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回忆录文字版/天衣结缘

天衣结缘

樱庭邀约展开/折叠

天衣结缘

一 樱庭邀约
樱花庭院·廊台
温暖的午后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樱花，在青石板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渡良濑跪坐在一张素雅的茶席旁，双手灵巧地穿针引线，在一块深蓝色的布料上绣着繁复的金纹。
随着添水竹筒发出清脆的“咚”声，发现我靠近的她抬头望来，眼中的专注瞬间化为了温和的笑意。
渡良濑：
指挥官，你来了么~刚泡好的玉露茶，趁热喝吧？

她推来一盏芳茗，温润的茶海中散着独特的茶香。
指挥官：
嗯，光是闻着精神就放松了不少……
渡良濑：
指挥官喜欢就好，其实……今天请你过来，是想商量重樱举办舞台剧的事。
指挥官：
嗯，舞台剧的事？相关文件我应该都已经批过了吧？
渡良濑：
对，目前正在进行服装和舞台的筹备工作……只是……
指挥官：
是遇上了什么困难？
渡良濑：
不，这只是我的私人请求，这次……我也想上台试试……
不是只在幕后，而是作为真正的表演者上台，穿着自己缝制的服装，切身体会舞台的感觉。
指挥官：
哦？有想好出演的剧目吗？
渡良濑：
嗯——有了一个想法，我打算化用《白泷公主的传说》设计一个剧本。
具体的内容我还在创作中。
指挥官：
白泷公主的传说……这种剧目对于舞台服装的要求很高吧？
渡良濑：
别担心衣服的事，有我在呢~
何况白泷公主的故事……打动人的从来都不是华美的衣裳哦。
指挥官，你愿意和我一起演出吗？
指挥官：
嗯，工作之余有点额外的活动也不错，只是这样一来你的工作量要增加不少了。
你平日里还要练刀的对吧？再帮我制作服装，你的休息时间恐怕要被占光了。
渡良濑：
指挥官——

渡良濑轻轻笑起来，手指轻点布料，上面新绣的纹样在光线下展现着绚丽的色彩。
渡良濑：
你看这上面的花纹，我以彩丝作纬，用特殊的技法将它们绣成华丽的图案，光线一照，繁复而不失美感。
就像我一样……作为武者，我的刀会守护港区，守护我所珍视之人。
而现在拿着针线的我……就只是想好好给指挥官做件衣服的渡良濑哦~
泡茶、织布和练刀，它们都是我生活和休息的一部分。

一阵微风吹过，卷起案几上那块深蓝色的布料，布料像有生命般轻轻覆盖在她膝边的刀鞘上。
她没有移开，反而伸手将布料和刀一起拢了拢。
渡良濑：
这块布……其实准备了有段时间了。
本来想着……给你做件结实的内衬，穿在制服里面，也算多一层保护……
只是这次机会难得，就想着把它做成演出服，让指挥官能穿着我做的衣服站在舞台上。
甚至……是和我一起……
指挥官：
那就试试好了？
不过不只是服装，排练和剧本的事也要麻烦你了。
渡良濑：
呵呵~指挥官，我会将此刻的心意也缝入锦缎之中，制作出独一无二的衣物。
指挥官：
那我可要期待起来了。
渡良濑：
期待之前还请先随我来，我们得做些准备工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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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量衣之距
樱花庭院·制衣间
夕阳透过木格窗，在挂满布料的房间里投下温暖的光块，空气里飘浮着棉絮和染剂的淡淡气味。
指挥官：
这里就是你平时制作衣服的地方？
渡良濑：
嗯……不少工具平时都被我放在里面了。
指挥官快过来，站在这里就好~

渡良濑拉开一卷软尺，示意我站在屋子中央的光影里。
她单膝点地，软尺冰凉的边缘贴着我的脚踝，华丽的衣袖在地面铺成流动的云海。
渡良濑：
放松站直就好……

软尺沿着裤线向上平移，她的指尖捏住刻度，勾起的小指不经意地在我腿上滑过。
空气中逐渐漫起异样的氛围。
渡良濑：
啊，指挥官，不好意思，只是成衣要像水一样贴合身体，测量尺寸时就得足够精准才行——
指挥官……这里，要稍微吸口气哦~
很好，再慢慢地呼出来~
指挥官：
呼——要讲究到这种程度吗？
渡良濑：
呵呵~这可是在给你做衣服呢，当然马虎不得……
何况还要出演舞台剧……指挥官也不想在台上表演时衣服不合身吧？
指挥官：
嗯，有道理……
渡良濑：
好了，接下来是肩宽。

