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光耀的精金塔像无花果树般倾倒;从圣城到古都,
极北的冰原上,凡有血气的城邑,皆被幽蓝的晶钉尽行毁灭。
无论是那受颂的圣徒还是最初的神使,均于灾厄后不知所踪,
而那些因远离诸城而侥幸生还的人们,亦只能瑟缩于风雪中,
在荒废凄凉的幽暗中等待灭亡的终临,因为他们已无所依归。
这便是后世的祷歌中所说的迁灭之时。往日繁荣如雪尘溃落,
哀求与呼告,诅咒与痛骂,缄默不语的诸神对一切置若罔闻。
长夜的绝望中,唯有一位高天之上的主宰为凡人的苦厄垂泪,
那是霜月的女主人,天车与光的君王,与世界同源的代行者,
出于哀怜,也出于更为隐秘的心愿,她回应了幸存者的祷唤。
传说她用银白的辉光纺出丝线,指引流离的遗民走出了霜原,
那包含思念的泪水落入极北的冻土,化作冰风中永恒的铃兰。
正因如此,亥珀波瑞亚高傲的后嗣开始以「霜月之子」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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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WIKI五周年啦!
纺月的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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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14更新
最新编辑:Ayka_Tsuz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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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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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件套 | 元素充能效率提高20%。 |
4件套 | 造成元素伤害时,获得持续8秒的「月辉明光·崇信」效果:队伍的月兆为初辉/满辉时,队伍中的所有角色的元素精通提高60点/120点。装备者处于后台时也能触发上述效果。队伍中的角色每拥有一种不同的「月辉明光」效果,队伍中的所有角色触发的月曜反应造成的伤害提升10%。由「月辉明光」产生的效果无法叠加。 |





原本不应成为受福之人的、以残次品之名诞生的姐妹的故事。
月光亦是陌客的幽闭圣所里,稚弱的灵魂共享着同一道吐息,
在理应是欢荣的苦痛间隙,依偎着汲取彼此微不足道的暖意。
未曾见到过父母的面容,亦未曾听过风穿行于苍林间的絮语,
陪伴二人的唯有祖母,而世界的模样仅存于褪色的故事书中。
那泛黄的残破书页中,描摹着她们从未得见过的天穹与大地,
绘本中翩然翱翔的白鸟,在无瑕的月光下舒展着纯净的羽翼。
歆慕于童话中自由的生灵,彼时依然幼小的二人许下了约定,
约定有朝一日要像白鸟那般,相伴着飞向那更为广袤的苍空。
「既然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陪伴着彼此」
「那么到了离开这里的日子,我们也要紧紧靠在一起活下去」
许多年后,其中一人背弃了当初许下的约定,孤身行往远方,
那并非是遁入故事中澄澈的晴空,而是没入了更深暗的夜色。
与她一同离去的,还有一半的梦,与一半本该被分担的苦痛,
日后被尊为第一位咏月使的爱依菈,自此承受起双倍的折磨。
「原来您也只是在说谎呀…我唯一信任过的,我亲爱的姐姐」
自迁灭之时以降,无数世代传续的擘划即将迎来完遂的时刻。
千载纯化的血脉,终于要诞下那预言中君临乐园的圣选之嗣。
高天虚假的七重光必俯伏在她的脚前,地骨也必转去跟从她,
因为她要成为与世界合而为一的泉源,再度铸造始动的伟业。
这便是终北的女儿们承继的至圣职责,本应如此,本应如此——
直到那本应诞下圣嗣的少女在无月的雪夜与北国的少年相逢,
在他那双清澈如冬日的眼瞳中,望见了自己从未知晓的倒影。
只为心间陌生的悸动,圣女竟为外来的年轻士官抛却了使命,
锯下染血的角冠,藉着名为爱的劣情将其弃入雪浪下的尘泥。
那背叛族裔的堕落之人最终还是没有履行她命中注定的职责,
被妖僧的密探追获、即将被迎奉回到她理应深爱的故乡之前,
面对脚边的士官与他身下漫溢的朱红,她将匕首吻向了喉咙。
就这样,未能如期诞下圣嗣便被草草埋葬的女人耽延了预言,
所幸历代首领皆有万全的准备,以应对蒙福的圣女过早夭折。
时任主祭之人的娄维娅很快便从旁系的血脉中拣选出备用品,
只是那备用品诞下的孪生姐妹,与圣女相比,依然相差甚远。
如此一来,或许还要数百年,才能再度诞下那般纯净的孩子。
无法忍受一度唾手可得的功业如露水般消散在冰冷的冬夜间,
头戴角冠的主祭之人,在迷狂与妄执中,纺出了可怖的毒谋。
既然她们不够纯净,以至于羸弱的血肉无法承载至洁的月光,
既然众人的██中,皆流淌着霜月之主微茫却又平等的祝赐,
那便以███洗净她们的██,何必苦待千风吹过数个世代?
