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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其特殊性,工程部的干员为维什戴尔的新武器做了补充登记(虽然事实上她没有在我们这里登记任何一件武器),结果如下:
仅从结构与功能上分析,维什戴尔携带的“新武器”是一件主炮级巫术增幅单元,在完好无损的情况下,它的威力可能会远远超出我们的控制,特别是,携带它的人还是维什戴尔。所幸,这个增幅单元似乎已经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我甚至不明白维什戴尔为什么还要背着这堆破铜烂铁——丢出去砸人?就我听到的那些故事而言,她可不会这么温柔。
(以上内容已被划去)
接下来的记录由工程部部长可露希尔撰写:
之前给维什戴尔做武器登记的那个家伙正在重建整个测试场,他有的忙了。在船上的确流传着一大堆有关维什戴尔的恐怖故事,但她总能带给你更加超乎想象的麻烦。不过确实也没办法,非萨卡兹干员很难理解维什戴尔带着的究竟是什么。她现在用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新武器”,寄宿在其中的是一位死魂灵,而且就是曾经以出现在伦蒂尼姆的飞空艇为身躯的那一位。所以,现状就是,有这么位疯疯癫癫的萨卡兹老祖宗跟着维什戴尔到处参观罗德岛,并且尽情点评那些在它看来没有一点出息的后代们。不过,维什戴尔向我申请的“反老祖宗啰嗦器”已经在工程部的研发计划之中,虽然遇到了一些技术瓶颈......但所有工程部的萨卡兹干员都对这个项目投入了十二万分的热情。
还有,在收拾测试场的烂摊子的时候,工程部几乎所有的爆破专家都不请自来,在那堆被炸得乱七八糟的残骸前试图还原整个爆破过程。管测试场的人也不是傻子,在维什戴尔进场前,我们严格限制了她能带进测试场的爆破物当量,可有了死魂灵巫术的帮助,维什戴尔造成的破坏还是大大超出了我们的估计。全工程部最有经验的那个老爆破师告诉我,靠那么点炸药炸出这种规模的废墟“仅存在理论解”。他提供了两种解释:可能是维什戴尔的脑子能在万分之一秒内做出精确的爆炸力学计算,她其实是个超级天才;或者是维什戴尔能凭空变出炸弹来。经过讨论,他们好像更加倾向于第二种,并向凯尔希提交了基于这个原理让维什戴尔生产无限炸弹的议案,不过马上就被凯尔希驳回了。
凭空变出炸弹违反物理法则?你再仔细想想,和W......我是说维什戴尔是个数学天才这种可能性相比,是不是违反点法则更好接受一些?
——某位工程部爆破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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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限记录】
我们发现了一本维什戴尔遗落的笔记本,其中充斥着晦涩的记号与拼写错误比比皆是的怪异暗语,还夹杂着数张类似于地图的简笔画。鉴于上面频繁出现的骷髅与爆炸图案,罗德岛安全部门决定介入调查,并请来了赫德雷和伊内丝进行协助。
伊内丝来到现场并翻阅了该本笔记,随后露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容并拒绝提供更进一步的帮助。最终,在罗德岛安全部门的坚持下,赫德雷向我们解释了这本笔记的内容:
一号方案,已经确定了碎片大厦地底结构层的定向爆破位置,预期炸毁整个大厦,彻底埋了特雷西斯。需要炸弹数量:超级多。能不能去把特雷西斯的军工厂抢了?抢了。还是不够,放弃计划。
二号方案,在碎片大厦内部设置爆炸点。特雷西斯一直待在塔顶,预期把塔炸成两截,摔死他。需要炸弹数量:超级多。但也许能搞到。放弃计划,没能顺利进入碎片大厦。
三号方案,搞一堆无人机,特雷西斯在阳台看风景的时候把炸弹直接扔到他头上。需要炸弹数量:一枚超大的。见到可露希尔以后问问她。
四号方案......