渡良濑绕到了我的身后，双臂虚虚环过，软尺横在肩头……
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后颈，带起一小片细微的战栗。
指挥官：
嗯……有些……痒？
渡良濑：
唔……那现在呢？

软尺轻轻滑了一下，她的手指悬在我的肩胛骨上方，像怕碰坏了一样。
指挥官：
倒也不用屏着呼吸，只是有些突然，我适应一会就好。

听到我的话，她靠得更近了些，将软尺移到喉结下方，冰凉的触感贴着跳动的脉搏。
渡良濑：
请……下巴抬一点……啊，我好像有些用力？
指挥官：
没关系，不用这么紧绷？
渡良濑：
因为做衣服和磨刀一样……差一点点，感觉就全不对了。
就像这样——

渡良濑稍稍紧了紧领子，明明只是一点细小的调整，脖子上顿时有了种说不上来的压抑感。
渡良濑：
要是领口做小了，台上转身时卡住难受可是会影响表演的效果哦~
传说中的白泷公主可不会让自己的心上人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上台……你说呢，指挥官？

选择项1：嗯，细节是很重要。
选择项2：是需要认真对待才行。
指挥官：
（选择项1）嗯，细节是很重要。
指挥官：
（选择项2）是需要认真对待才行。
指挥官：
要想观众能够被表演者的情感吸引，全身心地投入到戏剧中来，果然各方面都得达到最好才行。
这些微小的地方虽不致命，但却和演出最后的呈现效果息息相关。
渡良濑：
嗯，舞台上的演员入戏自然是基础，但若是想带着观众入戏可不容易。
舞台上任何一点小小的瑕疵随时都可能中断观众的体验。
即便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感觉不对就是不对。

测量完成，渡良濑停住了记录数据的笔，慢慢把软尺卷好。
窗外暖黄的光涌进了她眼底，一卷茜色罗纱从架上滑落，如蕸帔覆住了我们交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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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经纬同心
樱花庭院·制衣间
窗外的暮色渐浓，室内的暖灯次第亮起。
渡良濑将记录尺寸的笔记本仔细收好，转身拉开靠墙的樟木柜门。
各色布匹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堆满长桌——素白的棉绒、浅灰的绸纺、淡青的纱罗……
她的指尖拂过层层叠叠的布料，笑意温软。
渡良濑：
指挥官，衣服的面料就用我为你准备的那匹布如何？
指挥官：
你决定就好。
渡良濑：
呵呵~那现在我们来挑选衣服的里布吧，这个还是得由指挥官的身体说了算。

渡良濑抽出一卷象牙色棉绒，轻展开棉绒贴在我的小臂内侧，感觉像是被阳光晒透的云朵。
渡良濑：
感觉如何？
指挥官：
嗯……很柔软。
渡良濑：
这是棉布，吸汗透气，适合激烈动作戏，与表布也很搭。
嗯……再试试这个呢？

她又展开一匹淡青丝绸，贴上我的手腕，沁入丝丝凉意。
指挥官：
凉丝丝的，感觉像是滑滑的材质……会不会有些薄？
渡良濑：
安心，我会多加几层布衬的，多层叠加，就像这样——

她将手边的布衬简单叠了几层，用手掌压着里布按在我的皮肤上。
渡良濑：
现在是暖还是凉？
指挥官：
唔……有些温热的感觉，就它了。
渡良濑：
呵呵~那就让这层皮肤……永远贴着你的身体吧~
不过，要让它完美贴合你的身形，还需要一点剪裁的魔法……能过来充当一下我的模特吗？
指挥官：
要我怎么做？
渡良濑：
等我裁好布料后，站过来一些，背挺直就好。

渡良濑拿过了那匹选定的深蓝色布料，展开后平铺在宽大的裁剪台上，利落地用画粉在上面勾勒出流畅的弧线。
随后左手执剪划开丝绒，拖起一阵细长的"沙沙"声，如船桨破开静海。
裁剪好的布片被她小心取下，在我身上仔细比对后，用珠针别出一道道褶皱。
渡良濑：
为了轮廓更挺括，关键部位还需要一点支撑……

