡西奥多匆匆赶回雷穆利亚。此时的雷穆利亚王都已沉入海底,地表之上也只有一片废墟。在废墟中,他找到了波爱修斯。
从一路上听到的传言,以及波爱修斯的说辞,卡西奥多认为是龙蜥「亲王」斯库拉背叛了他们,也正是因为斯库拉的背叛,雷穆利亚才输掉了战争。如果不是输掉战争,雷穆利亚就不会毁灭,雷穆斯也不会陨落。[4]

纪念优恩尼娅

为了纪念好友,卡西奥多在沉入水中的优恩花园立起一块石碑,纪念优恩尼娅。
愿你的音律寻得安宁,善良的优恩尼娅,我的同僚,我的好友,我的姐妹。
即便你的仁慈被忘却,即便你的名字被忘却,这里的繁花依然会为你盛开。
睡吧,睡吧,不必再为旧日烦扰,不必再为未来流泪,只需如过往般欢笑。
乌兰诺珀里斯的乌兰依代

尸骸躯壳曝露而出

黄金的时代,听众为崇高之美陶醉痴迷,为一致的激情共相喜悲。
但当人们的视线被高山巨浪所阻挡,被吞噬者的哀哭亦将化为沉默…
终有一日当高耸的歌剧院在海啸之中崩毁时,人们才惶恐地发现——
被波爱修斯的激情所燃尽的人们,其尸骸躯壳终于从地基之下曝露而出。[6]
人们在雷穆利亚歌剧院的废墟中,发现了许许多多的尸骸躯壳。那正是被波爱修斯煽动而抛弃躯体成为雷穆利亚人的那些人原本的身体。

被执念束缚的灵魂

深海之下仍然有不少灵魂待在魔像中。
雷穆斯所造的身躯成了供人们逃避的庇护所,大海再也不能夺走他们的灵魂与生命。
但人们的灵魂却也因此愈加沉重。他们躲藏在深水之下,被「乐章」所禁锢,也被执念所束缚。[4]

褪色城堡

雷穆利亚覆灭之后,为了统合幸存的雷穆利亚遗民,避免高海吞没大地的悲剧再度上演,卡西奥多与波爱修斯建立了黄金城堡(今称为褪色城堡)。卡西奥多和同伴巡行各地,为遏制胎海水的力量而奋战。
但波爱修斯显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巧舌如簧蛊惑了剩下的人,成立了「黄金剧团」组织,施行邪恶的仪式,试图修复破碎的「乐章」,重建灭亡的国家。为达到目的,波爱修斯不惜溶解同族的意志,四处掠夺枫丹人的灵魂。诸多的王侯与贵族沦为他的傀儡,新生的国家几乎要因此而毁灭。[4][17]

逐影猎人

为了阻止波爱修斯和他亵渎的仪式,卡西奥多背弃自己的名字,来到了枫丹廷,协助成立了「逐影猎人」,同枫丹人一起,与「黄金剧团」对抗,与俨然已是怪物的波爱修斯对抗。而他本人也被尊称为「黄金猎人」。
经过一番苦斗,最终「逐影猎人」胜利,并将波爱修斯和旧日之海一同封印。
而后,卡西奥多通过凭依在不同载体之上,生活在佩特莉可镇,自称「乌兰诺珀里斯的乌兰依代」。[4]

雷穆利亚遗民

雷穆利亚的遗民会以黑铁铸成竖琴,用于纪念与哀悼。
黑铁所铸成的竖琴,是奏不出声音的。为了哀悼那个以金色乐曲为傲的古老王朝,遗民们打造了这些沉重而沉默的乐器。
但无论如何,正如那沉默的时代一般,黑铁是奏不出音调的。[18]
据说,遗忘乐章的后人为复活雷穆利亚王朝的华丽残迹,曾在木制的机械竖琴上涂刷金漆,徒劳地将之与无言的魔像相配…
很久很久以后,腐朽走调的竖琴仍旧留在那些沉默的巨像手中,任海浪抚摩,奏出忧伤的余音。[19]

现在

谐律上的咏叙诗

波爱修斯卷土重来,他想要获得超越真实的力量,使枫丹变回数千年前的样子。他利用「福波斯」的力量,夺走了佩特莉可镇居民的灵魂。
来到佩特莉可镇的旅行者见到了凭依在猫上的卡西奥多,卡西奥多不能容忍波爱修斯对旧日理想的践踏,便与旅行者一同冒险,来到了褪色城堡。
在旧日之海,旅行者和卡西奥多解除了斯库拉的封印。而斯库拉将雷穆斯的秘密计划告知卡西奥多。
最终,一行人来到了卡皮托林山上的黄金宫殿,波爱修斯将自己在内全部雷穆利亚人的意志放入了新的魔像督军身体之中。卡西奥多假意答应,在进入身体之后反而限制了波爱修斯的行动。
在旅行者与魔像督军的对抗时,隐藏在波爱修斯背后的「福波斯」终于现身,然而卡西奥多已经将其困在了这具身体里。最终,卡西奥多、波爱修斯和「福波斯」一同被旅行者消灭。在临终前,卡西奥多再次对旅行者表达了感谢。
而后,旅行者和斯库拉奏响了「安魂曲」,禁锢在海底的灵魂离开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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