赫德雷表示之后的十几页都是差不多的内容,但每个方案都配了详细的行动路线图和炸药的设置与引爆方式。只要忽略掉有些影响阅读的对特雷西斯的污言秽语,大部分方案在理论上是可行的。赫德雷继续告诉安全部门,之后的笔记内容还涉及了对于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驻地的数十种进攻计划,数百种爆炸物的配置方法,以及别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针对维什戴尔笔记中提到的数种袭击博士的计划做了相应的对策布置,判断该本笔记已经没有进一步威胁后,安全部门委托赫德雷交还该笔记,但被赫德雷拒绝。
“她居然练了几十页的‘维什戴尔’这个签名。”
“呵,你说她记笔记这个习惯,到底是跟谁学的。”
——走廊中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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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什戴尔,雇佣兵的领袖,萨卡兹的新希望。
她看起来是变了不少,举手投足都仿佛拥有了“理性”。当然,博士,这只是一种假象。她比大部分萨卡兹更萨卡兹,残忍和疯狂始终刻在她的骨子里,她可不会像她身边那只小羊一般讲道理。
像她那样的孩子,过去我在殿下身边见过不少。当时的她,除了杰出到极端的作战能力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包括后来,她离开巴别塔,以自己的名义为殿下复仇——我都以为驱使她的,仅仅是情感转化而成的怒火。
再后来的事,你也都看到了。
W实在过于清醒,清醒到就连殿下的回归都无法令她沉沦。这一路的追寻,被证实为一系列缜密的充满理智的规划,而不是异想天开的发泄。
她不可能放下仇恨,但一定会竭力吸纳和利用军事委员会的遗产。出于同样的原因,我也并不认为她还会对你动手。因为她早已确信自己得知了真相,也深知你以及罗德岛,于她未来的规划皆有无可取代的价值。
我见过好几位一路跟着她的雇佣兵,都不是巴别塔的旧人,而且她也没怎么和他们谈论过巴别塔的理想。也是,有的话说多了反倒像骗人。但就是这么一点点炸开面前的铜墙铁壁,走着走着,这帮雇佣兵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我想,她确实把自己见过的光带给了其他人。
杀人如麻、疯疯癫癫的雇佣兵,成为那位殿下的继承者,下一位巴别塔的议长——听起来的确缺乏可信度,对吧?但这里是卡兹戴尔,这话说出来,还真不算荒唐。
——■■■
“笞心魔走了?不错,看她走的方向,刚好能验证这栋建筑有多安全——”
熟悉的萨卡兹出现在走廊尽头,等到了几秒后的一声闷响,满意地咧开了嘴。
“那么,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博士’。猜猜看,笞心魔对我的评价——尤其是我对你没有威胁的部分——到底有几分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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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伦蒂尼姆战后的卡兹戴尔发展史第二讲
授课对象:年级不限
地点:卡兹戴尔巴别塔综合学校
课程内容节选:
【播放通讯】
我叫维什戴尔,这是萨卡兹唯一的魔王特蕾西娅殿下亲自起的名字。
我现在,对所有还听命于军事委员会的萨卡兹讲话。
我不管你们是听了特雷西斯还是哪个王庭老家伙的鬼话,才来到伦蒂尼姆的。
很高兴通知你们,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们已经输咯。
可是殿下说了,想让萨卡兹都能回到家。
所以,现在还想活命的,就把军事委员会的命令扔一边去,乖乖听这个信号的指挥。
哦,补充一下。
这里是巴别塔。
【播放完毕】
你们听到的这则通讯,正是维什戴尔在银石崖之战后期发出的。该通讯及数日后在伦蒂尼姆上方升起的巴别塔信号弹,被视作战争最后阶段的关键转折点。
毫无疑问,维什戴尔及其所率部队的这一行为,不仅拯救了数以万计士兵的性命,为卡兹戴尔的复兴保存了关键力量,也为后续数年中卡兹戴尔巴别塔政权与维多利亚等核心圈国家的关系奠定了基础。
关于维什戴尔——
在座的都很熟悉她了吧?想想礼堂前面被炸出来的深坑。没错,那是军事委员会议事厅的旧址。“‘双子时代’结束的象征”“巴别塔与军事委员会再度合作的开端”——记住曼弗雷德将军的话,和维什戴尔议长的相关事迹一样,都是本系列课程的考核重点。
下面,翻到下一页,我们再来讲讲雇佣兵——
【战略合作条款紧急更新】
合作干员:维什戴尔(曾用名W)
身份:萨卡兹雇佣兵/巴别塔成员
合作周期:伦蒂尼姆战争期间,未来有待更新
合作目标:回家。
“这是和W——维什戴尔小姐的新合作条款。考虑到她的特殊身份,我们本该再次进行精英干员表决。然而,情况紧急——”
“维什戴尔,家之祈愿。此名已成为约束其行为之咒文。她与其他年轻雇佣兵之于萨卡兹的意义,已如预期般显现。”
“W变了不少,常常让我回想起她还在巴别塔的时候。在萨卡兹事务上,罗德岛需要与她合作,相信煌也会理解。”
“无妨。下次她们打架,S.W.E.E.P.依然会在场。”
“阿米娅,你已有判断。”
“是的,凯尔希医生。我愿意相信维什戴尔小姐。无论是在伦蒂尼姆,还是未来回到卡兹戴尔,她都是罗德岛重要的伙伴。不过,最终的决策,我希望交由博士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