她将布衬贴合在刚裁好的几片主布料的背面，捏起细针，引着棉线开始缝合，睫毛在暖灯下投出专注的阴影。
渡良濑：
镶边用深蓝压住底色，走线的话……指挥官，你觉得用什么颜色更好呢？

选择项1：银灰色？
选择项2：深蓝色？
指挥官：
（选择项1）嗯，银灰色怎么样？还能和你面料上的暗纹呼应。
渡良濑：
（选择项1）很好的搭配……那指挥官能帮我把那边第二组的银灰线轴递过来吗？
指挥官：
（选择项2）嗯，深蓝色如何？与面料融为一体，堪称无缝天衣。
渡良濑：
（选择项2）很不错的想法……那指挥官能帮我把那边第三组的深蓝线轴递过来吗？
指挥官：
当然，没想到还有能帮上你的地方，虽然只是递个线轴。
渡良濑：
还有选色哦~指挥官可是我相当重要的助手。
指挥官可是相当重要的，如同交错经纬线……紧密有序才能成缎，幸好……我们很合拍。

暖灯将两人并肩的身影投在布匹上，金针银剪的微光在指尖跳跃，仿佛正将无声的默契，一寸寸缝进流转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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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织物的温度
樱花庭院·制衣间
深蓝的服装平铺在案上，领口袖缘的金线藤蔓在晨光中流转。
渡良濑指尖拂过衣襟内衬，那里用银灰丝绣满繁密的暗纹，唯有贴肤才能感知其中的温度。
渡良濑：
来，试试合不合身？
服装可是角色的第二层皮肤——穿上的瞬间，舞台的呼吸就落在你肩上。

我感受着身上衣物的重量，看着它们随呼吸在胸膛起伏。
指挥官：
肩线这里……感觉有点紧？
渡良濑：
嗯……需要在这里放半指余量，你挥刀的时候，肩膀这块肌肉会鼓起来一点……放心，这很容易调整。
来，背再挺直一些，舞台上灯光可是从头顶打下来哦~
这里多弯一寸，影子就矮了三分。

渡良濑摸着我的腰口，来到身前，一枚赤铜领针扣上襟口，冰凉的金属贴上喉结。
渡良濑：
领针的位置和领型的弧度应该贴得刚好，转头试试，会磨脖子吗？
指挥官：
还好，很顺滑。
渡良濑：
那就好……不过指挥官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哦~
怎么，是衣服太沉？还是……想到要与我同台出演的事了？

选择项1：是衣服沉了点……
选择项2：是有些紧张……
指挥官：
（选择项1）嗯，衣服确实有些沉了……不过面料都很舒服。
渡良濑：
（选择项1）这样啊~之前指挥官说凉，我特意多叠了层布衬，等会我去掉就好。
指挥官：
（选择项2）嗯，是有些紧张……毕竟是登台演出。
渡良濑：
（选择项2）没事，有我在哦~到时候就算真的出了什么状况，那也会是剧本的一部分。
指挥官：
这样就好。

渡良濑取出了一条革制腰带，俯身蹲下，裙摆像朵墨色小花铺在地上。
在金属扣环锁紧腰腹的刹那，我本能地绷紧身体。
渡良濑：
别憋气哦，腰带是力的支点，可不是什么刑具。

我试着沉了沉肩膀，神奇地，刚才勒人的皮带变成了稳稳托住腰的感觉。
渡良濑：
嗯……看来这里还需要稍微改小一点腰围，让皮带扣在最佳发力位置。
借它的束缚感凝聚气势——就像我借刀鞘蓄力拔刀一般。

渡良濑见状递来了一把木刀。
指挥官：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渡良濑：
呵呵~你忘了这是谁的制衣间了？有时我做衣服累了，也会练一会刀放松一下的。
指挥官：
用练刀来放松？
渡良濑：
这么说是会有些奇怪，但只是适当转化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已，就像练刀累了我也会用织布作为休息一样。
好啦~试着挥一下吧？注意手臂动作时袖口处的感觉。