就这样,以无垢的月华之名,司祭祀之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
终北的遗嗣再也听不到高天的启训,如旧日亦于烈怒中焚毁。
无人知晓如何再度锻造黄金城的圣徒向他们先祖示现的奇物,
但流亡者的野心,凡人的野心,却总是比神们自己还要狷固。
若是失去了能一夜间在冥茫的冰海上垦耕出万顷良田的圣匣,
那便将野牛笼在犁沟之中,以火、锄与镰,一寸寸征服苔原;
若是失去了足以射落神明,连虚假的天幕也能一并刺穿的箭,
那便将犁头锻为刀剑,将锄镰锻为戈矛,以血为灯驱散黑暗。
而若是天使之中最尊贵的那一位赐予的创生权柄也已被折断,
那便以最为粗陋而原始的手段,以典律掌控数百世代的繁衍,
直至那因灾厄与流离而日益稀薄的血脉被纯化为至圣的籽种,
直至有朝一日,在凡人的子嗣中诞生与世界相融的完美生命。
众生的坚忍与决心终将战胜一切厄难——至少他们如此坚信,
毕竟规划族裔未来的人,总是不必亲身遭罹他们蔑视的苦痛。
「饮下这无垢的月光吧,我亲爱的孩子,我最眷宠的孩子呀」
「让它纺成你们的血肉,如此,你们便同样配领受神的恩典」
「正如黄金城的圣徒曾饮下苦酒,为他所爱的同胞争得自由」
「你们也应当欣慕这欢荣的苦痛,因为苦痛终将要诞下完美」
古老的银杯中满盈的究竟是何物,彼时的二人早已无从分辨,
但若是那慈和温蔼的老祖母如此言说,想必也是神明的旨念。
是呀,是呀,一切皆为铸就完美,一切皆为允遂千年的悲愿,
得赐于神明的古老祝福,终究像是苔原上的星火般日渐黯淡,
伴着那高悬天穹的空月逝去,未能成为月的大地亦开始枯竭。
昔日行奇事者的伟业化为缥缈的祷歌,祷歌化为众人的忧惑,
即便是蒙受拣选、拥有至纯血脉的圣女,在朽败的无月之夜,
也难以再像她的祖辈那般,将流淌的辉光纺成撼动尘世的歌。
无论终北的先祖曾经如何向逝去的神明立下永世追随的誓言,
他们的后嗣,栖居月下世界的凡人,生命毕竟如流火般短暂。
若是说,在过去依然能见证圣女与主祭之人代行神恩的年代,
人们还愿意相信,新月终有一日会从破碎的光明中再度升起,
那到了就连最后的恩泽也已经散尽、无人能目睹神迹的岁月,
所谓信仰与所谓谎言之间的分隔,便也变得与晨雾一般稀薄。
传说,如今咏月使的角冠,乃是霜月于迁灭之时降下的恩典。
银树摧折后,再也无法寻得白枝的祭司们哀求得到新的礼冠,
月的女主人便怜悯他们,用无瑕的月光织就与生俱来的圣冕。
正是因为如此,最后的主祭者用纯净的冷铁锻出了她的头环。
彼时仍是少女的娄维娅,从未见证过月光祝福的祭司娄维娅,
梦想着能够用这种自欺欺人的谎言,维系起离心离德的信众。
直到数十年后,那虚假的角冠坠入污秽的血,映入她瞳中的,