我用力下劈，衣摆随之呼地旋开，在晨光里唰出一片金光。
但挥臂时，上臂外侧传来一丝不易察觉的牵制。
指挥官：
这里……腋下到上臂，动起来好像有点拘着？
渡良濑：
啊，袖肥这里果然需要再改大一点点，和日常不同，舞台动作幅度很大，可不能让它绊住你。
不过下摆的弧度倒是刚好，指挥官刚才挥刀时扬起的幅度很漂亮，改下摆这一步看来很成功。
刀刃追着光走，衣服跟着你动……这时候啊，它们才不是件死物。

晨光把我们的影子定在布墙上，她手心的温热透过丝绒传到了我的皮肤上，化为了无声的默契与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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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白泷公主
剧场·后台
帷幕滤进稀薄的晨光，舞台的粉尘在光束里浮沉。
渡良濑将自己新编的剧本递了过来，纸页间的墨迹犹如蝶群，覆满了原本工整的印刷体。
指挥官：
呃……用歌声传情还算正常，只是这后面的关押和私奔是怎么回事？
还有逃亡时的打戏……这在原作的基础上新增的幅度有点太大了吧？
渡良濑：
原来的故事太静了，对于舞台剧而言太内敛了些。
我们难得一同站在了舞台之上，我想将设定上的矛盾引爆成真正的冲突并持续不断升级。
这样，一定会成为一出令人难忘的好剧目的。
指挥官：
是……这样的么？
渡良濑：
呵呵~请指挥官放心，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我可是有去请教过港区里冒险剧本创作方面的大师。
获得了相当不错的评价哦~

选择项1：剧本创作方面的大师？
选择项2：这强烈的既视感……
指挥官：
（选择项1）……剧本创作方面的大师？
（选择项1）好吧，你这么说，那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指挥官：
（选择项2）这强烈的既视感……不愧是获得了她们好评的剧本。
渡良濑：
欸，难道这剧本……有什么问题吗？
指挥官：
不……整体想法是挺好的。
只是独战追兵这段……这么长时间的打戏，你看我行吗？

我试着挥了挥刀刃，虽不至于毫无章法，但在港区里演出，也算是班门弄斧了。
渡良濑突然拿着手中的剧本贴了过来，随着淡淡的皂香漫进呼吸，她用指尖点了点剧本旁新注的小字。
渡良濑：
所以才是白泷独战追兵嘛——这可是公主大人的守护之战哦~
你只需摆个起手势……余下的交给我就好。

渡良濑将自己的佩刀解下，塞入了我的手中，随后将自己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之上。
倏地，手臂被她牵引着划出一道弧光，刀尖扫过，在竹节滚过地板的咕噜声里，她笑音落进耳廓。
渡良濑：
看，这样的一刀下去，冲突就来了。
传说就像匹素缎，美则美矣，没有金线压纹就显寡淡。
少了沿路箭矢的破空声，剧终时的平安抵达就显得不再可贵。
指挥官：
不怕观众觉得老套？
渡良濑：
或许吧……可当公主为所爱之人挡开箭雨时——
台下心跳加速的瞬间才是我想织就的……比传说更加真实的锦。

渡良濑模拟着拨开箭矢的格挡动作，近乎本能地侧步挡在我身前，逆着晨光，垂落的振袖如展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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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天衣有缝
剧场·舞台
追光灯泼下青白的月色，我吟着歌踱至舞台中央，深蓝的衣服上荡起光的波纹。
渡良濑：
指挥官……很厉害哦~这才几次排练，吐息、眼神，甚至指尖颤动的弧度都恰到好处呢。

选择项1：都是渡良濑教得好
选择项2：都是公主大人教得好
渡良濑：
（选择项2）嘿嘿~
渡良濑：
那……要不要试试剧目最终幕的机关？也是我亲自设计的哦？
指挥官：
你还会……设计机关？
渡良濑：
嗯~落穴、箭雨，还有一些藏在阴影里的小机关——怎么样，想体验一番吗？

我的目光扫过地面、梁柱和幕布下的阴影，并没发现渡良濑设置的舞台机关。
指挥官：
呃……这上面真的有机关吗？我怎么没看到呢？
渡良濑：
既然是机关，隐藏起来效果才好嘛~
不过没关系，等下指挥官只要跟在……

咔——
话音未落，一道细微却清晰的机械传动声从头顶的暗格中响起。
渡良濑：
啊，实验用的机关……
现在——指挥官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

舞台上方的暗格弹开，一排排箭雨在我的身边落下。
渡良濑：
指挥官，低头！

回过神来的我把头埋低，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白影如惊鸿般卷至身前。
头顶的箭雨被渡良濑轻轻松松挑飞到远处。
渡良濑：
接下来右移三步。

我跟随着她的脚步来到了舞台外围。
随着一阵金属的摩擦声，舞台中央的翻板落下，露出了一个陷阱。
指挥官：
连陷阱都弄出来了……看着还挺唬人的。
渡良濑：
当然，太平顺的私奔路可配不上公主的刀哦~
指挥官：
唉……你……小心身后——

舞台侧面竟然还有一个陷阱，我本能去拉渡良濑。
嗤啦——！
身体交错倒进柔软陷阱的瞬间，我的衣服被一边的机关勾住，深蓝色的衣服被扯开一道半尺长的破口。
她从我怀里抬起头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衣服上的裂痕，声音带着明显的自责。
渡良濑：
指挥官！指挥官？你还好吗？
指挥官：
别担心，你设置的这个陷阱很柔软，我没事。
渡良濑：
糟糕——那应该是前几幕的机关才对，我忘记复位了……
现在衣服也……都怪我，非要加这段戏……
指挥官：
别担心，衣服应该也是被机关勾住才扯开的，并不危险。
渡良濑：
嗯……幸好指挥官没事，不然……
唉……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都说天衣无缝，最后还是因我失了这份完美……
指挥官：
渡良濑……天衣虽失了完美，却也有了能为它填上珍贵回忆的机会哦。
渡良濑：
呵呵~真是歪理……
不过填满回忆的天衣啊……听起来也还不错……

月色的灯光淌过相扣的十指，照着裂帛在舞台上绽放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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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心帛缝樱
樱花庭院·树下
粉白的花瓣如雪般覆满青石，那件深蓝的衣服被渡良濑仔细地平铺在毯子上，肋下的破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她跪坐在衣襟处，指尖捏着一枚细巧的缝针，在衣料上沉稳而灵巧地游走。
我斜倚在樱树旁，适时地递上各种工具和缝线，风过时，落英缀满丝绒。
渡良濑：
破口有些大，直接缝合张力不够，演出时很容易再次撕裂……
得用同色系的面料从内侧加固才行。
指挥官：
给，这是我特意去你制衣间里取来的碎布，大小应该刚好。
渡良濑：
不愧是指挥官，这下不仅颜色一样，连纹理我也能试着合上了。
唉……但就算这样贴衬藏针地缝合……也还是会影响原本的设计线条。
这处精美的缎面刺绣被完全截断了……
指挥官：
或许完美很重要，但是现在这样也不失为一种别致。
更何况，这特别之处上还包含着我们共同的回忆。
渡良濑：
共同回忆么……嗯……既然指挥官这么说……
指挥官：
白泷啊——你可知锁链易斩，心牢难破？

看着她低垂的眼睫，我不自觉翻到了剧本中记忆深刻的那一页。
渡良濑：
若那心牢困住的是你——纵便是黄泉比良坂，我也要将界限一刀劈开！

渡良濑头也未抬，手中回针缝补衣物，声音却清亮而坚定地接上。
指挥官：
这句词可不在剧本里啊。
渡良濑：
但是更像“我”会说的话……不是么？
指挥官：
确实不错，加进终幕里怎么样？
渡良濑：
赞同。

我随意翻了几页，继续念起剧中台词。
她依然手下不停，却句句对答如流。
随着最后一刺收针打结，夕照将穿梭的金线染得赤红，针脚在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渡良濑：
嗯……我突然想到，剧本上的最后一幕或许可以再改改。
指挥官：
要怎么改呢？
渡良濑：
我想到了你刚刚的话，“或许完美很重要，但是现在这样也不失为一种别致”。
我想让属于我们的剧本也更加别致一些。

我手中的剧本被她轻轻抽走，渡良濑翻到最后一页，撕下了那象征圆满却戛然而止的结局。
渡良濑：
完美的句点，不如充满可能的留白。
“公主的刀裁春枝为簪，公子的衣裹落樱为裳”
“此后岁岁年年……”

她抬手抚过落在我领畔的樱瓣，轻轻将脸颊轻靠在我的肩头。
带着缝补后的疲惫与满足，她将独属于我们的剧本放在身边，凭风翻动那未尽的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